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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61 十二月亮女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小字苒苒),久居离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偏殿,那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冷宫一脉相连,皆是她清冷居所,岁月漫漫,唯有十二月亮女伴其左右,此十二女便是金陵十二钗,如十二朵金花次第绽放,兰花清雅、杏花娇羞、桃花灼灼、牡丹雍容、石榴炽热、小荷婷婷、栀子芬芳、丹桂馥郁、金菊傲骨、芙蓉临水、山茶映雪、腊梅凝香,伴月神度此寂寥光阴。

宇宙纪年流转,伽诺城的太阳神殿火宫殿永远蒸腾着熔金般的光热,而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却似被时光遗忘的冰窖。寒沁阁的琉璃瓦上覆着千年不化的积雪,檐角悬着的冰晶风铃偶被极风拂过,叮咚声清冽如碎玉,却穿不透沁寒殿里弥漫的冷气。

月神嫦曦正临窗而坐,一袭白裙垂落如未染尘埃的初雪,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的玉兔仿佛随时会跃入窗外的冰原。她垂眸望着案上那盏冰灯,灯光透过冰晶折射出细碎的光晕,落在她纤长的手指上,那双手正轻轻摩挲着一枚贝壳——那是她在无尽海时,人鱼族的姐妹送她的礼物。

“公主,西烨殿下遣人送了暖炉来。”朴水闵轻步走进来,熹黄色的衣裙在这满室素白中显得格外鲜活。她将一个描金暖炉放在桌角,又为嫦曦披上一件狐裘披风,“这南极冰岛的风,比曜雪玥星的冰刃还要厉害些。”

嫦曦抬眸,眼底映着冰灯的光,像盛着一汪清冷的泉水。“他有心了。”她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只是这暖炉再暖,也焐热不了这寒沁阁的地砖。”

朴水闵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孤茗宫的梅树正顶着雪含苞待放,广寒宫的玉阶上覆着一层薄冰,冷宫的门扉紧闭,门上的铜环早已被寒气侵蚀得失去了光泽。“十二位姐姐都在偏殿做着新的宫灯呢,说是要赶在月神节时挂起来。”她试图转移话题,“兰花姐姐的兰草灯,花瓣上还沾着冰晶,好看得紧。”

正说着,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杏花提着一盏灯笼走进来,灯笼上的杏花图案被灯光映得粉嫩。“公主,您瞧我这灯做得如何?”她脸颊冻得微红,眼睛却亮晶晶的,带着几分娇憨,“商士奥大人说,太阳神殿的灯都是用火焰晶石做的,亮得能照见万里外的星辰。”

嫦曦接过灯笼,指尖触到灯笼骨架上的冰碴,轻轻笑了笑:“我们的灯,有雪光照着,也一样亮。”她转头看向窗外,极夜刚过,天边正泛起一丝鱼肚白,“你看,天快亮了。”

杏花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忽然指着远处的天空惊呼:“公主您看!那是金乌吗?”

只见天边掠过一道紫金流光,那流光中似乎有三足金乌的虚影,正是帝俊的本真图腾。嫦曦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仿佛那道流光与寻常星辰无异。“许是吧。”她轻声道,将灯笼还给杏花,“你们去忙吧,我想再坐一会儿。”

待众人退下,朴水闵留下陪着她。寒风吹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谁在低声呜咽。嫦曦拿起那枚贝壳,贴在耳边,仿佛又听见了无尽海的浪涛声。她知道,太阳神殿的方向,此刻定是火光冲天,帝俊正坐在卧龙大殿的王座上,接受万神朝拜。而她在这里,守着这一片冰原,守着十二位姐妹和一盏冰灯,如同守着一个无人知晓的秘密。

朴水闵看着她落寞的侧影,忍不住道:“公主,您当真不想回太阳神殿看看吗?听说那里的火焰莲花开得正盛,比曜雪玥星的茉莉花田还要热闹。”

嫦曦摇摇头,将贝壳放回锦盒中。“热闹是他们的。”她望着案上的冰灯,灯光在她眼底跳跃,“我这里,有雪,有月,有你们,就够了。”只是话音刚落,她的指尖却轻轻颤抖了一下,落在冰灯上的目光,似又飘向了那片遥远的、被火焰笼罩的土地。

寒沁阁的回廊上,十二月亮女正各自忙碌着,身影在雪光中流转,恰似十二朵应时绽放的金花,为这片冰封之地添了几分活色。

兰花立在廊下的石桌旁,素手拈着细如发丝的银线,正往一盏冰灯上缀细小的冰晶兰。她身着月白长衫,袖口绣着淡青色兰草,眉眼间带着几分疏离的清雅,仿佛一阵风过便能化作雾气。“这冰兰的花瓣得薄如蝉翼才好,”她轻声对身旁的杏花说,指尖的银线在冰灯上勾勒出兰叶的弧度,“太厚重了,就失了那份飘逸。”

杏花捧着一篮刚雕好的杏花冰瓣,脸颊被冻得泛起红晕,像极了她手中含苞的杏花。“兰花姐姐手真巧,”她凑近看那冰灯,声音带着几分雀跃,“我这花瓣总雕不匀,有的胖有的瘦,像一群调皮的小丫头。”说着,她拿起一片略宽的冰瓣,往自己脸颊边比了比,“你看这个,是不是和我一样圆乎乎的?”惹得周围几人都笑了起来。

