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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7章 2 广寒冷宫

自从月神嫦曦(苒苒)和亲嫁给太阳神帝俊为妃,就一直住在离主殿太阳神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

自月神嫦曦(小字苒苒)为息两界纷争,忍辱和亲嫁与太阳神帝俊为妃后,便被弃置在距离那煌煌太阳神殿主殿遥遥数万里的南极冰岛,那处寒烟锁地、冰棱垂檐,连串殿宇名号——寒沁阁深嵌冰岩,其下沁寒殿终年无暖,殿侧孤茗宫唯余残茶冷灶,宫后广寒宫更见月轮孤悬,层层叠叠,终是落得个与冷宫无异的境地,她便在这冰寒孤寂里,一日日挨过了不知多少春秋。那处冰天雪地,寒气彻骨,她所居的偏殿层层嵌套,寒沁阁掩于冰雾,阁内沁寒殿不见暖阳,殿后孤茗宫唯余孤茶自品,宫侧广寒宫独对冷月,终究是与冷宫一般无二,她便在这般清冷孤寂中,日复一日,熬过了漫漫岁月。

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太阳焰星的大气层时,伽诺城的太阳神殿正腾起第三道金焰。卧龙大殿的玉阶上,鎏金铸就的盘龙柱在日光下泛着灼目流光,殿内的火晶石地砖每一块都流转着岩浆般的红纹,将太阳神帝俊身上的紫金玄衣衬得愈发沉邃。他斜倚在镶嵌着赤玉的宝座上,褐金深瞳扫过阶下躬身的臣子,麒麟长臂随意搭在扶手上,袖口暗纹里的金乌图腾似要挣脱布料,振翅喷出真实的烈焰。

"南极冰岛的冰棱又厚了三尺。"火羲公主易阳欣儿的声音裹着暖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她身着赤红凤袍,金冠上的火羽随着步伐轻颤,走过之处,地砖上的红纹竟泛起细碎的电火花。弄玉捧着鎏金镜匣紧随其后,镜面映出她凤眼微挑的模样,方唇勾起时,总能让周遭的空气都燥热几分,"帝俊,苒苒妹妹的广寒宫该添些火晶壁了,听闻昨夜她窗棂上的冰花,竟结成了曜雪玥星特有的六角纹。"

帝俊的指尖在宝座扶手上轻叩,雷鸣掌的气劲让殿角的青铜灯盏嗡嗡作响:"她既为月神,自该守得住清冷。"话虽如此,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殿外——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此刻正被永夜般的寒气笼罩。

寒沁阁的冰岩缝隙里,正渗出淡蓝色的雾霭。曦言公主苒苒坐在沁寒殿的窗边,白裙上绣着的银丝在冰光下流转,像极了曜雪玥星夜空的星河。她伸手接住一片从冰檐落下的霜花,指尖的温度让霜花化作细珠,顺着皓腕滑进袖口,惊起藏在袖中的白鼠图腾虚影。朴水闵端着一碗热羹进来,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上的冰纹,留下浅浅的暖意:"公主,这是用火焰帝国特供的暖玉髓炖的羹,您多少喝些。"

苒苒回眸时,眼睫上还沾着细碎的冰晶,笑起来却比殿外的月光还要柔和:"水闵,你看这冰花多有趣,竟像极了刃雪城的梧桐叶。"她抬手抚过窗上的冰纹,那里凝结着层层叠叠的图案,有玫瑰森林的荆棘,有茉莉花田的弧度,还有归渔居寝阁的飞檐——都是她再也回不去的故乡模样。

正说着,孤茗宫的方向忽然传来鹤鸣。苒苒推开殿门,见三只丹顶鹤正落在宫前的冰坪上,为首的衷一情展开翅膀,露出藏在羽翼下的锦盒:"公主,这是曦风王子托我们送来的。"锦盒里铺着雪白的狐裘,放着一枚月牙形的玉佩,玉上刻着"玥"字,触之温润,竟能驱散周遭的寒气。

"哥哥还是这般细心。"苒苒将玉佩贴在眉心,闭上眼时,仿佛能看见曜雪玥星的极光。那里,曦风王子正与斯坦芙公主对弈,金芙儿身着璀璨金衣,袖口的金莲图腾在阳光下流转,与曦风白袍上的极鼠虚影交相辉映。倾如在旁落子,司音守在殿外,徐谦正指挥着侍仆往炉里添雪松木——那是她记忆里最温暖的画面。

忽然,冰坪尽头的雾霭中传来脚步声。苒苒抬眸,见太阳神帝俊正站在寒沁阁的拱门下,紫金玄衣在冰雾里格外醒目。他身后跟着秦弘基,鹰族首领的羽冠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帝俊的目光落在苒苒手中的玉佩上,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雷霆决的气劲让周遭的冰雾都震颤起来:"这玉佩,倒是比火焰帝国的暖玉髓更合你意?"

