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班长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时,便习惯性地醒来了。她轻微地动了动身子,感受着盖在身上的薄被传来的陌生触感,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她转头看向沙发,杨栖岚依旧睡得香甜,呼吸平稳而绵长。此刻的她,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红润,额头的汗珠早已干透,就连平日里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带着一丝难得的安宁。那份清冷疏离的气质在睡梦中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特有的柔和与纯真。班长悄悄地伸出手,指尖轻柔地触碰杨栖岚的额头,感受着正常的体温,心头彻底放下了重担。
不远处,单人扶手椅上,一位女士正靠着椅背熟睡。她的长发如墨,即使简单地束在脑后,也能看出那份与杨栖岚如出一辙的乌黑与光泽。班长想,这大概就是杨栖岚的母亲吧。虽然眉宇间带着旅途的疲惫,但那份与杨栖岚相似的眉眼轮廓,以及睡梦中微微放松的神情,都让班长觉得她应该是个温柔的女性。杨栖岚身上的那份清冷和疏离,或许也只是为了适应长期孤独的生活,而不得不戴上的伪装。
班长收回目光,轻手轻脚地起身。她知道,既然杨栖岚已经退烧,并且母亲也已赶回,她便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这个家庭久违的团聚,不应该有外人在场。她悄悄地走到门口,在离开之前,她再次看了眼熟睡中的杨栖岚。
轻轻地叹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她不知道自己昨天的“多管闲事”最终会对杨栖岚带来什么影响。但至少,此刻,她知道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事。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玄关,拉开门,最后看了一眼沉睡中的两人,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杨栖岚的家。门外,晨光熹微,新的一天已经开始。
走出门,班长没有立即按下电梯。她站在走廊里,回身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心中那份怪异而复杂的感受依然萦绕不去。这扇门,承载了她昨日的担忧、劳碌与细致的照料,也见证了杨栖岚脆弱的一面。而现在,门里是杨栖岚和她母亲久违的相聚,门外则是她重新开始的一天。
她深吸一口气,清晨湿润而清冽的空气灌入肺腑,带来一丝清醒。电梯门缓缓打开,班长走了进去,按下了一楼的按钮。电梯匀速下降,每经过一层,班长的思绪就像电影胶片般快速倒带,闪回着过去二十四小时的片段:从教学楼前同学们欢声笑语的毕业赠言,到杨栖岚苍白的脸庞,再到她亲手煮的那碗面。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地刻在了她的记忆里。
电梯抵达一楼,发出“叮”的一声。班长走出电梯,穿过豪华却清冷的大门,终于重新回到了阳光普照的室外。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暖意,也驱散了心头残存的湿重。她抬头看向天空,万里无云,湛蓝如洗。
马路上,车辆已经开始多了起来,行人也渐渐增多,城市从沉睡中苏醒,恢复了往日的喧嚣。班长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每一步都踏得格外坚定。她的心中不再是昨日的茫然与疑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平静。她或许依然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杨栖岚产生如此强烈的牵挂,可能是从小就开始照顾妹妹,习惯了照顾人的感觉吧。
沿着熟悉的街道,班长很快回到了家。刚拧开门把手,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乎是同一时刻,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小跑声。
“姐姐!”
“姐姐回来了!”
两团小小的身影,像是两颗小炮弹一样,直直地冲过来,紧紧抱住了班长的腿。那是她的小妹妹,一个刚上小学二年级,一个才四年级。她们仰着小脸,眼眶红红的,带着些许委屈和依赖。
“晚上没有姐姐抱着,我睡不着!”小的那只奶声奶气地控诉道,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大的那个也跟着附和:“嗯!阿玉姐,你下次不要在外面睡吗!”
班长的心瞬间被这软糯的撒娇填满了。她弯下腰,宠溺地摸了摸两个妹妹的头,轻声安慰道:“好啦好啦,乖,姐姐这不是回来了嘛。今天晚上姐姐抱着你们睡,好不好?”
她的话音刚落,厨房里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班长妈妈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你们两个小家伙,别一直缠着姐姐了!快去准备碗筷,马上可以吃饭了!”班长妈妈嗔怪地说道,但语气里却充满了对女儿们的爱意。
两个妹妹听到妈妈的话,虽然依依不舍,但也乖乖地放开了班长的手,蹦蹦跳跳地朝着厨房跑去,嘴里还小声嘀咕着“要给姐姐拿最大的碗”。
班长妈妈走到班长身边,目光带着关切地打量着她。
“那孩子烧退了吗?怎么样了?”班长妈妈轻声问道。她知道昨天班长为了照顾同学,一整晚都没回来。
班长点了点头,语气轻松地说:“嗯,已经退烧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她妈妈也已经赶回来了,现在家里有人照顾,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班长妈妈听完,放心地舒了口气,然后抬头认真地看着班长,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呢?你怎么样?累不累?”
