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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章 6 海洋之眼的产生

月神嫦曦,小字苒苒,自与太阳神帝俊和亲为妃,便久居广寒宫——那月宫亦称蟾宫,桂树疏影横斜,清辉遍洒,终年带着几分遗世的清冷。苒苒日日于宫中静坐,打坐禅定,潜心冥想修行心法,其修为境界早已踏入悠远古境,那其间的玄妙与深邃,如陈年佳酿般引人沉醉,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一日,她于禅定深处神思游弋,竟清晰窥见了那海洋之眼自混沌中初开、渐成奇观的全过程。

月神嫦曦,小字苒苒,既与太阳神帝俊和亲为妃,便长守于广寒宫——那月宫亦称蟾宫,桂香浸骨,清辉漫阶,总带着几分亘古的寂寥。她每日于宫中静坐,打坐禅定,静心冥想修行心法,修为渐至悠远古境,其间藏着的玄妙与深邃,如瀚海引舟,有着勾魂摄魄的诱惑。这一日禅定正深,神思漫越星河,苒苒竟于混沌初开般的幻境里,亲见了那海洋之眼自幽暗中苏醒、渐成浩渺奇观的全过程。

月神嫦曦,小字苒苒,自与太阳神帝俊和亲为妃,便久居广寒宫——那月宫亦称蟾宫,桂树凌云,清露坠阶,终年裹着一层洗不褪的幽寂。她日日于宫中打坐禅定,静心冥想修行心法,修为渐入悠远古境,那境界里的玄妙与深邃,似有无形之力牵引,藏着勾人心魄的诱惑。这日禅定深处,神思穿破时空壁垒,苒苒竟清晰望见了海洋之眼自鸿蒙中破茧、渐成万顷碧波中那一点深邃奇观的全过程。

广寒宫的玉阶上,常年凝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霜,踩上去会发出细碎的“咯吱”声,像是时光在轻轻叹息。宫墙是用月光石砌成的,每一块都流转着柔和的银辉,将整座宫殿映得如同浸在牛乳里。殿前那棵桂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岁月,树干粗壮得需三人合抱,枝桠舒展着伸向天际,繁茂的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金芒,每一片叶子上都凝结着一颗晶莹的露珠,风一吹过,露珠便簌簌落下,砸在玉阶上,碎裂成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撒了一地的星辰。

月神嫦曦,小字苒苒,正静坐在桂树下的白□□上。她身着一袭白裙,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细密的云纹,走动时便如云雾流转。她的长发如墨,松松地挽了一个发髻,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衬得那张脸愈发清丽绝伦。她的眼眸清澈如月下的湖水,此刻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她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冷而宁静的气质,仿佛世间的一切喧嚣都与她无关。

贴身丫环朴水闵穿着一身熹黄色的衣裙,正安静地站在不远处,手里捧着一个白玉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盏温热的香茗。她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苒苒身上,带着几分担忧和敬佩。她知道自家公主每日打坐禅定有多辛苦,但也惊叹于公主的修为日益精深。

苒苒的意识此刻正沉浸在一片混沌之中。周围是无尽的黑暗,没有声音,没有光线,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粘稠感,仿佛置身于宇宙初开之前的鸿蒙状态。她屏气凝神,感受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一丝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起,如同黑暗中的一点星火。

苒苒心中一动,集中精神去观察那丝光芒。只见那光芒越来越亮,越来越大,周围的黑暗开始被一点点驱散。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光芒中爆发出来,仿佛是沉睡了亿万年的巨兽苏醒过来。

“这是……”苒苒在心中暗自惊叹,她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中蕴含着无尽的生机和能量。

随着力量的爆发,光芒所在的位置开始出现漩涡状的气流,气流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的中心是深邃的黑色,周围则是五彩斑斓的光芒,不断地旋转、交织。

“海洋之眼……”苒苒的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她曾经在古籍中看到过关于海洋之眼的记载,据说它是海洋的源头,蕴藏着无穷的奥秘。

她看到漩涡中开始出现水滴,一滴、两滴、三滴……越来越多的水滴汇聚在一起,形成了涓涓细流。细流不断地壮大,变成了奔腾的江河,江河又汇入漩涡之中,使得漩涡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周围的混沌之气似乎被这股力量吸引,不断地向漩涡中汇聚,被漩涡吞噬、炼化,变成了海洋之眼的一部分。苒苒能清晰地感觉到海洋之眼的力量在不断增强,它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从最初的一个小小的光点,变成了一片浩瀚的水域。

水域中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生物,有五彩斑斓的鱼儿,有形态各异的海草,还有巨大的鲸鱼在水中游弋。它们在海洋之眼中繁衍生息,构成了一个生机勃勃的世界。

苒苒的意识完全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她仿佛置身于那片浩瀚的海洋之中,感受着海水的清凉,听着海浪的声音。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痴迷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对这自然奇观的敬畏和赞叹。

朴水闵看到苒苒的神情变化,轻轻走上前,低声说道:“公主,您已经打坐很久了,要不要先歇息一下,喝口茶?”

