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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5章 53 南无如来佛祖!

暮春时节的西华山麓,晨雾还未散尽,像一匹被揉皱的素色绢纱,懒洋洋地搭在黛青的峰峦间。青石铺就的山道上沾着隔夜的露水,每走一步都能听见细微的“吱呀”声,那是草鞋底与湿滑石面摩擦的响动。山道旁的杜鹃开得正盛,殷红的花瓣上凝着露珠,风一吹便滚落在蕨类植物的叶片上,顺着脉络滑进泥土里,留下一道浅浅的湿痕。

阿尘背着半篓刚采的草药,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尖悬了片刻,最终滴进胸前的粗布衣襟里。他今年十七岁,身形尚显单薄,却有着山里少年特有的结实筋骨,裸露的小臂上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的头发用一根粗麻绳束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被汗水濡湿后贴在皮肤上,露出光洁的额头。身上的短褐是母亲去年用家织的麻布缝的,袖口和裤脚都磨出了毛边,膝盖处还打了块靛蓝色的补丁——那是上个月上山采崖柏时,被岩石刮破后母亲连夜补的。

“歇会儿吧。”阿尘停下脚步,将药篓放在路边的青石上,从怀里掏出个陶制水囊,拔开塞子喝了两口。山泉水带着清冽的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瞬间驱散了大半疲惫。他抬头望向山道尽头,云雾缭绕间隐约能看见一座寺庙的飞檐,那是西华山巅的极乐寺,也是他今日要去的地方。

三天前,母亲的咳嗽突然加重,夜里常常咳得无法安睡,脸色也一天比一天苍白。村里的老郎中来看过,说是积劳成疾引发了肺痨,开了方子却缺一味“雪灵芝”。老郎中说,雪灵芝只长在西华山海拔三千丈以上的崖壁上,寻常人根本采不到,除非去极乐寺求住持慧能大师,或许他有办法。

“慧能大师是得道高僧,常年供奉如来佛祖,心诚则灵。”老郎中临走时再三嘱咐,“你若去求他,一定要心诚,莫要半分虚浮。”

阿尘攥紧了水囊,指节微微泛白。他从小在山里长大,爬崖涉险是常事,但雪灵芝生长的崖壁他曾远远见过,陡峭得几乎垂直,且常年被风雪覆盖,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深渊。可一想到母亲咳得蜷缩在床上的模样,他便觉得无论多险都要试一试——若是连母亲都救不了,他这个儿子还有什么用?

歇息片刻后,阿尘背起药篓继续往上走。山道越来越陡,雾气也更浓了,能见度不足丈许。路边的树木渐渐从阔叶乔木变成了耐寒的针叶林,松针上挂着的露珠时不时落在他的脖颈里,激起一阵寒颤。他走得愈发小心,每一步都要先确认脚下的青石是否稳固,生怕滑倒。

不知走了多久,雾气忽然散开,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古朴的寺庙出现在视野里,朱红色的庙门斑驳不堪,门上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极乐寺”三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只是金漆已有些脱落,露出底下的木质纹理。庙门前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两侧各立着一尊石狮子,虽历经风雨侵蚀,却依旧透着威严。

阿尘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将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才迈步走上石阶。刚到庙门口,便听见一阵清脆的木鱼声,伴随着僧人的诵经声,从庙内传了出来,庄严而肃穆。

“施主何事而来?”一个小沙弥从门后走了出来,双手合十问道。小沙弥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穿着一身灰色僧袍,头顶光溜溜的,只有几缕稀疏的胎发。他的眼睛很大,黑白分明,透着孩童特有的纯净,只是眉宇间带着几分出家人的沉静。

阿尘连忙放下药篓,躬身行礼:“小师父您好,我叫阿尘,是山下清溪村的村民。我母亲得了重病,需要一味雪灵芝入药,听闻慧能大师慈悲为怀,特来求大师相助。”他说话时声音有些发颤,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爬山时耗了太多力气,气息还未平复。

小沙弥眨了眨眼,打量了阿尘一番,见他衣衫破旧却干干净净,脸上满是焦急与恳切,便点了点头:“施主稍候,容我去禀报住持师父。”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庙内。

阿尘站在庙门口,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庙内的景象上。院子里铺着青石板,中间有一座圆形的香炉,里面插着几炷香,烟雾袅袅升起,带着淡淡的檀香。香炉旁种着几株菩提树,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诵经声从大殿里传来,越来越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落在心湖上,让他原本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不多时,小沙弥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位老和尚。老和尚便是慧能大师,他看起来约莫七十岁,身形清瘦,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僧袍,领口和袖口都浆洗得发白,却十分整洁。他的头发和眉毛都已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却异常明亮,透着洞察世事的睿智与温和。他手里拿着一串佛珠,每走一步,佛珠便会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嗒嗒”声。

“阿弥陀佛。”慧能大师走到阿尘面前,双手合十,声音温和而沉稳,“施主便是来求雪灵芝的?”

