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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4章 169 愿你一路走来一路繁华

曦言公主本是司掌月华的嫦曦,亲近的人都唤她苒苒,她的夫君正是那光耀天地的太阳神帝俊。帝俊身边还有一位妻子,是火羲公主羲和,被众人尊为天后,小字易阳欣儿。易阳欣儿性子热络,见了苒苒总笑着叫“月神妹妹”,三人相处倒也和睦。这日帝俊刚从东海巡日归来,见苒苒正倚着桂树整理月华纱,便走上前拂去她发间的落瓣,柔声道:“苒苒,愿你往后一路走来一路繁花,我对你的珍视和怜爱,岁岁年年都不会变。”

宇宙纪年的风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灼热,拂过伽诺城的鎏金檐角时,却在离卧龙大殿数万里外的广寒宫前柔了三分。此处的桂树不似凡俗,银叶垂着凝露,每一片都映着曜雪玥星的清辉,树下的白裙女子正抬手整理臂弯里的月华纱。

苒苒的指尖刚触到纱上绣着的银纹,发间便落下一片细碎的桂瓣。她偏头时,鬓角的珍珠流苏轻轻晃了晃,露出耳后一点淡粉的人鱼鳞片——那是她身为无尽海十七公主时便带有的印记。白裙裙摆扫过铺着霜花的玉石地面,裙裾上用月光织就的冰纹随动作流转,倒比枝头的桂露更显剔透。

“殿下的月华纱快绣好了?”朴水闵捧着熹黄色的锦盒站在三步外,见她指尖在纱上绣出半轮弯月,轻声道,“方才十二月亮女来问,广寒宫的夜明珠要不要换些新的。”

苒苒还没应声,身后已传来带着雷电气息的温热。她不用回头,便知是帝俊——他身上紫金玄衣的龙纹总带着焚风的灼热,连带着拂过她发间的手指,都带着些微的暖意。一片桂瓣从她乌发间被拈走,她抬头时,正撞进他褐金的深瞳里,那瞳孔中映着广寒宫的冷月,却因眼底的笑意添了几分柔和。

“刚从东海回来?”苒苒的声音像檐下的冰铃,“袖间还有咸腥味。”

帝俊顺势坐在她身侧的玉阶上,左臂的麒麟纹在月光下泛着淡金。他望着她绣了一半的月华纱,指尖在纱上的银纹处轻轻一点,那半轮弯月竟真的透出微光。“东海的浪打翻了巡日船,耽搁了半日。”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垂着的眼睫上,那睫毛上还沾着点桂露,“不过见你在这儿,倒觉得这半日的奔波值了。”

朴水闵识趣地退到桂树后,远远看见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提着灯走来,又悄声示意她们稍候。而此刻的卧龙大殿里,易阳欣儿正倚在火玉榻上,弄玉正为她梳理缀着赤珠的长发。她指间转着一枚火纹玉佩,听端怀说帝俊回了宫却径直去了广寒宫,唇角勾起一抹笑:“月神妹妹那儿的桂花开得正好,他去沾点清辉也好,省得总带着一身雷火气。”

广寒宫的桂树下,苒苒将月华纱拢在膝上,忽见帝俊袖间滑出半枚冰晶——那是东海的万年寒冰,被他用雷电之力凝成形。“给你的。”他将冰晶放在她掌心,“东海的鲛人说,用这个养月华纱,能让纱上的月光永不褪色。”

苒苒指尖抚过冰晶上的雷纹,抬头时,正看见他霸道的樱唇抿出柔和的弧度。远处寒沁阁的钟声传来,帝俊忽然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苒苒,”他的声音比殿外的月光更轻,“愿你往后一路走来一路繁花。”他顿了顿,指腹在她耳后那片淡粉鳞片上轻轻一触,“我对你的珍视和怜爱,岁岁年年都不会变。”

桂树上的露水滴落,砸在月华纱上,晕开一圈银亮的光。苒苒握着那枚冰晶,忽然觉得掌心的凉意,竟比广寒宫的月色更暖些。

桂树的影子在玉石地面上挪了半寸,帝俊指尖还残留着苒苒发间的清辉,殿外忽然传来金乌振翅的声响——那是皇室专属的传讯鸟,翅尖带着太阳焰星特有的赤金光芒。

“是父王的仪仗。”帝俊抬手接住落在肩头的金乌,鸟喙间衔着片染了火纹的红叶。他褐金的瞳仁微凝,紫金玄衣的袖摆随动作扫过地面,霜花在衣料边缘悄然化了水汽。

苒苒已站起身,白裙上的冰纹在天光下流转如星河。她将月华纱递给身后的兰花,指尖轻轻理了理鬓角的流苏:“父王许久没来广寒宫了。”话音刚落,远处的云层里便透出两道身影——火王轩辕着一身赤纹锦袍,龙纹图腾在衣摆上若隐若现,步履间带起的热风让桂树的银叶微微蜷曲;他身侧的焰妃唯小媄则穿了件月白长裙,裙摆扫过之处,地砖上凝出层细碎的冰花,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

“九儿倒是会找地方。”火王轩辕的笑声如雷鸣滚过,他抬手拍了拍帝俊的肩,目光落在苒苒身上时,语气软了三分,“苒苒这广寒宫,倒比我们那火宫殿凉快多了。”焰妃走上前,指尖拂过苒苒鬓边的珍珠流苏,指腹带着点冰雪的凉意:“前几日见你时还穿薄袄,如今倒换了单裙,莫不是贪凉?”