苒苒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的痴迷渐渐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她看向朴水闵,微微一笑,说道:“水闵,我没事。刚才在禅定中,我看到了很奇妙的景象。”

“什么奇妙的景象啊,公主?”朴水闵好奇地问道。

苒苒没有立刻回答,她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轻声说道:“我看到了海洋之眼的诞生,那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朴水闵虽然不太明白海洋之眼是什么,但看到苒苒脸上那满足而宁静的神情,也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她将手中的香茗递给苒苒,说道:“公主,先喝点茶吧,暖暖身子。”

苒苒接过香茗,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她浅啜了一口,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让她感到一阵舒适。她知道,这次禅定让她的修为又有了新的突破,而那海洋之眼的景象,也将成为她心中一段珍贵的记忆。

桂树的影子在月光石地面上轻轻晃动,如同一幅流动的墨画。苒苒放下茶盏,指尖还残留着玉瓷的微凉,她望着朴水闵熹黄色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纹,忽然轻声道:"水闵,你说这宇宙初开时,是不是所有的光都带着温度?"

朴水闵愣了愣,随即蹲下身替她理了理裙摆上的银线云纹,指尖触到布料时,能感觉到那丝线里凝结的月华之力。"公主修行时见过的景象,定是比奴婢听说的更奇绝。"她声音细软,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只是这广寒宫的清辉,总像是被抽去了暖意似的。"

苒苒没接话,目光越过宫墙,落在极远处那片被星辉染成淡紫色的天幕上。方才禅定中所见的海洋之眼仍在脑海中翻腾——最初的漩涡是赤金色的,像是被太阳神帝俊的雷霆掌劈开的裂隙,可后来涌出来的水流却泛着月华般的银蓝,触到漩涡边缘时竟腾起细碎的冰晶,像极了曜雪玥星上永不消融的积雪。

"公主?"朴水闵见她眼神发飘,从袖中摸出块暖玉递过去,"您今早禅定时指尖都结了霜花,这寒沁阁的灵气虽纯,终究太烈了些。"

暖玉刚碰到苒苒的指尖,忽然发出细碎的嗡鸣。她低头看去,只见玉面上浮现出淡淡的白鼠图腾——那是她本真本源的印记,此刻正与玉中流转的暖气相撞,竟在空气中凝出一串极小的冰花,悬在半空不坠。

"这是..."朴水闵惊得低呼一声,"昨日弄玉姐姐来送火盆时,说天后娘娘的烈焰独角兽图腾,能让青铜鼎里的炭火三日不熄呢。"

苒苒指尖微动,冰花便化作细雪落在她的白裙上,瞬间消融无踪。她想起和亲那日,帝俊站在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前,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在烈焰中舒展羽翼,褐金深瞳里翻涌的光热,几乎要将她身上的寒气灼透。可此刻回想起来,那光热中似乎藏着一丝极淡的蓝,像被火焰包裹的冰晶。

"或许万物本就掺着杂色。"她轻声道,将暖玉揣回朴水闵手中,"你去把西窗的冰绫帐挂起来吧,今夜的星辉该浓了。"

朴水闵应声退下时,恰逢宫墙外传来鹤鸣。苒苒抬头,看见三只丹顶鹤正掠过桂树梢,羽翼上沾着的金辉落在叶片上,与露珠相碰,发出风铃般的脆响。她认得那是曦风哥哥身边的鹤羽仙人,衷一情的尾羽总带着抹银蓝,像极了海洋之眼里最先涌出来的那缕水流。

不知那水流此刻,是否已漫到了太阳焰星的海岸?苒苒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藏着枚从曜雪玥星带来的梧桐叶标本,是离别时曦言公主塞给她的,说若想家了,便对着叶子默念三句"归渔居"。可她总觉得,自那日在太阳神殿见到帝俊转身时,玄衣下摆扫过金砖地面的弧度,像极了曜雪玥星海岸边的浪涛,便再也没敢拿出那叶子。

桂树上的露珠又开始坠落,这次却没碎成光点,而是在玉阶上凝成了细小的水纹,一圈圈荡开,竟真有了几分海洋之眼初开时的模样。苒苒望着那水纹,忽然想起帝俊的雷神腿踏过火焰时,地面裂开的纹路也是这般形状,只是一个涌着冰,一个燃着火。

远处的太阳神殿方向忽然亮起一道紫金雷光,是帝俊在修习雷霆决的征兆。苒苒望着那道贯穿天幕的光,指尖无意识地在膝头画着圈,白裙上的云纹被带动着流转,竟与雷光的轨迹隐隐相合。

"原来雷霆也会绕着圈走。"她轻笑一声,将落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露出的脖颈上,不知何时凝了颗银蓝的水珠,像从海洋之眼里捞出来的,在月光下闪着极淡的光。