阿尘连忙再次躬身行礼,语气愈发恳切:“正是,大师。我母亲咳疾加重,郎中说唯有雪灵芝能缓解病情。可雪灵芝生长的崖壁太过凶险,我实在无能为力,只能来求大师慈悲,救救我母亲。”说着,他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哽咽。

慧能大师看着阿尘,目光落在他磨破的草鞋和满是泥土的裤脚上,又看了看他放在一旁的药篓——里面装着柴胡、当归、桔梗等常见草药,显然是他平日里采来换钱补贴家用的。大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施主一片孝心,老衲已然知晓。只是雪灵芝生长在西华山北麓的‘断魂崖’上,那里常年风雪交加,崖壁光滑无依,便是老衲的弟子们,也极少有人敢去。”

阿尘的心猛地一沉,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难道……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大师,我母亲她……她已经咳得吃不下饭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他的话没能说完,便被一阵急促的咳嗽打断——许是刚才说话太急,又或许是爬山时受了寒,他咳得弯下了腰,胸口阵阵发闷。

慧能大师见状,连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阿尘的后背,语气愈发温和:“施主莫急,先平复气息。老衲虽不能亲自带你去采雪灵芝,但可以给你一样东西,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说罢,他转身走进大殿,片刻后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包走了出来。

阿尘停止咳嗽,抬头望向大师手中的布包,眼中重新燃起希望。只见慧能大师将布包递给阿尘,缓缓说道:“这里面是一双‘防滑靴’,是老衲年轻时一位云游的老友所赠,靴底缝了特制的防滑麻绳,踩在冰面上也不易滑倒。还有一张‘断魂崖’的地形图,上面标注了几处相对安全的落脚之处。”

阿尘接过布包,只觉得布包沉甸甸的,不仅是因为里面的靴子和地形图,更因为大师的这份善意。他双手捧着布包,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哽咽:“多谢大师!多谢大师!您的大恩大德,我阿尘此生不忘!”

慧能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施主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只是老衲要提醒你,‘断魂崖’凶险异常,即便有防滑靴和地形图,也需万分小心。明日清晨再出发吧,此刻天色已近午时,山路崎岖,夜间行走更是危险。”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大殿内供奉的如来佛祖雕像上,缓缓说道,“殿内供奉着如来佛祖,施主若有心,可进去拜一拜。佛祖慈悲,或许会护佑施主平安归来。”

阿尘连忙点头:“多谢大师提醒,我这就去拜佛祖。”说罢,他提着布包,小心翼翼地走进大殿。

大殿内庄严肃穆,正中央供奉着一尊高大的如来佛祖雕像,佛像通体鎏金,虽有些地方金漆脱落,却依旧透着庄严神圣的气息。佛祖盘腿而坐,双手结印,面容慈悲,眼神温和地注视着下方。佛像前摆放着一张供桌,上面放着香炉、烛台和果盘,香炉里的香正燃着,烟雾缭绕,将佛像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

阿尘走到供桌前,恭恭敬敬地跪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在心中默默祈祷:“南无如来佛祖!弟子阿尘,今日求佛祖护佑。弟子母亲身患重病,急需雪灵芝救命,明日弟子要去断魂崖采药,求佛祖保佑弟子能平安采到雪灵芝,保佑母亲能早日康复。弟子此生定多行善事,报答佛祖庇佑之恩。”

他的声音虽轻,却字字恳切,说完后,又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起身时,他忽然觉得眼眶发热,心中的不安与恐惧消散了不少,仿佛真的有一股温暖的力量包裹着他。

“施主心意虔诚,佛祖定会知晓。”慧能大师不知何时也走进了大殿,站在阿尘身后,声音温和,“今日你便在寺中歇息,明日清晨再出发。老衲已让弟子备好斋饭,你随小沙弥去偏殿吧。”

阿尘再次向慧能大师躬身行礼:“多谢大师收留,弟子感激不尽。”