苒苒刚要开口,帝俊已将那枚东海冰晶塞进她手里:“母妃放心,我给她带了冰晶,冻不着。”火王瞥了眼那冰晶,忽然朗声笑道:“说起东海,前几日欣儿还念叨着要去看珊瑚,不如明日……”话未说完,远处忽然飘来缕赤烟,弄玉提着裙摆快步走来,身后跟着端怀,两人鬓边的火纹花钿都沾了点热气:“殿下,天后娘娘在卧龙大殿设了宴,说请火王和焰妃殿下过去呢。”

焰妃闻言轻笑,挽住火王的 arm:“还是欣儿细心,走吧,别让孩子们等急了。”帝俊顺势揽住苒苒的腰,紫金玄衣的袖摆与她的白裙交叠处,凝出层薄薄的雾汽。一行人往卧龙大殿去时,广寒宫的桂树忽然落下片银叶,恰好落在朴水闵捧着的锦盒上,盒里的月华纱,正映着天边渐沉的月色。

卧龙大殿的鎏金梁柱上,盘龙浮雕正吞吐着暖金色的光,殿中十二根珊瑚玉柱各悬一盏火晶灯,将易阳欣儿那件正红宫装衬得愈发明艳。她倚在火玉榻边,见火王与焰妃进来,忙起身迎上,火翅在肩头轻轻一颤,金冠上的赤珠便叮咚作响:“父王母妃可算来了,儿臣刚让弄玉炖了雪莲火髓汤,就等您二位尝鲜。”

火王轩辕在主位坐下,赤纹锦袍的袖口扫过案几,将那盘冰镇雪藕往焰妃面前推了推:“你母妃素来怕热,先让她解解暑。”焰妃唯小媄指尖刚碰到玉盘,盘沿便凝出层薄霜,她笑着拈起一块雪藕:“还是欣儿细心,知道我嗜酸。”说话间,目光掠过站在帝俊身侧的苒苒,见她白裙上还沾着点桂花瓣,便朝她招了招手,“苒苒过来,母妃这儿有串冰魄珠,你戴着正好压一压广寒宫的寒气。”

苒苒刚走近,焰妃已将串着银链的冰魄珠系在她腕间。珠子触肤时带着沁凉,却在她腕上渐渐暖了,显是焰妃用自身灵力温过。帝俊在旁看着,褐金深瞳里漾出点笑意,伸手替苒苒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母妃的心意,你且戴着。”

易阳欣儿这时端过汤盏,红裙裙摆扫过地面,带起一缕暖香:“月神妹妹也尝尝这汤,我特意让弄玉少放了火髓,添了些曜雪玥星的冰莲子。”苒苒接过汤盏,指尖刚碰到瓷壁,便觉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手臂漫开——原是欣儿怕汤烫,悄悄用了火媚术里的控温法门。

火王看着眼前景象,忽然朗声笑道:“想当年我带你们母后去南极冰岛,她也是这样,怕我被冰气伤着,一路用雪蛇图腾的灵力护着我。”焰妃闻言轻拍了下他的手背,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闪了闪:“都多大年纪了,还说这些。”

殿外的金乌鸟又在檐下振翅,弄玉端来新沏的云雾茶,茶香混着殿内的暖香与冰气,竟生出种奇异的清甜。苒苒腕间的冰魄珠随动作轻晃,与她白裙上的冰纹相呼应,帝俊忽然握住她的手,紫金玄衣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的麒麟纹:“再过几日便是星祭,我带你们去观星台,看北斗七星最亮的时候。”

易阳欣儿立刻笑着接话:“那我可要提前备些星灯,听说在星祭夜放灯,能祈愿岁岁平安呢。”焰妃看着他们,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雪水:“好啊,到时候我也露一手,用雪灵力给你们做些冰灯。”

火晶灯的光在殿内流转,将五人的影子映在盘龙柱上,忽长忽短,像极了这宇宙间流转不息的岁月。

星祭前的第三日,伽诺城的风里开始飘着星子草的香气。火王轩辕晨起时,见殿外的金乌藤上结了串赤金色的果,便摘了一颗揣在袖中——那果子是太阳焰星的奇物,遇雪则化,遇月则明,他记得焰妃当年在幻雪帝国时,总爱用这果子的汁液染指甲。

“在想什么?”焰妃唯小媄披着件雪色披风走来,发间的银簪沾了点晨露。她见火王望着金乌藤出神,指尖轻轻拂过他鬓角的白发——那是当年他为护她挡下极寒冰刃时,一夜生出的霜色。“明日便是星祭,苒苒和欣儿怕是要忙到深夜。”