桃花正站在廊柱旁,用胭脂色的颜料在冰灯上点染桃花的晕。她穿一身桃粉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纷飞的桃花瓣,眉眼弯弯,自带几分灼灼的艳色。“要我说,花儿就得热闹些才好,”她手腕轻转,笔下的桃花便有了三分灵动,“你看这冰灯,点上这胭脂色,是不是像极了春日里漫山遍野的桃花?”说着,她回头冲众人眨了眨眼,眼底的光彩比手中的冰灯还要亮。

牡丹坐在铺着锦垫的石凳上,正细细打磨一盏牡丹冰灯的花瓣边缘。她穿一身正红色宫装,领口袖边绣着金线牡丹,身姿端凝,自带一股雍容气度。“打磨花瓣得有耐心,”她慢悠悠地说着,指尖的砂纸在冰瓣上轻轻滑动,“每一片都要圆润饱满,才撑得起‘花王’的名头。”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让人不自觉地信服。

石榴蹲在廊下,手里拿着一把小巧的刻刀,正往冰灯上刻石榴籽。她穿一件橙红色短衫,露出的小臂线条利落,眉眼间带着几分爽朗的英气。“这石榴籽得刻得密些,”她头也不抬地说,刻刀在冰上划出细密的纹路,“一颗挨着一颗,才显得饱满热闹,像极了秋日里沉甸甸的石榴果。”刻到兴起时,她还会轻轻哼起故乡的小调,调子明快得很。

小荷站在水边,正对着水面倒映的冰灯调整姿态。她穿一身淡绿色纱裙,裙摆上绣着田田的荷叶,气质清雅如夏日初绽的荷。“水映着灯,灯照着水,才更有韵味,”她轻声说着,伸手拂过冰灯上的水珠,“你看这冰灯上的荷叶,得带着几分卷边才好,像是被风吹过的样子,才有生气。”她的声音柔得像水,连动作都带着几分荷叶般的轻柔。

栀子捧着一束刚从暖房采来的栀子花,正往冰灯旁的瓷瓶里插。她穿一身素白衣裙,和嫦曦的白裙不同,她的白更显洁净,像未经世事的栀子花瓣。“这栀子花的香能飘很远,”她凑近闻了闻花香,声音软软的,“插在冰灯旁,让这冰灯也沾点香味,说不定公主闻到了,会想起夏日里的栀子花海呢。”她说着,小心翼翼地将花瓣上的露珠拭去,生怕碰坏了这洁白。

丹桂站在石阶上,正往冰灯上粘细小的丹桂冰粒。她穿一身橙黄色衣裙,裙摆上绣着细碎的丹桂花,身上总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这丹桂冰粒得粘得错落些,”她一边粘一边说,指尖的冰粒在灯上组成一簇簇桂花的模样,“太整齐了就死板,像路边的石子堆,哪有半空中飘落的桂花好看?”她说话时,嘴角总带着浅浅的笑意,像含着一颗甜美的桂花糖。

金菊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正用金色的颜料给冰灯上的菊花描边。她穿一身明黄色长袍,领口绣着墨色菊叶,身姿挺拔,带着几分孤高的傲气。“菊花就得有风骨,”她下笔干脆利落,金色的线条在冰灯上勾勒出菊瓣的坚韧,“花瓣要向上翘着,哪怕沾了雪,也不能弯了腰。”她的眼神清亮,像秋日晴空下的金菊,透着一股不屈的劲儿。

芙蓉倚在廊边的栏杆上,手里拿着一块浅蓝色的冰料,正琢磨着怎么雕出芙蓉临水的姿态。她穿一身水红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水波纹,眉眼间带着几分临水照花的柔情。“你看这冰料的颜色,像不像清晨湖面的薄雾?”她轻抚着冰料,声音带着几分梦幻,“把芙蓉雕在这上面,就像花儿从水里长出来一样,多妙啊。”她的目光落在冰料上,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品的模样。

山茶站在雪地里,正往冰灯上缀红色的冰珠。她穿一身深红色棉袄,袖口镶着白色的毛边,脸颊被冻得通红,却丝毫不觉冷。“这山茶花啊,就得在雪地里开才好看,”她往冰灯上又缀了一颗红冰珠,语气带着几分执拗,“冰天雪地里一点红,多显眼,多有精神。”她说着,还特意往冰灯旁的雪地上插了一枝真的山茶花,红得像一团小火苗。

腊梅蹲在冷宫门前,手里拿着刻刀,正往一块厚实的冰砖上刻腊梅枝。她穿一身深棕色棉袍,脸上沾了点冰屑,却毫不在意。“腊梅就得刻得苍劲些,”她用力刻下一刀,冰砖上便出现一道深痕,“枝桠要扭曲着,才显得经受过风雪的打磨,这样开出来的花,才有那股子傲气。”她的动作干脆有力,仿佛刻的不是冰砖,而是风雪中不屈的生命。

嫦曦站在廊下,静静看着这十二人忙碌的身影。她们的笑语声、刻刀划过冰面的细碎声响,混着远处的风声,在这冰封的宫殿里织成一张温暖的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裙,又望向远处那片被冰雪覆盖的大地,眼底的清冷似乎淡了几分,多了些难以言说的柔和。朴水闵走到她身边,轻声道:“公主您看,有她们在,这寒沁阁是不是也没那么冷清了?”嫦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回那十二道身影上,像在守护着一整个冬天的温暖。

