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所居之地远隔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数万里,唯南极冰岛一隅的偏殿寒沁阁、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相伴,寒寂时光漫过无数年轮海后,苒苒终是离了这广寒禁宫寻处散心,行至旧梦山近旁天崖边时,却见太阳神帝俊驾着鎏金太阳车,与天后羲和并肩相依,二人语笑甜蜜,那暖意融融的一幕,恰落在她眸中,凝成一片寒凉。
宇宙纪年的风总带着冰晶般的凛冽,吹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皇都伽诺城的每一寸土地,却在抵达南极冰岛时,化作更刺骨的寒。寒沁阁的玉阶积着万年不化的雪,沁寒殿的窗棂凝着细碎的冰花,孤茗宫的梅树只剩光秃秃的枝桠,广寒宫的月色比别处更冷三分,连冷宫的铁门都裹着一层薄霜——这里是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居所,远隔太阳神殿火宫殿数万里,唯有无边寒寂漫过一轮轮宇宙年轮。
苒苒今日换上了那身素白长裙,裙摆绣着极淡的银线月纹,走动时像有月光在衣袂间流淌。她身高167厘米,身形纤细却不柔弱,面容清丽如雪中寒梅,一双眼眸澄澈得像曜雪玥星的冰湖,只是此刻眼底蒙着层化不开的薄雾。作为幻雪帝国第一公主、人鱼帝国十七公主、北斗紫光夫人,她本应拥有万千荣光,可如今在这偏殿,只剩十二月亮女每日按序相伴——今日守在殿外的是持着兰花的侍女,见她出来,轻声问:“公主,可要往梅园走走?”苒苒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风:“不必了,我去天崖边看看。”
贴身丫环朴水闵连忙跟上,她穿着一身熹黄色宫装,袖口绣着水纹,步伐稳妥却难掩担忧:“公主,天崖那边风大,您身子畏寒,要不我取件披风来?”苒苒脚步未停,指尖无意识地拂过袖上银纹:“不用,待一会儿便回。”她心里清楚,这寒不是披风能暖的,数万年里,太阳神帝俊的身影只在最初来过三次,每次都被天后羲和的侍女以“帝俊陛下政务繁忙”为由打断,后来,连那三次都成了奢望。
天崖边的岩石冻得发蓝,苒苒扶着崖边的冰棱站定,远处是太阳焰星特有的赤红色云层,云层下隐约能看见太阳神殿的鎏金尖顶,那是帝俊与羲和的居所。她望着那方向,眼底的薄雾渐渐变浓,正想转身,却听见头顶传来金乌的鸣叫声——是帝俊的鎏金太阳车!
车辕由六只金乌牵引,车身缀满发光的太阳晶石,车轮碾过云层时溅起细碎的火星,耀眼得让苒苒下意识眯起眼。车驾上,太阳神帝俊一袭紫金玄衣,衣摆绣着金乌图腾,玄衣勾勒出他189厘米的挺拔身形,麒麟长臂随意搭在车栏上,褐金深瞳里盛着暖意,霸道的樱唇微微上扬,正侧头对身侧的女子说着什么。
他身侧的天后羲和易阳欣儿,穿一身正红色宫装,裙摆绣着烈焰独角兽纹样,火翅轻轻扇动,带起温暖的风。她身高169厘米,身姿婀娜,凤眼含情,方唇勾起甜美的笑,金冠上的红宝石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听见帝俊的话,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帝俊的手臂,声音柔得像火绒:“陛下,您看那片云,像不像上次我们在火焰谷看见的火烈鸟?”
帝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底笑意更深,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欣儿说像,那便像。等处理完帝国的事,再陪你去火焰谷,可好?”