火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将她指尖的凉意驱散些许:“我让秦弘基备了星槎,星祭夜咱们乘槎去观星台,比走陆路快些。”他从袖中摸出那颗金乌果,果皮在晨光下泛着流光,“你看,这果子熟了,等会儿让朴水闵给苒苒送去,她是月神,戴这果子做的簪子,夜里观星时定好看。”

正说着,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朴水闵捧着个熹黄色的锦盒进来,身后跟着十二月亮女中的杏花,两人鬓边都别着刚摘的星子草。“火王殿下,焰妃娘娘,”朴水闵屈膝行礼,将锦盒奉上,“我家殿下说,这是广寒宫新酿的桂花酒,让您二位尝尝。”

焰妃打开锦盒,一股清冽的酒香混着桂香漫开,酒盏是用曜雪玥星的冰玉琢成,盏沿还凝着细小的冰花。“苒苒有心了。”她拿起一盏,指尖的雪白色眼镜王蛇图腾轻轻一闪,冰盏便暖了三分,“你回去告诉她,明日星祭,我给她备了件新的月华裙。”

朴水闵刚退下,卧龙大殿的方向忽然传来笑语。火王和焰妃走到殿外,见帝俊正陪着易阳欣儿清点星灯,易阳欣儿穿一身绯红罗裙,火翅在阳光下泛着金芒,她手里拿着盏绣着火纹的星灯,正笑着对帝俊说:“九哥你看,这盏灯我绣了三日,灯芯是用雷灵草做的,夜里点亮,能映出金乌的影子。”

帝俊接过星灯,紫金玄衣的袖口拂过灯面,雷灵草灯芯便微微发亮。他抬头时,恰好看见火王和焰妃站在不远处,褐金深瞳里漾出笑意:“父王,母妃,欣儿做的星灯好看吗?”

火王朗声笑道:“好看!比当年你母后给我做的还好看。”焰妃轻轻推了他一把,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雪水:“就你嘴甜。”她转向易阳欣儿,指尖拂过星灯上的火纹,“欣儿手巧,明日星祭,定能让整个观星台都亮起来。”

风拂过金乌藤,赤金色的果子轻轻摇晃,殿角的铜铃叮咚作响,像是在为明日的星祭奏响序曲。

星祭夜的风带着恰到好处的凉意,观星台的白玉栏杆上缠满了星子草,每片叶子都缀着细碎的光。火王轩辕牵着焰妃唯小媄的手走上台时,帝俊正帮苒苒将冰魄珠簪插在发间——那簪子是用白日摘的金乌果雕的,果核里嵌着颗小星钻,在月光下闪着暖芒。

“父王母妃来了。”苒苒转过身,白裙上的冰纹随动作流转,腕间焰妃送的冰魄珠串轻轻晃着。焰妃走上前,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珠簪,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闪了闪:“这果子雕得巧,配你发间的月华正好。”

不远处,易阳欣儿正指挥弄玉和端怀挂星灯。她穿的绯红罗裙上绣着流火纹,火翅在檐角灯光下泛着金红,见火王夫妇过来,笑着举起一盏刚点亮的星灯:“母妃您看,这盏灯的光是不是像极了朝阳?”灯芯里的雷灵草果然映出金乌虚影,在灯壁上振翅欲飞。

火王接过星灯掂了掂,赤纹锦袍的袖口扫过灯沿,笑声震得台边的铜铃都在响:“比朝阳暖些,倒像你母后当年在幻雪帝国给我烤的雪栗。”焰妃轻拍他手背,眼底的笑意漫到眉梢:“又提陈年旧事。”她转向帝俊,“九儿,你那雷灵草灯芯,可得护着些,别让风刮灭了。”

帝俊刚点头,台外忽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鹰族首领秦弘基落在栏杆上,鹰爪上抓着个玉盒:“殿下,兀神医说这是凝神的桂花蜜,星祭夜观星久了,含一点能解乏。”苒苒接过玉盒时,指尖触到盒底的暖意——原是秦弘基用鹰族灵力温过的。

易阳欣儿这时端来两盏桂花酒,红裙裙摆扫过台阶上的霜花:“月神妹妹,九哥,尝尝这个。”酒盏里浮着片金乌藤的叶子,在灯光下泛着赤光。帝俊举杯时,紫金玄衣的袖摆与苒苒的白裙相碰,两人腕上的饰品同时亮了亮,像有星光在衣褶间流转。

火王望着台下山河,忽然抬手指向夜空:“你们看,北斗七星最亮的那颗,像不像当年我给你们母后摘的雪珠?”焰妃顺着他的手望去,指尖无意识地绞着披风的系带,雪色披风下的白裙沾了点星子草的碎光:“比雪珠亮多了,倒像苒苒发间的珠簪。”