苒苒将玉佩收入袖中,屈膝行礼时,白裙扫过冰面,发出细碎的声响:"陛下说笑了,暖玉髓虽好,却不及故乡的冰来得亲切。"她抬眸时,眼波清澈如冰岛的湖水,没有半分谄媚,也没有丝毫怨怼,"就像火焰帝国的太阳再烈,也照不亮月神该守的夜空。"

帝俊的手在袖中握紧,雷锋剑的器灵似在嗡鸣。他本想斥责她的疏离,却在看见她眼睫上的冰晶时,喉间的话忽然哽住。眼前的女子,明明身处于能冻裂金石的寒气中,却比火焰帝国所有的火焰都要坚韧——她的温柔不是顺从,是历经万难后,依然守着本心的澄澈。

朴水闵适时端来新沏的茶,茶汤在冰盏里泛着热气:"陛下,这是用孤茗宫前最后一株耐寒茶树上的叶子泡的,公主说,有归渔居的味道。"

帝俊接过茶盏,指尖触到冰盏的凉意,忽然想起瑶池初见那日。彼时她刚从曜雪玥星而来,一身月白霓裳站在火红色的殿宇里,像误入烈焰的一片雪花。火羲公主在旁巧笑倩兮,用火焰独角兽的灵力为她暖手,她却只是浅浅笑着,说"月神不怕冷"。那时他只当她是怯懦,如今才懂,那是属于冰雪的骄傲。

"明日,让西烨来一趟。"帝俊放下茶盏,转身时,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冰坪,留下一串带着热气的脚印,"让冰火麒麟的灵力,给这寒沁阁添层暖障。"

待帝俊走远,朴水闵才轻声道:"公主,陛下好像......"

苒苒望向广寒宫的方向,那里的月轮正缓缓升起,清辉漫过冰檐,在地上织出银白的网:"他是太阳,总要学着包容月光的。"她抬手抚摸袖中的玉佩,指尖的暖意渐渐漫开,连带着冰坪上的霜花,都开始泛起温柔的光泽。

数万里外的太阳神殿,易阳欣儿正看着水镜里的画面,弄玉在旁道:"娘娘,要不让赤炼蛇去......"

"不必。"易阳欣儿打断她,火翅在身后轻轻扇动,带起细碎的火星,"帝俊的雷霆决,终究是有了一丝人情味。"她望着水镜里苒苒的笑容,忽然想起很久前听来的传说——月神与太阳神本是天地初开时便相伴的星辰,只是一个属夜,一个属昼,总在错过里追逐了亿万年。

而此刻的南极冰岛,寒沁阁的冰雾正渐渐染上淡淡的金色。苒苒知道,这不是太阳的光芒,是人心底最柔软的那点暖意,正穿透数万里的寒冰,悄悄向她涌来。

西烨踏着冰火交织的光晕降落在寒沁阁时,冰岩缝隙里的雾霭都开始蒸腾。这头冰火麒麟王子身覆半红半白的鳞片,左翼燃着红莲业火,右翼凝着万年玄冰,他对着苒苒躬身时,周身的冰火之气竟奇异地交融成暖融融的白雾:"公主,陛下令我为寒沁阁设下结界。"

苒苒正坐在孤茗宫的石桌旁,手里摩挲着那枚月牙玉佩。朴水闵刚扫净桌上的落雪,见西烨挥手间,寒沁阁的冰檐上便燃起淡金色的光纹,那些光纹顺着冰岩蔓延,在沁寒殿外织成半透明的屏障,将刺骨的寒风挡在外面。

"这结界倒是巧妙。"苒苒看着光纹里流转的冰火灵力,忽然想起曜雪玥星的极光,"既存得住月光,又挡得住寒气。"

西烨挠了挠头,冰火麒麟的凶猛在他身上化作几分憨直:"陛下说,月神的殿宇,该有自己的温度。"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个琉璃瓶,"这是兀神医特制的暖身丹,用火焰帝国的地心火髓炼的,公主若觉得冷,便服下一粒。"

朴水闵接过琉璃瓶时,指尖触到瓶身的暖意,忍不住道:"太阳神陛下......似乎比传闻中温和些。"

这话让西烨笑起来,火焰般的鬃毛微微颤动:"陛下只是不擅表达罢了。昨日回殿后,他竟让罗兰奥把珍藏的星图搬到了卧龙大殿,说是要看看月神星的轨迹呢。"

苒苒捧着暖身丹的手微微一顿,抬眼望向广寒宫的月轮,那里正有流云飘过,遮去半轮清辉。她想起昨夜帝俊离去时的背影,紫金玄衣在冰雾里划出的弧度,竟与记忆里曦风哥哥舞剑的姿态有几分相似——原来再霸道的王者,也有藏在铠甲下的柔软。

此时的太阳神殿,帝俊正对着星图出神。秦弘基展开鹰族的传讯卷轴,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锐利:"陛下,曜雪玥星传来消息,曦风王子与斯坦芙公主近日将举办星祭大典。"

帝俊的指尖落在代表月神星的光点上,那里正与太阳星遥遥相对:"星祭?"