“陛下说话可要算数。”易阳欣儿眨了眨眼,火媚术的微光在她瞳中一闪而过,虽未刻意施展,却已足够动人,“不过比起火焰谷,我更想和陛下一起看明日的日出,月神妹妹总说月色美,可在我看来,哪有陛下身边的日光暖呢?”她说着,似是才瞥见崖边的苒苒,抬手拢了拢衣袖,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和,“呀,月神妹妹也在这里?怎么不提前让人通传一声,也好让我和陛下下来与你说说话。”
苒苒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冻住了。她看着帝俊眼中只有易阳欣儿的温柔,看着两人并肩相依的亲昵,听着那一句句甜蜜的对话,连易阳欣儿那句“月神妹妹”都像带着冰刺,扎进她心里。她原本以为,数万年的等待或许能换来一丝垂怜,可此刻才明白,帝俊的暖意从不属于这南极冰岛,他的温柔,从来只给火羲公主一人。
朴水闵站在苒苒身后,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想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苒苒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湿意,对着太阳车的方向轻轻屈膝行礼,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参见陛下,参见天后。臣妾只是路过,不打扰陛下与天后雅兴,这便告辞。”
她没有抬头,自然也没看见帝俊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只听见易阳欣儿笑着说:“妹妹客气了,快些回去吧,这里风大,仔细冻着。”
苒苒转身,一步一步往回走,白裙在寒风中飘动,像一片即将被冻僵的雪花。天崖边的风更冷了,吹得她脸颊发疼,可比起心里的寒凉,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呢?她知道,这广寒禁宫的日子,或许还要漫过更多的宇宙年轮,而那鎏金太阳车里的温暖,永远不会照进这数万里外的南极冰岛。
苒苒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踩在碎冰上,鞋底碾过积雪的声响在空旷的冰岛格外清晰。朴水闵紧紧跟着,见她指尖泛白,忍不住低声说:“公主,方才天后那般说,不过是客套话,您别往心里去。”苒苒没有回头,只轻轻摇头,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卷走:“我没往心里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方才帝俊那句未说出口的话、那抹转瞬即逝的复杂眼神,像根细针,在她早已麻木的心上又扎了一下。
回到寒沁阁时,守在殿门的山茶侍女正捧着暖炉等候,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公主,您脸色怎么这么白?快进殿暖暖身子,我已经让小厨房炖了人鱼帝国的暖珠汤。”苒苒点点头,走进殿内,殿中虽燃着银丝炭,却总比别处冷几分。她坐在窗边的玉凳上,看着窗外飘落的细雪,忽然想起初遇帝俊时的情景——那时她还是曜雪玥星的幻雪公主,在星际宴会上,帝俊穿着同款紫金玄衣,手持雷锋剑,挡在她身前击退作乱的魔兽,褐金深瞳里满是坚定:“以后,本君护你。”
可如今,那声“护你”早已被数万年的寒风吹散。
正出神时,殿外忽然传来侍女的通报:“公主,兀神医求见。”苒苒微微一怔,兀神医是帝俊身侧四大守护者之一,向来只在太阳神殿当值,怎么会来这南极冰岛?她整理了一下裙摆,轻声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身着墨色医袍的兀神医走进殿内,他身形挺拔,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手中提着一个药箱:“见过月神公主。”苒苒抬手示意他落座,语气平淡:“兀神医今日前来,可是陛下有吩咐?”
兀神医坐下后,打开药箱,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她:“陛下听闻公主近日畏寒,特让属下送来这‘暖元丹’,每日一粒,可驱体内寒气。”苒苒看着那玉瓶,指尖微微颤抖,心里竟生出一丝不该有的期待:“陛下……还惦记着臣妾的身子?”
兀神医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笑道:“陛下心系帝国万民,自然也记挂着公主。只是近日火焰帝国与幻雪帝国边境有些异动,陛下和天后忙着处理政务,一时抽不开身来看望公主。”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天后还特意让属下带话,说等忙完这阵,便邀公主去主殿赴宴,姐妹也好叙叙旧。”
苒苒接过玉瓶,指尖触到冰凉的玉壁,心里那点期待瞬间又冷了下去。她知道,边境异动是假,天后的“姐妹叙旧”更是客套——上次羲和邀她赴宴,席间故意让舞姬跳幻雪帝国的亡国之舞,若不是朴水闵及时提醒,她险些在众人面前失仪。
“有劳兀神医跑一趟,也替臣妾谢过陛下和天后。”苒苒将玉瓶放在桌上,语气恢复了平静,“若是没别的事,臣妾身子有些乏了,想歇息片刻。”
兀神医见状,也不再多留,起身行礼道:“那属下便不打扰公主休息,暖元丹的用法已写在纸上,放在药箱旁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了。
殿内又恢复了寂静,朴水闵拿起桌上的纸条,皱眉道:“公主,这暖元丹虽能驱寒,可药性偏烈,您体质属寒,怕是不宜多吃。天后向来……”
