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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1章 126 惊骇众人

太阳神帝俊之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久居离太阳神殿火宫殿万里之遥的南极冰岛偏殿,那寒沁阁深处沁寒殿、孤茗宫、广寒宫与冷宫相叠的孤寂之地,历无数年轮海更迭,苒苒终是难耐禁宫寂寥,遂离广寒外出散心,行至旧梦山天崖边时,却见帝俊与天后羲和同乘太阳车,言笑晏晏、恩爱缠绵,这景象如利刃穿心,令雪玥星小公主苒苒积压的情愫翻涌,爱与妒忌交织之下竟心碎昏厥;待她醒来,一腔悲愤化作决绝,决意惩治这虚伪负心之人,遂御雪缇仙剑(天琊剑)凌空而立,闭目垂首念动术咒,抬手拉满诛神弓,金色术箭直指帝俊与羲和激射而出,满场皆惊,便是夜空女神望舒彼时亲见此景,今时忆起仍觉心有余悸。

宇宙纪年的风裹挟着太阳焰星的炽烈,却吹不散南极冰岛永冻的寒雾。寒沁阁深处,沁寒殿的冰棱垂落如水晶帘幕,孤茗宫的窗棂积着万年不化的雪,广寒宫的玉阶上覆着薄霜,而最深处的冷宫墙体,竟还凝着千年前的冰花——这里是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乳名苒苒的居所。她身着一袭流云纹白裙,裙摆扫过冰阶时,连寒气都似要为这抹雪白让道,墨发仅用一支羊脂玉簪绾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愈发像雪雕成的。她垂眸坐在沁寒殿的冰榻上,指尖划过榻边凝结的冰纹,眼底是与年龄不符的沉寂,十二月亮女中的杏花捧着暖炉上前,轻声道:“公主,今日雪停了,可要去殿外赏雪?”苒苒抬眼,那双清澈的眸子像蒙着薄雾的冰湖,轻轻摇头:“不必了,这冰岛的雪,看了无数年轮海,早瞧腻了。”

身旁的朴水闵捧着一件熹黄色披风,快步上前:“公主,您都三个月没出广寒宫了,再闷着身子该不适了。听闻旧梦山的崖边近日开了冰魄花,不如奴婢陪您去走走?”苒苒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想起昨夜梦中帝俊曾一身紫金玄衣立在她面前,褐金深瞳里映着她的模样,可醒来只剩满殿孤寂。她终是轻叹一声,接过披风:“也好,便去看看吧。”

出了寒沁阁,寒气愈发凛冽,苒苒的白裙在风中轻轻飘动,朴水闵紧紧跟在她身后,不时为她拢紧披风。行至旧梦山时,崖边果然缀着星星点点的冰魄花,花瓣晶莹剔透,映着远处太阳焰星的微光。苒苒正俯身轻嗅花香,忽然听见空中传来金乌的啼鸣——那是帝俊的太阳车专属的声响。她猛地抬头,只见一辆由六只金乌牵引的鎏金战车划破天际,车辕上立着的男子,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太阳神帝俊。

他今日依旧穿着那身紫金玄衣,衣摆上绣着金乌图腾,随着车行猎猎作响,麒麟长臂揽着身旁女子的腰肢,褐金深瞳里满是笑意,霸道的樱唇微微上扬,正低头对身侧人说着什么。而被他拥在怀中的女子,一袭烈焰红裙,裙摆绣着独角兽图腾,金冠上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正是火羲公主天后羲和易阳欣儿。她的火翅轻轻扇动,带起阵阵暖意,凤眼含情,方唇微弯,抬手抚上帝俊的脸颊,声音娇媚如蜜:“帝俊,你看这旧梦山的景色,倒比咱们火宫殿的花园还别致些。”

帝俊轻笑出声,声音透过风传到苒苒耳中,像淬了火的针:“欣儿喜欢,日后便常来。比起冰岛那冷冰冰的地方,这里的暖意才配得上你。”易阳欣儿娇嗔着靠在他肩头,余光瞥见崖边的苒苒,却故作惊讶地抬手捂住嘴:“呀,那不是月神妹妹吗?妹妹怎么会在这里?”她说着,还朝苒苒挥了挥手,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苒苒僵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她看着帝俊揽着易阳欣儿的手臂,看着他眼中从未对自己有过的温柔,听着他说冰岛是“冷冰冰的地方”,那些积压了无数年轮海的思念、委屈、期盼,此刻尽数化作利刃,狠狠扎进她的心脏。她想起自己在广寒宫的日日夜夜,想起每次派人送去的冰晶盏,都被帝俊的侍卫原封不动退回,想起易阳欣儿曾派人送来火炭,却在火炭里掺了让她畏寒的草药——原来她的等待,她的隐忍,在他眼中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冰冷”。

心口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耳边仿佛响起十二月亮女担忧的呼唤,又仿佛听见朴水闵焦急的声音:“公主!公主您怎么了?”她想开口,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眼前的太阳车、帝俊的笑容、易阳欣儿的媚眼,渐渐模糊,最终彻底陷入黑暗,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朴水闵眼疾手快,连忙扶住她,泪水瞬间涌出:“公主!您醒醒啊!”