那银蓝水珠在苒苒颈间轻轻颤动,像是有了生命般,顺着她的肌肤滑向衣领。她抬手想去触碰,指尖刚到,水珠却化作一道细光钻进衣内,落在贴身佩戴的月牙玉佩上。玉佩猛地发烫,竟映出半片模糊的影像——是片无垠的海岸,岸边的玫瑰森林开得正盛,花瓣上的露珠折射着双色光,一半是金乌图腾的炽烈,一半是白鼠图腾的清冽。

“曜雪玥星的海岸?”苒苒喃喃自语,玉佩的温度渐渐褪去,影像却在脑海中愈发清晰。她仿佛能闻到玫瑰与茉莉混合的香气,那是刃雪城幻雪城堡外独有的味道,小时候她总缠着曦风哥哥,要他用鹤羽仙人的尾羽编花环,衷一愫的尾羽最软,编出来的环上总沾着点丹顶鹤特有的金粉。

正想着,桂树后忽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端着一碗热汤走来,熹黄色裙摆扫过地上的水纹,惊得那些圈儿猛地收缩,化作一颗颗圆润的冰珠。“公主,这是阿穆骑士托人从西洲国带来的金莲羹,”她将汤碗递过来,瓷碗边缘还凝着层金边,“金芙儿殿下说,这羹用极北冰泉炖了七七四十九日,寒性与您的修为最合。”

汤碗刚搁在石桌上,碗沿便腾起淡淡的白汽,与广寒宫的清辉相触,凝成一串小巧的冰晶莲花。苒苒看着那莲花,忽然想起斯坦芙公主金芙儿的模样——上次在太阳神殿的宴会上,她身着璀璨金衣,金莲图腾在衣摆上绽放,笑起来时方唇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竟与此刻冰晶莲花的弧度有几分相似。

“金芙儿殿下……近来还好?”苒苒舀了一勺羹,入口微凉,却带着股奇异的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竟让心口那点因禅定而起的滞涩消散了不少。

“阿穆骑士说,殿下前日刚用金莲蕊治好北亚诺德王朝的瘟疫,”朴水闵蹲在一旁,数着地上的冰珠,“还说曦风王子的白袍上,最近总沾着点金莲粉,许是常去茉莉花田丘那边吧。”

苒苒握着汤勺的手顿了顿。曦风哥哥最厌金色,说那颜色太跳,衬得他白袍上的银线失了雅韵。可若真是沾了金莲粉……她忽然想起海洋之眼里,赤金色的漩涡边缘,那些银蓝水流里,确实浮着点点金芒,像极了金芙儿图腾的花瓣碎屑。

这时,太阳神殿方向又亮起雷光,这次却带着点不同的韵律,像是有人在用雷神腿踢击某种柔软的东西。苒苒抬头望去,只见那道紫金雷光中,竟缠绕着一缕极淡的红,像火羲公主易阳欣儿常穿的红衣边角,被风吹得飘了起来。

“听说天后娘娘昨日在火宫殿练火媚术,”朴水闵忽然开口,声音压得更低了,“弄玉姐姐说,殿里的铜镜都映出了三重影,一重是烈焰独角兽,一重是浴火凤,还有一重……像是条赤炼蛇,蛇眼竟泛着点银白。”

苒苒将汤碗推回去,指尖在石桌上轻轻画着,白裙的袖口扫过桌面,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与方才的水纹交叠,竟画出个奇异的图腾——像金乌衔着白鼠,又像独角兽踏在金莲上。她看着那图腾,忽然想起帝俊的雷锋剑,剑身上的纹路似乎也是这般纠缠,只是她以前总觉得那是雷霆与火焰的交织,此刻才发现,纹路深处藏着极细的银线,像极了曜雪玥星的冰纹。

桂树上的露珠又开始坠落,这次却不再凝成冰珠,而是在石桌上聚成一小滩水,倒映着三重天景:太阳神殿的烈焰,广寒宫的清辉,还有远处曜雪玥星的雪光,竟在水面上融成一片柔和的金蓝。

“水闵,”苒苒忽然站起身,白裙在风中扬起,像极了展翼的白鹤,“去把那面冰魄镜取来,我想看看……海洋之眼的水流,是不是真的漫到了太阳焰星的海岸。”

朴水闵应声而去时,天边的星辉恰好浓到极致,落在苒苒的发梢,与她本真图腾的白鼠印记相触,竟在她身后投下道长长的影子,影子的边缘泛着金红,像被太阳的光与火的热轻轻吻过。

冰魄镜刚被朴水闵捧出来,镜面便腾起一层薄雾,映出苒苒素白的裙裾。她指尖轻叩镜面,薄雾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正是太阳焰星的南极海岸,浪涛拍打着玄黑色的礁石,溅起的水花一半化作金红的火星,一半凝成银蓝的冰晶,在空中撞出细碎的光雨。