"是幻雪帝国的传统,"秦弘基解释道,"据说要由王室血脉引动星球本源图腾,祈求来年风调雨顺。曦风王子的极鼠图腾与斯坦芙公主的金莲图腾相生,正是主持大典的最佳人选。"

火晶石地砖忽然亮起,易阳欣儿踩着火星走来,凤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似在咆哮:"帝俊,不如借此机会,让苒苒妹妹回去看看?"她凤眼微眯,方唇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毕竟,她已有许久未曾踏足故土了。"

帝俊的指节叩在星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是火焰帝国的月神,岂能随意离境?"话虽严厉,目光却不由自主飘向南极冰岛的方向。他仿佛能看见苒苒抚摸玉佩的模样,那抹温柔里藏着的乡愁,竟让他心口发紧。

寒沁阁的暖障外,忽然落下几片金色的花瓣。苒苒拾起一片,见花瓣上凝着淡淡的灵力,竟是金莲图腾的气息。朴水闵惊呼道:"这是斯坦芙公主的本命花瓣!难道......"

话音未落,三只丹顶鹤再次飞来,衷一怀展开一卷锦书:"公主,曦风王子说,星祭大典将至,他与金芙儿公主为您备了故乡的梧桐花,托我们送来。"锦书里夹着几片干燥的梧桐叶,叶脉间还留着玫瑰森林的香气。

苒苒将梧桐叶贴在脸颊,闭眼时,仿佛听见了刃雪城的风雪声。那里,曦风正为她披上狐裘,金芙儿笑着递来茉莉花茶,朴水闵在旁数着廊下的冰棱——那些寻常的日子,此刻却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

"告诉哥哥,我一切安好。"苒苒的声音带着微颤,却依旧温柔,"星祭之时,若能看见极光,便当是我与他们同在了。"

衷一情点头时,忽然望向寒沁阁外:"公主,您看那是什么?"

苒苒抬眸,见南极冰岛的永夜中,竟亮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那金光从太阳神殿的方向延伸而来,穿过数万里的寒冰,在广寒宫的月轮旁化作一道虹桥。桥上,隐约可见一个身着紫金玄衣的身影,正朝着寒沁阁的方向凝望。

朴水闵捂住嘴,眼中泛起泪光:"公主,那是......太阳神陛下的灵力!"

苒苒望着那道金光,指尖的梧桐叶忽然泛起暖意。她知道,那道虹桥或许转瞬即逝,却像一粒投入冰湖的石子,在她与帝俊之间漾开了圈圈涟漪。

太阳神殿的星图前,帝俊收回探出的灵力,秦弘基低声道:"陛下,用雷霆灵力筑桥,损耗极大......"

"无妨。"帝俊望着星图上的月神星,褐金深瞳里映着南极冰岛的方向,"让她看看,火焰帝国的光,也能照进永夜。"

寒沁阁的冰檐下,苒苒将梧桐叶放进锦盒,与那枚月牙玉佩放在一起。暖障外的金光渐渐散去,却在冰岩上留下淡淡的纹路,像极了太阳与月亮交辉的模样。她忽然想起易阳欣儿曾说过的话——天地万物,阴阳相济,方能生生不息。或许,她与帝俊之间,并非只有冰冷的和亲与隔阂。

朴水闵端来新炖的暖玉髓羹,笑道:"公主,这羹好像比之前更暖了呢。"

苒苒舀起一勺,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笑起来时,眼睫上的冰晶化作细珠,滚落时竟带着一丝暖意:"是啊,好像......真的暖起来了。"

数万里外的卧龙大殿,帝俊忽然吩咐道:"秦弘基,传我令,让广寒宫的月轮旁,多挂几盏星辰灯。"

秦弘基领命时,瞥见帝俊袖中的雷锋剑器灵正轻轻颤动,那是只有在主人心绪波动时才会有的反应。而火晶石地砖上,太阳与月亮的图腾影子,正随着日光的移动,渐渐交叠在一起。

星辰灯挂上广寒宫月轮旁的第三夜,南极冰岛竟飘起了带暖意的雪。那些雪花落在寒沁阁的暖障上,不似寻常冰晶那般消融成水,反倒化作细碎的金芒,像极了火焰帝国特有的星火。

苒苒正坐在孤茗宫的窗前绣一幅星图,白裙上的银丝随着抬手的动作流淌,将冰窗映得一片柔和。朴水闵抱着件新缝的狐裘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上的金芒,惊起一串细碎的光:"公主,这雪竟带着温度呢!西烨大人说,是太阳神陛下让冰火麒麟族往云层里渡了暖灵力。"

苒苒针尖一颤,绣线在星图的月亮位置打了个结。她望向窗外,见三只丹顶鹤正衔着星灯往月轮旁飞,灯影落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暖光。忽然想起那日帝俊留在冰岩上的金纹,此刻竟与雪地里的光痕连在了一起,像有人用灵力在冰原上画了条通往太阳神殿的路。

