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美女生名叫张茜,家庭情况复杂,父亲早早与母亲离婚后再婚,娶了后妈并生了孩子。
张茜英语成绩不错,但家里没多少人为她操心,只有奶奶会稍微疼她一些,后来她读着读着不想读了,便早早辍学。
之后,叶蛮儿兜里揣着300块钱,先坐大巴,再根据张茜的指路转了小车,路上她既兴奋又紧张,十分渴望地看着外面的世界。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张茜来接她,她住到了张茜姑姑家的小高层里,这是叶蛮儿第一次坐电梯、看高楼房子,住进去心里很兴奋,张茜的姑姑还请她吃了一顿大餐。
后来叶蛮儿找到人生第一份工作,在一家女生精品店,老板娘人挺好,和她爸爸一起在店里工作,这份工作不包吃不包住,工资有1000来块钱。
叶蛮儿干了几天,把老板娘刚进货的所有琐碎活干完后,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没打招呼,也没要工资,就直接走了。
之后,叶蛮儿在又玩了几天,才去找人生中的第二份工作,最终定了一家小饭店。
这家店由三四个老板合伙经营,其中最小的老板是江西人,比叶蛮儿大五六岁。
叶蛮儿去面试时,店里其实已招满人,可那小老板许是瞧她年轻又透着股傻气,便把刚招的人调到另一家分店,给叶蛮儿留了位置。
那小老板心里大抵对叶蛮儿存了些歹念,总在细碎活儿上悄悄照顾她——叶蛮儿干活时他会搭把手,搬东西吃力时也会及时帮忙。
到了吃饭点,后厨会炒几大盘硬菜大家分着吃,小老板还会主动给叶蛮儿夹菜,引得其他人都用吃瓜的眼神看她,叶蛮儿只觉得纳闷。
那时她懵懂,压根没往情爱方面想,只疑惑对方为何突然对自己好,心里却也悄悄生出点好感。
直到有天张茜来店里找叶蛮儿,小老板见了眼睛一亮,立马凑上去搭话要到张茜的□□号,之后更是明里暗里套近乎,句句透着想追求张茜的意思。
没多久张茜就跟叶蛮儿吐槽:“你认识的这叫什么人啊?也太没品了!”
叶蛮儿一听,脸唰地红了,又慌又臊,说不上是为之前的好感还是小老板的变脸丢人。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其实叶蛮儿也和张茜朦胧的说过小老板的事,张茜当时只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叶蛮儿,并未言语。
叶蛮儿那段时间正眼巴巴盼着工资,兜里没几个子儿,日子过得紧巴巴。
一天,她在街上百无聊赖地晃悠,路过一家美容院时,门口店员满脸堆笑凑了过来,热情说道:“美女,我们店正在搞活动,免费送大牌洗面奶,您进来看看,领了就走,不耽误事儿!”
叶蛮儿一听“免费”俩字,没多想便跟着进了店。
一进门,店员就引她躺上美容床,没等她多问,就往她半边脸抹了不知名的乳白色产品。
没几分钟,那半边脸竟变得黑乎乎的,店员立刻凑过来说:“您看,这都是脸上排的毒素!得用我们的清洁产品才能消,一滴20块钱,效果立竿见影。”
叶蛮儿一听就慌了——这哪是她能消费的?刚想起身,店员却强行把她按下,威胁道:“别动!这东西流到别的地方,皮肤会溃烂的!”
叶蛮儿心里犯疑:“既然敢用这东西到我脸上,难道不会想后果吗?”
但她没表露出来,只说:“行,那你用吧,就是我卡里钱可能不够。”
店员以为她开玩笑,没当回事,拿起清洁产品就往她脸上滴,很快就弄好了。
之后店员擦干净叶蛮儿半边脸,递来洗面奶,催她去前台买单,还报了价:“一共380块,洗面奶算送您的。”
叶蛮儿没犹豫,掏出银行卡递过去——她心里早有谱,卡里就几十块钱。
店员接过卡刷了第一次,机器提示余额不足;又刷一次,还是不行;连着刷了好几次,屏幕始终显示“交易失败”。
店员这才慌了神,盯着叶蛮儿追问:“你不是说有钱吗?怎么会刷不出来?”
叶蛮儿摊摊手,一脸无辜:“我早说了钱不够,是你们非要弄的,我也没办法啊。”
店员看着手里刷不出钱的卡,又看看一脸坦然的叶蛮儿,没辙了,让叶蛮儿回家拿另外一张银行卡来刷钱,叶蛮儿连连点头称是,并保证会回来的,叶蛮儿走出美容院,走了几步,警惕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着她,发现没有之后,直接撒开脚丫子往前狂奔。
傻子才回家拿钱给她呢。
后来叶蛮儿在店里干了一个月,期间还跟着老板出去发过传单。
可干满一个月她又没了心气,直接跟老板提辞职。
老板说按规矩辞职要提前一个月,叶蛮儿年轻没多想,谎称家里有急事要赶紧回去。老板见她去意已决,便给她结了1300块工资,只是这叠钱里,混着一张□□。
叶蛮儿拿着刚结的1300块工资,先抽了400块出来递给张茜的姑姑,想当作这一个月的住宿费用——她已经在这儿住了一个月,每晚都跟张茜挤在一起,在她眼里,400块已是一笔巨款。
可张茜的姑姑却笑着把她的手推开:“你是张茜的朋友,哪用这么见外?住着就住着,不用给钱。”
这一个月里,叶蛮儿心里一直藏着个疑问:张茜的姑姑从不用上班,白天总在睡觉,到了晚上就玩游戏,偶尔还会有个年纪偏大、相貌普通的男人来找她。
叶蛮儿刚出来闯荡,性子怯,再好奇也一直忍着没问。
直到有次跟张茜闲聊,她终于忍不住问:“你姑姑和来找她的那个男人,是姑父吗?他们真是一对?”