“真的漫过来了。”苒苒轻声道,镜中景象忽然晃动,一只丹顶鹤正掠过海面,尾羽扫过浪尖,带起的水珠在镜中凝成三枚玉佩,分别刻着极鼠、金莲与金乌的图腾。她认得那是曦风哥哥的鹤羽仙人衷一怀,上次在归渔居见他时,尾羽上还沾着珺悦府的茉莉香。

朴水闵正欲说话,宫门外忽然传来铜环轻响。两人转头望去,只见弄玉提着盏琉璃灯站在桂树下,红衣裙摆扫过霜阶,留下串火红色的脚印。“天后娘娘让奴婢来问,月神殿下要不要去卧龙大殿看星图,”她垂着眼帘,声音里带着火焰特有的暖意,“今日帝俊陛下召了冰火麒麟王子西烨,说要推演海洋之眼的流向呢。”

苒苒的白鼠图腾忽然在袖中发烫。她想起西烨的冰火双瞳,左眼燃着红莲,右眼凝着冰棱,上次在瑀彗大殿见他时,他说宇宙间的水火从不是死敌,就像太阳焰星的火山口里,总藏着万年不化的冰晶。

“替我谢过天后娘娘。”苒苒站起身,白裙与弄玉的红衣相擦,竟在空气中撞出朵双色花,花瓣一半燃着小火苗,一半缀着冰碴,“我这就过去。”

朴水闵急忙取来狐裘披风,银狐毛扫过苒苒的肩头,与她发间的星辉相触,竟在披风边缘凝成串小冰铃。“公主路上小心,”她低声叮嘱,“听说鹰族首领秦弘基今日在殿外值守,他的鹰眼能看透三重星云呢。”

穿过寒沁阁的回廊时,冰铃在风中轻响,引得檐下的冰棱纷纷坠落,砸在地上化作银蓝的光带。苒苒顺着光带望去,看见远处的太阳神殿正腾起紫金霞光,金乌图腾在殿顶舒展羽翼,翅尖扫过的地方,竟开出片银蓝的冰花,像极了海洋之眼里最早绽放的浪花。

刚到卧龙大殿外,便听见帝俊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雷霆决特有的震颤:“西烨,你说这水流里的寒气,是不是与曜雪玥星的冰脉相连?”

“陛下请看,”西烨的声音紧随其后,“这星图上的银线,从海洋之眼一直牵到广寒宫的地基下,像极了月神殿下的白鼠图腾尾尖。”

苒苒正欲推门,忽然撞见火羲公主易阳欣儿从殿内走出。她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红衣上流转,凤眼扫过苒苒的白裙时,忽然轻笑一声:“妹妹的裙摆沾着鹤羽呢,莫不是曦风王子派人来了?”

话音刚落,帝俊便从殿内走出,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正与朝阳相和,褐金深瞳落在苒苒肩头的冰铃上,忽然伸手替她拂去片飘落的桂叶:“来得正好,西烨说你禅定中见了海洋之眼,正好一起推演。”

他的指尖带着雷电的暖意,触到冰铃的瞬间,铃身竟泛起金红的光,与苒苒袖中的白鼠图腾相呼应,在半空织出张光网,网眼里流转的,正是海洋之眼初开时的赤金与银蓝。

苒苒抬头望去,只见殿内的星图正缓缓转动,太阳焰星与曜雪玥星的位置上,各亮起团光晕,一团如烈火奔涌,一团似寒雪纷飞,两团光相触的地方,正腾起与光网相同的双色雾气。

“原来如此。”她轻声道,忽然明白禅定中所见的海洋之眼,从来不是孤立的奇观——那最初的漩涡里,本就藏着太阳的炽烈与月亮的清冽,像此刻她与帝俊相触的指尖,一半燃着暖意,一半凝着清凉。

桂树的影子从殿外伸进来,落在星图上,与光网交织成更复杂的纹路。苒苒望着那纹路,忽然想起曦风哥哥白袍上的银线,想起金芙儿金衣上的莲纹,想起易阳欣儿火翅上的焰光,它们竟都藏在这纹路里,像串被命运穿起的珠链,在宇宙的长河里轻轻摇晃。

星图上的光晕还在流转,金乌与白鼠的图腾在光网中渐渐相融,竟幻出半朵金莲的虚影。易阳欣儿指尖划过那虚影,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突然昂首,喷出的细碎火星落在光网上,溅起一串银蓝的涟漪。“看来这海洋之眼,倒是把西洲国的金莲也卷进来了。”她凤眼微挑,方唇边噙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前日金芙儿遣铁骑士阿帅送来封信,说曦风的白袍上总沾着茉莉香,许是常去茉莉花田丘打坐呢。”

