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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52 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暮色像一匹被浸了墨的素绸,正从天际缓缓垂落,将青石铺就的山道染得愈发幽深。道旁的枫树已过了最盛的时节,残红的叶子挂在枝头,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几片被卷着打了个旋,落在赶路的少年肩上。少年名唤阿砚,年方十六,身形尚带着半大孩子的单薄,却背着个比他上半身还宽的竹编药箱,箱檐下挂着的铜铃随着脚步轻轻晃动,叮铃的声响在寂静的山径里格外清晰。

他的头发用一根素色布带松松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山间的潮气浸得微卷。脸上沾了些泥点,想来是白日里在溪边采药时不慎蹭上的,可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透着股不谙世事的澄澈。身上的粗布短褐洗得发白,袖口和裤脚都缝着补丁,针脚却细密整齐,显是家中女眷用心缝补的。药箱侧面用朱砂细细描了个“药”字,边缘已被磨得有些模糊,却是阿砚最珍视的物件——这是他爹临终前亲手为他编的,说他若能凭这药箱救几个人,也算没辱没了米家世代行医的名声。

阿砚这趟上山,是为了寻一味名叫“天葵子”的药材。山下李阿婆的孙儿得了肺热,咳得整夜不能安睡,镇上的药铺早就断了货,他只能凭着爹留下的《本草图经》,来这云雾山深处碰碰运气。只是山路比他想的难走得多,眼看太阳要沉到山尖下,天葵子没寻着,他倒在一处陡坡上崴了脚,此刻脚踝肿得像个发面馒头,每走一步都疼得他额头冒冷汗。

“爹,您要是在,肯定知道天葵子长在哪儿吧?”阿砚扶着身旁的老枫树,喘着气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点委屈的鼻音。风卷着落叶吹过,树影婆娑,倒像是有人在轻轻应他。他咬了咬下唇,把药箱往背上又紧了紧,刚想接着往前走,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受了伤。

阿砚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这深山里鲜少有人来,莫不是遇到了野兽?可那声音分明是人的动静。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咬咬牙,拄着一根捡来的树枝,一瘸一拐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挪去。走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绕过一丛长得比人还高的蕨类植物,眼前忽然开阔起来——这里竟是一处山坳,坳中央有一汪清潭,潭水映着晚霞,泛着细碎的金波。而潭边的青石上,正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料子看着绝非寻常人家所有,质地轻盈得像是云雾织就,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袍子的领口和袖口绣着暗纹,阿砚眯着眼仔细看,才发现是缠枝莲纹样,用银线绣的,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光泽。他的头发没有束起,而是任由一头青丝垂落在肩头,发尾还沾着几滴水珠,想来是方才在潭边洗过。

阿砚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他的肤色是那种极淡的玉色,衬得唇色愈发温润,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横波,明明是坐着的姿势,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清雅疏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只是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捂着左胸,指缝间渗出些暗红色的血迹,染在月白的衣料上,像雪地里开了一朵红梅。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浅浅的阴影,连呻吟声都极轻,像是怕惊扰了这山间的宁静。

阿砚看得有些发怔,直到那人轻轻咳嗽了一声,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走上前,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颤:“先、先生,您是不是受伤了?我爹是大夫,我也会点医术,您要是不嫌弃,我帮您看看?”

那人缓缓抬眼看向他。他的眼眸是极浅的琥珀色,像是盛着一汪温吞的泉水,目光落在阿砚身上时,带着几分探究,却并无半分警惕。“你会医术?”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像是玉石相击,只是气息有些不稳,说完又轻轻咳了两声。

“嗯!”阿砚用力点头,把药箱放在地上,蹲下身打开,“我爹留下了好多医书,我都背下来了,寻常的外伤我能处理。您是胸口受伤了吗?能不能让我看看伤口?”他一边说,一边从药箱里拿出干净的布条、捣碎的草药,还有一个小小的瓷瓶,里面装着他爹配的金疮药。

那人看着他忙碌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浅淡的笑意,像是冰雪初融。“无妨,只是些皮外伤。”他说着,却还是微微侧了侧身,让阿砚能更方便地查看伤口。阿砚这才发现,他的左胸处有一道三寸来长的伤口,虽然不算太深,但还在渗血,想来是伤了没多久。

