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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122 御雪缇仙剑天琊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素日独居南极冰岛偏殿,自寒沁阁入沁寒殿,经孤茗宫至广寒宫,终抵那冷寂冷宫,此地距主殿太阳神殿火宫殿足有数万里之遥;岁月流转过无数年轮海,苒苒方离了这广寒禁宫外出散心,行至旧梦山近旁天崖边时,却见太阳神帝俊与天后羲和共乘太阳车,二人甜蜜说笑、恩爱如胶似漆,这般景象终是点燃了雪玥星小公主苒苒的怒火,心头翻涌的浓烈爱与妒忌直教她心碎昏厥,待苒苒苏醒,便决意凭一时冲动惩治那虚伪负心之人,遂携雪缇仙剑(天琊剑)飞身跃上半空,彼时夜空女神望舒恰巧撞见此幕,时至今日忆起,仍不免心有余悸。

宇宙纪年的风总带着冰晶的凛冽,吹过太阳焰星斗罗大陆火焰帝国的每一寸土地。南极冰岛偏殿群如散落的碎玉,嵌在无尽雪原之上,寒沁阁的檐角垂着千年不化的冰棱,每道棱面都折射着遥远恒星的冷光,阁门处的冰晶兽首门环上,凝结的霜花随风簌簌落下,沾在路过侍女的熹黄色裙摆上——那是朴水闵正提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跟在月神嫦曦身后。

苒苒的白裙在寒风中如绽雪的昙花,裙角绣着的银丝月宫桂树纹样,被风雪吹得微微扬起,露出她纤细腰间系着的月魄玉佩,玉佩碰撞时发出清泠的声响,倒比这偏殿的寂静多了几分生气。她身形纤细,167厘米的身高站在茫茫雪原里,更显单薄,肌肤胜雪,眉梢却拢着化不开的淡愁,那双曾映过幻雪帝国漫天极光的眼眸,此刻只映着身前漫无边际的冰原。她走得极慢,每一步都踩在没过脚踝的积雪里,发出“咯吱”的轻响,从寒沁阁到沁寒殿的路不算远,却像走了千万年——毕竟自她来到这太阳焰星,便日日在这冰殿群中往复,连贴身丫环朴水闵都记不清,自家公主已多久没见过主殿卧龙大殿的暖光了。

“公主,前面就是孤茗宫了,檐下的冰挂比昨日又厚了些,您慢些走。”朴水闵快走两步,伸手想扶苒苒,却见她轻轻摇头,声音轻得像雪粒落在衣襟上:“不必,我还走得动。”她抬眼望向孤茗宫的方向,宫墙覆着一层厚厚的雪,只露出朱红宫柱的边角,像被冻住的火焰。记忆里,她还是曜雪玥星幻雪帝国的小公主时,宫里的雪从不会这么冷,那时有暖炉里的银霜炭,有侍女捧来的热饮,还有……还有帝俊曾隔着星轨传来的、带着太阳温度的问候。可如今,那些温暖都成了泡影,只剩这广寒宫到冷宫的数万里冰路,日日磨着她的耐心。

终于走到广寒宫的宫门,苒苒停下脚步,抬手拂去发间的雪沫。她的指尖冰凉,触到鬓边别着的珍珠发簪时,才想起这是帝俊当年送她的定情物——那时他还不是这火焰帝国的第一王者,只是个会对着她笑的少年神祇,说她的眼睛像极了雪玥星的月亮,要让她做他唯一的月神。可现在呢?她望着冷宫方向紧闭的宫门,门上的铜锁早已锈迹斑斑,连门楣上“广寒宫”三个字,都被风雪侵蚀得模糊不清。朴水闵看她出神,轻声道:“公主,今日天氣稍好些,不如我们去旧梦山那边走走?听说那里的冰棱会映出过往的景象,或许能让您舒心些。”

苒苒沉默片刻,终是点了点头。她太久没离开这偏殿群了,久到快忘了太阳焰星除了冰雪,还有别的景色。两人乘着朴水闵召唤出的冰蝶坐骑,飞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旧梦山附近的天崖边。天崖下是翻滚的云海,云海之上,偶尔有金色的光带划过,那是太阳车经过时留下的轨迹。苒苒站在崖边,白裙被崖风掀起,她望着远处的云海,正想感叹这难得的开阔,却忽然听见云层之上传来熟悉的笑声——那是帝俊的声音,带着她许久未闻的爽朗,还有一个女子娇柔的应答,不用想,便知是天后羲和易阳欣儿。

她猛地抬头,只见一辆由六匹金乌神鸟牵引的太阳车,正从云海中缓缓驶出。车驾通体由赤金打造,车辕上雕刻着烈焰独角兽的纹样,车帘掀开,露出里面并肩而坐的两道身影。帝俊穿着他常穿的紫金玄衣,玄衣上绣着金色的太阳图腾,麒麟长臂随意地搭在车辕上,褐金深瞳里满是笑意,正侧头对着身边的女子说着什么。而那女子,正是易阳欣儿——她穿着一身火红的宫装,裙摆上绣着浴火凤凰的图案,金冠上的宝石随着车驾的晃动,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她的凤眼微微弯起,方唇轻启,正笑着回应帝俊的话,身后的火翅轻轻扇动,带起阵阵温暖的风,连崖边的积雪都开始微微融化。