苒苒袖中的白鼠图腾又开始发烫,她望着光网中那朵金莲虚影,忽然想起斯坦芙公主金衣上的璀璨光泽——那光芒并非纯金,细看时总带着点冰蓝,像极了曜雪玥星的积雪映着日光。“阿穆骑士说,金芙儿殿下用金莲蕊治病时,花瓣上会凝出露珠,”她轻声道,“那些露珠落在地上,会结成半透明的冰晶,里面裹着极小的金乌影子。”

帝俊的褐金深瞳微微一凝,抬手按在星图边缘。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骤然舒展,雷霆决的灵力顺着他的指尖注入光网,使得那朵金莲虚影愈发清晰。“西烨,”他开口时,声音里带着雷霆般的沉稳,“查查看曜雪玥星的茉莉田下,是不是藏着冰脉。”

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应声而去,左眼的红莲焰与右眼的冰棱光在转身时相撞,在地面投下道双色光影。朴水闵刚从殿外进来,熹黄色裙摆扫过那光影,竟沾起些细碎的光尘,落在她捧着的冰魄镜上。镜面顿时映出刃雪城的景象——曦风正坐在茉莉花田丘的梧桐树下,白袍上的银线在风中轻颤,三位鹤羽仙人侍立一旁,衷一情正用尾羽替他拂去肩头的花瓣,那些花瓣落在地上,竟与泥土里钻出的金莲幼苗缠在了一起。

“原来曦风哥哥也在修行。”苒苒望着镜中景象,忽然想起和亲前,曦风曾对她说,万物的本源都是相通的,就像曜雪玥星的冰能燃成火,太阳焰星的火能凝成冰。那时她只当是兄长的戏言,此刻见光网中流转的冰蓝与金红,才懂了其中的深意。

易阳欣儿忽然轻笑出声,抬手挽住帝俊的手臂,红衣与玄衣相触的地方,竟开出朵冰火交织的花。“看来我们这位月神妹妹,倒是比谁都清楚曦风的动向。”她指尖点向光网中曜雪玥星的位置,“弄玉说,昨日见三位鹤羽仙人往南极冰岛偏殿去了,许是替曦风送些冰绫帐?”

苒苒的脸颊微微发烫,正欲开口,却见星图上突然亮起道银线——那银线从曜雪玥星的茉莉田一直连到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中途穿过海洋之眼时,竟分出无数细枝,有的缠上金莲,有的绕住金乌,有的则与烈焰独角兽的羽翼交缠在一起。

帝俊的指尖在那银线上轻轻一点,雷霆掌的灵力瞬间涌过,整条银线竟泛起金蓝交织的光。“这线,倒是像极了曦风的鹤羽编的绳。”他声音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褐金深瞳转向苒苒时,瞳底翻涌的光热中,竟真藏着丝曦风白袍般的银蓝,“听说你禅定时,能听见海洋之眼的水流声?”

苒苒点头时,袖中的白鼠图腾突然跃出,化作道白光钻进光网。那银线顿时剧烈震颤,星图上的所有光点都开始旋转,渐渐凝成个巨大的漩涡——像极了她禅定中所见的海洋之眼初开,只是这漩涡里不再只有赤金与银蓝,还翻涌着金莲的璀璨、烈焰的炽烈,以及茉莉的清芬。

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突然发出一声长嘶,红衣上的火翅虚影展开,竟与那漩涡边缘的光带融为一片。“看来这宇宙的本源,终究是要合在一起的。”她望着漩涡中心,忽然转头对苒苒笑道,“妹妹要不要试试,用你的月神之力催动这漩涡?说不定能看见更奇绝的景象呢。”

苒苒望着那旋转的漩涡,指尖微微颤抖。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呼应,那些自曜雪玥星带来的清寒之气,与太阳神殿的暖热灵力在血脉里交织,像极了海洋之眼的水流撞上火焰时的模样。朴水闵适时递过暖玉,玉面上的白鼠图腾与她掌心的印记相贴,发出阵温和的嗡鸣。

“那我便试试。”苒苒抬眼时,眸中映着漩涡的光,白裙上的云纹在灵力催动下流转,竟与光网的纹路完全重合。当她的指尖触到漩涡边缘的瞬间,整个星图突然爆发出万道霞光,将卧龙大殿照得如同白昼——在那片霞光中,所有人都看见,海洋之眼的水流正漫过星图的边界,朝着宇宙的每个角落涌去,所过之处,冰与火相拥,金与银相融,开出一片从未见过的双色花海。

霞光漫过星图的刹那,卧龙大殿的金砖地面突然裂开细密的纹路,涌出些泛着银蓝的水流。那些水流触到殿柱上燃烧的火纹,竟不熄灭,反而缠上去凝成冰焰——一半是曜雪玥星的寒,一半是太阳焰星的热,在柱上缓缓跳动,像无数只双色的蝶。

易阳欣儿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在红衣上腾跃,她抬手接住一缕冰焰,指尖的火媚术灵力与之相撞,竟在掌心开出朵透明的花。“有趣。”她凤眼弯起,方唇凑近那花轻嗅,“这味道里有茉莉香,还有金莲蕊的甜,倒像是把曦风和金芙儿都裹进来了。”