“这怎么能算皮外伤呢?”阿砚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认真,“要是不处理好,会感染的,到时候会发烧,还会疼得更厉害。您忍着点,我先帮您清洗伤口。”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铜盆,走到潭边舀了些清水,又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

他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对方。那人看着他专注的侧脸,看着他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看着他因为用力而微微抿起的嘴唇,眼底的疏离渐渐淡去,多了几分温和。“你叫什么名字?为何会在这里?”他轻声问道。

“我叫阿砚,米家的阿砚。”阿砚头也不抬地回答,手里的动作没停,“山下李阿婆的孙儿病了,我来采天葵子,结果脚崴了,还没找到药材,就听见您的声音了。先生,您呢?您怎么会在这深山里受伤?”

“我姓苏,单名一个珩字。”苏珩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我是个读书人,来这云雾山寻一处清净,想写几篇文章,没成想遇到了山匪,虽侥幸逃脱,却还是受了伤。”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遇到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阿砚却听得瞪大了眼睛。

“山匪?!”阿砚惊呼一声,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这山里还有山匪?他们没把您怎么样吧?您没事吧?”他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眼里满是担忧。

苏珩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声音也柔和了些:“莫怕,他们已经走了,我没事。倒是你,小小年纪,独自一人上山采药,就不怕遇到危险?”

“怕啊。”阿砚老实地点点头,又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往苏珩的伤口上撒金疮药,“我爹说,行医的人,不能因为怕危险就见死不救。李阿婆的孙儿才五岁,咳得连饭都吃不下,我要是不找到天葵子,他会更难受的。”他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透着股执拗的认真,像是在说一件天大的事。

苏珩看着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你可知天葵子长什么样?”

“知道!”阿砚立刻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卷边的小册子,翻开其中一页,指着上面的图画说,“我爹的医书上画着呢,叶子是心形的,开白色的小花,根是褐色的,像个小萝卜。只是我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他说着,语气里带着点失落,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

苏珩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目光落在那本泛黄的医书上,眼神微动。“我今日来时,在前面的断崖边见过这种植物。”他缓缓说道,“只是那断崖有些陡,你脚又崴了,怕是不好过去。”

阿砚一听,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看到了希望,也顾不上脚疼了,连忙问道:“真的吗?苏先生,您没记错吧?断崖在哪里?我能过去的,我爬树可厉害了,再陡的坡我也能上去!”他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苏珩看着他急切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我没记错。只是你先别急,先把我的伤口处理好,再帮你看看脚。你的脚踝肿得厉害,若是再这么走,怕是会伤得更重。”

“哦,对!”阿砚这才想起自己的脚,也顾不上激动了,连忙低下头,继续帮苏珩包扎伤口。他的手指很灵活,布条在他手里绕了几圈,就紧紧地固定住了伤口,还打了个漂亮的结。“好了!”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抬起头对苏珩笑了笑,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苏先生,您感觉怎么样?要是还疼,我这里还有止痛的草药,我帮您敷上?”

苏珩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微凉的草药气息,伤口的疼痛确实减轻了不少。他看着阿砚灿烂的笑容,眼底也染上了笑意:“好多了,谢谢你,阿砚。现在,该帮你看看脚了。”

阿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在苏珩对面坐下,把受伤的脚伸了出来。苏珩蹲下身,动作轻柔地卷起他的裤脚,露出肿得老高的脚踝。他的手指微凉,触碰到阿砚皮肤的时候,阿砚忍不住瑟缩了一下。“疼吗?”苏珩问道,语气里带着关切。

“有一点。”阿砚小声说,却还是强撑着,“没事的,我以前也崴过脚,过两天就好了。”

苏珩没说话,只是从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倒出一些淡绿色的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阿砚的脚踝上。药膏刚敷上去的时候有些凉,没过多久就传来一阵暖意,疼痛感竟真的减轻了不少。“这是我家传的药膏,治跌打损伤很有效。”苏珩一边帮他按摩着脚踝,一边说道,“你这脚只是韧带拉伤,没有伤到骨头,敷上这药膏,再休息一晚,明天应该就能走了。”

阿砚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脚踝,又看了看苏珩,眼里满是感激:“苏先生,您真是太好了!这药膏一定很贵重吧?我……我没什么能给您的,等我回去了,我给您送些草药好不好?我采的草药都很管用的!”