班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挺好的,妈,一点都不累!"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知道妈妈是真心疼她。
"那就好。"班长妈妈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充满了理解和欣慰,"快去洗漱一下吧,饭马上就好了。你这孩子,就是心善,喜欢照顾人。"
这时爸爸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锅铲:"哎哟,又在这儿上演母女情深呢?"他故意挤挤眼睛,"老婆,你天天这么宠着大丫头,小心把她惯坏了。"
"去你的!"妈妈笑着白了他一眼,"我宠女儿怎么了?有本事你别吃我做的饭。"
"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吗?"爸爸立刻举手投降,逗得两个妹妹咯咯直笑。
班长洗漱完回到餐桌时,两个妹妹已经摆好了碗筷,妈妈正往桌上端刚出锅的煎蛋。爸爸一边盛粥一边念叨:"大丫头快坐下,今天这粥我可是看着火候的,保准比你妈煮的好喝。"
"吹吧你就!"妈妈把最后一道小菜放在桌上,顺手拍了下爸爸的后背。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餐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和一家人斗嘴的声音混在一起,再普通不过的早晨,却让人觉得特别踏实。班长喝了口粥,心想还不如妈妈煮的呢。
班长吃着热腾腾的早餐,心里盘算着今天要去学校一趟。昨天走得匆忙,班级抽屉里还有一些私人物品没拿,正好也可以顺便再向班主任汇报一下杨栖岚的最终情况,也算是给自己初中生活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吃完早饭,班长跟家人道别后,再次沿着那条走了三年的上学路,回到了熟悉的学校。
几乎在同一时间,杨栖岚的母亲也从睡梦中醒来。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伸出手,轻轻探向女儿的额头。指尖触及的温度正常,那份炙热的烧意已经完全消退。杨栖岚母亲悬了一夜的心,终于彻底放了下来,在转头看向照顾了一天杨栖岚那个孩子的位置,却只剩下一床被子叠好放在沙发上,这样的对比让她觉得自己对。
她欣慰地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沙发,那个照顾了女儿整天的孩子已经离开,只剩一床被子被叠得方方正正,边角整理得一丝不苟,安静地放在沙发正中。枕头上连褶皱都被细心抚平,仿佛昨夜那双温柔的手最后抚过这里时,也带走了所有凌乱的痕迹。
这份过分的懂事像根细针,轻轻扎进母亲心里。她想起自己,想起女儿总是说“没关系妈妈我能行”时的笑脸。此刻这床整齐到近乎刻薄的被子,忽然变成一面清晰的镜子,照出那些她试图用物质填补却始终缺席的日夜。
她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女儿的被角,指节微微发白。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那方正的被子上,竟照得人眼睛发涩。
还沉浸在这股复杂的情绪中时,忽然听见面前传来女儿含糊的梦呓,虽然听不懂在说些什么,但是睡梦中的笑容可以确定,是一个开心的梦。
母亲怔了怔,随即噗嗤笑出声来。那些沉重的愧疚感被这没头没脑的梦话戳破个小口,悄悄漏走些许。她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松的笑容,决定为女儿做一顿久违的早餐,稍微弥补这些日子以来的亏欠。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仅有的食材让她的眉头微蹙,但很快便有了主意,煮一锅清粥吧。
晨光彻底漫进厨房时,她已系好围裙。淘米的水声哗哗响着,像场温柔的小雨冲刷过夜里的焦虑。成年人收拾情绪的速度总是快得惊人,毕竟比起沉浸在自责里,先把粥煮好才更实际。
就在杨栖岚母亲在厨房忙碌时,沙发上的杨栖岚也缓缓睁开了眼睛。窗外,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一片光影。她茫然地眨了眨眼,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厨房里传来的细微声响和独特的香水味,让她知道,妈妈回来了。
在看见妈妈背影一瞬间,杨栖岚的心底涌起一股巨大的冲动。她好想扑进妈妈怀里撒娇,想把那些压抑在心底的思念,那些因为独自生活而累积的委屈,寻一个宣泄的出口。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身上的被子,指关节泛白。可随即,理智又将那份冲动强行压了下去。妈妈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她不能再给妈妈增加负担。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将所有情感都藏在琥珀色的眼底。