帝俊的紫金玄衣被霞光染得愈发深邃,他望着星图中心那片不断扩大的双色花海,褐金深瞳里翻涌的光热渐渐柔和。“西烨查到了,”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雷霆初歇的温润,“曜雪玥星的茉莉田下,确实藏着条冰脉,那冰脉的源头,与海洋之眼的银蓝水流是相通的。”

苒苒的指尖仍停留在漩涡边缘,白裙上的云纹已与光网完全交织,袖中的白鼠图腾跃出,在霞光中化作只银白小鼠,顺着光网爬到那朵金莲虚影上。小鼠的鼻尖碰了碰花瓣,花瓣便簌簌落下,化作无数光点,落在殿内众人的衣袍上——帝俊的紫金玄衣多了道银蓝纹路,易阳欣儿的红衣缀上了冰棱,苒苒自己的白裙则沾了些金红的火星。

“公主您看!”朴水闵忽然低呼,指着冰魄镜。镜面此刻映出西洲国的景象:金芙儿正站在金莲池边,九骑士环伺左右,红骑士阿亮挥剑劈开池面的冰,涌出的水流里竟游着银白的小鼠,与池底的金乌影子追逐嬉戏。金芙儿的金衣在水光中流转,她抬手接住片飘落的茉莉花瓣,花瓣上凝着的露珠,竟同时映出太阳与月亮的影子。

“看来他们也感应到了。”苒苒轻声道,忽然觉得体内的灵力变得前所未有的顺畅——那些自小在曜雪玥星修炼的寒息,与和亲后沾染的太阳热力,此刻像溪水汇入江河,在血脉里奔涌着,带着海洋之眼的清冽与炽烈。

易阳欣儿忽然挽住她的手腕,红衣与白裙相缠的地方,燃起串冰火交织的链。“走,”她拉着苒苒往殿外走,凤眼扫过帝俊时带着点俏皮,“去寒沁阁看看,这海洋之眼的水流,能不能让广寒宫的桂树开出红花。”

帝俊缓步跟上,紫金玄衣的金乌图腾与霞光相和,在地面投下道巨大的羽翼影。路过西窗时,他忽然停步,望着窗外那棵桂树——不知何时,枝头的露珠已不再是纯白,而是泛着金红,落在玉阶上,竟与之前凝结的水纹融在一起,画出个完整的图腾:金乌衔着白鼠,独角兽踏在金莲上,周围绕着鹤羽与茉莉。

“这图腾,倒像是宇宙的印章。”他低声道,褐金深瞳里映着那图腾,忽然伸手拂过苒苒发间的碎雪。他的指尖带着雷电的暖意,触到碎雪的瞬间,雪粒竟化作细小的光蝶,绕着桂树飞了三圈,落在最高的枝桠上。

苒苒抬头望去,只见那枝桠上竟冒出个小小的花苞,一半银白如月华,一半金红似烈焰。朴水闵捧着冰魄镜赶来,镜中恰好映出曜雪玥星的茉莉田——曦风的白袍上落满了金莲瓣,三位鹤羽仙人正围着他起舞,他们的尾羽在空中划出银蓝的弧线,与太阳焰星广寒宫的霞光遥遥相对,在宇宙的天幕上,织出了道贯通星辰的彩桥。

花苞在风里轻轻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绽放。苒苒忽然想起禅定中海洋之眼初开的模样,原来那漩涡里藏着的,从来不是孤立的水流,而是整个宇宙的呼吸——有太阳的炽热,有月亮的清寒,有冰雪的纯净,有火焰的热烈,还有那些在时光里悄然交织的牵挂与羁绊。

她望着那花苞,忽然轻轻笑了。身旁的帝俊与易阳欣儿也望着它,褐金深瞳里的光热与凤眼的明艳交映,竟与花苞的双色浑然一体。远处的星图仍在旋转,光网中的银线不断延伸,像无数只手,正将散落在宇宙各处的光与影,轻轻牵到一起。

桂树枝桠上的花苞颤得愈发厉害,银白半面凝着细碎的冰纹,金红半面却腾起极淡的火苗,两种气息相撞,在花苞周围凝成圈七彩光晕。朴水闵刚把冰魄镜搁在玉阶上,镜面便“嗡”地一声震颤,映出西洲国金莲池的新景象——金芙儿正与曦风并坐在池边,她指尖的金莲蕊与他袖中的茉莉瓣相碰,竟在水面上拼出广寒宫桂树的模样,连那枚双色花苞都分毫不差。

“倒像是提前写好的星轨。”易阳欣儿抬手拨了拨鬓边的金冠,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图腾忽然俯身,用鼻尖轻触那圈七彩光晕。花苞顿时“啪”地绽开条细缝,从里面飘出缕香气,一半是曜雪玥星的雪松香,一半是太阳焰星的熔岩味,混在一起竟格外清醇。

帝俊的紫金玄衣被那香气拂过,金乌图腾突然振翅,带出的雷霆灵力顺着他的指尖漫向桂树。只见树干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纹路,与星图光网的银线完全重合,连缠绕的弧度都分毫不差。“这树怕是要成精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褐金深瞳落在苒苒脸上,“你禅定时见的海洋之眼,是不是也有这般纠缠的纹路?”