苒苒正欲说话,忽见易阳欣儿的星灯被风吹得晃了晃,忙伸手扶住。两人指尖相触时,一个带着冰气,一个带着暖意,竟在灯壁上凝出层薄霜,霜上又立刻开出细小的火纹。帝俊见状低笑:“你们一个司月,一个掌火,连碰个灯都能生出奇景。”

火王仰头饮尽杯中的酒,酒液入喉时,金乌图腾在他眉心闪了闪:“这样才好,日月同辉,水火相生,咱们这一家子,本就该这样。”焰妃靠在他肩头,望着漫天星辰,忽然觉得夜风都暖了——原来最亮的星,从来都不在天上,而在身边人的眼眸里。

星祭夜的月华渐渐爬到观星台的最高处,将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很长。火王轩辕靠在盘龙柱上,赤纹锦袍的下摆扫过阶上的星子草,他看着帝俊正帮苒苒调整发间的珠簪,忽然想起多年前——那时帝俊还是个总爱追着金乌鸟跑的少年,攥着他的衣角要"能摘星星的剑",如今倒学会了这般细致的温柔。

"在想什么?"焰妃唯小媄递过一杯温好的桂花酒,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她的指尖刚碰到杯壁,酒里的冰花便化了一半,"九儿这孩子,随你年轻时的模样,就是性子比你沉稳些。"

火王接过酒杯,指腹摩挲着杯沿的冰纹:"沉稳好,不像我当年,带你去南极冰岛看极光,竟忘了带御寒的披风。"他转头看向焰妃,眼底的笑意混着星光,"还是你用雪蛇图腾的灵力护了我一夜,第二天我醒来,见你发梢都结了霜,倒比那极光还好看。"

焰妃轻嗔着拍了他一下,却没躲开他伸过来的手。两人的影子在灯影里交叠,像极了当年在幻雪帝国的雪松下,他也是这样牵着她的手,看雪落在她的白裙上,融成细碎的水珠。

不远处,易阳欣儿正提着盏火纹星灯,和苒苒并肩站在栏杆边。红裙与白裙的裙摆被夜风吹得轻轻相触,像一团流动的火拥着一片静止的雪。"月神妹妹你看,那颗最亮的星叫'荧惑',"易阳欣儿抬手指向夜空,火翅在灯光下泛着暖芒,"我小时候父王说,荧惑星动时,世间就会有好事发生。"

苒苒顺着她的手望去,腕间的冰魄珠串随动作轻晃,映得她眼底也落了星光:"我们曜雪玥星有颗'雪魄星',据说对着它许愿,雪就能下得更温柔些。"她顿了顿,转头看向易阳欣儿,"方才你扶星灯时,指尖的暖意竟让我发间的珠簪都亮了,倒像荧惑和雪魄凑在了一处。"

易阳欣儿笑着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漫开:"那是自然,你是月,我是火,本就该相互照映。"

帝俊这时走过来,紫金玄衣的袖摆扫过两人交握的手,他抬手将苒苒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又替易阳欣儿理了理歪了的金冠:"风大了,进去些。"他的褐金深瞳里映着两盏星灯的光,"父王说要教我们看星象,说今日的北斗七星,比往年更齐整。"

火王见他们过来,朗声笑道:"来,都围过来。"他伸手指向夜空的北斗七星,指尖的龙图腾闪了闪,七颗星便像被线串起来般,亮得更分明了,"看见那勺柄吗?当年我和你们母后在幻雪帝国,就是跟着这勺柄找到回家的路。"

焰妃补充道:"那时雪下得大,遮住了路标,是你父王用龙图腾的灵力引着星光,才没让我们困在雪林里。"她的指尖轻轻拂过火王的手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是当年为了护她,被雪狼抓伤的。

星子草的香气在风里漫得更远,观星台的灯影里,五个人的笑声混着铜铃的轻响,像一首被星光谱成的歌。苒苒望着帝俊映着星辰的眼眸,忽然觉得腕间的冰魄珠不那么凉了;易阳欣儿看着火王夫妇交握的手,发间的金冠也似乎更暖了些。

夜还很长,星辰正亮,而这样的时光,仿佛能像北斗七星的光一样,一直一直,照下去。

观星台的铜铃又响了几声,夜风卷着星子草的碎光,落在焰妃唯小媄的白裙上。她正低头替苒苒理着裙摆上勾住的草丝,指尖的雪白色眼镜王蛇图腾轻轻闪了闪,草丝便化作细小的冰晶,落在玉阶上融成了水。

“母妃的灵力还是这样巧。”苒苒轻声道,抬手将鬓边歪斜的金乌果簪扶正。那簪子在月光下泛着暖芒,果核里的星钻映得她眼底也亮闪闪的。

火王轩辕恰好听见,朗声笑道:“你母妃当年在幻雪帝国,能用雪灵力把冰凌雕成花。”他说着抬手一指,观星台角落的冰柱上忽然绽开一朵雪莲花,花瓣上还凝着细碎的星子草光,“就像这样,比你广寒宫的桂花开得还耐看。”

易阳欣儿正提着星灯绕到盘龙柱后,闻言笑着接话:“父王母妃的灵力合在一起,才是真的奇妙。”她红裙一旋,火翅带起的暖风吹向那朵冰莲,花瓣上立刻覆了层淡金的光,“你看,冰与火也能凑成好景致。”

帝俊站在栏杆边,望着远处被星光染亮的云层,忽然转身道:“父王,儿臣记得您说过,星祭夜的北斗七星下,许愿最是灵验。”他紫金玄衣的袖摆随动作扫过灯台,几盏星灯的光便同时亮了三分,“不如我们各自许个愿?”