苏珩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不用了,一点药膏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倒是你,明日要去断崖采天葵子,我陪你一起去吧。那处地势险要,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真的吗?”阿砚惊喜地看着苏珩,“可是您的伤……”

“不碍事。”苏珩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的伤已经好多了,陪你走一趟还是没问题的。”他说着,目光望向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只是现在天快黑了,山里晚上会有野兽,我们今晚得找个地方落脚。前面不远有个山洞,我白天路过的时候看到过,我们可以去那里过夜。”

阿砚连忙点头,收拾好药箱,想要自己站起来,却被苏珩扶了一把。“慢点,别着急。”苏珩的语气很温和,扶着他的胳膊,慢慢帮他站稳。阿砚的脸颊微微泛红,小声说了句“谢谢”,便跟着苏珩,一瘸一拐地朝着山洞的方向走去。

暮色越来越浓,山间的风也渐渐凉了起来。苏珩走在前面,替阿砚拨开挡路的树枝,偶尔还会停下来等他。阿砚跟在后面,看着苏珩月白色的背影,看着他垂落在肩头的青丝,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他想起爹临终前说的话,说行医之人,要心怀善念,方能行稳致远。他觉得,苏先生一定也是个心怀善念的人,不然怎么会愿意帮他这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呢?

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果然看到了一个山洞。山洞不算大,但很干燥,洞口还堆着一些枯枝,像是以前有人在这里待过。苏珩扶着阿砚在山洞里坐下,然后转身出去,没多久就抱了一堆干柴回来。他从怀里掏出火折子,轻轻一吹,火星便冒了出来,很快就把干柴点燃了。

火光跳跃着,照亮了山洞里的一切,也驱散了夜晚的寒意。阿砚坐在火堆旁,看着苏珩的侧脸。火光映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原本疏离的气质,让他看起来更温和了些。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爹也是这样,在冬天的夜里,把火盆烧得旺旺的,然后坐在他身边,教他认药材,给他讲行医的故事。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清苦,却很温暖。

“在想什么?”苏珩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过头问道,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阿砚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我在想,要是我能早点找到天葵子就好了,这样李阿婆的孙儿就能早点好起来了。”他顿了顿,又抬起头,看着苏珩,“苏先生,您说,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菩萨啊?我娘说,药师琉璃光如来能治百病,救苦救难,要是我拜一拜他,他会不会帮我找到天葵子,帮李阿婆的孙儿好起来?”

苏珩看着他澄澈的眼睛,看着他眼里的期盼,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心诚则灵。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在于渡化世人,更在于让人懂得心怀善念,行善良之事。你为了救李阿婆的孙儿,不顾危险上山采药,这份心,便是最真诚的‘善’。只要你坚持下去,就算没有菩萨帮忙,你也一定能找到天葵子,治好那个孩子。”

阿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还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木牌。木牌是用桃木做的,上面刻着“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七个字,边缘被摩挲得光滑圆润。“这是我娘给我的,她说带着它,就能得到菩萨的保佑。”他把木牌举到火光下,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我每天都拜一拜,希望菩萨能保佑我爹的病好起来,保佑我娘平安,保佑我能学好医术,救更多的人。可是我爹还是走了……”他说着,声音又有些哽咽,眼圈也红了。

苏珩看着他手里的木牌,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微微一动。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阿砚的肩膀,语气温和:“你爹没有走,他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你现在做的事,就是在完成他的心愿,他一定会很欣慰的。”他顿了顿,又说道,“明日我们找到天葵子,你治好那个孩子,就是对药师琉璃光如来最好的‘拜’。因为菩萨要的,从来不是香火,而是世人能彼此帮扶,互相温暖。”

阿砚抬起头,看着苏珩的眼睛。火光映在苏珩的眸子里,像是有星星在闪烁。他忽然觉得心里不那么难受了,也不那么害怕了。他用力点点头,把木牌紧紧握在手里,像是握住了一份沉甸甸的希望。“嗯!苏先生,您说得对!明日我们找到天葵子,我一定能治好李阿婆的孙儿!”他的声音充满了信心,眼底也重新燃起了光芒。

苏珩看着他恢复了活力的模样,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从自己的包裹里拿出一块干粮,递给阿砚:“饿了吧?先吃点东西,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赶路。”