“我知道。”苒苒打断她的话,目光落在窗外的雪地上,“可这是他让人送来的,哪怕只有一粒,我也想试试。”她拿起玉瓶,倒出一粒朱红色的丹药,丹药散发着淡淡的暖意,可她看着这暖意,却觉得眼眶有些发热。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十二月亮女中牡丹侍女的声音:“公主,广寒宫那边的梅树,今日竟开了一朵花苞!”苒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起身道:“走,去看看。”
广寒宫的梅树是她初来时亲手种下的,数万年过去,从未开过花。如今竟冒出了花苞,倒让她生出几分意外。走到梅树下,果然看见枯枝上顶着一个小小的、淡粉色的花苞,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显眼。
“公主,这梅花开了,是不是意味着……好日子要来了?”朴水闵看着花苞,语气带着期盼。苒苒伸出手,轻轻碰了碰花苞,指尖传来微弱的暖意:“或许吧。”她不知道这花苞能否熬过冰岛的严寒,就像不知道自己的等待能否有结果,但此刻,这朵小小的花苞,却给了她一丝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而数万里外的太阳神殿主殿卧龙大殿内,帝俊正站在窗边,看着南极冰岛的方向,手中攥着一枚银色的月形玉佩——那是苒苒初遇时送给他的。易阳欣儿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声音柔媚:“陛下,在想什么呢?兀神医已经回来了,说月神妹妹收下了暖元丹,还谢了我们呢。”
帝俊收回目光,将玉佩揣进怀里,转身看着她,眼底的复杂被温柔取代:“没什么,只是在想明日的政务。欣儿,今日累了吧,早些歇息。”易阳欣儿笑着点头,靠在他怀里,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她绝不会让任何人抢走帝俊,哪怕是月神嫦曦也不行。
广寒宫的梅花苞一夜未谢,反倒又鼓胀了些,淡粉的瓣尖悄悄探出,像婴儿蜷曲的指尖。苒苒晨起时特意绕去看,霜花落在花苞上,她抬手用袖角轻轻拂去,指尖刚触到花瓣,便听见身后传来朴水闵的声音:“公主,十二月亮女中的腊梅姐姐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苒苒转身,见腊梅侍女捧着一卷银纹锦帛快步走来,神色带着几分急切:“公主,这是幻雪帝国传来的密信,说是……您的兄长,幻雪太子派人送来的。”苒苒心头一紧,伸手接过锦帛,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自她嫁入太阳焰星,与幻雪帝国的联系便被羲和以“避免星际纷争”为由阻断,如今兄长突然送信,不知是福是祸。
展开锦帛,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兄长在信中说,幻雪帝国近期出现异动,有不明势力暗中破坏冰雪结界,恐危及星球安危,希望她能设法回一趟幻雪星,助皇室稳定局面。苒苒看着信末的落款,眼眶微微发热,她离开故乡数万年,早已快忘了冰雪结界的模样,可兄长的求助,她无法置之不理。
“公主,您要回幻雪星吗?”朴水闵见她神色动容,轻声问道。苒苒折起锦帛,攥在手中:“兄长有难,我不能不管。只是……要离开太阳焰星,需得陛下应允。”她话音刚落,便想起数年前曾向帝俊提过回幻雪星探亲,却被羲和以“天后需协助陛下处理政务,月神若离开,恐无人分担”为由驳回,如今再提,怕是依旧困难。
正思忖间,殿外忽然传来侍女的通报:“公主,天后娘娘派人来了,说是请您去主殿卧龙大殿,商议明日‘太阳祭’的事宜。”苒苒微微一怔,太阳祭是火焰帝国的重要庆典,往年从未让她参与,今日羲和突然相邀,不知有何用意。
她换上一身稍显正式的白裙,裙摆绣着银色星辰纹,又让朴水闵取来一支玉簪绾起长发,才跟着羲和的侍女前往主殿。从南极冰岛到太阳神殿,需乘坐星际辇车,辇车穿过赤红色的云层时,苒苒望着下方连绵的火焰宫殿,心里满是忐忑——既盼着能借机向帝俊提回幻雪星的事,又怕羲和从中作梗。
抵达卧龙大殿时,殿内已燃起暖炉,帝俊坐在鎏金王座上,身着紫金玄衣,雷锋剑斜靠在椅旁,褐金深瞳正看着手中的奏折。羲和站在他身侧,穿一身火红宫装,火翅轻轻垂落,见苒苒进来,率先开口,声音带着笑意:“月神妹妹来了?快坐,今日请你来,是想与你商议明日太阳祭的流程,毕竟你是陛下的妻子,这般重要的庆典,总该有你在旁才是。”
苒苒走到殿中,屈膝行礼:“参见陛下,参见天后。”帝俊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在她攥紧的袖口上停留片刻,才开口道:“免礼,坐吧。”他声音依旧带着帝王的威严,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温和。
苒苒在殿侧的玉凳上坐下,刚想开口提幻雪帝国的事,羲和却先一步说道:“妹妹,明日太阳祭,需由你和我一同为陛下献上‘太阳花露’,这花露需用晨露与火焰谷的太阳花调制,我已让人备好材料,待会儿你便随我去偏殿学习调制之法,可好?”她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苒苒握着锦帛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向帝俊,希望他能给她开口的机会。帝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放下奏折,对羲和说道:“欣儿,调制花露之事不急,先让苒苒说吧,她今日似有心事。”