焰妃先闭上眼,指尖轻轻抵着眉心。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她袖口流转,观星台的风忽然静了,只有她鬓边的银簪在月光下轻晃。片刻后她睁眼,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雪水:“我愿这宇宙的星辰,岁岁都这般亮着。”

火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漫开:“我便愿你许的愿,都能成。”他赤纹锦袍的袖口扫过焰妃的白裙,两人交握的手背上,龙图腾与雪蛇图腾的光轻轻缠在了一起。

易阳欣儿提着星灯走到栏杆边,火翅在肩头颤了颤:“我愿九哥和月神妹妹,还有父王母妃,永远都像今日这样,在一处。”她说完看向苒苒,红裙的裙摆轻轻蹭过对方的白裙,“也愿月神妹妹的广寒宫,永远有桂花香气。”

苒苒望着她,腕间的冰魄珠串忽然亮了。她抬手拂过发间的金乌果簪,轻声道:“我愿太阳焰星的光,能照到曜雪玥星的每一片雪;也愿火羲姐姐的火,永远都暖而不灼。”

最后轮到帝俊。他站在众人中间,褐金深瞳里映着五盏星灯的光,也映着身边人的笑靥。紫金玄衣的领口处,金乌太阳鸟的图腾轻轻闪了闪:“我愿这世间的日月,永远同辉;愿身边的人,永远都在。”

话音刚落,夜空的北斗七星忽然亮得灼眼,七道星光像丝线般垂下来,轻轻落在观星台的每个人身上。苒苒的白裙上,冰纹化作了流动的星子;易阳欣儿的火翅上,暖光里掺了些清辉;帝俊的紫金玄衣上,金乌图腾的光与星光融在了一处;火王与焰妃交握的手上,龙与雪蛇的图腾,竟在星光下凝成了一枚淡淡的光印。

风又开始吹了,星子草的香气混着桂香与暖香,漫得很远。观星台的灯影里,五个人的影子被星光拉得很长,像一串被岁月串起来的珠子,轻轻晃着,却不会散。

星光垂落的余温还留在衣袂上,观星台的玉阶忽然微微震颤。火王轩辕最先察觉,赤纹锦袍下的龙图腾悄然亮起,他按住焰妃的肩:"是金乌车驾回来了。"话音未落,远处天际掠过一道赤金流光,十只金乌拖拽着太阳车,车辕上的铜铃与观星台的铃声遥遥相应。

"是大哥他们巡星回来了?"易阳欣儿的火翅在肩头轻颤,红裙裙摆扫过灯台时,火纹星灯的光又亮了些。她记得十位金乌兄长每年星祭夜都会带回各星系的奇物,去年三哥就给她带过极北冰原的火绒花。

焰妃唯小媄已牵着苒苒走到栏杆边,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流转,将迎面而来的热风柔化成暖雾:"定是给你们带了星祭礼。"她看向苒苒鬓边的金乌果簪,"去年你大哥还念叨,说曜雪玥星的冰玉做簪子最衬月神。"

说话间,太阳车已落在观星台东侧的平台上。十位金乌王子身着同色紫金玄衣,为首的大哥抬手拂去袖上的星尘,目光扫过观星台时,落在火王夫妇身上:"父王,母后,儿臣等带回了银河彼岸的星砂。"

帝俊走上前,与兄长们并肩而立,紫金玄衣的麒麟长臂轻轻拍了拍大哥的肩:"大哥此次巡星,可有遇见奇景?"

"奇景倒是有一处。"二哥笑着从袖中取出个水晶瓶,瓶中星砂流转如碎钻,"在织女星系见着片月桂林,花叶竟都是冰做的,倒像月神妹妹广寒宫的景致,只是那花香里带着星子的甜气。"

苒苒闻言,腕间的冰魄珠串轻轻晃了晃:"许是与广寒宫的桂树同源。"她想起昨夜帝俊说的,宇宙间的万物总有隐秘的联系,就像太阳焰星的火能暖了曜雪玥星的雪。

易阳欣儿已接过三哥递来的火绒花,花瓣上的火星在她掌心流转成光:"这花比去年的更艳些。"她转头看向焰妃,"母后,我想用这花做盏新的星灯,送给月神妹妹。"

焰妃笑着点头,指尖拂过火绒花的花瓣:"好啊,你俩一个擅火,一个懂冰,做出来的灯定是世间独一份的。"火王在旁补充道:"让秦弘基取些雷灵草来做灯芯,帝俊的雷电灵力能让灯火烧得更久。"