“月神妹妹若是见了这太阳车的新装饰,定会喜欢的。”易阳欣儿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几分刻意的温柔,可在苒苒听来,却比崖下的寒风更刺骨。她看见帝俊伸手,轻轻拂去易阳欣儿发间的一片云絮,动作亲昵得让她心口一紧——那是他从前只对她做过的动作,是他说过只给她一个人的温柔。

“欣儿喜欢便好,这太阳车本就是为你打造的。”帝俊的声音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宠溺,“苒苒那边……她素来喜静,偏殿的环境正合她意。”

“偏殿?”易阳欣儿轻笑一声,凤眼扫过远处的南极冰岛方向,“那地方可比不得主殿暖和,不过月神妹妹本是雪玥星的人,想来也不怕冷。”她说着,伸手挽住帝俊的手臂,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还是帝俊你疼我,知道我最怕冷,总把最好的都给我。”

苒苒站在崖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她看着太阳车里恩爱的两人,看着帝俊眼中对易阳欣儿的珍视,再想起自己日日守在冷寂的偏殿,守着那些早已过期的承诺,心头的爱意与妒忌像两团火焰,在她胸腔里剧烈燃烧,烧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想起自己是曜雪玥星的小公主,是宇宙无尽海的美人鱼公主,是北斗七星的紫光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可在帝俊这里,她却成了那个“喜静”的、可以被随意安置在偏殿的“月神妹妹”。

“公主!您怎么了?”朴水闵见她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急忙上前扶住她,却见苒苒猛地挣脱她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苒苒在一阵刺骨的寒风中醒来。她躺在天崖边的雪地上,白裙沾满了雪沫,朴水闵正焦急地唤着她的名字。她缓缓坐起身,望着太阳车消失的方向,眼底的淡愁早已被怒火取代。她抬手,从袖中取出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那是雪缇仙剑,又名天琊剑,剑身上刻着雪玥星的古老符文,是她从幻雪帝国带来的至宝。

“公主,您要做什么?”朴水闵见她握住剑柄,脸色骤变,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帝俊大人他……他或许只是一时疏忽,您别冲动啊!”

“疏忽?”苒苒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颤抖,却异常坚定,“水闵,你看清楚,他不是疏忽,他是忘了。忘了他说过要让我做唯一的月神,忘了他曾对着雪玥星的月亮起过的誓。他现在眼里只有易阳欣儿,只有他的天后羲和!”她猛地站起身,握着雪缇仙剑的手紧了紧,指节泛白,“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说罢,她足尖一点,身形如一道白色的闪电,径直朝着太阳车消失的方向飞去。雪缇仙剑在她手中发出清越的剑鸣,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映得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

就在这时,一道柔和的月光从云层后洒下,夜空女神望舒身着淡蓝色的宫装,悄然出现在天崖边。她望着苒苒远去的背影,眉头紧紧蹙起,眼中满是担忧。她认得苒苒,也认得帝俊和易阳欣儿,自然清楚这场纠葛的缘由。方才苒苒昏厥、拔剑、飞身离去的模样,她都看在眼里,那股混杂着爱意与恨意的浓烈情绪,连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惊。望舒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拂过身前的月光,低声道:“月神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帝俊的霸道,易阳欣儿的算计,你又怎能敌得过?但愿你别伤了自己才好。”

她望着苒苒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云海中,心头的不安越来越重,直到许多年后,每当想起那日天崖边的场景,想起苒苒眼中那几乎要将自己燃烧殆尽的怒火,望舒仍会忍不住心有余悸——她从未见过那样的月神,那样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竟会被爱与妒忌逼到如此地步。

苒苒御着天琊仙剑,剑身在虚空划出一道雪亮弧光,剑脊上的雪玥符文随着她急促的灵力催动,簌簌亮起细碎的冰晶光屑,连沿途的云海都被冻出层层冰纹。她白裙翻飞如断线的雪蝶,发间珍珠簪子因疾飞的惯性微微晃动,方才昏厥时残留的眩晕尚未散尽,心口的灼痛却像燃料般催着她更快些——她要追上那辆太阳车,要当着易阳欣儿的面,问清楚帝俊究竟把过往的承诺抛去了何处。

“帝俊!”她在云层间高声呼喊,声音裹着雪玥星的寒气,穿透了太阳车留下的暖雾,“你给我停下来!”

前方的赤金车驾果然顿了顿,六匹金乌神鸟发出短促的啼鸣,车帘被帝俊伸手掀开。他仍是那身紫金玄衣,麒麟长臂搭在车辕上,褐金深瞳望向苒苒时,先是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沉了沉:“苒苒?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带着剑?”

易阳欣儿从帝俊身侧探出头,火红宫装的裙摆扫过车座上的织金软垫,她凤眼微挑,看见苒苒手中泛着寒光的天琊仙剑,嘴角却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语气仍是那副亲昵模样:“月神妹妹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的持剑而来?莫不是在偏殿待得久了,连规矩都忘了?”