"公主,您看谁来了?"朴水闵忽然屈膝行礼,声音里带着惊讶。

苒苒回头,见弄玉正站在殿门口,赤红的宫装在雪光里格外醒目。她手里捧着个鎏金托盘,上面放着件绣着金乌图腾的披风:"曦言公主,这是天后娘娘让奴婢送来的。"弄玉的目光扫过桌上的星图,那里绣着曜雪玥星的极光,"娘娘说,星祭大典那日,火焰帝国的太阳会偏过三度,让您能看清故乡的方向。"

苒苒接过披风,指尖触到布料里流转的火灵力,竟不觉得灼人,反而像冬日里恰到好处的炭火。她想起易阳欣儿凤眼微挑的模样,那位被尊为王母娘娘的女子,总在看似疏离的举动里藏着善意——就像她驾驭的烈焰独角兽,虽能焚尽万物,却也懂得为寒夜里的旅人留下暖意。

"替我谢过天后娘娘。"苒苒将披风搭在椅背上,转身时,见弄玉正望着窗上的冰纹出神,那里凝结着刃雪城的梧桐叶图案,"弄玉姑娘若不嫌弃,尝尝我们孤茗宫的冷茶?"

弄玉回过神,嘴角难得泛起笑意:"公主有所不知,陛下昨日在卧龙大殿摆了冰桌,说要学您品冷茶呢。结果刚抿一口,就把罗兰奥找来,问为什么同样的茶叶,在您这儿喝着就不觉得涩。"

这话让苒苒忍不住笑出声,眼睫上的金芒随之一颤。她仿佛能看见帝俊蹙眉品茶的模样,那位执掌三界的太阳神,竟会为一杯冷茶较真——原来再威严的王者,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弄玉走后,寒沁阁的雪渐渐停了。苒苒披上易阳欣儿送来的披风,往广寒宫走去。月轮旁的星辰灯正发出柔和的光,将冰原照得如同白昼。忽然,星灯的光芒齐齐偏向一侧,像在为谁引路。

苒苒转身,见帝俊正站在不远处的冰坪上,紫金玄衣上落着细碎的金雪。他身后跟着秦弘基,鹰族首领手里捧着个水晶球,球里正映着曜雪玥星的景象——曦风王子正与斯坦芙公主对弈,金芙儿璀璨的金衣在极光下流转,与曦风的白袍交相辉映,倾如在旁落子,司音守在殿外,归渔居的飞檐上正落着初雪。

"他们......还好吗?"帝俊的声音比平日低沉,褐金深瞳里映着水晶球里的画面,"曦风王子的极鼠图腾,比传闻中更灵动。"

"哥哥他从小就擅长驾驭冰雪灵力。"苒苒走到他身边,望着水晶球里的故乡,"金芙儿姐姐的金莲图腾更是厉害,能在万年玄冰里开出花来。"她侧头时,见帝俊正望着自己鬓边的金雪,目光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柔和,"陛下怎么会突然......"

"秦弘基说,星祭大典需要双星交汇的灵力。"帝俊抬手,指尖拂过她鬓角的金雪,雷霆决的气劲化作暖意,将雪粒融成细珠,"我便想,月神星与太阳星的灵力,或许也能交汇一次。"

水晶球里,曦风与金芙儿同时抬手,极鼠与金莲的图腾在半空交融,化作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刹那间,曜雪玥星的极光竟穿透星空,落在南极冰岛的冰原上,与广寒宫的月轮光芒交织在一起。

苒苒望着那道横跨星系的光桥,忽然觉得眼角发热。她转头看向帝俊,见他正望着光桥出神,褐金的瞳孔里,金乌图腾与白鼠图腾的虚影正在缓缓靠近。

"陛下看,"苒苒指着光桥交汇处,那里正凝结出一朵冰与火共生的花,"原来冰雪与火焰,也能开出这样的花。"

帝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金乌披风传来,驱散了最后一丝寒意。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水晶球递给秦弘基,然后牵着她往广寒宫走去。星辰灯的光芒在他们身后拉长,将两道身影映在冰原上,像一幅正在慢慢成型的画——画里,太阳与月亮终于并肩站在了同一片天空下。

寒沁阁的暖障外,西烨正与三只丹顶鹤闲聊。冰火麒麟王子望着远处交叠的光影,对衷一情笑道:"你说,等春暖花开时,这南极冰岛会不会长出梧桐花?"

衷一情展开翅膀,丹顶在月光下泛着红光:"说不定,还会有金乌鸟来筑巢呢。"

冰原上的风,不知何时已带上了春日的暖意。广寒宫的月轮与太阳神殿的金焰遥遥相对,在宇宙纪年的光晕里,悄悄编织着新的故事。

冰雪与火焰共生的奇花在冰原上绽放了七日,第七日的清晨,广寒宫的月轮竟与太阳神殿的金焰同时泛起虹光。苒苒推开沁寒殿的窗,见那道横跨星系的光桥尽头,缓缓飘来一艘鎏金飞船——船身雕刻着曜雪玥星特有的冰纹,船头立着的身影,正是身着白袍的曦风。

"公主!是曦风王子和斯坦芙公主!"朴水闵捧着裙摆跑进来,熹黄色的衣袂扫过地上的光尘,"他们乘着幻雪帝国的星槎来了!"

