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戚姳和郝楠召集了财务部、市场部和生产部的经理开了个短会，让他们这周联合出个方案，好对比一下与哪方的合作效益更高。
启明的员工办事效率很高，没两天就将方案赶了出来。
无疑，余氏给出的报酬远远要比秦氏丰厚得多，也接近市场部预估的新产品能得到的最大收益。
戚姳和郝楠还在考量，余锋动作太快，若是他这一出在他们新品已经获得巨大反响后上演，他们倒还没这么怀疑，虽然到时候独家合作恐怕也轮不到余氏。余锋到底为什么对他们的新产品这么有自信，实在是让人费解。
余玉又被余锋打电话威胁，问她有没有在戚姳和郝楠面前帮他说话。余玉只做技术端，不知道收益相关的事，也不清楚余锋出了多大的手笔。她有些烦：“你要想谈合作，你就多给点钱，总来问我做什么，真当老板听我的吗？”
余锋也知道事情急不得，但他怕夜长梦多。他当然知道戚姳和郝楠怀疑他的用心，但不砸钱这合作恐怕就更和他没关系了，一堆钱砸下去，好歹那夫妻俩还会纠结一下。他不清楚余玉和那两夫妻的关系，但他觉得，余玉作为新品研发人，总归有点话语权。
余促那小子被余泰和一顿打之后老实多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随着时间的流逝，就怕余泰和觉得余促老师多了，对余促又心软。他得趁余泰和烦余促的这个关头将人彻底赶出去。
而这次和启明的新品合作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若是能争取到和启明的合作，他就有更多的筹码。别的不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若是他们真的有了资深合作，余促那样的脾气，迟早又会忍不住搞事，他再想点法子将人送进局子，到时候余泰和盛怒之下将人赶出余家，他就少了个眼中钉。
余锋一边想着一边敲了敲桌角。
罢了，还是急不得，越急恐怕越事与愿违。
他故意下楼到余促的工位附近溜达了一圈。
余促被降职之后失去了自己的办公室，被安排到与普通员工坐在一块，本来就气不忿，再一看见余锋神气兮兮地在他面前晃悠，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他现在降职了，工资也降了，余泰和把他信用卡全停了，零用钱什么的更是想都不要想。要不是最近要在余泰和面前装孙子，他早就冲上去把余锋打一顿出出气了，哪会像现在一样坐在工位上装鸵鸟。
偏偏余锋一看就是冲着他来的，慢悠悠地晃到他的工位上，还假模假样地说：“小促，做得习不习惯？”
余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关你屁事，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余锋被讥讽了，但是却不生气，余促越生气他就越开心。他假模假样地对其他人说：“你们不要因为小促是被降职的就疏远他，好好关照关照小促，好吗？”
其他员工哪敢说话，神仙打架不要殃及池鱼啊！他们之前本来就是在余促手底下干活的，哪里会知道他们兄弟俩关系不好。虽然说现在余促降职了，但怎么说也是大老板的亲儿子，搞不好哪天大老板气消了又把人升回去了，他们可不敢乱得罪人。
余锋见这一屋子不敢出气的鹌鹑，也不生气，乐乐呵呵地出门走了。徒留工位上余促捏紧了拳头生闷气。
走出采购部，余锋打开手机给余玉发消息：“晚上出来，哥哥请你吃个饭。”
余玉哪敢拒绝，吃饭可比让她去戚姳面前推销余氏简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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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戚姳又收到了余玉找她见面的信息。好在前一晚郝楠比较节制，他们睡得比较早，醒得也比较早，没让余玉等太久。
进了办公室，戚姳放下包，问道：“怎么了？又是关于余氏谈独家合作的事？”
余玉点了点头：“新产品是我研发的，虽然比市面上的同类品先进得多，但余氏开的条件其实已经是很高的了，如果不接受和他们独家合作的话，最后的收益也很难达到这样的程度……”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戚姳打断了：“你是来给余锋当说客的？”
余玉点了点头。
戚姳：“这事我一人说了不算，这样吧，我叫郝楠进来，我们一起讨论，行吗？”
戚姳其实奇怪，在昨天余玉对给余锋当说客这事表现得其实并不热衷，怎么今天突然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弯，这很难不让人感觉奇怪。
余玉说的不假，她一个研发人员哪里懂什么收益，这番话肯定是有人教她的，这人也不难猜，除了余锋还能是谁。