不知过了多久,苒苒在朴水闵的呼唤中睁开眼。她躺在崖边的冰地上,身上盖着熹黄色披风,周围围满了闻讯赶来的十二月亮女,兰花正用手帕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牡丹则握紧她的手,声音哽咽:“公主,您可算醒了,吓死我们了。”

苒苒缓缓坐起身,眼神却变了。方才的脆弱、悲伤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绝。她抬手推开朴水闵的搀扶,指尖微微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压抑不住的愤怒。她想起帝俊的冷漠,想起易阳欣儿的挑衅,想起自己在广寒宫承受的孤寂,那些情绪在心底翻涌,最终化作一股冰冷的力量。

她抬手一挥,腰间的雪缇仙剑(天琊剑)凌空而出,剑身泛着清冷的寒光,剑柄上的冰纹在阳光下流转。她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剑上,白衣在风中猎猎作响,如临世的雪神。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都惊得站起身,兰花急切地喊道:“公主!您要做什么?”

苒苒没有回头,只是闭目垂首,双手结印,口中念动术咒。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咒语声透过风,传到远处的太阳车上。帝俊和易阳欣儿也察觉到不对,纷纷抬头看来。只见苒苒猛地睁开眼,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竟泛着淡淡的金光,她抬手一招,一把通体银白的诛神弓出现在手中,弓弦上自动凝聚出一支金色术箭,箭尖直指太阳车上的两人。

“帝俊,易阳欣儿,”苒苒的声音冰冷如霜,“我在广寒宫忍了无数年轮海,不是为了看你们恩爱缠绵,更不是为了任你们欺辱!”她拉满弓弦,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白衣在风中飘动,整个人散发出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

易阳欣儿脸色微变,火翅下意识地挡在身前,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妹妹,你这是做什么?快放下弓箭,莫要伤了和气!”帝俊皱起眉,褐金深瞳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也带着几分惊讶:“苒苒,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苒苒怒喝一声,眼中迸发出炽热的光芒,“我要让你们知道,我曦言公主月神嫦曦,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这一箭,是为我无数年轮海的孤寂,为我破碎的心!”话音落下,她松开手,金色术箭如流星般射出,带着破空的锐响,直逼帝俊和易阳欣儿。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吓得捂住嘴,易阳欣儿的侍女弄玉和端怀也连忙护在易阳欣儿身前。就在术箭即将射中太阳车的瞬间,帝俊抬手一挥,紫金玄衣袖子带起一阵狂风,掌心凝聚出雷电之力,朝着术箭拍去。“轰隆”一声巨响,雷电与术箭相撞,金色的光芒和紫色的电光在空中炸开,形成一片绚烂却危险的光幕。

而此刻,远处的夜空中,夜空女神望舒正透过云层看着这一幕。她看着苒苒白衣胜雪、持弓而立的模样,看着那支带着决绝的术箭,看着帝俊和易阳欣儿慌乱的神情,不禁轻轻叹了口气。后来每当有人问起那日的情景,望舒都会摇头道:“那日的月神,眼中的寒意比南极冰岛的冰还要冷,那支箭的决绝,我至今想起来,仍觉心有余悸啊。”

苒苒站在雪缇仙剑上,看着被雷电击碎的术箭碎片,眼中没有丝毫退缩。她握紧手中的诛神弓,冷冷地看着太阳车上的两人,仿佛在宣告一场战争的开始。风依旧吹着,旧梦山的冰魄花在风中轻轻摇曳,而这场关于爱与恨、背叛与反抗的纠葛,才刚刚拉开序幕。

术箭的碎片如星子般散落,有的坠入旧梦山的冰缝,瞬间冻结成细碎的冰晶;有的被风卷着,擦过易阳欣儿的火翅,留下一道浅浅的焦痕。她惊呼一声,往帝俊怀里缩了缩,凤眼含着水汽,声音带着委屈:“帝俊,你看妹妹,她竟真的想伤我!”

帝俊的褐金深瞳沉了沉,看向空中的苒苒,语气里带着帝王的威严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苒苒,你闹够了没有?欣儿是天后,你怎能对她动武?”