小沙弥带着阿尘往偏殿走,路过院子时,阿尘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大殿内的如来佛祖雕像,只见烟雾缭绕中,佛祖的面容依旧慈悲,仿佛在无声地回应他的祈祷。他攥紧了手中的布包,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明日无论遇到多大的危险,他都要采到雪灵芝,一定要让母亲好起来。

偏殿不大,里面摆放着两张简陋的木床,床上铺着干净的粗布被褥。小沙弥给阿尘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和一碟咸菜,笑着说道:“施主快吃吧,这米粥是用山泉水煮的,可香了。”

阿尘接过碗筷,只觉得一股暖意从指尖传到心底。他确实饿了,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米粥软糯香甜,咸菜清爽可口,竟是比家里的饭还要香。

吃完饭后,小沙弥又给阿尘端来一盆热水,让他洗漱。阿尘洗了脸和手脚,疲惫感顿时消散了不少。他坐在床边,打开了慧能大师给的布包,里面果然有一双黑色的防滑靴,靴底缝着密密麻麻的麻绳,摸上去粗糙却结实。还有一张泛黄的地形图,上面用墨笔标注着断魂崖的地形,几处落脚处用红圈做了标记,旁边还写着几行小字,提醒他哪里有暗冰,哪里有松动的岩石。

阿尘小心翼翼地将地形图折好,放进怀里,又将防滑靴摆放在床边。他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笑容,又想起大殿内如来佛祖慈悲的面容,心中渐渐平静下来。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子里的木鱼声和诵经声也停了,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清晰。

阿尘知道,明日等待他的,将是一场艰巨的挑战。但他并不害怕,因为他心中有信念——为了母亲,为了慧能大师的帮助,也为了如来佛祖的庇佑,他一定能平安归来。他在心中再次默念:“南无如来佛祖!求佛祖护佑,弟子定不负所托。”念完后,他便带着这份信念,渐渐进入了梦乡,梦里,他仿佛已经采到了雪灵芝,母亲正笑着接过他手里的药草,脸色也恢复了往日的红润。

天还未亮,窗外的启明星刚泛起微光,阿尘便醒了。偏殿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摸黑起身,借着窗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穿上了慧能大师赠予的防滑靴。靴子大小正合脚,粗麻绳鞋底贴在地上,竟比寻常草鞋稳当许多。他叠好被褥,将地形图揣进怀里,又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放着母亲去年给他求的平安符,此刻仿佛也带着暖意。

刚走出偏殿,便见慧能大师已站在院子里,手里握着一串佛珠,正望着东方的天际。晨雾又起了,薄薄一层裹在大师月白色的僧袍上,让他看起来像要融进这山间云雾里似的。他的白发上沾着细密的露珠,却丝毫不见畏寒之态,眼神依旧清亮,透着沉静的力量。

“施主醒了。”慧能大师转过身,声音比昨日更轻了些,像是怕惊扰了山间的晨寂,“老衲已备好了干粮和水,你带上路上用。”说着,他从身后的石桌上拿起一个布包,递到阿尘面前。

阿尘接过布包,触手温热,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块麦饼和一个灌满水的陶壶。他鼻尖一酸,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大师,弟子无以为报……”

“施主不必多言。”慧能大师抬手打断他,目光落在他脚上的防滑靴上,缓缓道,“断魂崖晨间风最大,你需顺着地形图上标注的红圈走,切记莫要贪快。若遇着大风,便找崖壁上的凹处躲避,待风停再行。”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小的木牌,木牌上刻着“南无如来佛祖”六个字,字迹古朴,还带着淡淡的檀香,“这是老衲常年供奉在佛前的平安牌,你带着它,佛祖定会护你周全。”

阿尘双手接过平安牌,紧紧攥在手心,木牌的温度顺着指尖传到心底,让他原本有些发颤的腿渐渐稳了下来。他将平安牌挂在脖子上,贴身藏好,又对着慧能大师深深磕了三个头:“弟子定不负大师所托,定能采回雪灵芝。”

慧能大师扶起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路上小心。老衲在寺中为你诵经,等你归来。”

阿尘点点头,转身朝着庙门外走去。晨雾中的山道比昨日更滑,可踩着防滑靴,每一步都格外扎实。他沿着山道往断魂崖的方向走,耳边只有风声和自己的脚步声,山间的鸟儿还未醒,连虫鸣都歇了,只有胸前的平安牌偶尔轻轻晃动,与衣襟摩擦出细微的声响。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东方的天际终于泛起鱼肚白,晨雾渐渐散去,远处的山峰露出黛青的轮廓。阿尘停下脚步,从怀里掏出地形图,借着晨光仔细辨认——按照标记,断魂崖就在前面的山口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将地形图折好,握紧了腰间的绳索——那是他出发前特意从家里带来的,一端系着铁钩,若是遇到陡峭处,还能借力。