羲和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顺着帝俊的话说道:“倒是我心急了,妹妹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苒苒深吸一口气,起身将锦帛递向帝俊:“陛下,幻雪帝国传来密信,臣兄长说星球结界出现异动,恳请臣妾回去相助,还望陛下应允。”
帝俊接过锦帛,展开细看,眉头微微皱起。羲和凑过去看了一眼,随即说道:“妹妹,不是我拦着你,只是明日便是太阳祭,你此时离开,岂不是让陛下为难?再说,幻雪帝国的事,自有幻雪太子处理,你一个女子,回去又能帮上什么忙?万一出了差错,陛下还要分心担心你。”
“可那是我的故乡,我的兄长!”苒苒忍不住提高了声音,眼底满是急切,“臣妾修习过幻雪帝国的冰雪魔法,或许能帮上忙,而且……”
“够了。”帝俊打断她的话,将锦帛放在桌上,褐金深瞳里带着几分严肃,“太阳祭关乎火焰帝国的气运,不可缺席。幻雪帝国的事,我会派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带人前去相助,你不必回去。”
苒苒怔怔地站在原地,心里的希望瞬间破灭。她看着帝俊,想再说些什么,却见他已重新拿起奏折,不再看她,显然是不愿再谈。羲和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带着假意的安慰:“妹妹,陛下也是为了你好,西烨王子实力强大,定能帮你兄长解决问题,你就安心留下参加太阳祭吧。”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缓缓低下头,攥紧的锦帛几乎要被她捏碎。她知道,帝俊的决定已下,她再争辩也无用。只是那封来自故乡的信,像一根引线,点燃了她心中压抑数万年的思念与委屈,让她第一次觉得,这南极冰岛的寒,或许真的能将她彻底冻僵。
离开卧龙大殿时,外面的风更大了,朴水闵连忙为她披上披风,轻声道:“公主,您别难过,陛下派西烨王子去,也是想着帮您……”
苒苒摇了摇头,望着远处广寒宫的方向,轻声说:“我知道,可我还是想回去看看。”她忽然想起那株刚冒芽的梅树,不知道等西烨王子从幻雪帝国回来时,那花苞能不能开出花来——就像不知道,她的故乡,能不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而卧龙大殿内,帝俊看着苒苒离去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羲和走到他身边,柔声说:“陛下,您别多想,妹妹只是一时想家,等太阳祭过了,我多陪她聊聊,她便会想通的。”帝俊没有说话,只是拿起那封锦帛,指尖轻轻摩挲着上面的字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他又何尝不想让苒苒回去,只是近期星际间暗流涌动,他怕她离开太阳焰星后,会遇到危险。只是这些话,他终究没有说出口。
太阳祭前夜,南极冰岛飘起了鹅毛大雪,广寒宫的那株梅树被积雪压弯了枝桠,可那枚淡粉色花苞却依旧挺立,像是在与严寒较劲。苒苒坐在沁寒殿的窗边,手中摩挲着幻雪帝国的冰晶玉佩——那是兄长幼时送她的信物,玉佩上的雪花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微光,让她想起故乡的漫天飞雪。
朴水闵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见她对着玉佩出神,轻声道:“公主,喝碗汤暖暖身子吧。方才腊梅姐姐来说,西烨王子已经带着卫队出发去幻雪星了,还说会第一时间把消息传回来。”苒苒接过汤碗,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底,却驱不散那份沉甸甸的担忧:“西烨王子虽强,可那不明势力能破坏冰雪结界,定不简单。我怕……”
话未说完,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紧接着,十二月亮女中的杏花侍女快步跑进来,神色慌张:“公主!不好了!广寒宫的梅树……被人折断了!”
苒苒猛地站起身,汤碗险些脱手。她快步跟着杏花侍女往广寒宫跑,雪地里的脚印深深浅浅,每一步都踩得急切。远远地,便看见那株梅树歪在雪地里,原本顶着花苞的枝桠被硬生生折断,淡粉色的花苞落在积雪中,沾了满身污泥,早已没了生机。
“谁干的?”苒苒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枚花苞,指尖的冰凉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这株梅树是她在这冰冷禁宫里唯一的盼头,如今却被人毁了,像是有人故意撕碎了她仅存的一点希望。
朴水闵看着折断的枝桠,脸色凝重:“这附近只有天后娘娘的侍女偶尔会经过,会不会是……”她话没说完,却已点明了猜测。苒苒攥紧手中的花苞,指节泛白,眼底的委屈终于忍不住翻涌——羲和不仅拦着她回故乡,连她这点念想都要毁掉。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苒苒回头,竟看见帝俊站在雪地里。他依旧穿着那身紫金玄衣,玄衣上落了层薄雪,褐金深瞳落在折断的梅树上,眉头紧紧皱起。身后跟着的兀神医和秦弘基,神色也颇为严肃。
“陛下?您怎么来了?”苒苒连忙站起身,下意识地将手中的花苞藏在身后,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狼狈。帝俊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梅树旁,弯腰查看折断的枝桠,声音带着几分冷意:“是谁做的?”