这话像根冰刺扎进苒苒心口,她握剑的手又紧了紧,天琊仙剑的剑鸣愈发清亮,剑身上的符文竟凝出细小的冰刃,随着她的怒意簌簌坠落:“规矩?易阳欣儿,你敢跟我提规矩?”她目光转向帝俊,眼底的冰雪终于裂开缝隙,露出底下翻涌的委屈,“帝俊,你说过这太阳焰星会有我的一席之地,说过广寒宫会是我永远的家,可你看看!你把我丢在南极冰岛的冷殿里,日日对着冰雪,连你的面都见不到!而她呢?”

苒苒的剑尖微微抬起,指向易阳欣儿,冰刃般的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金冠火翅:“她穿你的赤金宫装,乘你的太阳车,连‘天后羲和’的名号都握在手里!你说的话,难道都是骗我的?”

帝俊眉头皱得更紧,周身泛起淡淡的紫金雷光——那是他修习《雷霆决》时特有的灵力波动,麒麟长臂上的玄衣纹路隐隐发亮:“苒苒,我早说过你喜静,偏殿的环境最适合你。欣儿是火羲公主,打理火焰帝国的事务本就该随我左右,你莫要胡搅蛮缠。”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把剑收起来,跟我回主殿,我让厨房给你备些暖身的汤羹。”

“胡搅蛮缠?”苒苒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白裙下的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原来在你眼里,我问一句承诺,就是胡搅蛮缠?”她猛地催动灵力,天琊仙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剑身上的雪玥符文尽数亮起,竟在身前凝出一道巨大的冰棱屏障,直直挡在太阳车前方,“今日你若不把话说清楚,这太阳车,便别想再往前一步!”

易阳欣儿见状,眼底的笑意淡去,身后的火翅轻轻一振,周身腾起淡淡的火电,火媚术悄然发动——她那双凤眼泛起细碎的红光,目光直直射向苒苒:“月神妹妹,何必这么固执?帝俊心里有谁,你难道看不明白?”她的声音柔得像棉絮,却藏着无形的蛊惑,“你看这太阳车多暖和,主殿的卧龙大殿还有暖炉,你若肯服个软,我便求帝俊让你搬回主殿,何必执着于那些过去的话呢?”

苒苒只觉眼前微微一晃,易阳欣儿的身影似乎变得模糊,耳边竟真的响起主殿暖炉燃烧的噼啪声。但下一秒,天琊仙剑的寒气顺着掌心传来,瞬间驱散了那丝幻觉——这是雪玥星的仙剑,本就克制各类迷术。她猛地回过神,剑尖直指易阳欣儿:“收起你的火媚术!我不吃你这一套!”

帝俊见易阳欣儿动了术法,又看苒苒剑势愈发凌厉,周身的雷光骤然强盛,紫金玄衣下的肌肉紧绷,显然已有怒意:“苒苒!我最后说一次,收剑!”他抬手便要凝聚雷力,却被易阳欣儿轻轻按住手臂。

“帝俊,别对妹妹动气。”易阳欣儿柔声道,眼底却闪过一丝算计,“妹妹许是在冷殿待得久了,心里憋得慌,我陪她好好说说便是。”她说着,竟从太阳车上走下,赤金的裙摆落在云层上,竟未下沉半分,“月神妹妹,你若有气,便冲我来,别迁怒帝俊。毕竟……他选择我,也不是你的错,是我比你更懂他想要什么。”

这话彻底点燃了苒苒的怒火,她足尖在天琊仙剑上一点,剑身猛地向前疾刺,剑尖带着细碎的冰刃,直逼易阳欣儿面门:“你懂他?你懂的不过是如何讨好他,如何夺走本属于我的一切!”

易阳欣儿却不慌不忙,身后火翅一展,一道火电屏障瞬间挡在身前。天琊仙剑的剑尖撞上屏障,发出“滋啦”的声响,冰与火相撞的水汽弥漫开来,将两人周身笼罩。苒苒只觉手腕一麻,却不肯退后半步,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剑身,剑身上的符文亮起更盛的白光,竟一点点将火电屏障冻出裂痕。

帝俊见两人真的动了手,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周身雷光暴涨,紫金玄衣猎猎作响:“够了!”他身形一闪,瞬间便挡在两人中间,麒麟长臂一伸,竟徒手握住了天琊仙剑的剑身。雷光与冰刃在他掌心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褐金深瞳紧紧盯着苒苒,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苒苒,停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苒苒望着帝俊掌心渗出的雷光,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维护——那维护的对象,不是她这个“月神妹妹”,而是他的天后羲和。她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心口的疼痛比掌心被剑气反噬的刺痛更甚,天琊仙剑的剑鸣渐渐低了下去,像是在为她的委屈呜咽。

苒苒望着帝俊掌心缠绕的雷光,那紫金玄衣下透出的霸道威压,竟让天琊仙剑的剑身在她手中微微震颤。可她眼底的倔强却未减分毫,白裙被周身翻涌的寒气吹得猎猎作响,发间珍珠簪子崩落,青丝如瀑般散开,雪玥星公主的骄傲不允许她在此刻退缩。