穿过山口,眼前的景象骤然变了。断魂崖如一道巨大的屏障横在眼前,崖壁陡峭得几乎与地面垂直,青黑色的岩石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冰霜,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崖壁上几乎没有可落脚的地方,只有零星几处凸起的石块,像嵌在石壁上的钉子。风从崖底吹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刮在脸上像刀割一般,让阿尘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他按照地形图上的标记,找到第一处红圈标注的落脚处——那是一块半尺宽的石台,藏在一处凹陷的崖壁后,正好能挡住部分风。阿尘将绳索的铁钩甩出去,牢牢勾住上方一块凸起的岩石,用力拽了拽,确认稳固后,才踩着崖壁上的石缝,一点点往下挪。防滑靴的麻绳鞋底果然管用,踩在覆着薄冰的岩石上,竟没有丝毫打滑的迹象。

风越来越大,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仿佛要将他从崖壁上掀下去。阿尘紧紧攥着绳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心沁出的冷汗浸湿了绳索,让他不得不更用力地抓紧。他不敢往下看,只能盯着眼前的崖壁,一步一步地朝着下一个红圈标记的方向挪。每挪一步,心脏都像要跳出胸腔,耳边除了风声,便只有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挪到了一处稍宽的石台上。这里正好在崖壁的一处凹角,风小了许多。阿尘靠在冰冷的岩石上,大口喘着气,胸口阵阵发闷,手臂因为一直攥着绳索而酸痛不已。他从怀里掏出陶壶,喝了两口温水,又咬了一口麦饼,干涩的麦饼在嘴里慢慢化开,终于缓解了些许饥饿。

休息片刻后,他抬头望向崖壁下方——按照地形图的标记,雪灵芝应该就在下方不远处的一处石缝里。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握紧绳索,继续往下挪。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阿尘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被风吹得晃了晃,脚底下的石缝突然松动,一块碎石“哗啦”一声坠入崖底,瞬间便没了踪影。

阿尘的心脏骤然收紧,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他下意识地闭紧眼睛,脑海中闪过母亲苍白的面容,闪过慧能大师温和的眼神,还有大殿里如来佛祖慈悲的模样。就在这时,他胸前的平安牌突然硌了他一下,那淡淡的檀香仿佛顺着衣领飘进鼻腔,让他混乱的思绪瞬间清明。

“南无如来佛祖!”阿尘在心中默念,双手更紧地攥住绳索,指甲几乎嵌进掌心。他缓缓睁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快速扫过周围的崖壁——不远处有一块凸起的岩石,正好能让他借力。他调整好呼吸,趁着风势稍减的间隙,猛地将脚踩向那块岩石,同时用力拽动绳索,身体瞬间稳住了。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进眼睛里,涩得他生疼。他眨了眨眼,视线重新清晰,这才发现刚才松动的石缝旁,正好有一簇暗绿色的植物——叶片呈针状,边缘泛着淡淡的白霜,正是他要找的雪灵芝!

阿尘的心中涌起一阵狂喜,几乎要喊出声来。他小心翼翼地挪到雪灵芝旁,从怀里掏出一把小铲子——那是他特意带来采药的,边缘磨得十分锋利。他屏住呼吸,轻轻将雪灵芝周围的泥土挖开,生怕损伤了它的根系。雪灵芝的根须细密,牢牢扎在石缝里,阿尘花了足足一刻钟,才将它完整地挖了出来。

他捧着雪灵芝,指尖轻轻拂过它暗绿色的叶片,心中满是激动与感激。这簇雪灵芝虽然不大,却承载着母亲的希望,承载着慧能大师的善意,更承载着如来佛祖的庇佑。他将雪灵芝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布兜里,又用绳子将布兜系紧,确保不会掉落。

“该回去了。”阿尘抬头望向崖顶,晨光已经洒满了崖壁,之前的浓雾和狂风都已散去,连空气都变得温暖了些。他调整好绳索,开始顺着崖壁往上爬。有了之前的经验,加上心中的喜悦,他爬得比来时快了许多,虽然手臂依旧酸痛,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爬到崖顶时,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金色的阳光洒在山间,将树叶上的露珠照得像碎钻一般。阿尘坐在崖边,大口喘着气,望着下方的云海,只觉得浑身轻松。他摸了摸胸前的平安牌,又摸了摸装着雪灵芝的布兜,嘴角忍不住上扬——他做到了,他真的采到雪灵芝了!

