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戚姳和郝楠的颠鸾倒凤相反，秦明朗正坐在酒吧里和几个狐朋狗友喝闷酒。那些人知道他的事，纷纷劝慰他。
“秦总，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非盯着个有夫之妇干嘛？”那人摸了一把怀里美女的大-腿，色-眯-眯道，“我看这儿的妞儿质量也不错，我跟你说，床上还是要找奔放的，戚姳看上去一副清高样，想想就行了，上手肯定没意思。”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啊，床上还是得要骚浪的，我跟你说，那清高的可没意思了。”
“不过你别说，那脸那身材，光看着也舒服。”
“只能看看顶屁用，还是得要操-着舒服的。”
……
“砰！”
一声巨响。
最开始编排戚姳的那个人捂着头蜷缩在卡座上，透着闪烁的霓虹灯能看到他指缝渗出来的血。
一旁的美女吓得华容失色，趁人不注意跑去后面叫经理了。
一桌上的人全吓傻眼了，谁都没想到秦明朗会突然发难。
一个剃着板寸的男人猛地推了秦明朗一下，骂道：“你tm有病是吧？发什么疯？”
秦明朗表情阴沉：“我叫你们出来不是来听你们意-淫她的。”
“我真服了，你真是当舔狗当的没完了，你这么能舔也没见人高看你一眼，不还把你当臭狗-屎吗？”板寸头骂道，“真以为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你tm的差点真让你装到了，我跟你说，你今天别想走。”
说罢，板寸也从桌上抓起酒瓶子就砸。
秦明朗不甘示弱，两人一下扭打起来。但板寸头常年乱搞，身子虚，明显不是秦明朗的对手。
其他的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有人想拉架，有人趁机揍了秦明朗几拳。
直到酒吧经理带着保安把几人分开，才阻止了这场闹剧。
角落里，余锋饶有兴致地坐在另一个卡座上看着这边上演的好戏。他自己看还不够，还掏出手机拍下了照片给余玉发去。
“[图片]你的小男朋友和别人打起来了。”
发完信息后，余锋时不时看了看聊天框，都没等到那头余玉的回复。他“啧”了一声，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拿起随便丢在一旁的外套离开了酒吧。
过了一个小时，余锋澡都洗完了，余玉才给他回了消息。
【余玉：说了，不是我男朋友。】
余锋勾起嘴角，放下擦头发的毛巾，两只手噼里啪啦地回消息。
【余锋：这么晚还没睡？】
凌晨一点，确实很晚了。余玉才从工厂回来，新产线刚开，乱七八糟的事太多。要不是睡前习惯审阅一遍社交软件，她洗完澡就睡了。
余玉：有事说事。
下一秒，余玉的电话就响了。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余玉好后悔那天为什么要答应秦明朗赴约，否则也不会被余锋逮个正着，大半夜还被他烦。
“喂？”
听见电话那头的便宜妹妹语气恶劣，余锋就想笑：“怎么还没睡？”
余玉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说话夹枪带棒的：“如果不是你的这通电话，我应该已经睡了。”
“那就先别睡了，你们新产品是不是很快要上市了？”余锋道。
余玉一下警惕起来：“你查我？”
余锋没否认：“你偷偷摸-摸回国，我总要看看你在做什么。别紧张，我只是想谈个独家合作。”
余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那你应该找我老板，我只是个研发人员，说了不算。”
“我觉得你能给我引荐一下，你觉得呢？爸爸好像还不知道你回国了吧。”余锋语气里带着笑，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股威胁。
余玉一阵恶寒，但她还真就怕这个：“我给你介绍我老板，但是能不能成我也不敢打包票。”
“我相信你，怎么说余家的产业也有你的一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妹妹。”后面的两个字，余锋加重了语气，听得余玉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了。
余玉越听越想把这事搅黄，余家的产业和她有屁的关系，她巴不得余家破产才好。
“爸最近还念叨着你今年怎么还不回来呢，他还打算让余促飞去看看你。算了，不多说了，晚安。”余锋最知道怎么吊人胃口。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人态度好了许多，都叫上哥哥了。
“哥，你别让我哥去，我尽量帮你。”余玉急了，最近工厂忙得很，她根本走不开。而且天知道余促什么时候去国外看她，她请一天假还好，总不能一连请好几天假蹲在国外就为了等余促上门。
“看你表现。”
－
第二天一早，戚姳毫不意外地又起晚了。自从失忆之后，她和郝楠就没几天是准时准点上班的，轻则迟到，重则翘班。
每天睁眼第一件事，看看手机。
戚姳睡眼惺忪地打开了社交软件，难得看见余玉找她，但却将地点定在了她办公室。
怪事，之前都是让去实验室的。
戚姳翻了个身，捏住了郝楠的鼻子：“起床。”