午后的阳光透过冰晶窗棂,在寒沁阁的青砖地上投下斑斓的光纹。十二月亮女聚在沁寒殿的暖阁里,围着一张巨大的冰玉桌,正为月神节的宫灯做最后的修饰,笑语声像融雪般簌簌流淌。

兰花刚用冰丝串好了一串兰草形的灯穗,她指尖拈着灯穗轻轻晃动,月白长衫的衣摆随动作漾开浅淡的波纹。“这冰丝得晾在风口处,冻得硬挺些才好看,”她侧耳听着窗外的风声,清雅的眉眼弯了弯,“方才听秦弘基大人的侍从说,今日的风是从曜雪玥星的方向吹来的,带着茉莉花香呢。”

杏花正蹲在炭盆边烤着冻硬的胭脂,熹微的火光映得她粉白的脸颊更显娇憨。“兰花姐姐鼻子真灵,”她用银簪挑了点融化的胭脂,往冰杏花灯的花蕊上点染,“我只闻到炭火气,倒像极了小时候在刃雪城,母亲烤栗子的味道。”说着忽然笑出声,“你看这朵花,被我点得像偷吃了胭脂的小丫头。”

桃花抱着一摞粉色纱纸走进来,桃粉色裙摆扫过地面的积雪,带起细碎的雪沫。“刚去广寒宫取了新纱纸,”她将纱纸铺在桌上,指尖划过纸面的纹路,“这纸浸过花蜜水,夜里点灯时会透出甜甜的光,像不像春日里桃花瓣上的晨露?”她忽然凑近牡丹,压低声音,“方才看见西烨殿下的冰火麒麟在雪地里打滚,鬃毛上还沾着冰凌呢。”

牡丹正用金箔装饰牡丹灯的花萼,正红色宫装的袖口沾了点金粉,却丝毫不显凌乱。“西烨那孩子,总爱闹些新鲜花样,”她语气沉稳,指尖的金箔却贴得又快又准,“昨日还遣人送来火焰晶石,说要给暖阁添些温度,被我拦下了——咱们这冰殿,哪能容得火焰放肆?”话虽严厉,眼底却藏着几分笑意。

石榴扛着一把半人高的冰雕刀从外面进来,橙红色短衫的肩头落了层薄雪。“你们瞧我寻着什么好东西!”她把一块透明的冰砖放在桌上,冰砖里冻着一串饱满的石榴果,“从寒潭底捞的,冻了整整三百年,雕成灯座定是绝品!”说着抡起冰刀就要动手,被小荷笑着拦住。

小荷正往冰灯的底座缠绿色的水草绳,淡绿色纱裙的裙摆沾了些水渍。“慢些慢些,”她轻拍石榴的手背,声音柔得像水,“这冰砖里的石榴果得顺着纹路雕,才显得水润。你看这颗,蒂头微微歪着,多像被风吹得低下头的样子。”她指尖在冰砖上轻轻点着,仿佛在与三百年前的果实对话。

栀子端着一碟刚做好的栀子蜜饯走进来,素白衣裙的袖口沾了点蜜渍。“尝尝这个,用暖房新摘的栀子花腌的,”她把碟子往中间推了推,声音软软的,“公主昨日说夜里看书眼涩,含一颗在嘴里,又甜又润。”说着拿起一颗往金菊嘴边送,被对方笑着躲开。

金菊正用墨线勾勒冰菊灯的叶脉,明黄色长袍的领口沾了点墨渍。“你这蜜饯甜得发腻,哪有我这菊花茶清口,”她扬了扬手里的茶杯,杯沿浮着几朵干菊花,“这可是从昆仑山采的野菊,泡在雪水里,喝一口能醒神三日。”话虽硬气,却悄悄往栀子的碟子里放了块自己做的菊花糕。

芙蓉正对着一面冰镜调整芙蓉灯的花瓣角度,水红色长裙的裙摆映在镜中,像一朵盛开的花。“你们看这样好不好,”她轻轻转动灯座,冰镜里的花瓣便跟着摇曳,“花瓣往左边歪三分,就像被露水压得低下头,更显娇羞些。”她忽然指着窗外,“快看,雪停了,天边有晚霞呢!”

山茶抱着一捆红绸布冲进暖阁,深红色棉袄的帽子上还沾着雪粒。“我就说晚霞是吉兆,”她把红绸布往桌上一摊,布上绣着一朵朵山茶花,“从归渔居找出来的,是当年幻雪帝国的绣娘做的,给宫灯做流苏再好不过!”说着拿起剪刀就要裁剪,被腊梅一把按住。

腊梅正用刻刀修整冰梅灯的枝干,深棕色棉袍的袖口磨出了毛边。“急什么,”她按住山茶的手,刻刀在冰枝上轻轻一转,便多出一道苍老的纹路,“这红绸得用火烤烤边角,才显得有岁月感。你看这梅枝,得刻出断痕才够劲,就像被暴雪压折过,偏又冒出新枝来。”