“闹?”苒苒笑了,笑声清冷如碎冰,“我在广寒宫守着无尽孤寂时,你们在火宫殿饮酒作乐,是闹;你把我送的冰晶盏弃之不顾,却把欣儿的火玉簪日日戴在身上,是闹;今日我不过是还你们一箭,怎么就成闹了?”她抬手,雪缇仙剑在掌心转了个剑花,剑刃映出她眼底的决绝,“帝俊,你口口声声说万物平等,可在你心里,我与欣儿,从来就不一样。”

易阳欣儿从帝俊怀里探出头,火翅轻轻颤动,语气带着假意的劝和:“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与帝俊相识在先,你后来入宫,帝俊待你也算宽厚,给了你月神的尊位,还让你住着广寒宫——虽远了些,可也是清静之地啊。”

“清静?”苒苒的目光扫过易阳欣儿,带着刺骨的寒意,“那是囚禁!若不是你在帝俊面前说我畏寒,怕火宫殿的暖意扰了我,他怎会把我送到这南极冰岛?易阳欣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派人送的火炭里掺了‘寒骨草’,让我夜夜冷得无法入眠,这些你都忘了吗?”

这话一出,易阳欣儿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她下意识地攥紧帝俊的衣袖,强装镇定:“妹妹,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好心送你火炭,怎会做这种事?”

“是不是血口喷人,问问你的侍女便知。”苒苒抬手指向弄玉,“那日送火炭的人,是弄玉吧?她回来时,袖口沾了寒骨草的碎叶,恰好被我的月亮女腊梅看见。”

弄玉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太阳车上,声音发抖:“天、天后,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是您说……说月神公主身子弱,用些寒骨草能让她安分些……”

易阳欣儿又气又急,扬手就要打弄玉:“你这奴才,竟敢污蔑我!”

帝俊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褐金深瞳里满是怒意:“够了!”他看向易阳欣儿,眼神里带着失望,“欣儿,我竟不知你私下里做了这些事。”

易阳欣儿眼眶一红,泪水滚落:“帝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怕你被妹妹分走心思,我们火宫殿的基业,不能有半点差错啊!”

苒苒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最后一丝对帝俊的期盼也彻底熄灭。她握紧诛神弓,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不必再演了。今日我既已动手,便没打算再回那广寒宫。帝俊,你若还念及一丝旧情,便撤了冰岛的禁制,让我回曜雪玥星;若你执意护着她,那我曦言公主,今日便要与你讨个公道!”

话音刚落,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冰火麒麟王子西烨带着几名侍卫赶来,他一身冰火交织的铠甲,脸上带着焦急:“陛下!不好了,南极冰岛的冰脉异动,寒沁阁那边的冰墙裂开了,若不及时加固,怕是会波及整个太阳焰星!”

帝俊脸色一变,他知道南极冰岛的冰脉与太阳焰星的火脉相连,一旦冰脉崩塌,后果不堪设想。他看了一眼空中的苒苒,又看了看怀中的易阳欣儿,终是咬了咬牙:“西烨,你先带欣儿回火宫殿,再派冰火两族的人去加固冰脉。”随后,他转向苒苒,语气缓和了几分,“苒苒,冰脉之事关乎重大,此事暂且搁置,你随我回太阳神殿,我们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苒苒冷笑,“不过是想先稳住我,再找机会把我重新关回广寒宫罢了。帝俊,我不会跟你回去的。冰脉异动,是这冰岛对我无尽孤寂的呼应,若你真心想解决,便先撤了对我的禁制,否则,这冰脉塌了,太阳焰星毁了,也是你自找的!”

朴水闵连忙上前,拉了拉苒苒的裙摆:“公主,冰脉崩塌可不是小事,您别冲动啊!”十二月亮女也纷纷劝道:“公主,先回殿再说吧,万一真出了大事,受苦的还是百姓啊!”

苒苒看着身边担忧的众人,又看了看远处隐隐传来冰层断裂声的冰岛方向,眼底的决绝松动了几分。她知道,自己可以不管帝俊和易阳欣儿,却不能不管那些无辜的生灵。她深吸一口气,收起诛神弓,雪缇仙剑缓缓降落,停在崖边:“好,我可以跟你回太阳神殿,但我有条件。”

帝俊松了口气,点头道:“你说。”

“第一,撤了广寒宫的禁制,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第二,查明寒骨草之事,给我一个交代;第三,即日起,我不再受火宫殿的管束,我的月神宫,由我自己做主。”苒苒的目光坚定,没有丝毫退让。

易阳欣儿还想反驳,却被帝俊一个眼神制止。他看着苒苒,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好,我答应你。”

一旁的西烨松了口气,连忙道:“陛下,那我们快回神殿吧,冰脉的情况怕是不容乐观。”

帝俊颔首,扶着易阳欣儿转身走向太阳车,却在抬脚的瞬间,回头看了苒苒一眼。那一眼里,有愧疚,有无奈,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在意。苒苒迎着他的目光,没有躲闪,只是轻轻握紧了朴水闵的手。