苒苒抬手将鬓边的银丝别好,白裙上的白鼠图腾在晨光里轻轻颤动。她走到寒沁阁外的冰坪上时,星槎正好落地,舱门打开,曦风率先踏出,身后跟着金芙儿——她的璀璨金衣上绣着朵朵金莲,九骑士护在两侧,银骑士阿飞展开翅膀,将一片飘落的金雪挡在她头顶。

"苒苒。"曦风的声音带着冰雪初融的温润,他快步上前,将一枚冰晶令牌递给妹妹,"星祭大典后,父王让我来看看你。"令牌上刻着曜雪玥星的国徽,触之冰凉,却让苒苒想起了归渔居的石桌。

金芙儿走上前,腕间的金镯轻响,递过一个锦盒:"这是用茉莉花田的晨露酿的蜜,你从前最爱用它抹点心。"她的金莲图腾在锦盒上流转,与苒苒的白鼠图腾相触时,竟泛起淡淡的虹光,"曦风总说,火焰帝国的点心太燥,怕不合你口味。"

正说着,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帝俊踏着金芒而来,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曦风白袍上的极鼠图腾遥遥相对,却未像传闻中那般水火不容。他走到苒苒身侧,褐金深瞳扫过曦风,指尖微动,雷霆决的气劲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冰坪上的寒风尽数挡在外面:"既然来了,便住些时日吧。"

曦风挑眉,极鼠图腾在眼底闪过:"太阳神陛下不怕我这冰雪之躯,污了您的火焰殿宇?"

"月神的兄长,自当是火焰帝国的贵客。"帝俊转头看向苒苒,见她正低头看着锦盒里的蜜罐,眼睫上沾着的光尘像细碎的星子,"秦弘基,把孤茗宫旁边的暖阁收拾出来,供曦风王子和斯坦芙公主居住。"

金芙儿轻笑一声,金衣上的光芒更盛:"陛下费心了。不过我听说寒沁阁的冰茶格外清冽,倒想尝尝呢。"她看向苒苒,眼波流转间带着了然,"正好,我带了曜雪玥星的雪水,泡茶最是合适。"

那日的孤茗宫,第一次飘起混合着茉莉香与冰气的暖雾。曦风与帝俊对坐于冰桌两侧,前者执黑棋,后者执红棋,棋盘上的棋子竟是用冰火共生花的花瓣制成——黑棋凝着寒气,红棋泛着暖意,落子时发出叮咚脆响。

苒苒与金芙儿坐在窗边煮茶,朴水闵与隐莲公主樱芸蝶梦聊着故乡的趣事。金芙儿忽然指着窗外:"你看,曦风的极鼠图腾与帝俊的金乌图腾,在棋盘上竟能相生。"

苒苒抬眼,见曦风落下的黑棋化作冰纹,帝俊落下的红棋化作火焰,两者交织处,正开出小小的冰火奇花。她忽然想起那日在广寒宫,帝俊握住她的手时,掌心传来的温度——原来所谓的水火不容,不过是未曾找到共存的方式。

午后,易阳欣儿带着弄玉和端怀来访。她的赤红凤袍与金芙儿的璀璨金衣相映,竟让冰殿里泛起春日般的暖意。"听闻斯坦芙公主的金莲能净化灵力?"易阳欣儿指尖微动,火翅虚影在身后展开,"正好,我这有株火焰帝国的幽冥草,想请公主帮帮忙。"

金芙儿颔首,取出随身携带的玉瓶,将幽冥草放入其中。只见金莲图腾从她腕间飞出,缠绕住玉瓶,瓶身的黑气瞬间消散,化作点点金光:"这草戾气虽重,却也是难得的药引,配上曜雪玥星的冰泉,能治百病。"

苒苒看着她们相谈甚欢的模样,忽然觉得寒沁阁的冰墙仿佛都变得透明。朴水闵端来新沏的茶,笑道:"公主你看,三只丹顶鹤正和冰火麒麟殿下玩呢。"窗外,衷一情三兄弟正与西烨追逐嬉戏,丹顶鹤的白羽与冰火麒麟的红白斑纹交织,在冰原上划出绚烂的弧线。

夜幕降临时,帝俊忽然提议去广寒宫看星辰灯。众人踏着光桥走去,月轮旁的灯影在他们身后拉长,像一串连接着两界的脚印。曦风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太阳神殿的方向:"苒苒,其实父王让我来,是想问问你......"