嫦曦不知何时站在暖阁门口,白裙在晚霞中泛着柔和的光。她静静看着十二人围着冰玉桌忙碌,看她们为一片花瓣的角度争执,为一块冰砖的纹路惊叹,眼底的清冷渐渐化开,漾出温柔的涟漪。朴水闵悄悄为她披上披风,轻声道:“公主您看,她们吵吵闹闹的,倒把这冰殿的寒气都驱散了。”嫦曦轻轻点头,目光落在那盏渐渐成型的十二花冰灯上,灯影流转间,仿佛看见了一整个轮回的春夏秋冬。

夜幕低垂,寒沁阁的冰灯次第亮起,十二道身影在灯火与雪光间穿梭,恰似十二朵金花在寒夜里绽放。广寒宫的白玉阶上,十二月亮女正合力搭建一座冰灯塔,冰砖相碰的脆响与她们的笑语交织,在寂静的冰原上荡开圈圈涟漪。

兰花踩着冰梯,正往灯塔顶层安放一盏兰草冰灯。月白长衫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她却稳如磐石,指尖轻推,冰灯便稳稳嵌在凹槽里。“这顶层的风最烈,得把灯座嵌深些,”她低头对梯下的杏花说,声音清冽如冰泉,“你看西边那颗星辰,光芒偏蓝,像极了曜雪玥星的冰兰草。”

杏花举着一盏杏花灯,在梯下照亮冰砖的接口,粉腮被灯光映得愈发娇俏。“兰花姐姐快看我这灯,”她轻轻转动灯柄,花瓣状的灯罩便缓缓展开,“商士奥大人送的机关芯,转起来像真花在开呢。”忽然脚下一滑,亏得身旁的桃花伸手扶住,她吐了吐舌头,“这冰梯比刃雪城的琉璃阶滑多了。”

桃花扶稳杏花,自己却因惯性晃了晃,桃粉色裙摆扫过冰面,带起一串细碎的冰晶。“你呀,总这么冒失,”她嗔怪着,眼底却满是笑意,“方才秦弘基大人的鹰掠过,嘴里还叼着朵桃花,许是从太阳神殿的花圃叼来的呢。”说着从袖中摸出个桃花形状的香囊,“这是用暖阳熏过的,给你揣着暖手。”

牡丹站在灯塔基座旁,正指挥众人调整冰砖的角度,正红色宫装在冰灯映照下,像一团不会熄灭的火焰。“第三层左边那块冰砖得往左挪半寸,”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基座稳了,这灯塔才能经得住南极的风雪。”见小荷扶着冰砖的手在发抖,她伸手接过,“你这细皮嫩肉的,别冻着了。”

小荷缩回手,呵了口热气,淡绿色纱裙的袖口沾了些冰屑。“牡丹姐姐力气真大,”她笑着说,指尖却轻轻抚过冰砖上的水纹,“这冰砖是从寒沁阁的冰湖里取的,你看这纹路,像不像夏日荷叶上的脉络?”忽然指着灯塔高处,“石榴姐姐的刻刀闪着光呢,定是在雕石榴籽。”

石榴正趴在灯塔中层,用刻刀细细雕琢一块冰砖,橙红色短衫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这石榴得刻出咧嘴笑的模样,”她头也不抬,刻刀在冰上划出流畅的弧线,“当年在人鱼帝国的果园,见过最大的石榴,裂开时籽儿像红宝石似的。”说着往嘴里塞了颗冻硬的果子,“这南极的冰果,倒比暖阳下的更甜些。”

栀子捧着一篮栀子花,正往灯塔的缝隙里插花,素白衣裙在风中轻轻摆动,像一朵飘落的栀子花瓣。“这花得斜着插才好看,”她小心翼翼地将花枝塞进冰缝,声音软得像棉花,“昨日给公主换茶时,见她案上的贝壳又转向太阳神殿的方向了。”见金菊望过来,她慌忙补充,“公主没说什么,就只是对着贝壳发呆。”

金菊正往灯塔的棱角处镶嵌冰菊,明黄色长袍在夜风中挺括如松。“发呆也未必是想什么,”她语气淡淡的,指尖的冰菊却摆得一丝不苟,“前日我用雪水沏茶,公主说有昆仑山的味道,许是在想北斗七星的旧时光呢。”说着将一朵干菊花塞进栀子手里,“含着,比你的蜜饯提神。”

芙蓉站在灯塔旁的冰镜前,正对着镜子调整芙蓉灯的垂穗,水红色长裙映在镜中,与天上的晚霞交相辉映。“这垂穗得用冰丝编,”她轻轻拉动穗子,冰丝便在灯光下泛着银光,“昨日看冷宫的铜镜,照出广寒宫的桂树开花了,定是丹桂姐姐偷偷浇了暖阳水。”

丹桂闻言,从灯塔顶层探出头,橙黄色衣裙在风中飘动,身上的桂花香随着晚风散开。“就你眼尖,”她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喷壶,“不过是用西烨殿下送的暖泉浇了些,哪想到真开了。”说着往灯塔缝隙里撒了把桂花干,“这样灯亮时,连风里都是桂花香。”

山茶抱着一卷红绸,正往灯塔顶端的横杆上缠,深红色棉袄的帽子歪在一边,露出冻得通红的耳朵。“这红绸得绕九圈,”她一边缠一边数着数,声音带着孩子气的认真,“九是极数,能护着灯塔不被雷劈——前日听兀神医说,帝俊大人的雷法可厉害呢。”