“不客气?”她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帝俊,你对我何时客气过?从把我丢去南极冰岛那天起,从你看着易阳欣儿穿走本该属于我的嫁衣起,你就没对我客气过!”她猛地催动全身灵力,雪玥星的冰雪本源顺着血脉涌向指尖,天琊仙剑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白光,剑脊上的符文如活过来般流转,竟在帝俊掌心凝结出层层冰刺——那冰刺带着极寒,连他掌心的雷光都被冻得滞涩几分。

帝俊眉头紧锁,掌心传来的寒意顺着手臂蔓延,他没想到苒苒竟会拼到这般地步。他本想强行夺下长剑,可瞥见她眼底强忍的泪光,动作却微微一顿。就是这片刻的迟疑,苒苒已趁机抽回长剑,足尖在剑身上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向后掠去,天琊仙剑在她身后划出一道冰蓝色的弧光,将周身的火电屏障彻底击碎。

易阳欣儿见状,火翅猛地展开,周身火电暴涨,古老神兽烈焰独角兽的真源之力隐隐浮现,她凤眼含怒,声音却仍带着伪善的温柔:“月神妹妹,你这是要伤了帝俊吗?你忘了他是你的夫君,是万物之主啊!”她说着,指尖凝聚出一团火电,看似要攻击苒苒,余光却瞟向帝俊——她在等,等帝俊彻底对苒苒动怒。

苒苒自然看穿了她的算计,天琊仙剑在身前一横,剑身上的冰纹亮起,竟将易阳欣儿的火电冻成细小的冰粒:“别用‘夫君’二字恶心我!他若还认我这个妻子,就不会让我在冷殿里守着空寂,不会看着你在他身边挑拨离间!”她突然转身,长剑直指太阳车,剑刃上的冰刃簌簌坠落,在云海中砸出一个个小冰洞,“今日我不杀你,也不逼帝俊,我只要一个答案——你曾对雪玥星的月亮起誓,说要护我一生周全,这话还算数吗?”

帝俊站在两人中间,紫金玄衣上的雷光渐渐收敛,他看着苒苒握剑的手因用力而泛白,看着她眼底那片即将熄灭的微光,心头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可易阳欣儿已趁机靠过来,火翅轻轻蹭过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委屈:“帝俊,你看妹妹这般模样,我真怕她伤了自己……要不,你先把她的剑收了,咱们回主殿慢慢说?”

这话像是提醒了帝俊,他周身的威压再次升起,褐金深瞳里只剩王者的威严:“苒苒,我再说最后一次,收剑。否则,我只能将你带回广寒宫,禁足百年。”他抬手,掌心凝聚起一团淡紫色的雷球——那是《雷霆决》的心法之力,若是击中,苒苒定会灵力受损。

苒苒看着那团雷球,又看了看帝俊决绝的眼神,突然笑了,笑声里满是悲凉。她缓缓举起天琊仙剑,剑刃对准了自己的心口,白裙上的银丝桂树纹样被剑光映得发亮:“禁足百年?帝俊,你觉得我还怕吗?我在冷殿里待的日子,早已比百年更漫长。你若不肯给我答案,这把雪缇仙剑,今日便先斩了我对你的念想!”

就在剑刃即将触到衣襟的瞬间,一道柔和的月光突然从天际落下,将苒苒周身笼罩。夜空女神望舒的身影悄然出现,她伸出手,轻轻按住了天琊仙剑的剑刃,声音带着急切:“月神妹妹,不可!你怎能为了他,伤了自己?”

苒苒回头,看见望舒担忧的眼神,眼底的防线终于崩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天琊仙剑上,竟让剑身上的冰纹泛起一圈圈涟漪:“望舒姐姐,我……我只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帝俊看着苒苒落泪的模样,掌心的雷球渐渐散去,心头的愧疚愈发浓烈。易阳欣儿见状,暗自咬牙,却又立刻换上柔弱的表情,拉了拉帝俊的衣袖:“帝俊,妹妹定是累了,咱们还是先带她回主殿吧,别让她在这云海中受冻了。”

可苒苒却猛地挣脱望舒的手,天琊仙剑再次举起,这次剑尖直指易阳欣儿:“我不回主殿!易阳欣儿,你敢不敢跟我堂堂正正比一场?用天琊仙剑对你的烈焰之力,若是我输了,我自愿永困广寒宫,再也不踏出来半步!若是你输了,就把‘天后’之位还给我,离开帝俊!”

易阳欣儿脸色微变,她虽有火媚术和火电之力,却也忌惮天琊仙剑的冰雪本源——那是她烈焰独角兽真源的克星。她下意识看向帝俊,想要求助,却见帝俊眉头紧锁,竟没有立刻开口阻拦。

苒苒见她迟疑,剑身上的寒气更盛,雪玥星的符文在她周身盘旋,形成一道道冰蓝色的光带:“怎么?不敢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怕了我这把天琊仙剑?”