"哥哥。"苒苒打断他,眼睫在星光下轻颤,"我在这里很好。"她看向身旁的帝俊,见他正望着自己,褐金深瞳里的温柔比星辰灯还要明亮,"而且,这里也快要有梧桐花开了。"

帝俊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想起那枚月牙玉佩。他没有说话,却抬手召来雷锋剑,剑尖在冰原上划出一道光痕,瞬间生长出一片冰梧桐——树上凝结着火焰般的花朵,在月光下灼灼绽放。

曦风与金芙儿相视一笑,极鼠与金莲的图腾在他们周身流转。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虚影在半空盘旋,发出温柔的嘶鸣。远处,秦弘基与九骑士正举杯相庆,三只丹顶鹤衔着星辰灯,在冰梧桐间飞舞。

苒苒靠在帝俊肩头,看着眼前的景象,忽然明白所谓的和亲,从来不是结束。就像这冰原上的火焰花,就像这星空中的日月同辉,看似相悖的存在,只要愿意靠近,便能绽放出意想不到的璀璨。

广寒宫的月轮与太阳神殿的金焰依旧遥遥相对,只是此刻,它们的光芒不再相互排斥,而是在宇宙纪年的光晕里,交织成一首温柔的歌——歌里有冰雪的低语,有火焰的热忱,还有两界生灵共同期盼的,永不落幕的春天。

冰梧桐开得最盛的时候,南极冰岛来了位特殊的客人。兀神医背着药箱踏雪而来,刺猬家族特有的尖刺上沾着冰晶,却在靠近寒沁阁暖障时尽数化作水汽。他对着苒苒拱手,尖刺般的胡须微微颤动:"公主,陛下让我来给您诊脉。"

苒苒正坐在冰梧桐下绣手帕,白裙上的白鼠图腾与花瓣上的火焰纹路相映成趣。朴水闵端来刚沏好的雪水茶,笑道:"兀神医可是火焰帝国的活神仙,据说能治星辰的伤呢。"

兀神医打开药箱,取出琉璃脉枕:"公主这几日灵力流转有异,陛下放心不下。"他指尖搭上苒苒的腕脉,忽然"咦"了一声,刺猬般的眉头皱起又舒展,"奇了,您的白鼠图腾里,竟多了丝金乌的暖意。"

苒苒绣针一顿,帕子上的冰纹忽然泛起淡金。她想起昨夜帝俊为她披上披风时,无意间触到她后颈的指尖——那时他的金乌图腾虚影一闪而过,竟与她的白鼠图腾缠在了一起。

"这可不是坏事。"兀神医捋着胡须笑,从药箱里取出个玉瓶,"这是用冰火奇花的花蜜炼的丹,能让两种灵力融得更顺些。陛下说了,若是您觉得闷,往后每月可去太阳神殿住十日。"

正说着,广寒宫方向传来鹤鸣。衷一愫展开翅膀落在冰坪上,羽间带着星槎的气息:"公主,曦风王子和斯坦芙公主要回去了,说在归渔居给您留了坛三十年的梧桐酒。"

苒苒起身时,见帝俊正站在暖障外,紫金玄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后跟着西烨,冰火麒麟嘴里叼着个锦盒,里面放着曦风留下的极鼠图腾玉佩——与苒苒那枚月牙佩竟是一对。

"我送他们去星槎。"帝俊的声音被风声卷着,却格外清晰,"你......要不要一起?"

苒苒望着远处的星槎,那里正亮着曜雪玥星特有的冰□□。她忽然想起刚来时,寒沁阁的冰岩上连只飞鸟都不愿停留,而如今,这里有会开花的冰梧桐,有带着暖意的雪,还有......愿意陪她看月落的人。

"不了。"她摇了摇头,将帕子放进袖中,"广寒宫的星辰灯该换灯油了。"话虽如此,目光却追着帝俊的背影,直到那抹紫金与星槎的冰蓝融在一起。

三日后,太阳神殿送来个奇特的物件。秦弘基捧着个水晶罩,里面罩着团跳动的光——一半是太阳的金焰,一半是月亮的清辉,交汇处凝着小小的冰火奇花。

"陛下说,这是用太阳星与月神星的核心灵力炼的。"秦弘基的鹰羽冠在光下泛着亮,"放在殿里,冬天就不用烧暖玉髓了。"

朴水闵刚把水晶罩摆在窗边,就见罩里的光忽然飞了出来,在沁寒殿里转了圈,竟钻进了苒苒的袖口。她低头一看,白鼠图腾上竟多了道金线,与帝俊金乌图腾的纹路隐隐相合。

那天夜里,苒苒做了个梦。梦里她站在曜雪玥星的极光下,曦风与金芙儿在对弈,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正与西烨追逐嬉戏,而帝俊就站在她身边,紫金玄衣上的金乌与她白裙上的白鼠,在极光里化作了一枚阴阳相抱的玉佩。

醒来时,窗外的冰梧桐又开了新花。朴水闵端着水盆进来,忽然指着天边惊呼:"公主您看!"