阿砚接过干粮,说了声“谢谢”,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干粮是用精米做的,还带着淡淡的麦香,比他平时吃的粗粮好吃多了。他一边吃,一边看着跳动的火光,看着苏珩安静的侧脸,心里忽然觉得,这趟上山虽然遇到了不少困难,却也遇到了苏先生这样的好人,或许,真的是药师琉璃光如来在保佑他吧。

夜色渐深,山间的风声渐渐小了,只有火堆偶尔发出的噼啪声,还有远处传来的几声虫鸣。阿砚吃了干粮,又喝了些苏珩递给他的水,渐渐觉得困了。他靠在山洞的石壁上,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在他睡着之前,他仿佛看到苏珩正坐在火堆旁,静静地看着他手里的木牌,眼神温和而悠远,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而他手里的木牌,在火光的映照下,隐隐泛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仿佛真的有菩萨的慈悲,笼罩着这个小小的山洞,笼罩着两个素不相识却彼此温暖的人。

夜色正浓,明日的太阳还未升起,而属于阿砚和苏珩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他们能否顺利找到天葵子?苏珩身上的伤,又藏着怎样的秘密?这些疑问,都像这山间的云雾一样,缠绕在夜色里,等待着天亮之后,被一一揭开。而阿砚手里的木牌,依旧静静地躺在他的掌心,刻着“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桃木,仿佛还带着淡淡的香火气息,保佑着这个心怀善念的少年。

阿砚是被清晨的鸟鸣声唤醒的。他睁开眼时,山洞外已透着熹微的晨光,橘红色的朝霞像被打翻的颜料,晕染了半边天。火堆早已熄灭,只余下几缕青烟和一堆灰烬,而苏珩正坐在洞口的青石上,背对着他眺望远方。

阿砚揉了揉眼睛,慢慢坐起身,才发现脚踝的疼痛感已减轻了大半,试着活动了一下,竟能正常走动了。他心里一阵欢喜,连忙拿起身旁的药箱,走到苏珩身边。“苏先生,您起得好早啊!”他笑着说道,声音里满是雀跃,“您的药膏真管用,我的脚好多了!”

苏珩转过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眼底映着朝霞的光芒,显得格外温和。“好些了就好。”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去断崖找天葵子吧,早点找到,也能早点下山给那孩子治病。”他今日依旧穿着那件月白色的长袍,只是领口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想来是清晨在溪边清洗过。阳光落在他的发丝上,泛着淡淡的光泽,让他看起来愈发清雅,宛如谪仙。

阿砚用力点头,连忙跟着苏珩收拾东西。他把木牌小心翼翼地放回怀里,又检查了一遍药箱里的工具,确认无误后,便跟着苏珩朝着断崖的方向出发。清晨的山林格外清新,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气息,露珠挂在叶片上,晶莹剔透,被阳光一照,泛着七彩的光芒。道旁的野花也开得正好,红的、黄的、紫的,点缀在绿色的草丛中,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画卷。

苏珩走在前面,步伐稳健,丝毫看不出昨日受过伤的模样。他偶尔会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植物,轻声对阿砚介绍:“这是蒲公英,全草可入药,能清热解毒;那是薄荷,叶子揉碎了有清凉的气息,能治风热感冒。”阿砚认真地听着,把这些都记在心里,遇到不认识的植物,也会主动提问,苏珩总是耐心地一一解答,语气温和,没有丝毫不耐烦。

阿砚看着苏珩从容不迫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苏珩说自己是读书人,可他不仅认识这么多草药,还懂医术,身上的药膏也如此神奇,倒不像是普通的读书人。但他没有多问,他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要苏珩是好人,能帮他找到天葵子,就足够了。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的山路渐渐变得陡峭起来,两旁的树木也越来越稀疏,能看到远处的山峦在云雾中若隐若现。苏珩停下脚步,指着前方一处陡峭的崖壁,对阿砚说道:“前面就是断崖了,天葵子就长在崖壁中间的石缝里。”

阿砚顺着苏珩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断崖高耸入云,崖壁光秃秃的,只有几处石缝里长着些杂草和灌木,看起来格外危险。他心里不由得有些发怵,咽了咽口水,小声说道:“苏先生,这崖壁这么陡,我们怎么上去啊?”