顺着山道往极乐寺走时,阿尘脚步轻快,连之前觉得陡峭的山路,此刻也变得平坦了许多。山道旁的杜鹃依旧开得艳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让他忍不住哼起了村里的小调。

回到极乐寺时,慧能大师正站在庙门口等他。看到阿尘平安归来,大师的脸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原本清亮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欣慰。他走上前,目光落在阿尘腰间的布兜上,缓缓道:“施主平安归来,还采到了雪灵芝,真是佛祖庇佑。”

阿尘快步走上前,从布兜里掏出雪灵芝,递到慧能大师面前,声音带着激动:“大师您看,我采到雪灵芝了!有了它,我母亲的病就能好了!”

慧能大师看着雪灵芝,双手合十,轻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孝心感天,佛祖自然护佑。你快些下山吧,莫要耽误了给你母亲入药的时间。”

阿尘点点头,又对着慧能大师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大师的帮助和指点,若不是您,我定然采不到雪灵芝。此恩此情,弟子永世不忘。”他顿了顿,又摸了摸胸前的平安牌,“还有这平安牌,在我遇险时给了我力量,弟子定会好好珍藏。”

“施主不必挂怀。”慧能大师轻轻摇了摇头,“能助施主救母,也是老衲的功德。快下山吧,你母亲还在等你。”

阿尘不再多言,背着药篓,手里紧紧攥着装着雪灵芝的布兜,朝着山下走去。走出很远后,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极乐寺,只见慧能大师依旧站在庙门口,晨雾散去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像镀上了一层金光。他在心中再次默念:“南无如来佛祖!多谢佛祖护佑,弟子定当多行善事,报答这份恩情。”

顺着山道往下走,阿尘的脚步越来越快,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母亲痊愈后露出的笑容,看到了家里袅袅升起的炊烟。山间的风带着花草的清香,吹在脸上,格外舒服。他知道,这一次的经历,将会成为他一生中最珍贵的回忆——不仅是因为采到了雪灵芝,更因为他在这场挑战中,感受到了善意的温暖,也找到了内心的力量。

夕阳西下时,阿尘终于回到了清溪村。远远地,他便看到母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件薄外套,正朝着山道的方向张望。母亲的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却比之前好了许多,看到阿尘归来,她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快步走上前:“阿尘,你可算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遇到危险?”

阿尘快步跑到母亲身边,从布兜里掏出雪灵芝,笑着递到她面前:“娘,您看,我采到雪灵芝了!有了它,您的病很快就能好了!”

母亲接过雪灵芝,看着它暗绿色的叶片,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轻轻摸了摸阿尘的脸,又看了看他脚上的防滑靴,哽咽道:“好孩子,辛苦你了……快回家,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薯粥。”

阿尘点点头,搀扶着母亲往家里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望向天空,晚霞染红了半边天,像一幅绚丽的画卷。他知道,母亲的病很快就会痊愈,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像这晚霞一样,充满温暖与希望。而他胸前的平安牌,还有那句“南无如来佛祖”,将会永远提醒着他,心怀善意,坚守信念,便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回到家的当晚,阿尘便按照老郎中的方子,将雪灵芝与柴胡、当归等草药一同放进陶罐,在灶台上用文火慢煎。灶膛里的柴火噼啪作响,跳动的火光映在他脸上,也映着母亲坐在一旁的身影。母亲的精神好了许多,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蜷缩在床上,而是能靠着椅背坐直,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往日的光彩,只是偶尔还会轻咳两声。

“阿尘,慢些添柴,别烧太急了。”母亲轻声叮嘱,目光落在陶罐上,语气里满是期待。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那是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领口处缝着一块同色的补丁,还是去年阿尘帮她补的,针脚虽然不算整齐,却很结实。

阿尘点点头,将刚添进去的柴火拨匀些,让火势保持稳定:“娘,您放心,老郎中说了,雪灵芝药性强,得慢慢煎才能把药效熬出来。等会儿药好了,您喝了,明天就能好很多。”他说话时,指尖还残留着在断魂崖上抓握岩石的粗糙感,想起白天的凶险,心中依旧有些后怕,但看到母亲的模样,又觉得一切都值得。

