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昱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股权文件上。林烟烟瞳孔骤缩——
“快快送医院”瞬间会议室乱成了一锅粥
心电监护仪的电子音在VIP病房里有规律地响着,林烟烟抱臂站在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铂金戒指。窗外暴雨未歇,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出扭曲的痕迹,像极了父亲账本上那些被反复修改的数字。
"别装了。"她头也不抬得开口手里翻着这些年来的账本,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病床上的林昱睫毛颤了颤,随即睁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少年苍白的面容上哪有半分病态,他慢条斯理地扯掉手背上的留置针,血珠在雪白床单上洇出几朵红梅。
"姐,你配合得不够自然。"他舔掉虎牙上沾着的血渍——是提前含在嘴里的胶囊,"张董出去时差点回头。"
昨天晚上回家姐弟俩看到遗嘱时就直接计划了这一切,虽然林烟烟依旧不待见这个弟弟但事到如今不得不和他一起稳住局面。
林烟烟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了过去:"少废话,财务室的合同拿到了吗?"
林昱偏头躲过,一把抱住垫在了身后。少年从病号服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剥糖纸的窸窣声里混着他压低的话语:"父亲把海港城的项目公司股权单独拆出来做了二次抵押。"
窗外的闪电在这一刻劈亮夜空,林烟烟看见弟弟眼底浮动的暗光——那是她从未在林昱脸上见过的,属于林家人的算计。
"给谁了?"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虽然只是项目股份,但是这个项目关系今年的财报这个项目要是能盈利多多少少能填补父亲死亡,部分资方恐慌撤资补上现金流
林昱避而不答
林烟烟看最上方那行加粗字体:《关于触发林氏集团股权质押违约条款的通知函》。
"根据补充协议第七条,若质押人死亡,债权人有权在一个月内要求提前清偿全部本息。"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长鸣。林昱不知何时拔掉了电极片,此刻正把玩着那枚染血的针头:"最精彩的是这条——"少年蘸着自己的血,在床头柜上画了个简易的股权结构图,"父亲把投票权委托给了债权人指定的代理人。"
"鼎峰资本"周世坤的公司
林烟烟突然想起父亲书房的保险柜,那里常年收着一份泛黄的合同。2015年7月15日,周世坤的妻子从环海公路坠崖,第二天母亲跳楼自杀,而父亲签下了林氏史上第一份对赌协议。 环海公路又是环海公路
"所以现在......"
文件翻动的瞬间,她看清了最后一页的签名栏—临烨
林烟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倒流
这个她刻在骨髓里的名字,此刻正端端正正地躺在签名栏里,墨迹清晰得像是刚刚写下。 病房的灯光在暴雨中忽明忽暗,林烟烟盯着那份文件,纸张在她指间发出细微的脆响。临烨的签名力透纸背,最后一笔的收锋处有个微妙的弧度——那是他特有的书写习惯,她曾在无数节日贺卡上见过。
"不可能..."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临烨怎么会是周世坤指定代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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