苏珩看着他紧张的模样,笑了笑,从袖袋里掏出一根长长的绳索,绳索是用坚韧的麻绳编织而成,一端还系着一个铁钩。“我早有准备。”他说着,走到断崖边,用力将铁钩甩了出去,铁钩精准地勾住了崖壁上方的一块巨石。他拉了拉绳索,确认稳固后,对阿砚说道:“你抓着绳索,我在下面拉着你,慢慢爬上去。天葵子就在离地面两丈高的那个石缝里,你只要够到那里就行。”

阿砚看着那根悬在半空中的绳索,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但一想到李阿婆孙儿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他还是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好!苏先生,我准备好了!”他把药箱背在背上,双手紧紧抓住绳索,脚踩着崖壁上的凸起,慢慢向上爬去。

苏珩站在崖下,双手紧紧拉着绳索,目光紧紧盯着阿砚,语气沉稳地说道:“别着急,慢慢来,脚踩稳了再往上爬。”他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让阿砚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阿砚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向上爬着,风从耳边吹过,带着山间的凉意,他却丝毫不敢分心,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石缝。

终于,他爬到了石缝旁。他低头向下望去,苏珩正仰着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关切。阿砚对着苏珩笑了笑,然后转过头,仔细查看石缝里的植物。只见石缝里长着几株绿色的植物,叶子是心形的,开着小小的白色花朵,根部呈褐色,正是他要找的天葵子!

“苏先生,我找到天葵子了!”阿砚兴奋地大喊道,声音里满是喜悦。他小心翼翼地从药箱里拿出小铲子,轻轻挖着天葵子的根部,生怕损坏了药材。很快,他就挖了好几株天葵子,小心地放进药箱里,然后抓着绳索,慢慢爬了下来。

苏珩见他安全下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连忙走上前,帮他接过药箱:“辛苦了,阿砚。现在药材找到了,我们赶紧下山吧。”

阿砚点点头,心里满是欢喜,脚步也轻快了许多。两人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阿砚不停地跟苏珩说着回去后要怎么给李阿婆的孙儿熬药,语气里满是期待。苏珩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

下山的路比上山时好走多了,两人没用多久就回到了山脚下的小镇。刚进小镇,就看到李阿婆正站在村口焦急地张望,看到阿砚回来,她连忙跑了过来,拉着阿砚的手,急切地问道:“阿砚,你可算回来了!找到天葵子了吗?我家孙儿咳得更厉害了,我都快急死了!”

“阿婆,您别着急,我找到天葵子了!”阿砚笑着说道,从药箱里拿出天葵子,“我现在就去给您孙儿熬药,喝了药很快就会好的。”

李阿婆看着阿砚手里的天葵子,激动得热泪盈眶,不停地道谢:“谢谢你,阿砚,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

阿砚跟着李阿婆来到她家,只见李阿婆的孙儿躺在床上,脸色苍白,不停地咳嗽着,小脸憋得通红。阿砚连忙拿出药材,熟练地清洗、切碎,然后放在药罐里,加水熬煮。苏珩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忙碌的身影,眼神里满是赞赏。

药熬好后,阿砚小心翼翼地舀出药汁,吹凉后,喂给李阿婆的孙儿喝。孩子虽然不情愿,但在李阿婆的劝说下,还是喝了下去。没过多久,孩子的咳嗽就减轻了许多,慢慢睡着了。李阿婆看着孙儿安稳的睡颜,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对阿砚和苏珩感激不已,非要留他们吃饭。

阿砚和苏珩推辞不过,便留了下来。吃饭时,李阿婆不停地给他们夹菜,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阿砚。苏珩看着这温馨的一幕,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饭后,阿砚和苏珩准备离开。李阿婆送他们到门口,又塞给阿砚一篮子鸡蛋,阿砚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走在小镇的街道上,夕阳渐渐西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苏先生,今天真是太谢谢您了!要是没有您,我肯定找不到天葵子,也治不好李阿婆的孙儿。”阿砚真诚地说道,眼里满是感激。

苏珩看着他,笑了笑:“不用谢,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你心怀善念,又有医术,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好大夫,救更多的人。”他顿了顿,又说道,“我还有要事在身,不能再陪你了。这个你拿着。”他从袖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玉瓶,递给阿砚,“这里面还有一些药膏,你留着,以后遇到跌打损伤,也能用得上。”

阿砚接过玉瓶,心里一阵感动,眼眶也有些泛红:“苏先生,您要走了吗?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

苏珩看着他泛红的眼眶,心里微微一动,轻声说道:“有缘自会相见。阿砚,记住,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心怀善念,必有福报。就像你怀里的木牌上写的‘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菩萨的慈悲,不仅在于渡化世人,更在于让每个人都能拥有一颗善良的心,去帮助身边的人。”

阿砚用力点点头,把玉瓶紧紧握在手里,又摸了摸怀里的木牌,心里充满了力量。“苏先生,我记住了!我一定会好好学医,救更多的人!”