腊梅蹲在灯塔基座边,用刻刀在冰砖上刻着梅枝,深棕色棉袍上落满了冰屑。“打雷才好,”她刻得专注,声音带着股韧劲,“雷劈过的冰砖更坚硬,就像雪压过的腊梅,开得更艳。”忽然直起身,望着远处天边,“你们看,帝俊大人的金乌图腾在发光呢。”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太阳神殿的方向,一道紫金光芒冲破云层,金乌的虚影在光中盘旋,连南极的冰原都被染上一层暖光。嫦曦不知何时立在广寒宫的玉阶上,白裙在霞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晕,她望着那道金光,指尖轻轻攥紧了袖中的贝壳,眼底的清冷里,似有细碎的星火在悄悄点亮。

月神节的前夜,寒沁阁的冰灯已挂满宫檐,十二月亮女聚在孤茗宫的暖炉边,分着从曜雪玥星带来的蜜饯,火光在她们脸上跳跃,映得十二张面容各有风华。

兰花正用银箸挑着炉边烤热的兰草糕,月白长衫的袖口沾了点糕点碎屑。“这兰草糕得配着冷泉茶吃,”她将一块糕点放进栀子碗里,清雅的眉眼弯成月牙,“昨日兀神医送来的雪莲蜜,掺在茶里,倒有几分太阳神殿的暖意。”

杏花捧着个描金食盒,正往里面码放杏花酥,粉白的脸颊沾了点面粉。“这酥饼得包三层糖馅才够甜,”她用指尖捏起一点糖霜尝尝,声音带着满足的喟叹,“记得在刃雪城时,母亲总说甜能压寒,公主在这儿住久了,该多吃些甜的。”忽然压低声音,“方才见朴水闵姐姐往公主的茶里多加了两勺蜜呢。”

桃花正用桃花粉给众人的茶盏描边,桃粉色裙摆铺在地毯上,像落了片花瓣。“这茶盏描了花,喝起茶来都带着香,”她举着描好的茶盏对着灯光照,眼底闪着狡黠的光,“西烨殿下的冰火麒麟今日又来蹭暖阁,我偷偷往它鬃毛上系了朵桃花,保准明日帝俊大人见了要笑。”

牡丹坐在主位,手里转着颗火焰晶石,正红色宫装在火光下泛着沉稳的光泽。“那麒麟通人性,定是闻着暖阁的甜香来的,”她将晶石放在炉边,看着它渐渐泛起红光,“昨日罗兰奥大人遣人送了批暖阳布,我让裁坊做了十二件披风,你们明日月神节穿,省得冻着。”说着从袖中取出件绣着牡丹的披风,往山茶怀里一塞。

山茶抱着披风,深红色棉袄的领口露出半截红绸,她翻看着披风上的金线绣纹,眼睛亮晶晶的。“牡丹姐姐的手艺比幻雪帝国的绣娘还好,”她往炉里添了块炭火,“这披风上的山茶花生动得像要开,等会儿我给公主也送一件去,她总说穿白裙像裹着冰。”

石榴正用刻刀把冻果雕成石榴形状,橙红色短衫的前襟沾了些果屑。“这冻果核得挖空了填蜜,”她把雕好的冻果往小荷面前递,“你尝尝,比人鱼帝国的珊瑚果还甜。”忽然拍了下手,“对了,我在冷宫的墙根下种了些石榴籽,说不定明年能冒出芽来。”

小荷用荷叶包着刚采的冰莲子,淡绿色纱裙的裙摆沾了点泥渍。“这莲子得用雪水湃过才脆,”她把莲子分给众人,声音柔得像溪,“方才去冰湖取水,见芙蓉姐姐对着水里的月影发呆呢。”

芙蓉闻言脸一红,水红色长裙的裙摆轻轻绞着,她往嘴里塞了颗莲子,含糊道:“我是看水里的冰灯倒影歪了,想着怎么摆才好看。”见栀子望过来,她悄悄凑过去,“我总觉得,今晚的月亮比往日常些,许是离太阳神殿近了些?”

栀子捧着盏栀子灯,素白衣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月亮走,太阳也走呀,”她轻轻晃着灯,声音软软的,“就像公主和帝俊大人,一个在南极,一个在神殿,其实看的是同一个宇宙呢。”

金菊正用菊叶煮茶,明黄色长袍的袖口沾了点茶渍。“小孩子家懂什么,”她嘴上嗔怪,却往栀子的茶碗里多舀了勺茶汤,“这菊叶得煮到发苦才有用,苦过之后才回甘,就像……”她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只是望着窗外的月色出神。

丹桂抱着坛桂花酒,橙黄色衣裙上沾了点酒渍。“别出神了,尝尝我酿的酒,”她给每人倒了杯,酒香混着桂花香散开,“这酒是用太阳神殿的暖阳晒过的,喝了不冻手。”说着举杯往腊梅面前送,“你也喝点,别总像块冰。”

腊梅正用冰雕刀削着梅枝,深棕色棉袍上落了些碎冰。“我不爱喝酒,”她头也不抬,刀下的梅枝渐渐显出苍劲的姿态,“这梅枝得削出尖刺才像样,就像南极的风雪,看着冷,却能让花开得更艳。”她忽然往窗外指,“你们看,十二盏花灯的影子投在雪地上,像不像围着公主跳舞?”