星砂瓶被递到苒苒手中时,瓶壁忽然凝出层薄霜,与她掌心的凉意相融。她抬头看向帝俊,见他褐金深瞳里映着漫天星辰,也映着自己的身影——就像这宇宙间的日月,无论相隔多远,总会彼此映照。

远处银河的光漫过观星台的玉栏,将所有人的影子都镀上了层银辉。十位金乌王子围着火王听他讲星象,易阳欣儿正拉着苒苒挑选星砂的颜色,焰妃则在一旁指点她们如何用灵力让星砂在灯壁上流转成纹。

帝俊站在盘龙柱下,望着眼前的景象,忽然觉得袖口的金乌图腾烫了烫。他知道,这样的星祭夜,会像北斗七星的光一样,在岁月里永远亮着。

星砂在水晶瓶里流转出细碎的光,易阳欣儿挑了把赤金色的星砂,正往琉璃灯壁上撒。她的指尖带着火灵力,星砂一沾灯壁便凝住了,顺着她的手势蜿蜒成火翅的模样。苒苒在旁递过银勺,勺里盛着月白色的星砂,轻声道:“这里加些月砂,像不像月光落在火上?”

易阳欣儿笑着接过来:“月神妹妹这主意好。”她手腕一转,月白星砂便在火翅纹旁绕出半轮弯月,两种砂光交融处,竟泛起淡淡的粉晕。焰妃站在她们身后,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闪了闪,指尖轻轻一点,那粉晕便凝成了细小的星子,在灯壁上微微颤动。

“这灯倒比我当年做的雪灯巧。”焰妃轻声道,目光落在灯底的冰玉托上——那是方才十位金乌王子送来的,据说采自银河冰带,触手永远是温的。火王这时走过来,赤纹锦袍的袖口扫过灯台,朗声笑道:“巧是巧,就是缺了点龙气。”他指尖的龙图腾亮了亮,灯壁上忽然多出几道金色的龙纹,恰好将火翅与弯月缠在了一处。

帝俊正和大哥说着巡星的事,闻言转头看来。见那盏灯在星光下泛着暖芒,褐金深瞳里漾出笑意:“父王这龙纹加得好,倒像把咱们一家子的灵力都融进去了。”他走上前,紫金玄衣的麒麟长臂轻轻拂过灯芯,雷灵草便冒出细小的蓝火,“这样,就算在极寒之地,这灯也不会灭了。”

十位金乌王子围过来看热闹,三哥笑着说:“九弟这雷电灵力越发精纯了,去年你给欣儿的雷纹簪,到现在还能引着星光发亮。”苒苒闻言,下意识摸了摸发间的金乌果簪——那簪子果核里的星钻,正是三哥去年送的,此刻在灯光下亮得格外剔透。

夜渐渐深了,观星台的风里多了些露水的凉。朴水闵捧着熹黄色的披风过来,先给苒苒披上,又给易阳欣儿递了件绣着火纹的坎肩。弄玉和端怀则端来新温的桂花蜜,蜜盏里浮着金乌藤的叶子,在灯光下泛着赤光。

火王接过蜜盏,喝了一口,忽然指着夜空道:“你们看,荧惑星和雪魄星凑到一处了。”众人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两颗亮星在北斗七星旁相偎,一颗泛着暖红,一颗透着冰白,像极了观星台上的红裙与白裙。

“这倒是奇景。”大哥轻声道,“我巡星三百年,还是头回见这两颗星靠这么近。”焰妃握住火王的手,指尖的凉意被他掌心的温度驱散:“许是知道咱们在这儿,特意来凑个热闹。”

帝俊忽然抬手,将苒苒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苒苒抬头时,正撞进他映着双星的眼眸里,腕间的冰魄珠串轻轻晃了晃,与他袖上的金乌图腾相呼应。易阳欣儿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身边的火王夫妇,忽然笑着说:“原来星星也和人一样,喜欢凑在一处热闹。”

风拂过观星台的铜铃,铃声混着众人的笑语,飘向远处的银河。那盏融了火、月、龙、雷灵力的星灯,在玉栏上明明灭灭,像一颗被留在人间的星子,映着满台的暖光,也映着永不散去的烟火气。

荧惑与雪魄星的光芒渐渐漫过观星台的玉栏杆,将火王轩辕的赤纹锦袍染得半明半暗。他正低头听焰妃说幻雪帝国的新雪,忽然察觉袖口的龙图腾轻轻发烫——是太阳车的铜铃在响,十只金乌该归巢了。

“时辰不早了。”火王抬手拂过鬓角,指尖的龙纹闪了闪,观星台的星子草忽然齐齐弯了腰,像在行礼,“让孩子们也早些歇息,明日还要处理星祭后的琐事。”焰妃唯小媄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见易阳欣儿正踮脚给苒苒戴自己做的火纹珠花,红裙与白裙的裙摆绞在一处,像两团揉碎的光。