苏珩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转身,朝着远方走去。阿砚站在原地,看着苏珩月白色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心里满是不舍,却也充满了希望。

从那以后,阿砚更加努力地钻研医术,经常上山采药,为镇上的人治病。他医术精湛,为人善良,很快就成了镇上有名的大夫。每当遇到困难时,他都会摸一摸怀里的木牌,想起苏珩说过的话,想起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心里就会充满力量。

多年后,阿砚成了一位远近闻名的名医,救治了无数百姓。他常常会给身边的人讲起当年在云雾山遇到苏珩的故事,讲起“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他说,其实真正的菩萨,就在我们身边,那些心怀善念、乐于助人的人,都是菩萨的化身。而他自己,也会永远怀着一颗善良的心,继续行走在行医的道路上,用自己的医术,去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将这份慈悲与善良,永远传递下去。

又过了五年,阿砚已从当年的少年长成了挺拔的青年。他继承了米家的医馆,馆外悬挂的“米家药庐”匾额被摩挲得油亮,门前总围着求医的乡邻。此时的阿砚,褪去了往日的青涩,一身青布长衫浆洗得干净平整,腰间系着爹留下的铜铃药囊,行走间铃音清脆。他的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像浸在清泉里的玉石,看诊时专注,与人说话时温和,全然是一副可靠的医者模样。

这年入秋,镇上忽然闹起了风寒,染病的多是老人和孩子,医馆里的药材很快就告急了。尤其是治疗风寒的关键药材“紫苏叶”,库房里已见了底。阿砚看着排队等候的乡邻,心里急得像着了火。他记得爹的医书上说,云雾山深处的悬崖边,长着大片野生紫苏叶,只是那处地势险峻,且此时山中已开始起雾,行路更是凶险。

“阿砚大夫,我家娃儿烧得厉害,这可怎么办啊?”一位妇人抱着孩子,声音带着哭腔,孩子的小脸通红,呼吸急促。阿砚摸了摸孩子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他安抚地拍了拍妇人的肩膀:“您别急,我这就上山采紫苏叶,明天一早准能回来给娃儿开药。”

妇人连忙道谢,眼中满是期盼。阿砚回到后院,收拾好药箱,又从抽屉里取出那个桃木牌——这些年,他一直将“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木牌带在身边,每当遇到难处,摸一摸木牌,心里便多了几分底气。他将木牌贴身放好,又检查了一遍绳索和干粮,便背着药箱,朝着云雾山的方向出发。

此时的云雾山,已被秋雾笼罩,山间的能见度不足丈远。秋风卷着落叶,在山道上打着旋,发出沙沙的声响。阿砚沿着熟悉的山路往上走,脚下的青石沾了露水,湿滑难行。他小心翼翼地扶着岩壁,一步一步往前挪,耳边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和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走了约莫两个时辰,雾气越来越浓,连前方的路都看不太清了。阿砚停下脚步,掏出火折子点燃,微弱的火光勉强照亮了身前的路。

忽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树枝断裂的声响,紧接着是一声闷哼。阿砚心里一紧,难道有人也在这时候上山?他循着声音快步走去,穿过一丛茂密的灌木丛,只见雾气中,一个身着灰色短打的汉子正坐在地上,捂着腿,眉头紧锁,额头上满是冷汗。汉子约莫四十岁年纪,脸上带着风霜,腰间别着一把柴刀,想来是上山砍柴的樵夫。