众人望向窗外,只见寒沁阁到广寒宫的雪地上,十二盏花灯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正随着夜风轻轻晃动,恰似十二朵金花在雪地里绽放。嫦曦立在沁寒殿的廊下,白裙在月光中泛着银辉,她望着那些摇曳的灯影,指尖轻轻抚过廊柱上的冰纹,冰纹里映出的灯影,竟与记忆里曜雪玥星的花海渐渐重合。朴水闵端来一碗热茶,轻声道:“公主,十二位姐姐说,等会儿要在雪地里跳月神舞给您看呢。”嫦曦转头,眼底的月色轻轻晃动,像落了一地的星光。

月神节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穿透南极的冰层,在寒沁阁的雪地上投下金色的光斑。十二月亮女已换上牡丹缝制的暖阳布披风,聚在广寒宫的月台上,等着为嫦曦献上晨礼,披风上的十二种花绣在晨光中流转,像活了过来。

兰花的披风绣着兰草,月白底色衬得她愈发清雅。她正将一束刚采的冰兰插进白玉瓶,指尖拂过花瓣上的薄冰:“这冰兰得用暖泉水养着,”她轻声说,“方才见寒沁阁的冰湖里结了层薄冰,冰下的鱼群游得正欢,像极了北斗七星的轨迹。”

杏花的披风缀着杏花,粉白的花瓣绣得立体,仿佛一碰就会落。她捧着个银盒,里面是用暖阳烘过的杏花膏:“公主晨起总爱用冷水洁面,”她打开盒子,香气漫开来,“这膏子掺了太阳神殿的暖砂,擦在脸上不会冰手。”说着偷偷往石榴身后躲,怕被抢了去。

桃花的披风绣满纷飞的桃花,她正踮脚往月台的栏杆上系桃花结,桃粉色裙摆扫过积雪,留下淡淡的花影。“这结得系成同心样,”她回头冲众人笑,“昨日秦弘基大人的鹰送来消息,说太阳神殿的桃林开了,帝俊大人还摘了最大的一朵插在案头呢。”

牡丹的披风上金线牡丹灼灼,她正帮小荷理着披风的系带,动作沉稳有力。“今日风大,系带得系成死结,”她叮嘱道,“方才见冰火麒麟在雪地里刨坑,许是在藏什么宝贝,你们谁闲了去瞧瞧。”

小荷的披风绣着田田荷叶,淡绿色的布面上还沾着些露水。她指着栏杆外的冰湖:“你们看那冰裂的纹路,”她声音轻柔,“像不像荷叶的脉络?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这冰湖开满了荷花,公主站在花中央笑呢。”

石榴的披风上橙红石榴饱满,她正往披风的口袋里塞冻果,动作利落。“小荷的梦准是馋的,”她笑着拍了拍口袋,“这些冻果给公主当零嘴,等我种的石榴籽发了芽,明年就有新鲜果子吃了。”说着往冷宫的方向瞥了眼,那里的雪地上果然有新翻的土痕。

栀子的披风绣着素白栀子,她抱着个锦囊,里面是晒干的栀子花。“这花香能安神,”她把锦囊往嫦曦的寝殿方向送,声音软软的,“昨夜见公主窗里的灯亮到半夜,定是又在看那枚贝壳了。”

金菊的披风上明黄菊花挺括,她正对着晨光整理披风的褶皱,眼神清亮。“看贝壳怎么了,”她哼了声,“当年在北斗七星宫,公主还总对着紫微星发呆呢。”说着从袖中摸出包菊花茶,“这茶给公主泡上,比什么安神香都管用。”

芙蓉的披风绣着水红芙蓉,她正对着冰湖照影子,裙摆拂过冰面,激起细碎的涟漪。“你们看我的影子,”她笑着转身,“和披风上的芙蓉像不像一对双生花?方才见冰湖里的月影还没散,倒和太阳神殿的方向连成了线呢。”

丹桂的披风上橙黄丹桂细碎,她正往披风上洒桂花露,香气随着风飘远。“这露水里掺了暖阳汁,”她得意地扬了扬瓶子,“闻着就暖和,等会儿给公主的白裙上也喷点,省得总像裹着层冰。”

山茶的披风上深红山茶热烈,她正往披风的边缘缝红绸穗,手指冻得通红也不在意。“这穗子得缝够十二颗,”她数着针脚,“一颗代表咱们一人,缝在一起,就像总围着公主似的。”

腊梅的披风上深棕梅枝苍劲,她正用指尖捻掉披风上的雪粒,动作沉稳。“你们的花样真多,”她淡淡道,却往披风的夹层里塞了块暖玉,“这玉是从寒潭底捞的,能聚热,等会儿给公主垫在手心。”

说话间,嫦曦已从寝殿走出,白裙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十二人齐齐转身行礼,披风上的十二种花在晨光中绽放,像一片流动的花海。嫦曦望着她们,眼底的清冷被晨光融化,漾出温柔的笑意。朴水闵在一旁笑道:“公主您看,十二位姐姐的披风多好看,像把整个宇宙的春天都披在身上了。”

嫦曦伸手,轻轻抚过兰花披风上的兰草绣纹,指尖传来暖阳布的温度。“是呢,”她轻声说,目光扫过十二张带着笑意的脸,“有你们在,这南极的冬天,倒比曜雪玥星的春天还暖呢。”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冰火麒麟的嘶吼,只见一道冰火交织的身影奔来,鬃毛上果然系着朵桃花,脖子上还挂着个锦囊,里面鼓鼓囊囊的,不知装着什么宝贝。十二月亮女见状,顿时笑作一团,广寒宫的月台上,笑声混着晨光,在冰原上久久回荡。

冰火麒麟奔到月台前,亲昵地用头蹭了蹭牡丹的衣角,脖子上的锦囊掉落在地。石榴眼疾手快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十二颗圆润的火焰珠,珠身泛着暖光,映得她橙红色的短衫愈发鲜亮。“是帝俊大人送的吧!”她举着火焰珠嚷嚷,“这珠子握在手里定是暖烘烘的,比我的冻果还管用!”