朴水闵感受到她掌心的力量,轻声道:“公主,无论您做什么,奴婢都陪着您。”十二月亮女也纷纷点头,眼中满是坚定。

苒苒看着身边的人,又看了看远处即将崩塌的冰脉,心中暗暗下定决心:这一次回太阳神殿,她不会再做那个任人摆布的月神,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哪怕要与整个火焰帝国为敌,也绝不退缩。

太阳车再次启动,六只金乌的啼鸣声划破天际,苒苒带着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乘着雪缇仙剑,跟在后面。旧梦山的冰魄花在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见证这场刚刚开始的抗争,而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里,一场关于权力、爱情与背叛的较量,正悄然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太阳车的鎏金光芒在前方引路,苒苒立在雪缇仙剑上,白衣猎猎如展翼的雪蝶。朴水闵紧紧抓着剑穗,熹黄色裙摆被风掀起一角,却仍不忘回头叮嘱十二月亮女:“都跟紧些,太阳神殿的气流乱,别走散了。”兰花颔首应着,目光却始终落在苒苒的背影上,那背影挺得笔直,竟比雪缇仙剑的剑脊还要坚韧。

踏入太阳神殿的那一刻,热浪扑面而来,与南极冰岛的酷寒形成天壤之别。卧龙大殿外的玉阶上,火纹地砖在阳光下泛着灼人的光,殿门两侧的火麒麟雕像口吐烈焰,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主人是谁。易阳欣儿被帝俊扶着,率先踏入殿内,红裙扫过地砖时,竟有细微的火星溅起——那是她本源图腾烈焰独角兽的力量在无意识涌动。

苒苒紧随其后,脚刚踏上玉阶,殿内便传来弄玉尖细的声音:“大胆月神!见了陛下和天后,为何不跪?”她话音刚落,端怀便捧着一柄镶金权杖上前,眼神里满是挑衅。

苒苒停下脚步,抬眸看向殿内高坐的帝俊,褐金深瞳在殿顶水晶灯的映照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她唇边勾起一抹冷笑,雪缇仙剑在掌心轻轻一转,剑刃抵住地砖,发出“叮”的脆响:“我乃曜雪玥星幻雪帝国公主,亦是宇宙无尽海人鱼帝国十七公主,凭什么要跪?”

帝俊指尖敲击着王座扶手,紫金玄衣上的金乌图腾仿佛活了过来,微微颤动:“苒苒,此乃太阳神殿,规矩不可废。”

“规矩?”苒苒向前走了两步,白衣擦过火麒麟雕像的烈焰,那火焰竟似畏惧般向后缩了缩,“当初易阳欣儿在火炭里掺寒骨草,坏了‘善待同族’的规矩,陛下怎么不说话?如今我不过是不跪,倒成了不守规矩?”

易阳欣儿坐在帝俊身侧的天后宝座上,火翅已收了起来,只留金冠上的宝石闪着刺眼的光。她端起侍女奉上的火玉杯,指尖摩挲着杯沿,声音软得像浸了蜜,却藏着针:“妹妹这话说的,仿佛我成了祸乱神殿的罪人。那日弄玉已然认罪,是她一时糊涂,我已罚她去火狱面壁百年,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苒苒的声音斩钉截铁,目光直直射向易阳欣儿,“她不过是你的侍女,若没有你的授意,借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动手。天后若真有心认错,便该自请去寒沁阁住上百年,亲身体验一番我曾受过的孤寂。”

这话一出,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西烨站在殿侧,冰火铠甲上的纹路忽明忽暗,显然是在纠结要不要开口劝和。秦弘基则皱着眉,鹰族的锐利目光在苒苒和易阳欣儿之间来回扫视,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易阳欣儿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火玉杯重重放在桌上,杯中的火焰酒溅出几滴,落在地砖上烧出细小的黑洞:“曦言公主,你别得寸进尺!我乃四海八荒第一美人,又是太阳之母,岂容你这般羞辱?”她说着,眼底泛起红光,火媚术悄然发动——那双凤眼里仿佛燃起两簇火焰,但凡与她对视的人,都该陷入幻觉。

可苒苒早有防备,她抬手覆上眼帘,指尖凝起一层薄冰,雪缇仙剑的寒气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瞬间驱散了火媚术的影响。她睁开眼时,眸中一片清明:“易阳欣儿,你的火媚术对我没用。我乃白雪姬雪圣女,极寒之力正好克制你的火焰,你若再敢用术法伤我,休怪我不客气。”

帝俊终于站起身,紫金玄衣下摆扫过王座台阶,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走到苒苒面前,褐金深瞳里情绪复杂:“苒苒,欣儿毕竟是天后,你莫要太过逼迫。寒骨草之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但让她去寒沁阁,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苒苒看着他,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殆尽,“那陛下答应我的三个条件,难道都是空话?”她抬手一挥,雪缇仙剑凌空而起,剑刃直指帝俊的咽喉,“若陛下言而无信,那今日这太阳神殿,便让我用这把剑,重新定一次规矩!”