易阳欣儿被苒苒的逼问噎得脸色泛红,火翅扇动的速度不自觉加快,周身火电滋滋作响,连云层都被灼出细小的焦痕。她攥紧裙摆,凤眼闪过一丝慌乱——天琊仙剑的冰雪本源本就克制她的烈焰之力,苒苒此刻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真要动手,她未必能占上风。可她怎能认怂?一旦示弱,不仅“天后”的颜面荡然无存,帝俊对她的信任或许也会动摇。

“怕?”易阳欣儿强撑着扬起下巴,指尖凝聚的火电骤然暴涨,化作一条赤红色的火蛇,“我易阳家的人,从没有怕字!既然你要比,我便陪你比,只是若你输了,可别后悔!”她说着,火蛇猛地朝苒苒扑去,火舌舔舐着空气,连周遭的云海都被烤得蒸腾起白雾。

苒苒眼神一凛,握着天琊仙剑的手稳如磐石,雪玥星的冰雪灵力顺着手臂源源不断注入剑身。她手腕轻转,剑身在身前划出一道完美的圆弧,冰蓝色的剑气瞬间迸发,竟将火蛇拦腰斩断。断裂的火蛇化作点点火星,落在云海中便熄灭了,而剑气余势未消,继续朝着易阳欣儿飞去,在她身前的火电屏障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冰痕。

“就这点本事,也敢称火羲公主?”苒苒冷声开口,足尖在天琊仙剑上轻轻一点,身形如一片雪花般飘向高空,剑身上的符文尽数亮起,竟在她周身凝聚出十二道冰蓝色的剑影——那是雪玥星的独门剑招“十二寒星”,每道剑影都带着刺骨的寒气,将易阳欣儿团团围住。

易阳欣儿见状,再也维持不住镇定,身后烈焰独角兽的真源虚影浮现,浑身火电交织,她双手结印,口中念动咒语:“烈焰焚天!”刹那间,漫天火电从她周身爆发,化作一只只火烈鸟,朝着十二道冰影扑去。火与冰相撞的瞬间,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水汽弥漫在云海中,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帝俊站在太阳车旁,紫金玄衣被气流吹得猎猎作响,他看着云雾中不断闪现的冰火光芒,褐金深瞳里闪过一丝复杂——他既担心苒苒受伤,又不愿看到易阳欣儿吃亏。身旁的四大守护者早已闻讯赶来,刺猬家族的兀神医捧着药箱,眉头紧锁:“陛下,两位娘娘再这么打下去,恐会伤及本源,不如属下前去阻拦?”

帝俊却抬手阻止了他,目光紧紧盯着云雾深处:“再等等。”他心里清楚,苒苒今日的爆发,是积压了太久的委屈,若不让她发泄出来,恐怕会酿成更大的祸端。

云雾中,苒苒的白裙已被火星灼出几个小洞,发丝也有些凌乱,可她握着天琊仙剑的手却愈发坚定。十二道冰影虽被火烈鸟毁掉了三道,剩下的九道却愈发凝实,她猛地将长剑高举过头顶,九道冰影瞬间汇聚在剑身上,形成一柄巨大的冰蓝色剑刃:“雪玥·冰封万里!”

剑刃落下的瞬间,寒气席卷了整片云海,原本蒸腾的白雾瞬间冻结成冰晶,连易阳欣儿召唤出的火烈鸟都被冻在半空,化作一个个晶莹的火鸟冰雕。易阳欣儿脸色惨白,烈焰独角兽的真源虚影剧烈晃动,显然已难以支撑,她被迫后退几步,火电屏障上布满了裂痕,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你输了。”苒苒的声音从冰雾中传来,她握着天琊仙剑,一步步走向易阳欣儿,剑刃上的寒气几乎要将对方的发丝冻住,“按照约定,交出天后之位,离开帝俊。”

易阳欣儿望着苒苒眼中的决绝,又看向不远处的帝俊,突然委屈地红了眼眶,声音带着哭腔:“帝俊!你看她!她要逼死我!我可是你的天后啊!”

帝俊终究还是动了,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易阳欣儿身前,麒麟长臂握住了天琊仙剑的剑刃,雷光与寒气在他掌心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看着苒苒,语气带着一丝疲惫:“苒苒,别闹了。欣儿是天后,这是既定的事实,你若不满,我可以给你更多的赏赐,偏殿的规格也可以提升,唯独天后之位,不能变。”

苒苒看着帝俊掌心渗出的雷光,又看了看他身后躲着的易阳欣儿,心头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她缓缓松开剑柄,天琊仙剑失去灵力支撑,剑身上的符文渐渐暗淡,巨大的冰刃也化作冰晶散落。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白裙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冰冷的剑身上:“既定的事实?所以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等待,在你眼里,都只是一场闹剧?”

就在这时,望舒再次上前,轻轻扶住苒苒的手臂,低声道:“妹妹,别再执着了,他不值得。”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捡起地上的天琊仙剑,剑刃贴着她的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她抬头望向帝俊,眼底的爱意彻底被冰封,只剩下一片死寂:“帝俊,今日我不杀她,也不逼你。但从此刻起,我曦言公主苒苒,与你太阳神帝俊,恩断义绝。”

说罢,她握着天琊仙剑,转身朝着南极冰岛的方向飞去。白裙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冰雾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冰痕,像是在云海中刻下的一道伤疤。帝俊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掌心的寒气久久未散,心头竟掠过一丝莫名的空落。而易阳欣儿靠在他身后,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苒苒握着天琊仙剑,身影如一道雪白流星,朝着南极冰岛的方向疾飞。剑身在虚空划过的轨迹,还残留着未散的冰雾,那些冰雾落在身后的云海中,瞬间凝结成细碎的冰晶,像是她心头落下的泪。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会看见帝俊没有挽留的身影,怕看见易阳欣儿那得意的笑,更怕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冰封心墙,会在瞬间崩塌。

飞过旧梦山时,朴水闵正焦急地守在天崖边,见苒苒归来,她急忙迎上前,却在看到苒苒苍白的脸色和黯淡的天琊仙剑时,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公主……”她小心翼翼地跟着苒苒,熹黄色的裙摆扫过地上的积雪,“咱们回广寒宫吗?”