或许是感受到了杨栖岚的视线,杨栖岚母亲转过身,看到女儿正半坐着,看着自己。
“栖岚,你醒了!”她立刻关小了火,快步走到沙发旁,俯身轻柔地摸了摸杨栖岚的额头,“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栖岚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沙哑:“妈妈,我没事了。”
看见她这么懂事,杨栖岚母亲的眼眶瞬间有些湿润。她轻抚着女儿的脸庞,语气带着浓浓的自责和心疼:“都是妈妈不好,这么久没能在你身边。让你一个人在家生病,妈妈真是……”她哽咽了一下,说不下去。
杨栖岚伸出手,轻轻握住母亲的手,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妈妈,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工作很辛苦,都是为了这个家。我没事的,你看,我已经好了。”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宽慰母亲,虽然她知道,这份“没事”背后,承载了太多不为人知的辛酸。
杨栖岚母亲再也忍不住,俯身将杨栖岚轻轻拥入怀中。她感受着女儿身上温热的气息,闻着她发梢间淡淡的木质香薰味,所有的自责、疲惫和思念,都在这一刻化作了紧紧的拥抱。杨栖岚也将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贪婪地汲取着这份迟来的温暖。尽管没有说出“好想你”,但这个拥抱,已经胜过千言万言。
两人的拥抱最终在厨房里砂锅被蒸汽顶得轻微晃动,发出“砰砰”的闷响声中结束。杨栖岚母亲这才想起炉子上还煮着粥,连忙快步走向厨房。
杨栖岚从母亲怀里离开,身体的温暖瞬间被空气中的清凉取代。她垂下眼帘,将眼底那份刚刚涌现的渴望与脆弱,再次小心翼翼地藏进了琥珀色的深处。她轻轻地用手揪了揪身上盖着的被角,小小的动作里,是她习惯性地自我压抑。妈妈为这个家已经付出了太多,她不能再成为妈妈的负担。那些说不出口的委屈和思念,那些生病时独自承受的孤独,此刻都像是沉入水底的石子,不留痕迹。
杨栖岚母亲很快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白粥走了过来。粥熬得绵软,米粒颗颗饱满,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来,快趁热吃。”杨栖岚母亲将其中一碗递给女儿,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
杨栖岚接过碗,闻着那熟悉的粥香,心里暖暖的。她低头慢慢地吃着,偶尔抬头看一眼坐在对面的母亲。母亲的眼底带着明显的红血丝,额头上也隐约可见细密的皱纹,那是岁月和辛劳留下的痕迹。
“妈妈,你……昨晚很晚才到家吧?”杨栖岚轻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杨栖岚母亲笑了笑,轻描淡写地说道:“还好,飞机没晚点。你呀,就别操心妈妈了,把自己照顾好就行。”她说着,伸手帮杨栖岚理了理额前的碎发。
杨栖岚知道母亲在宽慰她,她也知道母亲为了赶回来,肯定是一路奔波。她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母女俩就着这份安静,慢慢地吃完了早餐。虽然没有太多的言语,但空气中流淌着的,是久违的亲情和依偎,让这个家在清晨的阳光中,透出了难得的温馨。
早餐过后,杨栖岚的母亲收拾好碗筷,看着女儿恢复了精神,她心里也放下了大半的重担。
“栖岚,你再休息一下,妈妈去把家里收拾一下。”杨栖岚母亲柔声说道,她知道女儿大病初愈,还需要静养。
“嗯。”杨栖岚应了一声,眼神却不由自主地瞟向客厅沙发上那床厚重的冬被。那被子,是班长为她盖上的。
杨栖岚母亲自然也注意到了女儿的目光。她走过去,将被子叠好,然后又将被子底下的枕头拍了拍,使得它更加蓬松。她知道,这床被子,承载着昨晚那位同学的善意与陪伴。
“栖岚,那位同学……你叫她班长是吗?真是个好孩子。”杨栖岚母亲轻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感激,“昨天要不是她,妈妈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杨栖岚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指尖,没有说话。她知道班长很好,很好。好到让她觉得,自己身上那些不愿示人的部分,在班长面前都无所遁形。那种被窥见,却又被温柔以待的感觉,让她感到一种复杂而陌生的情绪。