“欣儿,苒苒,”焰妃轻声唤道,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流转,将夜风凝出细小的冰晶,“该回殿了。”易阳欣儿闻言回过头,发间的珠花在灯光下晃出细碎的影:“母妃,我还想和月神妹妹再看会儿星。”她说着拉了拉苒苒的手,掌心的暖意让苒苒腕间的冰魄珠串微微发亮。

帝俊这时走过来,紫金玄衣的袖摆扫过灯台,那盏融了四人家灵力的星灯便浮了起来,跟着他的脚步缓缓移动:“星总在那里,明日再看也不迟。”他伸手替苒苒理了理披风的系带,又帮易阳欣儿扶正歪了的金冠,“父王说,明日大哥要讲银河彼岸的见闻,你们不想听吗?”

易阳欣儿眼睛一亮:“想!三哥说大哥这次带了会唱歌的星砂。”她拉着苒苒的手往台阶下走,红裙裙摆扫过玉阶,留下一串浅浅的火纹。苒苒回头望了眼观星台的灯,见那盏星灯正跟着帝俊,灯壁上的龙纹与火翅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火王牵着焰妃的手走在最后,赤纹锦袍的下摆与雪色披风的边角偶尔相触,竟在石板上凝出半朵冰花,花芯里还嵌着点火星。“你看九儿,”焰妃轻声道,指尖拂过鬓边的银簪,“倒比你当年细心,知道给孩子们拢披风。”火王低笑:“随你。”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年在幻雪帝国,是谁把雪貂毛塞进我靴子里暖脚的?”

焰妃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眼底的笑意像化了的雪水:“都老黄历了。”说话间已到殿门口,十位金乌王子正候在那里,见他们过来,齐齐躬身行礼。大哥手里捧着个水晶盒,里面盛着会发光的星砂:“父王,母后,这是给您二位的星祭礼,能安神。”

火王接过盒子,指尖的龙纹与星砂的光融在一处:“有心了。”他转头看向帝俊,“九儿,你送苒苒和欣儿回殿,我和你母后还有些话要说。”帝俊颔首应下,抬手示意朴水闵和弄玉跟上,自己则陪着两位公主往寝殿的方向走,那盏星灯始终浮在他们身侧,像个不会熄灭的小太阳。

夜风卷着桂香从广寒宫的方向飘来,火王望着三个孩子的背影,忽然觉得鬓角的白发也暖了些。焰妃靠在他肩头,望着满天星辰轻声道:“这样真好。”火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漫开:“嗯,这样真好。”

远处的银河还在流淌,观星台的铜铃偶尔响一声,像在替这夜的温柔做个注脚。

帝俊陪着苒苒和易阳欣儿行至寝殿外的回廊时,那盏浮在半空的星灯忽然亮得更盛。易阳欣儿伸手接住灯,红裙裙摆随动作旋出个好看的弧度:“这灯倒像有灵性,知道咱们要歇息了。”她转头看向苒苒,发间的火纹珠花在灯光下闪着暖芒,“月神妹妹,明日我让弄玉把会唱歌的星砂送些去广寒宫,配你的桂花酒正好。”

苒苒笑着点头,腕间的冰魄珠串轻轻碰撞出脆响:“好啊,我让朴水闵备些新摘的桂花瓣,咱们一起做桂花糕。”朴水闵在旁躬身应道:“奴婢这就去准备。”说罢便提着熹黄色的宫灯,先一步往广寒宫的方向去了,廊下的影子被灯光拉得细长。

帝俊看着两人相谈甚欢的模样,褐金深瞳里漾出些暖意。他抬手拂去苒苒发间沾着的一片星子草叶,紫金玄衣的袖摆扫过回廊的栏杆,留下一道浅浅的雷纹:“夜深了,各自回殿吧。”易阳欣儿眨了眨眼,提着星灯往自己的寝殿走去,红裙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回廊拐角,只留下一串轻盈的脚步声。

苒苒转身欲行,却被帝俊轻轻拉住了手。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漫开,带着雷电灵力特有的暖意:“方才在观星台,你许的愿我都听见了。”苒苒微微一怔,抬头时正撞进他映着星光的眼眸,耳后淡粉的人鱼鳞片悄悄泛起红意:“殿下……”

“你说愿太阳焰星的光照到曜雪玥星的每一片雪,”帝俊打断她的话,指尖轻轻摩挲着她腕间的冰魄珠,“其实不用许愿,我的光,本就该为你亮着。”他顿了顿,另一只手抬起,将她鬓边的金乌果簪又扶正了些,“明日我陪你回趟曜雪玥星,看看那里的新雪。”

苒苒的眼底瞬间亮了,像落满了碎星:“真的?”帝俊颔首,指腹在她耳后那片淡粉鳞片上轻轻一碰:“自然是真的。”廊外的夜风忽然送来桂香,混着他身上紫金玄衣的龙涎香,竟生出种奇异的温柔。

与此同时,火王轩辕与焰妃唯小媄正站在寝殿的露台上。火王轩辕望着远处广寒宫方向的灯火,赤纹锦袍的袖口被夜风吹得微扬:“九儿这孩子,倒是把你的细心学了去。”焰妃唯小媄靠在他肩头,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在袖口若隐若现,指尖轻轻拂过他鬓角的白发:“他也随你,认准了的人,便会用尽全力去护着。”

火王轩辕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将她指尖的凉意驱散:“还记得当年在幻雪帝国,你为了护我,用雪蛇图腾的灵力硬抗极寒冰刃吗?”焰妃唯小媄轻笑:“那你还记得,是谁后来背着我在雪林里走了三个时辰,靴底都磨破了?”