苒苒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天琊仙剑,径直朝着冷宫的方向飞去。冷宫的宫门依旧紧闭,铜锁上的锈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抬手,天琊仙剑轻轻一挥,锈迹斑斑的铜锁瞬间被寒气冻结,“咔嗒”一声碎裂开来。宫门缓缓打开,里面是比广寒宫更甚的冷寂,地面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只有几扇破碎的窗棂透进微弱的月光。

苒苒走进冷宫,天琊仙剑在她手中轻轻颤动,像是在感知主人的情绪。她走到殿中央,那里曾摆放着一张梳妆台,如今只剩下残缺的桌腿。她抬手,将天琊仙剑插在地面上,剑刃没入地砖,激起一阵细小的冰雾。雪玥星的冰雪灵力顺着剑身蔓延,很快,整座冷宫的地面都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纹,那些灰尘被冰纹覆盖,竟让这座废弃的宫殿多了几分剔透的清冷。

“天琊,你陪了我这么多年,从幻雪帝国到太阳焰星,只有你从未背叛过我。”苒苒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指尖轻轻拂过剑身上的符文,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他们都说我固执,说我不该执着于帝俊的承诺,可我……我只是忘不了他当年对着雪玥星月亮起誓的模样。”

天琊仙剑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剑身上的符文微微亮起,一道柔和的冰光笼罩在苒苒周身,像是在安慰她。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匆匆跑了进来,她穿着淡紫色的宫装,脸上满是焦急:“公主!不好了!天后娘娘派人来了,说您以下犯上,要将您禁足在冷宫里,还说……还要收走您的天琊仙剑!”

苒苒猛地站起身,握住天琊仙剑的手紧了紧,眼底的死寂瞬间被怒火取代:“她倒是来得快。刚得了帝俊的维护,就迫不及待要赶尽杀绝了?”她拔出天琊仙剑,剑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告诉易阳欣儿派来的人,想要我的天琊仙剑,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兰花还想说什么,殿外已经传来了脚步声,易阳欣儿的侍女弄玉和端怀带着十几个火焰帝国的侍卫走了进来。弄玉穿着红色的侍女服,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目光落在苒苒手中的天琊仙剑上,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月神娘娘,天后娘娘有令,您今日对陛下和天后不敬,特罚您永禁冷宫,即刻交出天琊仙剑,不得违抗!”

“违抗又如何?”苒苒冷笑一声,天琊仙剑在她身前划出一道冰蓝色的弧光,剑气瞬间将最前面的两个侍卫逼退,“易阳欣儿自己不敢来,派你们这些手下过来,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端怀见状,从怀中取出一枚火焰令牌,令牌上刻着烈焰独角兽的纹样,周身腾起淡淡的火电:“月神娘娘,这是天后娘娘的令牌,您若执意抗命,便是违抗天后旨意,我们有权动用武力!”她说着,挥手示意侍卫上前。

十几个侍卫立刻抽出腰间的火刃,火刃上腾起熊熊火焰,朝着苒苒围了过来。苒苒眼神一凛,足尖在天琊仙剑上一点,身形瞬间飘到半空,剑身上的符文尽数亮起,十二道冰影再次浮现——这次的冰影比之前更加凝实,每道冰影都握着一柄小剑,随着苒苒的手势,十二道冰影同时朝着侍卫们飞去。

“雪玥·寒星刺!”苒苒轻喝一声,十二道冰影瞬间分散,冰剑朝着侍卫们的火刃刺去。冰与火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侍卫们手中的火刃竟被冰剑冻住,无法挥动。几个侍卫试图用灵力催动火刃,却被冰剑上的寒气反噬,纷纷后退几步,脸色苍白。

弄玉和端怀见状,脸色骤变,她们没想到苒苒的实力竟如此强劲。端怀咬牙,从怀中取出一瓶火油,朝着苒苒泼去:“我看你这冰剑,能不能挡得住烈火!”火油在空中散开,弄玉立刻甩出一枚火折子,火折子落在火油上,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朝着苒苒扑去。

苒苒却不慌不忙,天琊仙剑在身前一横,一道巨大的冰墙瞬间凝结,挡住了烈火的侵袭。烈火灼烧着冰墙,发出滋滋的声响,冰墙表面不断融化,却又在苒苒的灵力支撑下不断凝结,始终没有被突破。她看着弄玉和端怀,语气冰冷:“这点手段,还不够看。回去告诉易阳欣儿,想收我的剑,让她亲自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苒苒心头一紧,以为是帝俊来了。可抬头望去,却见望舒提着一盏月光灯,缓缓走了进来。望舒看着殿内的景象,眉头紧锁,对着弄玉和端怀沉声道:“天后娘娘的旨意,我自然知晓。但月神娘娘刚经历过大战,灵力受损,你们此刻动手,未免太过不近人情。此事我会向帝俊陛下禀明,今日你们且先退下。”