秦弘基上前一步,低声道:“属下刚查过,附近有天后侍女弄玉的气息,她半个时辰前曾来过南极冰岛。”帝俊的脸色沉了沉,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怒意。苒苒看着他,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期待,或许他会为自己讨个说法?
可没等帝俊开口,远处便传来易阳欣儿的声音:“陛下,您怎么也在这儿?我听说广寒宫的梅树断了,特意过来看看月神妹妹。”易阳欣儿快步走来,红色宫装在白雪中格外刺眼,她看见地上的断枝,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呀,这好好的梅树怎么断了?弄玉!你不是说过来给妹妹送暖炉吗?怎么回事?”
跟在她身后的弄玉连忙跪下,声音带着哭腔:“天后饶命!奴婢只是来送暖炉,路过梅树时不小心撞了一下,没想到它这么不结实……奴婢不是故意的!”易阳欣儿皱起眉头,看向苒苒,语气带着歉意:“妹妹,真是对不住,都怪我管教不严,让你受了委屈。我这就罚弄玉去面壁思过,再让工匠给你重新种一株更好的梅树,好不好?”
苒苒看着弄玉拙劣的演技,又看了看易阳欣儿那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心里的期待渐渐冷却。她知道,就算帝俊知道真相,也不会真的责罚羲和——毕竟她是天后,是火焰帝国的公主。
帝俊看着易阳欣儿,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既然是意外,便罚弄玉面壁三个月。欣儿,以后管好你的人,别再让她们随意来南极冰岛。”易阳欣儿连忙点头,笑着说:“陛下说得是,我一定严加管教。妹妹,你别生气了,明日太阳祭后,我亲自陪你选新的梅树苗。”
苒苒低下头,声音轻得像雪:“天后不必多礼,只是一株梅树而已,臣妾不介意。”她攥紧手中的花苞,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介意的从来不是梅树,而是帝俊的偏袒,是他永远把羲和放在第一位,把她的委屈当成“小事”。
帝俊看着苒苒苍白的脸色,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枚银色的暖玉,递到她面前:“这枚暖玉能聚温,你带在身上,或许能好受些。”苒苒看着那枚暖玉,想起他之前送的暖元丹,想起他派西烨去幻雪星,忽然觉得这些都像施舍。她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多谢陛下好意,臣妾心领了,只是这暖玉,陛下还是留给天后吧,她比臣妾更需要。”
帝俊的手僵在半空,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错愕。易阳欣儿连忙打圆场:“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陛下特意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参加太阳祭,我们还是各自回去歇息吧。”
苒苒没有再说话,只是对着帝俊和易阳欣儿微微屈膝,转身往沁寒殿走。朴水闵连忙跟上,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里满是心疼。
帝俊站在原地,看着苒苒的身影消失在雪幕中,手中的暖玉泛着淡淡的光,却暖不了他此刻复杂的心情。秦弘基低声道:“陛下,弄玉的气息不止在梅树旁,还在广寒宫的窗下停留过,恐怕……”
“别说了。”帝俊打断他的话,将暖玉揣回怀中,“明日太阳祭要紧,此事先到此为止。”他转身往主殿走,玄衣上的雪被风吹落,却吹不散他眼底的沉郁——他知道苒苒在委屈,可他有太多身不由己,火焰帝国的稳定、星际间的平衡,都让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偏袒任何人。只是他不知道,这份“身不由己”,正在将苒苒越推越远。
而沁寒殿内,苒苒将那枚被踩脏的花苞埋进了窗前的雪地里。朴水闵看着她的动作,轻声问:“公主,您这是……”
“埋了它,就当从未有过。”苒苒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雪,眼底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明日太阳祭,我会好好参加。至于幻雪星的事,等西烨王子的消息就好。”只是她心里清楚,那株梅树没了,她心里的那点盼头,好像也跟着被埋进了雪地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冒出来。
太阳祭当日,赤红色的霞光铺满太阳焰星的天空,鎏金太阳车从太阳神殿驶出,六只金乌的鸣叫声震彻云霄。卧龙大殿前的广场上,火焰帝国的臣民身着盛装,手持火把,欢呼声此起彼伏。苒苒穿着羲和特意为她准备的银白祭服,祭服上绣着金色的太阳图腾,与她平日的素白长裙截然不同,却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