约莫一个时辰后,药香终于从陶罐里飘出来,带着淡淡的苦味,却让母子俩都松了口气。阿尘小心翼翼地将陶罐从灶上取下,放在一旁的石台上晾着,又用布巾裹住罐口,免得药气散得太快。等药温降到适宜入口时,他倒了一碗,递到母亲面前:“娘,药好了,您快喝吧。”

母亲接过药碗,看着碗里深褐色的药汁,没有丝毫犹豫,仰头便喝了下去。药汁虽苦,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喝完后还主动把空碗递还给阿尘,笑着说:“比之前喝的药香些,许是加了雪灵芝的缘故。”

阿尘接过碗,心里像揣了块暖玉,又给母亲倒了杯温水:“娘,您漱漱口。老郎中说,这药得连喝三天,您喝完,咳嗽肯定能好。”

那晚,母亲睡得格外安稳,没有再像往常那样咳到半夜。阿尘躺在旁边的小床上,听着母亲均匀的呼吸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他摸了摸胸前的平安牌,木牌上“南无如来佛祖”六个字仿佛还带着极乐寺的檀香,让他在黑暗中轻轻笑了出来——佛祖果然护佑,母亲的病真的在好转。

接下来的两天,阿尘每天都按时给母亲煎药。母亲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不仅能自己下床走动,还能帮着收拾院子里的杂物。到了第三天傍晚,母亲甚至能站在灶台边,看着阿尘做饭,偶尔还能搭把手递个碗筷。

“阿尘,明天你去趟极乐寺吧。”母亲一边帮阿尘择着青菜,一边说道,“慧能大师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还送了你防滑靴和平安牌,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家里还有些去年晒的笋干和木耳,你给大师带去,也算表表心意。”

阿尘停下手里的活,点点头:“娘,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一早我就去,顺便把平安牌还给大师——这是大师供奉在佛前的,我总戴着也不合适。”

母亲却摇了摇头,伸手摸了摸阿尘胸前的平安牌:“这平安牌既然护了你平安,就是佛祖给你的缘分,不用还。你带着它,娘也放心。咱们把心意带到就行,大师那样的高人,不会计较这些的。”

阿尘想了想,觉得母亲说得有道理,便不再坚持。当晚,他将家里最好的笋干和木耳仔细包好,装在一个竹篮里,又将自己前些天采的草药整理了一番——除了留着给母亲备用的,剩下的都能带去镇上卖掉,换些钱给母亲买些补身体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阿尘便背着竹篮出发了。山路依旧崎岖,却比上次来时好走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心情轻快,或许是因为防滑靴还穿着合脚,他走得又稳又快,不到两个时辰,便看到了极乐寺的飞檐。

庙门口,小沙弥正拿着扫帚打扫台阶上的落叶,看到阿尘走来,眼睛一亮,连忙放下扫帚迎了上去:“阿尘施主,你怎么来了?是来还东西的吗?”小沙弥的僧袍依旧是灰色的,只是洗得更干净了,头顶的胎发又长了些,看起来比上次更精神了些。

阿尘笑着点点头,将竹篮递到小沙弥面前:“小师父,我是来谢谢慧能大师的。我母亲喝了加了雪灵芝的药,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是我家晒的笋干和木耳,一点心意,麻烦你交给大师。”

小沙弥接过竹篮,掀开布一看,里面的笋干金黄透亮,木耳乌黑饱满,都是上好的干货。他笑着说:“施主太客气了,住持师父要是知道你母亲病好了,肯定会很高兴的。你跟我来,住持师父正在大殿里诵经呢。”

阿尘跟着小沙弥走进大殿,只见慧能大师正坐在佛像前的蒲团上,手里握着佛珠,低声诵经。大殿里依旧香烟缭绕,如来佛祖的鎏金雕像在烟雾中显得愈发庄严慈悲。阿尘没有上前打扰,而是在殿门口静静站着,直到大师诵完最后一句经文,才轻轻走上前。

“大师。”阿尘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感激,“我母亲的病已经好多了,这都多亏了您的帮助。我带了些家里的笋干和木耳,不成敬意,还请大师收下。”

慧能大师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阿尘身上,见他气色比上次好了许多,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施主母亲痊愈,便是最好的消息,这些东西,老衲便收下了。”他顿了顿,目光又落在阿尘胸前的平安牌上,“这平安牌,施主还戴着?”