苒苒抬头,见太阳与月亮竟同时悬在南极冰岛的上空。金焰与清辉交织处,正落下漫天带着暖意的金雪,雪落在冰梧桐上,化作点点光尘,顺着叶脉流进土里。而寒沁阁的冰岩缝隙里,竟钻出株小小的绿芽——是玫瑰森林特有的荆棘,却在冰土里抽出了嫩绿的叶。

她忽然明白,有些界限从来不是用来隔开彼此的。就像太阳与月亮会在晨昏交汇,就像冰雪与火焰能在掌心共生,就像她与帝俊,从初见时的冰火不容,到如今......连呼吸都带着相同的温度。

远处的卧龙大殿里,帝俊正对着星图出神。易阳欣儿端来杯冷茶,见他指尖在月神星的位置画着圈,凤眼里漾起笑意:"听说昨夜有人借着星力,往南极冰岛送了道灵力?"

帝俊没有抬头,只是将茶盏往她那边推了推:"尝尝,用苒苒送来的雪水泡的。"

茶雾袅袅里,太阳神殿的金焰与广寒宫的清辉在星图上连成了线。宇宙纪年的光晕漫过火焰帝国与幻雪帝国的疆界,在无人看见的星河深处,一朵巨大的冰火奇花正在悄然绽放,花瓣上,金乌与白鼠的图腾紧紧依偎,再也分不清彼此。

冰火奇花在星河深处绽放的消息,像一道温柔的惊雷,传遍了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那日清晨,苒苒推开沁寒殿的门,发现寒沁阁外的冰坪上,竟自发聚集了两界的生灵——火焰帝国的赤炼蛇盘在冰岩上,吐出带着暖意的信子;曜雪玥星的雪狐蹲在梧桐树下,尾巴扫过凝结着金焰的花瓣。

朴水闵提着食盒走来,熹黄色裙摆沾了些金雪:"公主,西烨大人说,这些小家伙都是感应到灵力共鸣来的。"她打开食盒,里面是用冰火奇花蜂蜜做的点心,"还有,这是弄玉姐姐送来的新方子,说天后娘娘亲自试做过,甜而不燥。"

苒苒拿起一块点心,指尖的白鼠图腾与点心上的金莲纹路相触,竟泛起淡淡的虹光。正吃着,三只丹顶鹤衔着锦书飞来,衷一情展开翅膀,露出书上天神帝俊的字迹:"今日卧龙大殿有星象推演,可愿同往?"

寒沁阁到太阳神殿的路,已不再需要灵力筑桥。两界生灵自发让出一条通道,火焰蜥蜴与冰蚕并肩而行,金乌鸟衔着梧桐花,落在雪狼的背上。苒苒走在其中,白裙上的银丝与周遭的光尘交织,像在织一匹跨越星辰的锦缎。

卧龙大殿里,星图已换成新的模样。原本分隔太阳星与月神星的界线被抹去,取而代之的是交织的光带。曦风与金芙儿的星位旁,多了两个依偎的光点,帝俊正用指尖在光点旁画着什么,见苒苒进来,褐金深瞳里漾起笑意:"你看,这是我们的星轨。"

星图上,代表帝俊的金乌与代表苒苒的白鼠正沿着同一条轨迹旋转,每一次交汇,都落下一朵冰火奇花。易阳欣儿坐在一旁,凤袍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与星图上的光带共鸣,发出悦耳的嘶鸣:"苒苒妹妹来得正好,刚推演到你们会有个小星辰。"

苒苒脸颊微红,指尖划过星图上的小光点,那里正闪烁着金与白的光芒。金芙儿笑着打趣:"看来曜雪玥星又要多一位会用冰火灵力的小公主了。"她转头看向曦风,后者正与帝俊讨论着什么,极鼠与金乌的图腾在他们指间流转,竟比星图上的光带还要和谐。

推演结束时,殿外忽然传来欢呼。众人走出殿门,见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交界处,正升起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光柱里,火焰帝国的士兵与幻雪帝国的骑士并肩而立,冰火麒麟与丹顶鹤在光柱中飞舞,最顶端,金乌与白鼠的图腾交相辉映,化作宇宙纪年里最耀眼的符号。

帝俊握住苒苒的手,雷霆决的气劲与她的月神之力相融,让光柱泛起更璀璨的光芒:"从今日起,两界再无隔阂。"

苒苒抬头望他,见他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正与自己白裙上的白鼠图腾相缠,忽然想起初到火焰帝国的那个夜晚。那时她以为南极冰岛的寒冷会冻结余生,却不知命运早已埋下伏笔——让最炽热的太阳,遇见最清冷的月亮,在宇宙的长河里,熬出一坛名为相守的暖酒。

寒沁阁的冰梧桐还在开花,广寒宫的星辰灯换了新的灯油。南极冰岛的冻土下,玫瑰荆棘与茉莉根须缠在一起,正酝酿着下一个春天。而太阳神殿的星图上,那对依偎的光点旁,又多了无数闪烁的星辰——那是两界生灵共同的期盼,在宇宙纪年的光晕里,永不熄灭。

光柱熄灭后的第三个月圆夜,苒苒的袖中忽然飞出两道流光。一道是白鼠图腾化作的银线,一道是金乌图腾凝成的赤芒,两道光在广寒宫的月轮下交织,竟织出件小小的襁褓——边缘绣着冰火奇花,内里铺着极鼠绒毛与金乌羽丝。

"这是......"朴水闵捧着襁褓,熹黄色的衣袖拂过上面的纹路,惊起细碎的光,"公主,这难道是......"