朴水闵吓得脸色发白,连忙上前拉住苒苒的衣袖:“公主!万万不可啊!”十二月亮女也纷纷跪下身,异口同声道:“陛下,求您息怒,公主只是一时冲动!”

就在剑刃即将碰到帝俊咽喉的瞬间,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兀神医提着药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花白的头发凌乱不堪:“陛下!不好了!南极冰岛的冰脉裂得更厉害了,寒沁阁的冰墙已经塌了一半,里面的寒气正往火宫殿这边蔓延,再不想办法,整个太阳焰星都要被冻住了!”

帝俊瞳孔骤缩,猛地转头看向殿外。远处的天空已经泛起一层淡淡的冰蓝色,那是极寒之气扩散的征兆。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意,看向苒苒:“苒苒,冰脉之事紧急,此事暂且搁置。你乃月神,又精通冰雪之力,若你肯出手相助,我便答应你,让易阳欣儿去寒沁阁面壁五十年,再撤了广寒宫的所有禁制。”

易阳欣儿一听,立刻从宝座上站起来,急声道:“帝俊!你怎能答应她?寒沁阁那般寒冷,我去了岂不是要冻死?”

“这是唯一的办法。”帝俊的语气不容置疑,“若太阳焰星没了,你这天后之位,又有什么意义?”

苒苒看着殿外越来越浓的冰蓝色,又看了看帝俊决绝的眼神,沉默片刻,缓缓收起雪缇仙剑:“好,我答应你。但我要亲自监督易阳欣儿去寒沁阁,若她敢半路逃走,我便立刻停手,任由冰脉崩塌。”

帝俊颔首:“可以。西烨,你带一队冰火麒麟卫,护送天后去寒沁阁,务必确保她在那里待满五十年。”

西烨躬身领命:“是,陛下。”

易阳欣儿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反驳,只能恨恨地瞪了苒苒一眼,跟着西烨向外走去。红裙的身影消失在殿门处时,她还不忘回头丢下一句:“曦言公主,你给我等着,五十年后,我定要你百倍偿还!”

苒苒没有理会她的威胁,转身对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道:“你们先回广寒宫,等我处理完冰脉之事,便回去找你们。”随后,她看向帝俊,“陛下,我们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帝俊点头,率先向殿外走去。苒苒紧随其后,白衣与紫金玄衣的身影,在渐渐被冰蓝色覆盖的天空下,朝着南极冰岛的方向走去。谁也没有注意到,殿外的角落里,秦弘基望着他们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悄悄转身,消失在阴影之中。而南极冰岛的冰脉深处,一道微弱的白光正从冰层下缓缓升起,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在这场极寒与烈焰的较量中,悄然苏醒。

前往南极冰岛的途中,极寒之气愈发浓烈,连帝俊身上的紫金玄衣都泛起一层薄霜。他侧头看向身侧的苒苒,见她白衣在寒风中纹丝不动,肌肤虽仍雪白,却不见半分畏寒之态——毕竟她本就身负曜雪玥星的冰雪本源,这冰岛的酷寒于她而言,更似久违的归属。

“你的冰雪之力,能撑多久?”帝俊忽然开口,褐金深瞳在冰蓝色的天幕下,少了几分帝王的霸道,多了些真切的担忧。苒苒脚步未停,目光始终盯着前方不断扩散的寒气,声音清冷:“撑到冰脉稳定为止。但我需要陛下的雷电之力相助——你的雷霆决能暂时压制寒气扩散,我们才能靠近裂缝核心。”

帝俊颔首,抬手凝聚起紫色雷电,掌心的雷光在酷寒中竟泛着暖意:“好,你说怎么做,我便怎么做。”

两人很快抵达寒沁阁旧址。往日的冰棱早已崩塌,地面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黑色的冰层下,隐约能看见泛着寒光的冰脉在跳动,极寒之气正是从这里源源不断地涌出,将周围的雪地冻成了暗蓝色的冰晶。朴水闵和十二月亮女早已在远处等候,见苒苒回来,连忙迎上前,腊梅递上一柄冰晶法杖:“公主,这是您留在广寒宫的‘凝雪杖’,或许能帮上忙。”

苒苒接过法杖,指尖抚过杖身的冰纹,转头对帝俊道:“我会用凝雪杖凝聚冰雪之力,将冰脉的裂缝暂时封住。陛下只需用雷霆决将雷电之力注入裂缝两侧,加固冰层即可。记住,雷电之力不可太强,否则会震碎冰脉;也不可太弱,否则挡不住寒气。”