弄玉和端怀对视一眼,她们虽忌惮望舒的身份,却也不敢违抗易阳欣儿的命令。就在她们犹豫不决时,望舒周身泛起淡淡的月光,月光中带着一丝夜空女神的威压,让弄玉和端怀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怎么?你们要违抗我的命令?”望舒的语气冷了几分。

弄玉和端怀终究还是怂了,她们狠狠瞪了苒苒一眼,带着侍卫们匆匆离去。殿内恢复了平静,望舒走到苒苒身边,看着她紧握天琊仙剑的手,轻声道:“妹妹,你这又是何苦?与易阳欣儿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你。”

苒苒缓缓放下天琊仙剑,剑身上的符文渐渐暗淡。她看着望舒,眼底满是疲惫:“望舒姐姐,我不是想硬碰硬,我只是不想让他们觉得,我苒苒是可以随意拿捏的。这把天琊仙剑,是我最后的尊严了。”

望舒叹了口气,抬手拂去苒苒发间的冰屑:“我知道你的委屈。但你要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我帮你挡下了这一次,可下次呢?你若一直待在冷宫里,迟早会被易阳欣儿找到机会下手。不如……跟我回夜空神殿暂住几日?那里虽不比雪玥星温暖,却也能保你安全。”

苒苒握着天琊仙剑,沉默了许久。她看着冷宫内的冰纹,又想起帝俊决绝的眼神,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了,望舒姐姐。这里是我自己选的路,就算再难,我也要走下去。况且,我若走了,易阳欣儿定会更加得意,她会以为我怕了她。”

望舒还想再说什么,却见苒苒已经转身,握着天琊仙剑走向冷宫深处。她的白裙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带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倔强。望舒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提着月光灯缓缓离去——她知道,苒苒的固执,一旦生根,便再也无法动摇。而那柄陪伴在苒苒身边的天琊仙剑,也将继续见证她的坚守与挣扎。

冷宫的月光总比别处更冷,透过破碎的窗棂洒在苒苒身上,将她白裙上的冰纹映得愈发清晰。她握着天琊仙剑,在殿中缓缓踱步,剑刃轻扫过积灰的梁柱,寒气所及之处,灰尘尽数冻结成细屑,簌簌飘落。自弄玉等人退去后,她便再未合眼,雪玥星的灵力在体内缓缓流转,修复着白日大战留下的损耗,可心口的寒意,却怎么也暖不热。

“公主,该喝药了。”朴水闵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走进来,熹黄色裙摆轻擦过地面的薄冰,发出细微的声响。她将药碗递到苒苒面前,看着自家公主眼底的红血丝,忍不住轻声劝道,“您已经守了一夜,就算要护着天琊仙剑,也得顾着自己的身子啊。”

苒苒接过药碗,却没有喝,只是看着碗中汤药倒映出的自己——发丝凌乱,眼底黯淡,哪里还有半分曜雪玥星小公主的娇俏模样。她自嘲地勾了勾唇,将药碗递回给朴水闵:“放着吧,我不渴。”说罢,她再次举起天琊仙剑,剑身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起微弱的蓝光,“我得再练练剑,若易阳欣儿下次亲自来,我不能输。”

朴水闵还想再说什么,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紧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顺着门缝钻了进来,连地面的薄冰都开始微微融化。苒苒脸色一变,握紧天琊仙剑快步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只见冷宫上空,易阳欣儿身着火红宫装,身后烈焰独角兽的真源虚影格外清晰,周身火电缭绕,竟将整片冷宫的上空都染成了红色。

“月神妹妹,别躲在里面了,出来吧!”易阳欣儿的声音带着火电的轰鸣,传遍了整个冷宫,“昨日让你侥幸逃脱,今日我亲自来取天琊仙剑,你若识相,便主动交出,免得我毁了这冷宫,伤了你身边的人!”

苒苒瞳孔一缩,她知道易阳欣儿说到做到,若真让对方毁了冷宫,朴水闵和赶来支援的十二月亮女定会遭殃。她回头看了一眼朴水闵,语气坚定:“水闵,你带着兰花她们先去寒沁阁躲着,这里有我。”

“公主,我不走!我要跟您一起!”朴水闵急忙抓住苒苒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

“听话!”苒苒轻轻挣开她的手,天琊仙剑在她手中微微颤动,“我有天琊仙剑在,不会有事的。你们留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

朴水闵还想争辩,兰花已经带着其他月亮女匆匆赶来,她们纷纷跪地:“公主,我们愿与您共进退!”