朴水闵为她整理着衣领,低声道:“公主,祭服领口太紧,要不要松一松?”苒苒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广场中央的祭台上——帝俊身着紫金玄衣,手持雷锋杖,正与易阳欣儿并肩而立,易阳欣儿的红色祭服与他的玄衣相得益彰,两人站在一起,宛如火焰帝国最耀眼的象征。
“该我们上去了。”羲和走到苒苒身边,火翅轻轻展开,带起温暖的风,“妹妹,待会儿献太阳花露时,动作要慢些,别失了仪态。”她说着,眼神扫过苒苒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苒苒点点头,跟着她走上祭台,台下的欢呼声瞬间更响,可她却觉得那些声音离自己格外遥远。
帝俊见她们上来,褐金深瞳在苒苒身上停留了一瞬,才开口道:“太阳祭开始。”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广场上的火把同时燃起,火焰连成一片火海,映得整个祭台通红。羲和率先拿起桌上的玉瓶,将太阳花露缓缓倒入祭器中,动作优雅,引得台下阵阵赞叹。
轮到苒苒时,她刚拿起玉瓶,指尖却忽然传来一阵刺痛——玉瓶的边缘竟有一道细小的尖刺,是她昨夜检查时没有发现的。她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玉瓶险些脱手,幸好朴水闵在台下及时递来一个眼神,她才稳住心神,将花露慢慢倒入祭器。
可就在这时,羲和忽然“哎呀”一声,手一抖,将手中的花露洒了些在苒苒的祭服上。“妹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羲和连忙拿出帕子,想为她擦拭,却故意将花露蹭得更广,金色的花露在银白祭服上留下难看的污渍。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臣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苒苒身上,议论声渐渐响起。“那不是月神吗?怎么这么不小心?”“祭服脏了,可是对太阳神的不敬啊。”苒苒站在原地,感受着那些异样的目光,手指紧紧攥着衣角,脸色白得像纸。
帝俊皱了皱眉,刚想开口,羲和却抢先说道:“陛下,都怪我不小心,扰了祭典的规矩。月神妹妹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不如让她先下去换件衣服,免得冲撞了太阳神。”她语气带着歉意,眼底却藏着一丝得意。
苒苒抬起头,看着帝俊,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她知道羲和是故意的,可她没想到,羲和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让她难堪。帝俊看着她祭服上的污渍,又看了看台下臣民的神色,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也好,你先下去换衣服,这里有我和天后就好。”
苒苒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她看着帝俊,想说“我没有不小心”,想说“是天后故意的”,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轻声的“是,陛下”。她转身走下祭台,背后传来臣民们的议论声,那些声音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让她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
朴水闵连忙跟上她,小声安慰:“公主,别听他们的,天后肯定是故意的!”苒苒没有说话,只是加快了脚步,直到回到南极冰岛的沁寒殿,她才卸下所有伪装,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映在铜镜里苍白的脸,眼底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从来都不相信我?”苒苒哽咽着,手指轻轻抚摸着铜镜边缘的花纹,“我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每次受委屈的都是我?”朴水闵递过帕子,眼眶也红了:“公主,陛下只是被天后蒙蔽了,他心里肯定是有您的。”
苒苒摇了摇头,泪水落在帕子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心里有没有我,我还不清楚吗?在他眼里,天后永远是对的,我永远是那个需要被迁就、被原谅的人。”她想起那株被折断的梅树,想起幻雪帝国的兄长,想起数万年的等待,忽然觉得格外疲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侍女的通报:“公主,冰火麒麟王子西烨派人送消息回来了!”苒苒猛地抬起头,连忙擦干眼泪:“快,让他进来!”她心里燃起一丝希望,或许幻雪星的消息能让她暂时忘记这里的委屈。
信使走进殿内,递上一封密信:“公主,西烨王子说,幻雪帝国的冰雪结界已修复,只是那不明势力的首领逃脱了,王子怀疑与火焰帝国的某个贵族有关,还说会继续追查,让您放心。”苒苒接过密信,仔细读了一遍,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可随即又皱起眉头——火焰帝国的贵族?难道这件事与羲和有关?