郝楠伸手轻轻拨开，声音沙哑：“今天旷工。”
“那我自己去公司了，我今天有事儿。”
郝楠本来还迷糊的大脑突然清醒：“什么事儿？不会又是秦明朗吧？我陪你去。”
刚刚正式上位的郝楠很有危机意识，他十分清楚，不能给小三一丝一毫的机会，瞬间翻身起床换衣服一气呵成。
他的闪电速度把戚姳都惊呆了，等他衣服都穿到一半了，戚姳才回过神来：“不是，余玉今天约我谈事情。”
郝楠本来已经进入了雄竞战斗状态，听到余玉的名字，瞬间就放松下来了。但是衣服都穿一半了，索性换完得了：“那我也陪你去吧。”
一下放松下来的后果就是，郝楠换完衣服又不自觉地躺回床上，把被子和被子里的人都一把抱住：“好困。”
戚姳像个被抱住的大春卷，动弹不得，费劲力气抽出了一只手摸了摸郝楠的头：“你刚刚不挺精神的，换衣服这么快。”
郝楠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困。”
戚姳想笑，手顺着郝楠的胸膛摸下去：“做早操吗？”
郝楠抓住了戚姳正在作怪的手，精神了，声音斩钉截铁：“做！”
“还困吗？”
“不困了！”
郝楠钻进被子里，还没做什么，就被人挡住了：“不困就起来上班。”
－
好一顿折腾，终于上了车。两人在后座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好困。
戚姳也困，昨晚弄得太晚，她感觉都没睡几个小时就被生物钟叫醒了。
两个人坐在后座，老实地系着安全带，根本靠不到一起，只能手牵着手分别打了个盹，最后还是被司机叫醒下车的。
戚姳一边打哈欠一边进了电梯，无力地搭在郝楠肩上补觉。
进到办公室，余玉已经在里面等她了，眼下乌青，看上去也没睡好的样子，靠在沙发上打盹，听见戚姳进门的声音才惊醒。
戚姳进办公室前先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精神多了，见她这样，下意识问了句：“昨晚没睡好？”
“还好。”余玉说着，没忍住打了个大大和哈欠，和她说的“还好”根本对不上。
戚姳笑笑：“困的话来这么早做什么？”
余玉昨晚因为余锋那一通电话根本睡不好，纠结了一晚上怎么向戚姳开口。
就在余玉犹豫不决的时候，戚姳问：“你今天来找我是要谈谈什么事？”
“就是……”余玉欲言又止。
戚姳见她这副样子，奇怪道：“什么事？你直接说吧。”
余玉心一横，张口道：“就是新品的独家合作定下了吗？”
“目前还没有意向，怎么了？”戚姳奇怪，余玉作为研发人员，从来不管这些，怎么今天突然问起这方面的事。
“额……是我哥，他想谈独家合作……”余玉结巴道。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戚姳一下不知道先关注哪个点好：“余促？等会儿，他知道你在我这儿？怎么有脸来谈合作的，还独家？”
余玉解释道：“不是，是我大哥，余锋，我有一次找朋友的时候不小心被他撞见了。估计他找人查了我，所以知道我在你这儿做研发。”
对余锋这个人，戚姳没什么印象，只知道他在余氏的职级很高。之前启明和余氏之间的合作很小，余促一个采购经理就能对接。
余氏给戚姳的印象早被余促败了个干净，就算这次来对接的不是余促，戚姳都不太想和他们有交集。
虽说做生意谈的是利益，但目前的利益还没大到戚姳能捏着鼻子和余家谈合作，况且新品前景一片光明，预计也不缺合作伙伴。
戚姳直接拒了：“我觉得没这个必要，而且据我了解，你对余氏可没这么多感情，怎么突然要来帮他们游说我？”
余玉也尴尬，但被余锋威胁是她私人的事，她不想说出来让戚姳难做，只能回：“那……好吧。”
余玉这一脸的便秘样，戚姳一看就知道不对。她和余玉的交情虽然不深，但对这人的性格也有大概了解，能露出这种表情，想必不一般：“到底怎么了？有事就直说，是不是你哥威胁你了？”
余玉忙道：“没事，我先回实验室了。”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应对接下来余促突然跑国外看她的事了，或者干脆提前暴露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但是想想要面对疯癫的老头和脑瘫哥哥，她又一阵头疼。
就在戚姳正要追问时，包睿雯敲了敲她的房门：“戚总，余氏的余总来谈合作，郝总叫您去会议室。”
刚聊到这个，人就来了。想起刚才的乌龙，戚姳多嘴问了一句：“余锋还是余促？”
“余锋。”
也是，余促现在敢来他们公司，恐怕就不是聊聊这么简单了，郝楠估计第一个将人踹出去，哪还能叫去会议室聊。
人在那边等着，戚姳只好先去处理那边的事：“你等我一会儿，我待会儿回来。”
郝.睡觉有精神.打小三有精神.上班没精神.楠
戚姳：老公每天幻想打小三怎么调理？在线等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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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独家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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