兰花走上前,轻轻拈起一颗火焰珠,月白长衫的袖口被珠光映出淡淡的金辉。“这珠子里裹着太阳焰星的火种呢,”她指尖抚过珠身的纹路,“你看这脉络,像极了雷纹,许是用雷霆诀温养过的。”说着将珠子分给众人,“每人一颗,揣在披风口袋里,就不怕冻手了。”

杏花把火焰珠塞进袖中,顿时觉得一股暖意顺着手臂蔓延开来,粉白的脸颊泛起红晕。“果然暖和!”她拍着手笑,“方才还觉得冰湖的风像小刀子,现在倒像被曜雪玥星的春风吹着似的。”她忽然指着远处的孤茗宫,“你们看,梅树开花了!”

众人望去,只见孤茗宫的梅树枝头,不知何时缀满了嫩黄的花苞,有几朵已悄悄绽开,在白雪映衬下格外亮眼。腊梅走上前,伸手碰了碰花瓣,深棕色棉袍的袖口沾了点梅香。“是火焰珠的暖意催开的,”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这花骨朵憋了一冬,就等这点暖意呢。”

桃花摘下一朵初绽的梅花,别在鬓边,桃粉色裙摆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这梅花配火焰珠正好,”她笑着转圈,“等会儿跳月神舞时,咱们把珠子缝在裙摆上,定比太阳神殿的火焰晶石还亮!”

牡丹取出针线,正红色宫装的裙摆上,金线牡丹仿佛在珠光中缓缓绽放。“我来缝,”她接过桃花递来的火焰珠,指尖翻飞间,珠子已稳稳缀在裙摆上,“这样跳舞时,珠子随着动作晃,就像星星落在花海里。”

小荷的淡绿色纱裙上,荷叶绣纹旁缀着火焰珠,绿光与金光交织,像夏日荷塘里的粼粼波光。“这珠子映得荷叶像活了似的,”她轻轻转动裙摆,“倒让我想起人鱼帝国的珊瑚礁,那里的鱼群也总围着发光的珊瑚转呢。”

栀子把火焰珠缀在素白衣裙的领口,珠光透过布料,在颈间映出淡淡的光晕。“这样低头给公主奉茶时,珠子就会亮,”她声音软软的,“像给茶盏镶了圈金边,公主看了定是欢喜的。”

金菊将火焰珠缝在明黄色长袍的腰带扣上,一动便发出细碎的声响。“这动静倒像昆仑山的风铃,”她扬了扬腰带,“等会儿跳起舞来,声光影全齐了,比北斗七星宫的庆典还热闹。”

芙蓉的水红色长裙上,火焰珠与芙蓉绣纹相映,红得像一团跳动的火焰。“我这裙摆转起来,定像朵着火的芙蓉,”她笑着转圈,裙摆在雪地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说不定能把广寒宫的桂树也催开花呢。”

丹桂往橙黄色衣裙的袖口缀了两颗火焰珠,抬手时,珠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混着身上的桂花香,格外动人。“这声响配着月神舞的节拍正好,”她晃着手臂笑,“等会儿我多洒些桂花露,让香气跟着舞步飘,定能飘到太阳神殿去。”

山茶把火焰珠缝在深红色棉袄的盘扣上,每走一步,珠子便发出叮咚声,像冰棱融化的脆响。“这盘扣亮闪闪的,”她低头看着衣襟,“倒像把暖炉缀在了身上,再也不怕冰湖的风钻进领口了。”

十二人收拾妥当,簇拥着嫦曦往寒沁阁的广场走去。月光与阳光在此交汇,洒在她们缀满火焰珠的衣裙上,折射出七彩的光晕,十二朵金花般的身影在雪地上铺开,像一幅流动的画卷。嫦曦立在广场中央,白裙在光华中轻轻拂动,望着眼前的十二人,眼底的温柔似要漫出来。朴水闵在一旁轻声道:“公主您瞧,她们这模样,比曜雪玥星的茉莉花田还繁盛呢。”

嫦曦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头。远处,冰火麒麟正卧在梅树下,看着广场上的身影,鬃毛上的桃花在暖风中轻轻颤动,像在为即将开始的月神舞打着节拍。

月神舞的鼓点从寒沁阁深处传来,咚——咚——敲在冰砖上,连南极的冰层都似在微微震颤。十二月亮女列成圆形,火焰珠在裙摆上明明灭灭,像十二颗流转的星辰。

兰花站在最东侧,月白长衫随舞步舒展,袖角的兰草绣纹与地上的冰兰影子重叠。她的动作轻如流云,每一次旋身都带起细碎的冰晶,仿佛冰原上的兰草在风里轻轻摇曳。“这第一式叫‘空谷幽兰’,”她边舞边轻声道,指尖划过的轨迹恰似兰叶的弧度,“得让身子像被风托着,才显得出清雅。”