苒苒点头时,袖中的白鼠图腾跃出,化作道白光钻进花苞。花瓣瞬间舒展半寸,露出里面的花蕊——一半是银蓝的星子状,一半是赤金的火焰形,两种花蕊相触的地方,正凝结出颗极小的露珠,里面裹着只金乌与白鼠交颈的影子。

“弄玉说,卧龙大殿的星图昨夜亮了整夜。”易阳欣儿忽然道,指尖划过花蕊上的露珠,“火宫殿的青铜鼎里,炭火竟结出了冰花,上面还沾着茉莉花粉呢。”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鹤鸣与马蹄声交织的响动。朴水闵探头望去,只见三位鹤羽仙人正领着九骑士往广寒宫来,衷一愫的尾羽卷着封曦风的信,红骑士阿亮的披风上还沾着西洲国的金莲瓣。他们踏过的冰阶上,金莲瓣与鹤羽落下的银蓝羽毛相缠,竟开出串小小的双色花。

“曦风哥哥说,茉莉田下的冰脉确实通着海洋之眼。”苒苒展开信纸时,指尖的冰棱与信纸边缘的火纹相触,纸上的字迹竟泛起银蓝光泽,“他还说,三位鹤羽仙人能听见冰脉里的水流声,那声音和太阳神殿雷霆决的口诀调子很像。”

帝俊接过信纸,褐金深瞳扫过那些银蓝字迹,忽然低笑出声:“这小子,倒是把雷霆决的灵力偷偷练进冰脉里了。”他指尖的雷霆掌灵力漫过信纸,那些字迹顿时化作金乌虚影,扑棱棱飞到桂树花苞上,与里面的白鼠影子并排落下,在花瓣上拓出对依偎的图腾。

花苞彻底绽放时,广寒宫突然被漫天霞光笼罩。银白花瓣上的冰纹开始流淌,化作条银蓝小蛇,金红花瓣上的火苗则聚成只赤金小鸟,两者绕着花蕊飞了三圈,突然撞在一起,化作道流光钻进冰魄镜。镜面顿时映出全宇宙的景象——曜雪玥星的积雪在发光,太阳焰星的火山在飘雪,西洲国的金莲田里长出了茉莉,而那些散落在各处的光网银线,此刻都亮起相同的双色光,像无数条彩带,将所有星球串成了一串。

“原来这才是海洋之眼的真意。”苒苒望着镜中景象,忽然明白禅定中所见的漩涡并非终点,而是万物相融的起点。她转头时,正撞见帝俊与易阳欣儿相视而笑,褐金深瞳里的暖意与凤眼的明媚撞在一起,竟也化作道小小的双色光,汇入漫天霞光里。

桂树的花瓣还在不断舒展,每片落下的花瓣都化作只光蝶,一半银白一半金红,朝着宇宙各处飞去。朴水闵伸手接住一只,光蝶停在她熹黄色的袖口上,竟留下个白鼠与金乌相绕的印记。远处的卧龙大殿传来西烨的欢呼,想来星图上的所有光点,此刻都已连成了一片。

苒苒望着那些远去的光蝶,忽然轻轻抬手。广寒宫的清辉与太阳神殿的炽光顺着她的指尖流淌,在桂树下凝成一汪小小的水潭,潭里倒映着三重影像:曦风与金芙儿在金莲池边笑谈,帝俊与易阳欣儿在霞光中并肩,而她自己的白裙衣角,正与那朵盛放的双色桂花轻轻相触。

水潭里的影像忽然晃动,所有身影的衣袍都开始流转相同的光纹。苒苒低头看去,只见自己的白鼠图腾正与帝俊的金乌图腾、易阳欣儿的独角兽图腾、曦风的极鼠图腾、金芙儿的金莲图腾在潭底缓缓旋转,最终凝成个圆,像枚被宇宙衔在口中的指环,闪着温柔而璀璨的光。

潭底的图腾圆轮转得愈发轻快,五种本源印记在水光中不断交融,竟渐渐分不清彼此的边界。银白的白鼠尾尖缠着赤金的金乌羽翼,烈焰独角兽的 hoof(蹄)边镶着极鼠的冰纹,金莲的花瓣则轻轻托着这一切,像个精致的玉托。朴水闵刚要伸手去触,潭水突然泛起涟漪,将她的熹黄色衣袖也映了进去,袖口的图腾印记顿时多了道浅黄纹路,如同给这圆轮系了条丝带。