苒苒看着眼前的众人,心头一暖,却还是摇了摇头:“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但易阳欣儿的目标是我和天琊仙剑,你们没必要跟着我冒险。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在苒苒的坚持下,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终究还是退了出去。苒苒深吸一口气,推开冷宫大门,握着天琊仙剑大步走了出去。

易阳欣儿见她出来,凤眼微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月神妹妹倒是有骨气,可惜,骨气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文不值。”她说着,身后的火翅猛地一扇,一道巨大的火电柱朝着苒苒轰来,地面瞬间被灼出一道深沟,热气扑面而来,连空气都仿佛要被点燃。

苒苒眼神一凛,足尖在地面一点,身形如雪花般向后掠去,同时挥动天琊仙剑,剑身上的符文瞬间亮起,一道冰蓝色的剑气迎着火电柱斩去。冰与火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水汽弥漫开来,将两人周身笼罩。

“就这点本事?”易阳欣儿的声音从水汽中传来,紧接着,无数道火电藤蔓从地面钻出,朝着苒苒缠绕而去。那些藤蔓带着灼热的温度,所过之处,积雪尽数融化,地面甚至冒出了白烟。

苒苒不敢大意,天琊仙剑在她手中快速挥舞,一道道冰刃从剑身上迸发,将火电藤蔓纷纷斩断。可那些藤蔓仿佛无穷无尽,斩断一批,又立刻长出新的,很快便将苒苒的退路尽数封锁。

“妹妹,别挣扎了。”易阳欣儿缓缓从水汽中走出,烈焰独角兽的真源虚影愈发凝实,周身的火电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包裹,“你以为凭一把天琊仙剑,就能打过我?我可是毁灭神羲禾,我的火电之力,能烧毁世间万物!”

苒苒没有说话,只是将雪玥星的灵力尽数注入天琊仙剑。剑身上的符文越来越亮,最后竟化作一道巨大的冰蓝色光罩,将苒苒整个人笼罩其中。那些火电藤蔓撞在光罩上,瞬间被冻结成冰,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雪玥·剑域!”苒苒轻喝一声,手中的天琊仙剑猛地插入地面。刹那间,寒气从剑身上爆发,以天琊仙剑为中心,冰层快速向四周蔓延,那些火电藤蔓、地面的深沟,甚至连易阳欣儿周身的火电,都被冰层冻结。

易阳欣儿脸色骤变,她没想到苒苒竟能施展出如此强大的剑域。她急忙催动灵力,试图挣脱冰层的束缚,可冰层却越来越厚,将她的火翅都冻住了大半。

“这不可能!”易阳欣儿惊呼出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的灵力明明不如我,怎么可能施展出这么强的剑域?”

苒苒缓缓站起身,握着天琊仙剑一步步走向易阳欣儿,剑刃上的寒气几乎要将对方的发丝冻住:“灵力强弱,从来不是决定胜负的唯一因素。我这把天琊仙剑,承载着雪玥星千万年的冰雪之力,更承载着我守护同伴、守护尊严的决心。而你,只有野心和算计,你的火电之力,终究是邪不胜正!”

说罢,苒苒举起天琊仙剑,剑刃对准了易阳欣儿的火电屏障。就在剑刃即将落下的瞬间,一道紫金雷光突然从天际劈下,将冰层劈出一道裂缝。苒苒抬头望去,只见帝俊身着紫金玄衣,正从云层中缓缓落下,褐金深瞳中满是怒意:“苒苒,你敢伤她!”

紫金雷光劈碎冰层的瞬间,易阳欣儿趁机挣脱束缚,火翅一扇便躲到帝俊身后,眼眶泛红地攥住他的衣袖:“帝俊,你再晚来一步,我就要被月神妹妹的剑伤了!”

苒苒握着天琊仙剑的手顿在半空,剑身上的冰蓝光纹因帝俊的威压微微黯淡。她看着帝俊眼底不加掩饰的维护,心头最后一点温度也化作寒冰,声音冷得像南极冰岛的风雪:“我若真要伤她,早在剑域成型时便动手了。你赶来,从来都不是怕她受伤,只是怕你的天后出事,坏了你火焰帝国的体面。”

帝俊眉头紧锁,周身雷光愈发炽盛,麒麟长臂抬起,似要再次阻拦:“苒苒,收起剑!我可以当作今日之事从未发生,允你回广寒宫,不必再守冷宫。”

“不必了。”苒苒缓缓收回天琊仙剑,剑刃贴在身侧,映出她决绝的侧脸,“这广寒宫,这太阳焰星,我本就不该来。从今往后,我曦言公主苒苒,只做雪玥星的月神,再不与你太阳神帝俊有半分牵扯。”

话音落,她足尖点地,天琊仙剑在脚下化作一道冰蓝色光轨,载着她径直朝着曜雪玥星的方向飞去。白裙身影渐远,最终消失在天际,只留下剑身上飘落的冰晶,在帝俊眼前缓缓融化——那是她留在这颗星球,最后一点关于爱的痕迹。

帝俊望着她远去的方向,掌心雷光悄然散去,心头竟莫名空落。易阳欣儿靠在他身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却又立刻换上温柔模样:“帝俊,别多想了,妹妹只是一时赌气,迟早会回来的。”

可他知道,这次,苒苒是真的不会再回来了。那柄曾映过两人过往的天琊仙剑,终究还是带着它的主人,回到了属于冰雪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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