阿尘摸了摸平安牌,点点头:“我母亲说,这平安牌护了我平安,是佛祖给的缘分,让我戴着。我也觉得,有它在身边,心里格外踏实。”

慧能大师轻轻颔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与佛祖有缘。这平安牌既然与施主投缘,便归施主所有吧。只是老衲要提醒施主,佛祖的庇佑,终究是外在的助力,真正能支撑人渡过难关的,是内心的善意与坚持。”

阿尘认真地听着,将大师的话记在心里:“大师教诲,弟子记住了。以后我定会多行善事,不辜负佛祖的庇佑,也不辜负大师的帮助。”

这时,小沙弥端着一杯热茶走了进来,递给阿尘:“施主,喝杯茶吧,这是住持师父用山上的野茶泡的,可香了。”

阿尘接过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喝了一口,茶香中带着淡淡的甘甜,瞬间驱散了爬山的疲惫。他和慧能大师又聊了一会儿,从山间的草药聊到村里的生活,大师偶尔会问起清溪村的情况,阿尘都一一作答,语气里满是对家乡的热爱。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升到了半空。阿尘知道不能再久留,便起身向慧能大师告辞:“大师,时候不早了,我得下山了,免得母亲担心。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看您的。”

慧能大师送阿尘到庙门口,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的书册,递给阿尘:“这是老衲年轻时收集的草药图谱,上面记载了许多山间草药的药性和用法,施主若感兴趣,便拿去看看吧。或许以后,能帮到村里的人。”

阿尘双手接过书册,只见封面上写着“百草录”三个字,字迹工整,书页虽然有些泛黄,却保存得十分完好。他知道这本图谱的珍贵,连忙躬身行礼:“多谢大师!弟子定会好好研读,将来若能帮到村里人,定是大师的功劳。”

“施主不必客气。”慧能大师笑着摆摆手,“山间的草药,本就是上天赐予百姓的礼物,能让更多人知晓它们的用法,也是老衲的心愿。快下山吧,路上小心。”

阿尘再次向慧能大师躬身行礼,才转身朝着山下走去。走了几步,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慧能大师依旧站在庙门口,阳光洒在他月白色的僧袍上,像镀上了一层金光。阿尘在心中默念:“南无如来佛祖!多谢佛祖护佑,也多谢大师的教诲。弟子定不会辜负这份善意。”

顺着山道往下走,阿尘的脚步轻快,怀里揣着大师送的草药图谱,胸前挂着平安牌,竹篮里还装着要去镇上卖的草药,心里满是充实与希望。他想起母亲痊愈后的笑容,想起村里人的淳朴善良,又想起慧能大师温和的教诲,忽然觉得,自己未来的路变得格外清晰——他要好好研读草药图谱,学会辨认更多的草药,将来做一个像老郎中那样的人,为村里的人看病,帮他们解除病痛。

走到山脚下的小镇时,已是午后。阿尘先去药铺将草药卖掉,换了些银子,又去集市上买了些母亲爱吃的红枣和红糖,还买了一块蓝色的细布——他想给母亲做一件新衣裳,母亲的旧衣裳已经穿了好几年,早就该换了。

回到村里时,夕阳正挂在山头,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远远地,阿尘便看到母亲站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件薄外套,正朝着山道的方向张望。看到阿尘归来,母亲快步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竹篮:“阿尘,怎么回来这么晚?是不是在镇上耽搁了?”

阿尘笑着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买的红枣和红糖,递给母亲:“娘,我在镇上给您买了些红枣和红糖,您泡水喝,补补身体。我还买了块布,想给您做件新衣裳。”

母亲接过红枣和红糖,又摸了摸那块蓝色的细布,眼眶瞬间湿润了。她轻轻拍了拍阿尘的肩膀,声音带着哽咽:“好孩子,娘有旧衣裳穿就好,不用给娘买新的。你自己留着钱,将来还要做大事呢。”

“娘,这布也不贵。”阿尘笑着挽住母亲的胳膊,“您就别推辞了,我已经决定了,以后要好好研读大师送的草药图谱,学会看病,将来帮村里的人解除病痛。等我学会了,咱们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母亲看着阿尘坚定的眼神,欣慰地笑了:“好,好,娘都听你的。你有这份心,娘就放心了。快回家吧,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薯粥。”

阿尘点点头,搀扶着母亲往家里走。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他抬头望向天空,晚霞绚烂,像一幅美丽的画卷。他摸了摸胸前的平安牌,又摸了摸怀里的草药图谱,心中充满了力量。他知道,未来的路或许还会有坎坷,但只要心怀善意,坚守信念,有佛祖的庇佑,有母亲的支持,有慧能大师的教诲,他就一定能走下去,实现自己的心愿,让身边的人都能过上平安幸福的生活。而那句“南无如来佛祖”,也将永远刻在他的心里,成为他前行路上最温暖的力量。