苒苒指尖轻触襁褓,那里传来微弱的灵力搏动,像极了星图上那个小光点的频率。正出神时,寒沁阁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帝俊披着一身月光走来,紫金玄衣上沾着星子的碎屑:"秦弘基说,星轨显示今夜有异动。"他目光落在襁褓上,褐金深瞳里泛起罕见的柔软,"看来,我们的小星辰要来了。"

话音刚落,曜雪玥星的方向忽然亮起冰蓝光柱。三只丹顶鹤载着曦风与金芙儿穿过光柱,落在冰坪上。金芙儿的璀璨金衣上,金莲图腾正发出温暖的光晕:"父王说,新生儿需要至亲的祝福,特意让我们送来曜雪玥星的灵泉。"她将一个冰晶瓶递给苒苒,瓶中泉水泛着极光的颜色,"这水能让小家伙同时适应冰火两界的灵力。"

易阳欣儿也带着弄玉赶来,赤红凤袍在月光下流转,她身后跟着兀神医,药箱里飘出淡淡的异香:"我让老刺猬备了安神的草药,火焰帝国的小家伙出生时都得用这个。"她凤眼扫过襁褓,忽然笑出声,"你看这纹路,一半像帝俊的雷纹,一半像你的月纹,倒真是个小怪物。"

当夜,南极冰岛的冰原上开满了冰火奇花。西烨率领冰火麒麟族围成结界,秦弘基指挥鹰族在高空警戒,九骑士守在寒沁阁外,连平日里调皮的赤炼蛇都盘在冰岩上,安静得像尊雕像。

苒苒躺在床上,握着帝俊的手,听着他雷霆决的心法在体内流转,与自己的月神之力相融。恍惚间,她仿佛又回到了初遇的瑶池,那时他是高高在上的太阳神,她是来自异乡的和亲公主,谁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会共守着一个新生命的降临。

"别怕。"帝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有我在。"

天快亮时,一声清亮的啼哭划破了冰原的寂静。那哭声里既有金乌的炽烈,又有白鼠的清越,让结界外的冰火奇花同时绽放出最绚烂的光芒。兀神医抱着襁褓出来时,脸上的尖刺都在颤动:"是位小公主!天生就带着冰火双灵力!"

众人围上前,见小家伙闭着眼,睫毛上沾着金白两色的光尘,小拳头握着一朵迷你的冰火奇花。帝俊小心翼翼地接过,动作笨拙得不像执掌三界的王者,他低头在女儿额间印下一个吻,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与小家伙眉心的白鼠印记相呼应,发出柔和的光。

"该给她起个名字了。"苒苒靠在帝俊肩头,声音带着初为人母的疲惫,却满是暖意。

曦风望着窗外的晨光,白袍上的极鼠图腾轻轻晃动:"不如叫'明玥'?取日月同辉之意。"

金芙儿点头附和,金衣上的金莲闪了闪:"明玥公主,既承太阳之明,又继月神之玥,甚好。"

易阳欣儿笑着拂过明玥的小脸,火翅虚影在半空划出个光圈:"我看还得加个小字,叫'融融',愿她能让两界的灵力永远交融。"

帝俊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儿,见她咂了咂嘴,将那朵迷你奇花抱得更紧,忽然想起星图上那道交织的光轨。原来所谓的王者之路,从来不是孤家寡人,而是有软肋,有牵挂,有愿意用所有光芒去守护的温暖。

三日后,明玥公主的洗尘宴在太阳神殿举行。卧龙大殿里,火焰帝国的臣子与幻雪帝国的使者并肩而坐,桌上摆着冰火共生的佳肴——火焰烤的肉串配着冰酿的果酒,雪莲做的点心撒着火髓的糖粉。明玥被苒苒抱在怀里,小手动着,竟让殿中的火晶石与冰玉同时亮起,引来满堂喝彩。

宴罢,帝俊带着苒苒登上龙塔最高层。从这里望去,太阳焰星的金焰与曜雪玥星的冰蓝在天际交汇,像一幅无边无际的画卷。明玥在苒苒怀里睡着,嘴角还沾着冰火奇花的花蜜。

"你看。"帝俊指向宇宙深处,那里,星河正按照新的轨迹流转,"这才是真正的万物共生。"

苒苒抬头望他,见月光落在他的褐金深瞳里,映出自己的模样。她忽然明白,所谓的奇幻,从来不是魔法与图腾的炫技,而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愿意为彼此收起棱角,在宇宙的洪流里,慢慢熬出一整个星系的温暖。

广寒宫的星辰灯依旧亮着,寒沁阁的冰梧桐又开了新花。南极冰岛的冻土下,明玥公主掉落的胎发正发芽,长出一株既结金乌果又开白鼠花的奇树。而在太阳神殿与刃雪城之间,新的星轨正在形成,上面刻着四个名字——帝俊,苒苒,明玥,以及未来更多的,属于这片共生宇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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