帝俊点头,纵身跃到裂缝一侧,紫金玄衣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掌心的雷电缓缓注入冰层。苒苒则站在裂缝另一侧,凝雪杖高举过头顶,口中念动术咒。随着咒语声响起,周围的雪花纷纷汇聚到她身边,化作一道道雪白的光带,顺着法杖涌入裂缝。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冰脉的裂缝在冰雪之力的作用下渐渐缩小,极寒之气也减弱了几分。可就在裂缝即将闭合的瞬间,冰层下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道刺眼的白光从裂缝中爆发出来,将苒苒和帝俊都震得后退了几步。

“怎么回事?”帝俊稳住身形,掌心的雷电再次凝聚,警惕地盯着裂缝。苒苒皱紧眉头,凝雪杖上的光芒忽明忽暗:“这不是普通的冰脉异动,下面好像有东西在苏醒。”

话音刚落,裂缝中忽然伸出一只雪白的爪子,爪子上覆盖着厚厚的冰晶,指甲泛着寒光。紧接着,一个巨大的身影从裂缝中缓缓升起——那是一头通体雪白的巨兽,身形似虎,却长着九条尾巴,尾巴上缠绕着冰纹,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如寒潭般深邃,正是传说中早已灭绝的“九尾冰狐”。

“是上古神兽九尾冰狐!”朴水闵惊呼出声,下意识地躲到苒苒身后。十二月亮女也脸色发白,紧紧握着手中的兵器,却不敢上前。

九尾冰狐仰头长啸,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周围的冰层瞬间又裂开了几道缝隙。它低头看向苒苒和帝俊,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敌意:“你们是谁?竟敢打扰我的沉睡!”

苒苒握紧凝雪杖,上前一步:“我乃月神嫦曦,这位是太阳神帝俊。我们并非有意打扰,只是冰脉崩塌会危及整个太阳焰星,不得不前来加固。”

“太阳焰星?”九尾冰狐嗤笑一声,声音带着嘲讽,“这颗星球的火焰,本就不该侵占我的领地。数万年前,帝俊的先祖用烈火将我封印在冰脉之下,今日既然醒了,我便要让这颗星球,重新变回冰原!”它说着,九条尾巴同时挥动,无数冰锥从空中落下,直逼帝俊和苒苒。

帝俊立刻抬手,掌心的雷电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冰锥。可冰锥的数量太多,雷电屏障很快便布满了裂纹。苒苒见状,立刻挥动凝雪杖,将周围的雪花凝聚成一道冰墙,与帝俊的雷电屏障并肩而立:“陛下,这九尾冰狐的力量太强,我们不能硬拼。”

帝俊点头,目光落在九尾冰狐身上,语气带着帝王的威严:“上古神兽,何必执着于过往恩怨?若你肯收手,我愿将南极冰岛的一半领地划给你,让你在此自由生活,不再受封印之苦。”

九尾冰狐冷哼一声:“我要的不是一半领地,是整个太阳焰星!当年你们用火灼烧我的族人,这笔账,今日必须算!”它说着,纵身一跃,巨大的身躯朝着帝俊扑来,爪子上带着足以撕裂冰层的力量。

苒苒眼疾手快,立刻挥动凝雪杖,在帝俊身前凝聚出一道厚厚的冰盾。“砰”的一声巨响,九尾冰狐的爪子拍在冰盾上,冰盾瞬间碎裂,巨大的冲击力将苒苒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苒苒!”帝俊惊呼一声,连忙转身扶住她,眼中满是焦急,“你怎么样?”

苒苒摇了摇头,擦掉嘴角的血迹,眼神依旧坚定:“我没事。陛下,它的弱点在眉心的冰晶,只要击碎那枚冰晶,就能暂时封印它的力量。”她刚才在与九尾冰狐对视时,敏锐地察觉到那枚冰晶里蕴含着它的本源力量。

帝俊颔首,将苒苒护在身后,掌心的雷电之力瞬间暴涨,紫色的雷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冰岛:“好,我来引开它的注意力,你趁机出手。”他说着,纵身朝着九尾冰狐飞去,掌心的雷电化作一道道利剑,朝着九尾冰狐射去。

九尾冰狐见状,立刻转身应对,九条尾巴挥动,将雷电利剑一一挡开。就在它注意力全在帝俊身上时,苒苒悄悄绕到它的身后,凝雪杖高高举起,将全身的冰雪之力都注入杖中,杖尖泛起刺眼的白光。

“就是现在!”帝俊大喝一声,掌心的雷电化作一道巨蟒,缠住了九尾冰狐的九条尾巴,让它暂时无法动弹。

苒苒抓住机会,纵身一跃,凝雪杖的杖尖直指九尾冰狐眉心的冰晶。“砰”的一声,杖尖重重击在冰晶上,冰晶瞬间裂开一道缝隙,九尾冰狐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巨大的身躯剧烈挣扎起来,周围的冰层再次崩塌。

帝俊连忙加大雷电之力,死死缠住九尾冰狐:“苒苒,再加把劲!”