余玉说的，他们在昨天开会的时候都已经清楚了，因为余氏没有他们的内部数据，其实说的并没有完全贴切，但也八-九不离十。
但比起合作，戚姳更好奇的是：“为什么你要帮余锋做说客？当然，你不想说的话也可以不说。”
余玉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与余氏合作这事的态度转变，主要还是源于昨晚余锋的一番话。余锋承诺，若是能谈成合作，会将余氏的股份分给她百分之一。要知道，她亲哥哥余促的股份也才百分之一，这谁能不心动！
余锋还承诺，如果余促被彻底赶出余家，那他的那百分之一的股份余锋也不会抢，全部转到余玉的名下。
余锋开出的条件太诱-人，像是引诱着亚当和夏娃的苹果，余玉很难不上钩。
其实她对余家的股份没什么兴趣，但对压她亲哥哥一头十分感兴趣。把属于余促的东西抢过来，她光想象都觉得爽得不行。
但对于余锋对和启明合作的执着，她还有些不解。
余玉问：“和启明合作到底和把余促赶出去有什么关系？”
余锋笑了笑：“你对你的技术有信心吗？”
余玉不知道余锋为什么要把话题引到她的技术上，点了点头：“当然。”
“那就行了。你只要做好你的技术，玩心机这些事轮不到你，等着收你的股份吧。”余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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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玉将思绪扯回此时此刻，也没打算遮掩，直接道：“余锋说，这有利于他把余促彻底赶出余家。”说这话时，余玉嘴角扬起了一抹笑，看上去很期待的样子。
戚姳和郝楠面面相觑，戚姳有些怀疑起自己的记忆，她记得余玉和余促才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怎么反倒和余锋勾-搭上，要联手将余促赶出余家了。
贵圈真乱啊。
对于能让余促不好过的事，戚姳和郝楠还是十分喜闻乐见的。他们带着团队前后思索了一番，都没觉察出里面有什么很大的坑，最后还是决定倾向于和余锋独家合作。
收到风声的秦明朗不乐意了，他来谈合作之前也并没有算过合作能给他带来的利润，被余氏这么一截胡，他们公司预计的利润会变少不说，在业内的水平也会下降。
于是秦明朗又急匆匆打电话给戚姳：“当初不是说好和我合作的吗？你和余氏合作我不反对，但为什么签独家啊？”
戚姳手机开的外放，郝楠轻笑一声接过话头：“秦总，您这话就外行了，做买卖自然是要看利润，赔本的买卖谁会愿意做呢？”
话是这么个理，但从郝楠嘴里说出来让秦明朗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他想也没想就回嘴：“姓郝的，我和戚姳在这说话，有你什么事？是不是就是你从中作梗把我的合作给搅黄的？”
戚姳听不下去了，开口道：“秦明朗，我们公司郝楠有一半的决策权。再者说，你能不能专业点，合作的事当时我们也只是在洽谈，只是有意向，合同都没签，什么事都代表不了。”
听见戚姳的声音，秦明朗的语气又软了下来：“小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们可以再考虑一下，没必要这么早就定死和余氏的合作，余锋出了什么条件？我可以再加。”
戚姳报了一个数字，电话那头秦明朗沉默了，他在秦氏的话语权不像余锋在余氏的话语权那样大，而且关于启明的合作，在秦氏也不是主打项目，他根本掏不出这么多把余氏的独家合作给抢了。
秦明朗没忍住质疑道：“他真能出这么多？余锋的话语权再打，余老头也不可能任着他胡来啊。”
戚姳：“算了，多说无益。”说罢，戚姳就把电话挂了。
见实在说不动戚姳，秦明朗只好作罢。但他又不死心，之前的收益率他已经找人计算过了，几乎已经当作是囊中之物，没想到煮熟的鸭子飞了，任谁心里都不好过。
他思来想去想去思来，还是打算在余氏那乱七八糟的关系中添一把火。但秦氏和余氏算得上是合作对手，他直接出击显然是不太管用的。想到这次合作的牵头人是余锋，他索性找了之前那些狐朋狗友打算把余促叫出来谈谈。
秦明朗上次在酒吧闹得那一出已经将那群狐朋狗友得罪了不少，他废了半天功夫才从一个关系没那么僵的人手里拿到了余促的联系方式，将人约到了个僻静的饭馆。
起名废，章节名不知道怎么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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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贵圈真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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