杨栖岚母亲没有继续问,只是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窗帘,让清晨明亮的阳光彻底洒满客厅。阳光照在杨栖岚身上,暖洋洋的。
“妈妈先去洗个澡,等会带你去商场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杨栖岚母亲轻声说完,便走进了浴室。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杨栖岚独自坐在客厅里。阳光穿透玻璃窗,落在她身上,暖意融融。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已经完全正常了。她又回想起昨晚,班长一勺一勺喂她吃饭的场景,还有那句带着些许无奈却又无比真诚的“可能是习惯照顾人吧”。
杨栖岚的心湖,原本静得像一面蒙尘的镜子,此刻却有什么轻轻掠过,或许是半片羽毛,又或是风摘下的一粒柳絮,总之那痕迹淡得几乎看不见,却是湖心留下几道转瞬即逝的纹路。这份联系,具体是什么,她此刻还无法清晰定义。
杨栖岚的目光落在窗外的天空,那是一片被洗刷过的湛蓝,偶尔有几缕薄云慢悠悠地飘过。她闭上眼,班长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那双明亮而坚定的眼睛,喂她吃饭时轻柔的动作,还有那句带着笑意的“可能就是习惯了照顾人吧”。
习惯了照顾人……杨栖岚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可她知道,那种感觉,并不是简单的“习惯”就能解释的。班长的出现,就像是突然闯入她生活的一道光,不刺眼,却足够温暖。她从小习惯了把自己隐藏起来,不让任何人走进她的世界,因为她怕麻烦别人,也怕被别人麻烦。她就像一个上了锁的盒子,小心翼翼地保管着自己的所有情绪。但班长,却轻而易举地,在那个盒子上,敲出了一个微小的裂缝。
她再次睁开眼,看向自己盖着的,那床厚重的冬被。即使是在被子里,她也感觉到一丝不合时宜的暖意,与外面七月的天气格格不入。这被子,是班长从她的卧室拿出来的。杨栖岚想起自己卧室里那股淡淡的香薰味,还有班长在卧室里停留的时间。她知道班长一定看到了,看到了她卧室里那份近乎刻意的整洁,那份缺乏生活气息的空白。
被看到了,却又没有被评判。这种感觉她不知道该怎么想的,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浴室里水声渐歇,妈妈很快就会出来。杨栖岚伸出手,轻轻在茶几的边缘上敲击。她想,等妈妈出来,她是不是应该主动说点什么?关于班长,关于昨天发生的一切。可话到嘴边,又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堵了回去。那些细腻的感受,那些复杂的情绪,在她的世界里,依然很难用言语表达。
她只是将手轻轻地放在心口,感受着那颗跳动的心脏。它不再因为高烧而狂乱,也不再因为孤独而沉寂。它只是平静地跳动着,带着一丝新生的涟漪,等待着,也许是未来,也许是某个不期而遇的瞬间,再次与那道温暖的光,发生交集。
浴室门“咔哒”一声打开,杨栖岚母亲系着浴袍走了出来,发梢还在滴着水。她的脸上写满了放松,看到杨栖岚清醒地坐在沙发上,眼神也变得更加柔和。
“栖岚,感觉好点了吗?妈妈穿好衣服就带你出去转转。”杨栖岚母亲边说边走向卧室。
就在这时,杨栖岚母亲的手机响了起来。她看了一眼屏幕,是班主任的号码。
“喂,老师?”杨栖岚母亲接起电话,声音里带着几分恭敬。
“杨栖岚妈妈,您好!我是班主任。栖岚怎么样了?今天班长跟我说了情况,我还是有点不放心。”班主任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贯的认真负责。
“老师您好!栖岚已经好多了,烧也退了,精神也恢复了。”杨栖岚母亲连忙回应道,语气中充满了感激,“多亏了班长同学,她昨天一直陪着栖岚,还给她煮了饭,真是太感谢她了!”
“那就好,那就好。”班主任听了,明显松了口气,“班长这孩子确实很负责任。对了,杨栖岚的毕业证和档案还在学校,您看方便的话,让她找个时间来学校领取一下,也就这两天,过期不候了。”
“好的好的,老师,我一会儿就跟栖岚说。谢谢您,老师!”
挂断电话,杨栖岚母亲转过身,看向杨栖岚。杨栖岚坐在沙发上,神情有些放空,似乎并没有听到电话里的具体内容。
“栖岚。”杨栖岚母亲走回客厅,在她身边坐下,“老师刚才打电话过来了,问你情况怎么样了。听说你没事,他也很高兴。还有,老师让你找个时间去学校一趟,领毕业证和档案。”
杨栖岚的眼神微微动了动,似乎才意识到什么。领取毕业证和档案,意味着,她的初中生活,真的要彻底结束了。而那所学校,那个班级,以及那个叫班长的女孩,也将真正地,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回忆。她不知道再次见到班长,该说些什么,又该如何面对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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