张茜听得直摆手,爽快地承认:“不是一对,就是那种关系呗。”
叶蛮儿这才恍然大悟,心里的问号总算有了答案。
其实在叶蛮儿离家出走的第七天,家里人终于找到了她——不知怎么打听着联系上了张茜的姑姑,打通电话后让叶蛮儿接。
电话那头,家人劝她赶紧回去继续读书,可叶蛮儿性子犟,一口咬定“不回去”。
家人又劝了两句,见她态度坚决,也没再多说,这事便没了下文,叶蛮儿就这么留在了外面。
后来叶蛮儿回头想起这些事,总忍不住问自己:家里人真的爱她吗?究竟什么是爱呢?
她试着换位思考,要是自己的孩子像当年的她一样,十几岁跑出去后还固执不肯回家,她不管多远,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找到孩子。
哪怕到了跟前忍不住打他骂他,也一定要把人拎回家里才放心,绝不可能只问两句,就让这事草草告一段落。
其实她心里清楚,家人对她算不上不好,想要的东西大多能满足。
可她身上缺的,是那种能把人紧紧裹住的、实打实的爱——是遇事时能靠过来的肩膀,是委屈时能接住情绪的拥抱,是哪怕她犟着不肯回家,也会追过来再劝一次的在意。
这种她渴望到近乎“致死量”的爱,偏偏在家人那里始终没得到过。
所以后来叶蛮儿的悲剧,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开始了。
那段时间,她和张茜也闹了些口角,原本挤在一起的日子渐渐有了隔阂。
刚好这时候,她在网上认识了那个比自己和张茜都大个几岁的男人,便没再在张茜那儿多待,揣着身上仅剩的一千来块钱,决定去找他。
出发前,叶蛮儿特意花了一百多块给自己置办了身美美的行头,又花两百多块买了北上的大巴车卧铺票。
那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出远门,更是第一次踏出省界,这趟车她坐了整整一天一夜,大巴里满是难闻的异味,她醒了睡、睡了醒,熬得浑身发僵才终于到了地方。
其实和男人见面的第一天晚上,两人就发生了关系。
叶蛮儿没有任何快感,只觉得下身又胀又疼,男人的动作粗鲁得让她害怕。
眼前的男人,也和她之前心里隐约的期待完全不一样,可懵懂的她根本不知道这样到底对不对,只能茫然地承受着。
来接她的男人是干工地的,直接把她领到了一间简陋的铁皮房里。北方的天气已经很冷了,连水龙头都不是平时常见的样式,得握着把手往下压、往下挤才能出水。
叶蛮儿每天就过着这样的日子,守在空荡荡的铁皮房里,等着男人从工地回来。
没住几天,男人带她去买了一双跑鞋。
后来男人又给了她一千多块钱,单纯的叶蛮儿没一点花钱的概念,短短七天就把钱花光了。
直到住到第七天晚上,男人突然抱着叶蛮儿哭,说他要去非洲接个活,让她别担心。叶蛮儿猛地一抬头,心里慌得厉害,急忙问:“你去非洲干什么?”
男人说:“我去赚钱养你啊。”这句话没让她觉得安心,反而像天塌下来一样——她身上的钱已经所剩无几,而这个她刚想好好过日子的人,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
可没等叶蛮儿从“男人要去非洲”的慌乱中缓过来,男人只给了她300块钱,就彻底消失了。
攥着这薄薄的300块,叶蛮儿站在人生地不熟的荒芜地方,看着四周陌生的工地和简陋的铁皮房,连下一步该往哪走、今晚该住在哪都不知道,心里又慌又怕,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身上本就没剩多少钱,如今唯一的依靠没了,连基本的生存都成了问题。
走投无路时,她突然想起正在读大学的堂姐叶佳,然后电话联系上对方,把自己从北上找男人、住铁皮房,到最后被男人留300块钱丢下的遭遇,一股脑地跟堂姐说了。
叶佳当时手头也不宽裕,全靠父母给的生活费过日子,却还是立刻把自己当月仅剩的生活费匀了出来,先给叶蛮儿寄了过去。转头就把叶蛮儿的遭遇告诉了自己的爸爸和叶蛮儿的爸爸,叶佳实在也不敢瞒着。但当时的叶蛮儿却有点烦叶佳的做法,觉得自己已经这样了,叶佳不异于火上浇油,却又无可奈何。
等叶蛮儿买了火车票,终于离开那个荒芜之地时,是叶佳亲自去火车站接的她。接到人后,叶佳先带叶蛮儿找了临时住的地方,又拉着她去吃了顿热乎的好饭,想让她好好缓一缓。
可叶蛮儿心里早就打定了主意,没多做停留,稍作休整后就直奔流姐那里去了,那时的流姐也刚出社会,和她的二姐挤在一起租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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