“大哥,您怎么了?”阿砚连忙走上前,蹲下身问道。

樵夫抬起头,看到阿砚,眼中露出几分惊讶,随即又被痛苦取代:“我……我刚才砍柴时,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一跤,腿好像断了。”他说着,动了动腿,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阿砚连忙按住他的腿:“您别乱动,我帮您看看。”他小心地卷起樵夫的裤腿,只见膝盖处已经肿得老高,皮肤泛着青紫,显然是骨折了。阿砚从药箱里拿出夹板和布条,又取出苏珩当年送他的药膏,轻轻涂抹在肿胀处,“您忍着点,我先帮您固定好腿,不然骨头移位了,以后走路会受影响。”

樵夫点点头,咬着牙忍住疼痛。阿砚动作麻利地用夹板固定好他的腿,又用布条缠紧。“好了,这样能暂时固定住骨头,等下山后再找大夫好好诊治。”阿砚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您家在哪里?我送您下山吧。”

樵夫连忙摆手:“不行不行,阿砚大夫,我知道你要上山采药救镇上的人,我不能耽误你的事。我家就在山脚下的王家庄,你把我扶到前面的大石头旁,等天亮了,自然会有人来寻我。”

阿砚看着樵夫痛苦的模样,心里有些犹豫。若是送樵夫下山,一来一回,今日肯定采不到紫苏叶,镇上的病人还在等着;可若是丢下樵夫不管,他一个人在这深山里,万一遇到野兽,后果不堪设想。他摸了摸怀里的木牌,冰凉的桃木触感让他冷静了几分——爹说过,行医之人,见死不救,枉为医者。苏珩也说过,心怀善念,便是对药师琉璃光如来最好的供奉。

“大哥,您别客气。”阿砚站起身,背起药箱,又扶起樵夫,“我先送您下山,紫苏叶明天再采也不迟。您的腿耽误不得,镇上的病人也会理解的。”

樵夫看着阿砚坚定的眼神,眼眶有些发红:“阿砚大夫,你真是个好人啊!谢谢你,谢谢你!”

阿砚笑了笑,扶着樵夫,慢慢朝着山下走去。雾气依旧浓重,山路湿滑,阿砚几乎是半扶半背着樵夫,每走一步都格外吃力。樵夫心里过意不去,不停地说自己来指路,尽量减轻阿砚的负担。两人走了约莫三个时辰,终于看到了山脚下的灯火。

“前面就是王家庄了!”樵夫兴奋地说道。阿砚心里也松了口气,扶着樵夫走到一户人家门前,敲了敲门。很快,门开了,一个妇人看到樵夫的模样,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扶住他。樵夫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妇人,妇人对阿砚感激不已,非要留他歇一晚。

阿砚婉言谢绝:“大嫂,不用了,我明天还要上山采药,得赶紧回镇上准备。”他又叮嘱了妇人几句照顾樵夫的注意事项,便转身朝着镇上的方向走去。此时已是深夜,月光洒在小路上,像铺了一层银霜。阿砚走在月光下,虽然疲惫,心里却很踏实——他没有辜负爹的教诲,也没有辜负怀里的木牌。

第二天一早,阿砚再次背上药箱,朝着云雾山出发。这次,他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悬崖边。悬崖边的紫苏叶长得格外茂盛,深绿色的叶子上挂着露珠,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阿砚拿出绳索,固定好后,慢慢爬下悬崖,小心翼翼地采摘着紫苏叶。没过多久,药箱就装满了。

就在他准备爬上去的时候,忽然听到崖顶传来一阵呼喊声:“阿砚大夫!阿砚大夫!”

阿砚抬头一看,只见崖顶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月白色的长袍,墨色的长发,清雅的气质,不是苏珩是谁?阿砚心里一阵激动,大声喊道:“苏先生!您怎么在这里?”

苏珩笑着挥了挥手:“我路过这里,听说镇上闹风寒,你上山采药,便来看看。快上来吧,我拉你一把。”他说着,伸出手。

阿砚心里一暖,抓住绳索,在苏珩的帮助下,很快就爬了上去。他看着苏珩,五年未见,苏珩依旧如当年那般清雅,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成熟稳重。“苏先生,您这些年还好吗?”阿砚激动地问道。

苏珩点点头,目光落在他的药箱上:“我很好。你倒是长大了不少,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大夫了。”他顿了顿,又说道,“我这次来,还带了些治疗风寒的药材,已经让人送到你的医馆了。”

阿砚惊讶地看着苏珩:“苏先生,您怎么知道……”

“我在山下听说的。”苏珩笑了笑,“你心怀百姓,坚守医者初心,这很好。当年我就说过,你一定会成为一名好大夫。”他说着,目光落在阿砚的胸口,“那个木牌,你还带着?”