日子一晃过了半载,阿尘对《百草录》的研读已有小成。他按图谱在山间辨认草药,将每种草药的形态、药性都记在心里,遇到不懂的地方,便在每月初一去极乐寺向慧能大师请教。大师总能用浅显的话语为他解惑,还会带他在寺后的药圃里辨认珍稀草药,教他如何炮制才能更好地发挥药效。

这日清晨,阿尘背着药篓刚要上山,就见村民王大娘急急忙忙跑来,脸上满是焦急。王大娘穿着一身灰布衣裳,鬓角的头发有些散乱,手里还攥着一块沾了泥土的帕子,气喘吁吁地说:“阿尘,不好了!我家小石头上山掏鸟窝,从树上摔下来,腿不能动了,你快去看看!”

阿尘心里一紧,连忙放下药篓:“大娘别急,我这就去拿药箱。”他转身跑回家,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深棕色的木药箱——这是他用卖草药的钱买的,里面装着绷带、夹板和常用的草药。

跟着王大娘赶到事发地时,小石头正坐在地上哭,右腿不自然地扭曲着,裤腿被划开一道口子,渗出血迹。小石头约莫七八岁,穿着打补丁的短褂,脸上还沾着泥土,看到阿尘来,哭声才小了些,带着哭腔喊:“阿尘哥,我腿疼……”

阿尘蹲下身,轻声安抚:“小石头别怕,阿尘哥看看。”他小心地卷起小石头的裤腿,只见膝盖下方红肿,轻轻一碰,小石头就疼得直咧嘴。阿尘根据《百草录》里的记载判断,应该是骨折了。

他从药箱里取出活血化瘀的草药,用石头捣成糊状,敷在红肿处,又拿出夹板固定好腿,再用绷带缠紧。动作娴熟又轻柔,生怕弄疼小石头。“别怕,这样固定住,过些日子就好了。”阿尘一边缠绷带,一边轻声说,“以后可不能再爬那么高的树了,多危险。”

小石头点点头,眼泪还挂在脸上,却不再哭了。王大娘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感激:“阿尘,真是多亏了你!要是等郎中从镇上赶来,还不知道要耽误多久。”

阿尘收拾好药箱,站起身:“大娘客气了,邻里之间本就该互相帮忙。我再去采些续筋接骨的草药,熬成药汤给小石头喝,好得能快些。”

接下来的日子,阿尘每天都去给小石头换药、熬药。在他的照料下,小石头的腿恢复得很快,不到半个月就能拄着拐杖走路了。王大娘特意送来一篮鸡蛋,阿尘推辞不过,只收下了两个,说:“大娘,您留着给小石头补身体吧,我帮您是应该的。”

此事过后,村里有人不舒服,都会来找阿尘。阿尘从不推辞,总是尽心尽力地为大家诊治。他还在自家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药圃,种上常用的草药,方便村民取用。有人要给钱,他也不肯收,只说:“大家平时也很照顾我和我娘,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这年冬天,西华山下了一场大雪,山路被积雪覆盖。阿尘担心慧能大师年纪大了,出门不便,便背着一筐炭火和一些干粮去极乐寺。刚到庙门口,就见小沙弥在扫雪,小沙弥的僧袍上落了层雪花,脸蛋冻得通红,看到阿尘来,笑着说:“阿尘施主,你可来了!住持师父还说,这么大的雪,你怕是来不了了。”

阿尘走进大殿,慧能大师正坐在蒲团上诵经。看到阿尘,大师停下诵经,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施主冒着大雪前来,有心了。”

阿尘将炭火和干粮放下,躬身行礼:“大师,天冷了,我给您送些炭火来。您年纪大了,可别冻着。”

慧能大师点点头,目光落在阿尘身上,满是欣慰:“施主如今能为村民看病,也算不负《百草录》的馈赠了。”

阿尘摸了摸胸前的平安牌,轻声说:“这都是托大师和佛祖的福。若不是大师赠我图谱、指点我,我也学不会这些。”

大师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心怀善念,才能将所学用于助人。这便是佛祖想看到的。”

阿尘望着大殿里的如来佛祖雕像,在心中默念:“南无如来佛祖!弟子定当坚守善念,继续帮村民解除病痛,不辜负您的庇佑与大师的教诲。”

雪还在下,大殿里却暖意融融。阿尘知道,只要他心怀善意,坚持下去,定能让更多人感受到温暖,让清溪村的日子越过越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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