两人相视而笑,露台的风里忽然飘来星子草的香气。焰妃抬头望向夜空,见荧惑星与雪魄星依旧依偎在北斗七星旁,轻声道:“你看那两颗星,倒像九儿和苒苒。”火王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眼底的笑意混着星光:“那咱们,便是这北斗七星,永远在他们身后亮着。”

露台上的风渐渐静了,远处广寒宫的灯火与寝殿的烛火遥遥相对,像两颗心在夜色里轻轻呼应。星祭夜的温柔,便这样浸在每一缕星光里,漫在每一寸晚风里,悄悄藏进了岁月的褶皱中。

夜露凝在回廊的玉栏杆上,太阳神帝俊送苒苒至广寒宫门口时,十二月亮女中的兰花正提着冰纹宫灯候着。见两人走来,她屈膝行礼,灯影里映出桂树疏朗的枝桠:“殿下,月神娘娘,广寒宫的桂花开得正好,奴婢已将花瓣收了些,晾在殿外的玉盘里。”

苒苒点头应着,转身看向太阳神帝俊,白裙上的冰纹在灯光下流转如星河:“殿下也早些歇息吧,明日还要劳烦你陪我回曜雪玥星。”帝俊抬手拂去她发间一片细碎的桂瓣,褐金深瞳里映着广寒宫的冷月:“明日我让秦弘基备星槎,辰时在宫门外等你。”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她腕间的冰魄珠串,“夜里寒凉,记得盖好雪蚕丝被。”

苒苒应了声,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紫金玄衣的下摆扫过地面,将凝结的露水压出浅浅的痕迹,那盏融了四人家灵力的星灯始终浮在他身侧,像一团不会熄灭的暖光。直到身影消失在回廊拐角,她才转身走进广寒宫,殿门合上时,檐下的铜铃轻轻晃了晃,撞碎了满殿的月色。

此时火王轩辕寝殿的露台上,焰妃唯小媄正将一件绣着龙纹的披风搭在火王肩头。夜风吹起她雪色的裙摆,露出袖口雪白色的眼镜王蛇图腾:“九儿送苒苒回殿了?”火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漫开:“刚看着他的星灯往卧龙大殿去了。”他抬头望向广寒宫的方向,赤纹锦袍的领口处,龙图腾轻轻闪了闪,“这孩子,比我当年细心。”

“你当年也不差。”焰妃唯小媄轻笑,指尖拂过他鬓角的白发,“记得在幻雪帝国时,你为了给我摘雪山顶的冰莲,硬生生在雪地里跪了三个时辰,膝盖都冻紫了。”火王低笑出声,将她往怀里拢了拢:“那冰莲配你,才不算辜负。”

露台下忽然传来脚步声,十位金乌王子中的大哥提着盏星砂灯走来,灯壁上的银河纹路在夜色里格外清晰:“父王,母后,儿臣等巡星前采的星砂凝出了些奇景,想请您二位看看。”火王点头应允,牵着焰妃的手走下露台,十位金乌王子已将星砂铺在殿外的玉台上,砂光流转间,竟映出白日观星台的景象——帝俊正帮苒苒调整发间的珠簪,易阳欣儿提着星灯站在一旁笑,而他们夫妇俩,正靠在盘龙柱上看着孩子们。

焰妃唯小媄指尖轻轻拂过星砂中的倒影,眼底的笑意像化开的雪水:“这星砂竟能留住时光。”火王望着砂中的景象,朗声笑道:“留不住时光,却能记住此刻的暖。”他转头看向十位金乌王子,“明日九儿要陪苒苒回曜雪玥星,你们兄弟几个替他处理些殿内琐事。”大哥躬身应道:“儿臣等遵旨。”

夜渐深,露台上的风又凉了些。火王轩辕拥着焰妃唯小媄回殿时,见檐角的星子草上凝着颗硕大的露珠,映着漫天星辰。焰妃抬手接住露珠,指尖的雪白色眼镜王蛇图腾闪了闪,露珠便化作一枚小小的冰花,落在她掌心:“你看,这露珠里的星,倒像九儿和苒苒的眼睛。”

火王低头看着那枚冰花,眼底的龙图腾与冰花的光融在一处:“嗯,都亮得很。”殿门合上时,露台上的星砂还在流转,将观星台的暖景,悄悄藏进了岁月的褶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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