“连水闵都成了其中一环呢。”苒苒轻声道,白裙扫过潭边的青苔,那些苔藓竟冒出银蓝的嫩芽,与桂树飘落的花瓣相缠,在地面拼出幅微缩星图。她忽然想起冰魄镜里曦风白袍上的银线——那些线并非单纯的银色,在光下细看,总能发现几缕金线,像极了帝俊紫金玄衣上的纹路。

易阳欣儿正逗弄着潭里的倒影,红衣上的烈焰独角兽突然对着潭面喷了口火星,潭水顿时腾起串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个小场景:红骑士阿亮在西洲国的练兵场舞剑,剑气里既有金芙儿的金莲光,又有曦风的冰雪气;衷一怀在曜雪玥星的梧桐树上筑巢,衔来的树枝一半燃着小火,一半覆着薄冰;弄玉在太阳神殿擦拭青铜鼎,布巾划过的地方,冰花与炭火正缠绵着生长。

“看来这宇宙的丝线,早就悄悄打结了。”她凤眼弯成月牙,方唇凑近气泡细看,“你瞧阿帅骑士给金芙儿编的花环,茉莉枝缠着金莲藤,活脱脱就是缩小版的光网呢。”

帝俊忽然伸手握住苒苒的手腕,他的掌心带着雷霆决的余温,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两人相触的地方竟冒出朵双色花,花茎上同时缠着银蓝冰纹与赤金火纹。“去看看冰脉源头吧。”他褐金深瞳里映着潭底的圆轮,“西烨说,海洋之眼的最深处,藏着块能映出万物本源的玄晶。”

广寒宫的冰阶在脚下延伸,每一步都踏出串冰花火蕊。朴水闵捧着冰魄镜紧随其后,镜面不时闪过各处景象:曦风正用鹤羽仙人的尾羽给金芙儿编发,金莲瓣落在她的金衣上,竟化作银蓝的星子;九骑士围着他们筑起光墙,金骑士阿宁的护理术里掺着冰系灵力,银骑士阿飞的飞行轨迹则带着火焰的弧度。

快到南极冰岛偏殿时,寒沁阁的寒气突然变得温润,像掺了太阳神殿的暖光。帝俊抬手推开偏殿的冰门,门后竟不是预想中的冰窟,而是片澄澈的水泽,水中央立着块丈高的玄晶,晶体内流转着银蓝与赤金的光,正是海洋之眼初开时的模样。

“这晶里有东西在动。”易阳欣儿凑近玄晶,红衣的影子映在晶面上,与里面的光交织成独角兽的形状,“像是……无数条小鱼在游?”

苒苒细看时,忽然轻笑出声——那些“小鱼”其实是无数细小的图腾印记,白鼠与金乌相追,独角兽驮着金莲,极鼠的尾巴缠着鹤羽,它们在晶体内游成圈,每圈都比前一圈更紧密,最终竟凝成了与潭底相同的圆轮。

帝俊的紫金玄衣扫过水面,激起的涟漪撞上玄晶,晶体内的圆轮突然“嗡”地一声,射出道贯穿天地的光柱。冰魄镜此刻“哐当”落地,镜面朝上,映出全宇宙的光柱都在响应——曜雪玥星的雪山顶、西洲国的金莲池、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都竖起相同的光柱,光柱顶端的光晕里,无数细小的图腾正顺着光流汇聚,朝着广寒宫的方向涌来。

“原来玄晶是宇宙的线轴。”苒苒望着那些涌来的图腾,忽然明白禅定中所见的海洋之眼,不过是线轴转动时落下的第一缕丝线。她转头看向帝俊与易阳欣儿,两人的目光正与她相碰,褐金深瞳的热、凤眼的亮、白鼠图腾的清,在光柱中融成一片温柔的光,像极了玄晶里那片流转的银蓝与赤金。

光柱中的图腾越聚越多,渐渐在玄晶上方凝成个巨大的圆轮,轮边垂下无数光丝,有的连向曜雪玥星,有的牵住西洲国,有的则系在太阳神殿的方向。朴水闵捡起冰魄镜,镜面此刻映出所有人的笑脸,曦风与金芙儿的身影在镜中与他们重合,九骑士与鹤羽仙人的光轮则绕着他们转动,像无数颗守护的星。

玄晶内的图腾游得愈发欢快,圆轮上的光丝轻轻颤动,仿佛下一刻就要奏出宇宙的韵律。苒苒伸出手,指尖刚触到光丝,便觉得体内的灵力与整个宇宙相连,那些曾让她困惑的寒与暖、冰与火,此刻都成了这韵律中不可或缺的音符。

她望着那不断生长的圆轮,忽然想起和亲那日帝俊玄衣上的金乌图腾,原来从那时起,这宇宙的线轴就已悄悄转动,将散落的光与影,慢慢织成了一幅完整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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