杏花挨着兰花,粉白裙摆在雪地上踮出细碎的脚印,像杏花落了一地。她的舞步带着几分娇憨,旋转时故意让裙摆扫过冰面,激起一串冰珠。“我这式叫‘杏雨沾衣’,”她笑着歪头,发间的梅花落了片花瓣,“就得跳得冒失些,才像春雨里的杏花,东倒西歪的才好看。”

桃花在圈中领舞,桃粉色裙摆旋成一朵盛开的花,鬓边的火焰珠随着动作甩出金红的光带。“这‘灼灼其华’可得用力转,”她的裙摆扫过众人的披风,带起一阵暖香,“当年在幻雪帝国的花田,我见过最烈的桃花,开得能把阳光都烧起来。”

牡丹站在圈外压阵,正红色宫装的裙摆沉稳地铺开,像一团定在冰原上的火焰。她的动作不多,却每一下都踩在鼓点的重音上,抬手时金线牡丹在火光中浮动,自有一股威仪。“这‘国色天香’得站得稳,”她沉声道,指尖往斜上方一挑,“花王就得有压得住场的气势。”

石榴的舞步最是利落,橙红色短衫在圈中穿梭,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她时而跃起,时而俯身,刻刀般的动作在雪地上划出清晰的痕迹。“我这‘榴火燃枝’就得带点野劲,”她笑着踢开脚边的冰碴,“当年在人鱼帝国的火山岛,见过岩浆里开出的石榴花,比谁都烈。”

小荷的舞步柔得像水,淡绿色纱裙在圈边流淌,裙摆扫过的地方,冰面竟映出淡淡的水纹。她的手臂缓缓划圈,仿佛在搅动一汪春水,指尖的火焰珠映在冰上,像荷叶上滚动的露珠。“这‘荷塘月色’得慢下来,”她的声音随着动作起伏,“得让身子跟着水流的方向走,才显得出柔。”

栀子在圈角轻舞,素白裙摆在月光下泛着银辉,裙摆的火焰珠像藏在栀子花瓣里的星子。她的动作轻得怕踩碎了冰,每一步都落在梅花影子的中心。“这‘素栀凝香’得踮着脚跳,”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就像栀子花怕被人碰坏了,总是悄悄开在叶底。”

丹桂的舞步带着桂花香,橙黄色衣裙旋出的轨迹里,飘着她刚洒的桂花露。她故意在转身时往众人身边靠,让桂花香沾在她们的披风上。“这‘桂子飘香’就得带着风,”她边舞边笑,“得让香气跟着舞步走,飘得越远越好。”

金菊的动作刚劲有力,明黄色长袍在风中挺得笔直,每一次顿足都让冰面发出轻微的脆响。她的眼神清亮,像秋日晴空下的金菊,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这‘傲霜独立’就得把腰挺直,”她扬着下巴旋身,“哪怕天寒地冻,脊梁骨也不能弯。”

芙蓉的舞步最是娇羞,水红色长裙总在靠近旁人时轻轻一躲,像临水照花的芙蓉怕被惊扰。她的眼神流转间,总往嫦曦的方向瞟,见公主望着自己,脸颊便红得像熟透的芙蓉果。“这‘临水照花’得带着点怯,”她轻声道,指尖拂过冰面的倒影,“就像水里的花,碰一下都怕碎了。”

山茶的舞步热烈如火,深红色棉袄在圈中跳着欢快的踢踏,披风上的红绸穗甩得笔直。她故意往火焰珠最亮的地方凑,让红光映得满脸通红。“我这‘雪地丹红’就得跳得热闹,”她的声音带着笑,“冰天雪地里就得有这么点红,才不冷清。”

腊梅的舞步藏着韧劲,深棕色棉袍的摆角扫过冰砖上的刻痕,每一步都踩在最坚硬的地方。她的动作不多,却带着股风雪也吹不散的劲,旋身时故意让棉袍撞上冰柱,激起一阵雪雾。“这‘寒梅傲雪’就得往冷处跳,”她的声音里带着股硬气,“越冷的地方,开出来的花才越香。”

十二人的舞步渐渐融合,月白、粉白、桃红、正红、橙红、淡绿、素白、橙黄、明黄、水红、深红、深棕在圈中流转,像十二色的花潮在冰原上涌动。火焰珠的光带交织成网,将嫦曦围在中央,白裙上的玉兔绣纹在光网中仿佛活了过来,正对着十二朵金花轻轻颔首。

朴水闵在一旁敲着冰鼓,熹黄色衣裙随着鼓点轻轻晃动。“公主您看,”她笑着说,“她们把整个宇宙的花,都跳进这舞步里了。”

嫦曦望着圈中流转的身影,眼底的光比火焰珠还要亮。她忽然轻轻抬手,指尖的银线与空中的光带相连,白裙随着十二人的舞步轻轻摆动,仿佛也加入了这场盛大的舞蹈。远处的太阳神殿方向,一道紫金流光再次亮起,这一次,金乌的虚影在空中盘旋片刻,竟朝着南极冰岛的方向,轻轻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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