阿砚摸了摸怀里的木牌,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嗯,一直带着。每当遇到难处,摸一摸它,就想起您说的话,想起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我觉得,只要心怀善念,尽力帮助别人,就是对菩萨最好的供奉。”

苏珩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你说得对。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不在于形式,而在于人心。你用自己的医术帮助百姓,用自己的善良温暖他人,这便是最真诚的‘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

两人并肩走下山,一路上,阿砚跟苏珩说着这五年的经历,说着自己救治过的病人,语气里满是自豪。苏珩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眼底满是欣慰。

回到镇上,医馆里果然多了许多药材,乡邻们正忙着分拣。看到阿砚和苏珩回来,大家都围了上来,不停地道谢。阿砚和苏珩一起,为染病的百姓诊治、熬药,忙得不亦乐乎。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医馆的匾额上,“米家药庐”四个大字显得格外温暖。

此后,苏珩便留在了镇上,偶尔会帮阿砚打理医馆,教他辨认一些稀有的药材,两人成了亦师亦友的伙伴。阿砚依旧每天带着那个桃木牌,只是他不再仅仅是依赖木牌的“保佑”,而是将“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融入到每一次问诊、每一副汤药中。他知道,真正的菩萨,不在天边,而在每一个心怀善念、乐于助人的人心里。

多年后,阿砚成了远近闻名的神医,他的医馆不仅救治百姓,还免费为穷苦人家送药、授课,培养了许多年轻的医者。他常常对弟子们说:“行医之人,最重要的不是医术有多高明,而是要有一颗善良的心。只要心怀善念,尽力帮助别人,便是对‘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最好的践行,也是对医者初心最好的坚守。”

而那个桃木牌,被阿砚珍藏在医馆的抽屉里,旁边放着苏珩送他的玉瓶。每当有弟子问起木牌的来历,阿砚都会笑着讲述他和苏珩在云雾山的相遇,讲述“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讲述善良与坚守的力量。那股力量,如同山间的清泉,滋养着一代又一代的医者,也温暖着一个又一个需要帮助的人,在岁月的长河中,永远流淌,从未停歇。

这年冬天下了场罕见的大雪,覆盖了整个小镇,山路被封,不少偏远村落的百姓无法来镇上求医。阿砚看着窗外皑皑白雪,心里满是焦急,他摸了摸抽屉里的桃木牌,想起苏珩说的“心怀善念,必有福报”,便决定带着药箱,踏雪去村落巡诊。

苏珩得知后,执意要与他同行。两人裹紧厚厚的棉袍,踩着没过脚踝的积雪出发。雪粒打在脸上生疼,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耳廓,阿砚却丝毫不在意,脚步飞快地在前面引路。苏珩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眼中满是欣慰——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如今已能独当一面,用自己的力量守护一方百姓。

他们先到了最偏远的李家村,村里的张大爷正发着高烧,躺在床上瑟瑟发抖。阿砚连忙为他诊脉,又从药箱里拿出药材,在村民家中生火熬药。苏珩则帮着照看其他老人,耐心地叮嘱他们冬日保暖的注意事项。药熬好后,阿砚小心地喂张大爷喝下,没过多久,张大爷的烧就退了些,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随后几天,两人又去了好几个村落,为百姓们看病、送药。每到一处,他们都受到村民的热情招待,村民们拿出家里最好的食物,非要留他们吃饭。阿砚和苏珩推辞不过,便留下与村民们一起用餐,听他们讲述村里的趣事,屋子里满是欢声笑语。

巡诊结束回到镇上时,雪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将积雪照得闪闪发光。阿砚看着怀里空了大半的药箱,又摸了摸胸口的木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苏珩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你看,这便是‘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慈悲,你用行动将这份善意传递给了更多人。”

阿砚点点头,眼底满是坚定。从那以后,每年不管是酷暑还是严寒,他都会带着药箱去偏远村落巡诊,苏珩也总是陪在他身边。他们的身影穿梭在山间田野,如同冬日里的暖阳,温暖着每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而“南无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善念,也在这份坚守中,永远传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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