她正思忖着,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竟看见帝俊站在殿门口。他脱下了紫金玄衣,换上了一身常服,褐金深瞳里带着几分疲惫,手里还拿着一件素白的长裙。
“陛下?您怎么来了?”苒苒连忙站起身,有些慌乱地擦了擦脸。帝俊走进殿内,将长裙递给她:“祭典已经结束了,我见你没回去,便给你带了件衣服。”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今日祭典上的事,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苒苒看着他递来的长裙,心里五味杂陈。她知道他是在道歉,可这句道歉来得太晚,也太轻,根本无法弥补她今日所受的难堪。她没有接过长裙,只是轻声道:“陛下不必道歉,是臣妾自己不小心,不怪您。”
帝俊看着她疏离的态度,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走上前,将长裙放在床边:“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欣儿她……确实有些任性,我已经说过她了。”他想解释,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毕竟他不能真的责罚羲和,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安抚苒苒。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依旧飘着的细雪。帝俊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落寞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悔意——他是不是真的忽略了她太多?是不是真的让她受了太多委屈?可这份悔意很快被现实压了下去,火焰帝国的稳定、星际间的平衡,都让他无法随心所欲地偏袒苒苒。
“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帝俊轻声说,转身离开了沁寒殿。殿内又恢复了寂静,苒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拿起床边的素白长裙,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眼底的泪水再次落了下来。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她的等待,究竟有没有意义。而殿外的雪,还在静静飘落,像是要将这南极冰岛的一切,都埋进无边的寒冷里。
帝俊离开后,沁寒殿的烛火摇曳着,将苒苒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捧着那件素白长裙,指尖划过柔软的布料,心里却像压着块冰——这裙子虽合她心意,可终究抵不过祭典上那些刺眼的目光,抵不过帝俊那句“考虑不周”的轻描淡写。
朴水闵端来一碗温好的暖珠汤,见她对着裙子出神,轻声道:“公主,陛下能亲自送衣服来,说明心里还是记挂您的。您别再难过了,趁热喝点汤吧。”苒苒接过汤碗,却没什么胃口,只是看着汤面上漂浮的银珠,忽然想起西烨送来的密信——那不明势力与火焰帝国贵族有关,会不会就是羲和在背后操控?毕竟她一直视自己为眼中钉,或许想通过破坏幻雪结界,来牵制自己。
正想着,殿外忽然传来十二月亮女中牡丹侍女的声音:“公主,兀神医又来了,说要为您复诊。”苒苒放下汤碗,有些疑惑——昨日兀神医才送过暖元丹,今日怎么又来复诊?她让侍女请兀神医进来,心里却多了几分警惕。
兀神医依旧穿着墨色医袍,手中提着药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公主,昨日送的暖元丹您可服用了?今日前来,是想为您把把脉,看看药效如何。”苒苒伸出手,任由他把脉,指尖却悄悄留意着他的神色。
兀神医把完脉,眉头微微皱起:“公主,您体内寒气未散,反而比昨日更重了些,可是暖元丹没有按时服用?”苒苒摇摇头:“我服用了,只是或许这药与我体质不合。”兀神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新的玉瓶:“这是我新调配的‘寒温散’,比暖元丹温和些,您每日服用一次,或许能缓解寒气。”
苒苒接过玉瓶,刚想道谢,却见兀神医眼神闪烁了一下,压低声音道:“公主,昨日西烨王子派人送来消息,说追查那不明势力时,发现了一枚火焰独角兽的鳞片——那是天后的本真本源图腾所特有的。”
苒苒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玉瓶险些脱手。果然是羲和!她不仅在太阳焰星针对自己,还想暗中破坏幻雪帝国!兀神医见她神色震惊,连忙补充道:“此事事关重大,西烨王子让我暂时不要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公主,您一定要多加小心,天后近期或许还会有动作。”
苒苒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多谢兀神医告知,我会小心的。”兀神医点点头,又叮嘱了几句用药的注意事项,便匆匆离开了——他毕竟是帝俊的守护者,在羲和的眼皮底下传递消息,不敢多做停留。
兀神医走后,朴水闵连忙凑过来:“公主,天后真的这么过分?她不仅害您在祭典上出丑,还想破坏幻雪帝国?”苒苒攥紧手中的玉瓶,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她既然敢做,就别怪我不客气。只是现在没有证据,不能轻举妄动。”她知道,羲和是天后,背后有易阳家族撑腰,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算告诉帝俊,他也只会以“星际稳定”为由,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几日,苒苒表面上依旧平静地待在南极冰岛,每日服用兀神医送来的寒温散,偶尔去看看被折断的梅树遗址——那里已经长出了细小的新芽,像是在无声地告诉她,即使遭遇重创,也能重新开始。而暗地里,她让朴水闵联系十二月亮女,悄悄收集羲和与不明势力勾结的证据,同时让牡丹侍女通过人鱼帝国的渠道,向幻雪帝国的兄长传递消息,让他多加防备。
这日,苒苒正在沁寒殿整理收集到的线索,忽然听见殿外传来一阵喧哗。朴水闵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公主,不好了!天后带着侍女来了,说您私通幻雪帝国,意图谋反!”