苒苒咬紧牙关,将最后一丝冰雪之力注入凝雪杖,杖尖的白光愈发耀眼。“咔嚓”一声,冰晶彻底碎裂,九尾冰狐的身躯瞬间缩小,从巨大的神兽变成了一只巴掌大的小狐狸,浑身的寒气也消散了大半,无力地落在地上。

帝俊松开雷电,走到苒苒身边,见她脸色苍白,连忙扶住她:“你还好吗?”

苒苒摇了摇头,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狐狸,轻声道:“它的本源力量被击碎了,暂时不会再作乱了。我们先把它带回太阳神殿,再想办法彻底解决它的问题。”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秦弘基带着一队鹰族侍卫,快步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地上的小狐狸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陛下,月神公主,属下接到消息,说这里有上古神兽作乱,特地赶来支援。”

帝俊颔首:“辛苦你了。你先带这只九尾冰狐回火宫殿,严加看管,不可让它再逃出来。”

秦弘基躬身领命,小心翼翼地抱起地上的小狐狸,转身带着侍卫离开。在转身的瞬间,他悄悄用指尖沾了一点小狐狸身上的冰晶碎屑,藏进了袖中,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苒苒看着秦弘基的背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朴水闵走上前,递上一块暖玉:“公主,您先歇会儿吧,冰脉的裂缝已经稳定了,我们可以回广寒宫了。”

帝俊也看向苒苒,语气带着关切:“是啊,你刚才受了伤,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交给我处理。”

苒苒点头,任由朴水闵扶着她,朝着广寒宫的方向走去。阳光透过冰蓝色的天幕,洒在她的白衣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她不知道,秦弘基袖中的那一点冰晶碎屑,将会给太阳焰星带来一场新的风暴,而那只被带回火宫殿的九尾冰狐,也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回广寒宫的路上,苒苒靠在朴水闵搀扶的手臂上,胸口的闷痛感仍未消散。方才击碎九尾冰狐眉心冰晶时,她强行透支了三成冰雪本源,此刻每走一步,都觉体内的寒气在隐隐翻涌。路过孤茗宫时,她瞥见殿前那株万年冰梅,竟比往日开得愈发繁盛,花瓣上凝着的冰珠,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细碎的光。

“公主,您脸色还是不好,要不奴婢先扶您去沁寒殿歇息?”朴水闵担忧地看着她,熹黄色裙摆扫过冰阶,带起细小的冰屑。苒苒轻轻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太阳神殿的方向——秦弘基抱着九尾冰狐离开时,那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始终让她心头不安。

刚踏入沁寒殿,十二月亮女便迎了上来。牡丹捧着刚温好的雪莲茶,快步上前:“公主,快喝口茶暖暖身子。”苒苒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觉体内的寒气稍稍缓解。她小口啜着茶,忽然问道:“你们可知秦弘基此人?”

杏花愣了一下,随即答道:“秦首领是鹰族的掌权者,早年曾随陛下征战四方,立下不少功劳,深得陛下信任。只是……”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传闻他野心不小,私下里拉拢了不少各族势力,只是陛下一直未曾察觉。”

苒苒心中一沉,放下茶盏:“难怪方才他看九尾冰狐的眼神不对劲。那只狐狸虽暂时失去力量,但其本源仍在,若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太阳神殿的方向,眉头紧锁,“不行,我得去一趟火宫殿,看看秦弘基到底想做什么。”

朴水闵连忙拉住她:“公主,您刚受伤,现在去火宫殿太危险了!再说,陛下既然让秦弘基看管九尾冰狐,肯定会派人盯着他,不会出什么事的。”

“就是啊公主,”腊梅也劝道,“您今日刚帮陛下解决了冰脉危机,陛下对您的态度已经缓和了不少,若您再贸然去查秦首领,反而会让陛下觉得您多疑。”

苒苒沉默片刻,知道她们说得有道理。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好,我暂且不去。但你们要多加留意火宫殿的动静,一旦有任何异常,立刻告诉我。”

十二月亮女齐声应下,各自退下准备。朴水闵为苒苒铺好冰榻,又取来伤药:“公主,您背上的伤还没处理,奴婢帮您上药吧。”苒苒点头,褪去外衫,露出背上一道浅浅的伤痕——那是方才被九尾冰狐的冰锥划伤的,此刻仍泛着淡淡的红。

朴水闵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眼眶泛红:“公主,您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可以不管冰脉的事,却非要拼尽全力,最后还落得一身伤。”

苒苒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声音柔和了几分:“我若不管,太阳焰星的百姓就要遭殃了。我虽恨帝俊的偏心,恨易阳欣儿的算计,却不能拿无辜百姓的性命赌气。”她望着窗外的冰月,眼底泛起一丝迷茫,“只是我不知道,这样的坚持,到底值不值得。”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苒苒立刻警觉起来,披上外衫,雪缇仙剑瞬间出现在手中:“谁在外面?”