苒苒猛地站起身,手中的线索散落一地。她没想到,羲和竟然先下手为强,用这么恶毒的罪名来陷害自己!她刚想出去与羲和对峙,殿门却被一脚踹开,易阳欣儿带着弄玉、端怀等侍女走了进来,红色宫装在殿内格外刺眼。
“月神妹妹,你可真让我失望。”羲和走到苒苒面前,火翅轻轻展开,眼底满是冷意,“你私通幻雪帝国,收集火焰帝国的情报,还想联合不明势力谋反,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说着,让弄玉递上一叠纸——那是苒苒让牡丹侍女传递的消息,不知何时被羲和截获了。
苒苒看着那些纸,心里一沉,却依旧镇定地说:“天后,我只是与兄长联系,关心幻雪帝国的安危,何来谋反一说?这些消息里,从未提及火焰帝国的情报,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等陛下来了,自有定论。”羲和冷笑一声,让人将苒苒围住,“我已经派人去请陛下了,妹妹,你就乖乖等着受罚吧。”
苒苒看着羲和得意的嘴脸,心里却没有慌乱——她知道,兀神医和西烨王子已经在暗中调查,或许很快就能找到羲和勾结不明势力的证据。只是她不知道,帝俊来了之后,会相信她,还是会像往常一样,偏袒羲和。
殿外传来脚步声,苒苒抬头望去,只见帝俊穿着紫金玄衣,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他的褐金深瞳扫过殿内的情景,最后落在苒苒身上,声音带着几分威严:“苒苒,欣儿说你私通幻雪帝国,意图谋反,可有此事?”
苒苒看着帝俊,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陛下,臣妾没有谋反,那些消息只是臣妾与兄长的正常联系。天后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才是与不明势力勾结的人,她想破坏幻雪结界,嫁祸给臣妾!”
羲和连忙上前,拉住帝俊的手臂,眼眶泛红:“陛下,您别听她胡说!我怎么会勾结不明势力?是她为了脱罪,故意污蔑我!您看,这些证据都在这儿,她还想狡辩!”
帝俊看着苒苒,又看了看羲和,眉头紧紧皱起。他知道苒苒不会谋反,可羲和手中的证据确实存在;他也怀疑过羲和,可没有确凿的证据,不能轻易定罪。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苒苒看着帝俊犹豫的神色,心里忽然有些发凉。她知道,这一次,或许还是和以前一样,她会成为那个被牺牲的人。可她不想再忍了,她要为自己辩解,要让帝俊看清羲和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秦弘基的声音:“陛下,西烨王子回来了,他带来了重要证据!”
秦弘基话音未落,冰火麒麟王子西烨便大步踏入殿内,他身披冰晶与火焰交织的战甲,手中捧着一个琉璃盒,盒内静静躺着一枚泛着红光的鳞片——正是烈焰独角兽的鳞片,边缘还沾着幻雪结界的冰晶碎屑。
“陛下,此乃臣在不明势力老巢查获的证据!”西烨单膝跪地,高举琉璃盒,“这鳞片的气息与天后的本源图腾完全一致,且老巢中还发现了天后侍女端怀传递消息的密信,足以证明天后才是幕后主使!”
羲和脸色骤变,火翅剧烈扇动,厉声喝道:“西烨!你血口喷人!这鳞片是你伪造的!”她伸手想打翻琉璃盒,却被帝俊抬手拦住。
帝俊拿起琉璃盒,褐金深瞳死死盯着盒内的鳞片,又看向羲和慌乱的神情,过往种种疑点瞬间串联——梅树被折、祭典刁难、阻拦苒苒回幻雪星,原来全是她的算计。他周身泛起雷电微光,紫金玄衣无风自动,语气冷得像冰:“欣儿,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羲和瘫软在地,泪水混着慌乱:“陛下,我只是怕您被她迷惑……我没想真的害幻雪帝国……”
帝俊没再听她辩解,转头看向苒苒,眼底满是愧疚:“苒苒,是我错信他人,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他走上前,想牵她的手,却见苒苒轻轻后退一步。
苒苒看着殿内的混乱,又望向窗外南极冰岛的雪光,轻声道:“陛下,臣妾不求别的,只求能回幻雪星看看兄长,守着广寒宫那株刚冒芽的梅树,安稳度日。”
帝俊沉默片刻,点头应下:“好,我派卫队护你回去,待你想回来时,太阳焰星永远有你的位置。”
几日后,苒苒身着素白长裙,登上前往幻雪星的星际辇车。朴水闵捧着那株新冒芽的梅树苗,笑着说:“公主,等我们到了幻雪星,定能让它开出最美的花。”苒苒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太阳焰星,眼底终于有了笑意——数万年的寒寂终有尽头,往后的日子,她要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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