殿门被轻轻推开,一道娇小的身影走了进来——竟是那只被秦弘基带回火宫殿的九尾冰狐,此刻它依旧是巴掌大小,浑身雪白,只是眉心的冰晶处,还残留着一丝裂痕。它跳到苒苒面前,冰蓝色的眼睛里满是警惕,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月神,救我。”

苒苒愣住了,朴水闵也吓得后退一步:“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弘基呢?”

九尾冰狐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趁他不注意,用最后一丝力量逃出来的。他根本不是想看管我,而是想抽取我的本源力量,用来修炼邪术!”它说着,抬起爪子,露出掌心一道细小的伤口,“他刚才已经抽了我一点本源,若再抽下去,我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苒苒心中一紧,果然被她猜中了。她蹲下身,轻轻抚摸着九尾冰狐的头顶:“你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但你得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抽取你的本源力量?”

九尾冰狐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他想打开‘冰火两仪阵’。那阵法需要太阳的烈焰之力和极寒的冰雪之力才能启动,启动后能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他知道帝俊的烈焰之力最强,又知道我是极寒本源的继承者,所以才想抽我的力量,再想办法夺取帝俊的力量,用这阵法统治整个宇宙!”

这话一出,苒苒和朴水闵都惊呆了。朴水闵颤声道:“他……他竟然有这么大的野心?那陛下知道吗?”

“他肯定不知道!”九尾冰狐急声道,“秦弘基一直在暗中谋划,还拉拢了不少不满帝俊的势力。若等他集齐力量,后果不堪设想!月神,你一定要阻止他!”

苒苒站起身,眼中满是决绝:“我会的。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你藏起来,不能让秦弘基找到你。”她看向朴水闵,“你去把十二月亮女叫来,我们一起商量对策。”

朴水闵连忙点头,转身快步跑出殿外。苒苒则小心翼翼地抱起九尾冰狐,将它放进一个装满冰雪的玉盒里:“你先在这里待着,这里有我的冰雪之力保护,秦弘基暂时找不到你。”

九尾冰狐乖巧地点点头,蜷缩在玉盒里,闭上了眼睛。

没过多久,十二月亮女便匆匆赶来。苒苒将秦弘基的阴谋和九尾冰狐的话,一一告诉了她们。牡丹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若他真的启动了冰火两仪阵,整个宇宙都会遭殃!我们必须立刻告诉陛下!”

“不行。”苒苒摇了摇头,“秦弘基深得陛下信任,我们现在没有证据,陛下不会相信我们的。万一打草惊蛇,让他提前动手,反而更危险。”

兰花皱紧眉头:“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谋划下去吧?”

苒苒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灵光:“我有办法。秦弘基要抽取九尾冰狐的本源,肯定需要一个能容纳极寒之力的容器。我记得太阳神殿的宝库中,有一件‘寒玉鼎’,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专门用来存放极寒之物。他一定会去偷这件东西。我们可以提前在寒玉鼎上设下禁制,等他去偷的时候,就能抓住他的把柄,让陛下看清他的真面目。”

十二月亮女纷纷点头,觉得这是个好办法。朴水闵担忧地看着苒苒:“可是公主,去太阳神殿宝库需要陛下的令牌,我们怎么进去啊?”

苒苒微微一笑:“我自有办法。陛下之前答应我,撤了广寒宫的禁制,我可以以参观宝库为由,向陛下借令牌。他刚欠我一个人情,应该不会拒绝。”

就在这时,殿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卫匆匆跑进来,单膝跪地:“月神公主,陛下请您立刻去太阳神殿的卧龙大殿,说是有要事商议。”

苒苒心中一凛,难道秦弘基发现九尾冰狐逃了,开始怀疑她了?她压下心中的不安,对侍卫道:“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侍卫退下后,苒苒看向十二月亮女:“你们看好九尾冰狐,我去去就回。若我两个时辰后还没回来,你们就带着九尾冰狐,立刻离开太阳焰星,去曜雪玥星找我父亲求援。”

十二月亮女齐声应下,眼中满是坚定。苒苒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白衣,转身朝着太阳神殿的方向走去。她不知道,卧龙大殿里等待她的,究竟是帝俊的信任,还是秦弘基设下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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