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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素心映诗锋

十二岁的谢锦裀已能在晨雾里将素心剑使得如臂使指。

那日她蹲在药庐前翻晒艾草,见到红曦手肘磕出青瘀,忽然想起祖父医案里“气滞则肿,血淤则痛”的字句——

人若经脉受阻便动弹不得,那对敌时,若能用剑气精准封锁其经脉流转,岂非要比劈砍更能留一线生机?

这个念头落定,她便在院中竖起十八根木桩,桩身用朱砂画出人体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的关键节点,每处节点都只比指甲盖略大。

她提着剑站在桩前,将一年来练“三点定位斩”时的准、“盲式听脉”时的感、“**控制”时的柔,一股脑融进新创的剑式里。

第一式“锁渊”,针对腕间太渊穴。

她剑尖斜挑,如银针刺向脉门,剑气未及皮肉便骤然收势,恰似诊脉时指尖的虚按——木桩上的朱砂点被剑风扫得淡了半分,却未留下丝毫刻痕。

这是模仿气血在脉管中遇阻的滞涩,只需三分气劲,便能让对手手腕酸麻无力。

第七式“截带”,瞄准腰侧带脉。

谢锦裀旋身时剑脊轻拍,如推拿时的掌击却不施蛮力,剑气顺着木桩纹理漫开,朱砂勾勒的环形带脉图上,仿佛有气流被生生截断。

她想起给妇人调理带脉淤堵时,总用掌根揉按而非重压,剑招亦是如此,借势导流而非硬阻,方能让敌半身酸沉却不伤筋骨。

最难的是第十八式“定百会”。头顶百会穴连通诸阳经,剑气需如细丝般精准刺入,既不能过劲震伤脑府,又不能太浅起不到封阻作用。

谢锦裀屏息凝神,将蒙眼刺风铃时的听劲、断兔绳时的控劲凝于剑尖,剑势垂直落下,快至木桩寸许时忽然一顿,再缓缓收剑——

桩顶的朱砂点完好无损,可凑近细瞧,那点周围的木纹竟微微向内蜷缩,像是被一股无形气劲压实了。

这是她从“神经血管分离术”里悟来的巧劲,剑气只锁经脉流转,不伤分毫皮肉。

练至月上中天时,十八式剑招已能连贯使出。

谢锦裀望着满院木桩,有的朱砂被扫得斑驳,有的纹理因气劲而微缩,却没有一根桩身有劈裂之痕。

她忽然想起一年前系统说的“剑人合一”,此刻握着剑,竟能清晰“看见”剑气如何顺着经脉走向漫延,如医者观气血运行般了然。

夜风掠过药庐,带来草药的清香。

十二岁的少女收剑入鞘,剑穗上的玉珠轻撞,发出的声响柔和得像给病人搭脉时的轻语。

原来这封脉十八式,从来不是制敌的术,而是将医术的“仁”,刻进了剑术的“锋”里。

十三岁的初夏,蝉鸣刚在院角的石榴树上起了头,谢锦裀正对着木桩练“封脉十八式”的收势。

剑尖离桩寸许时,小鹦鹉久违的铃铛声回响,带着几分急促:

【主人,紧急主线任务七触发:于次年春季出东宫参加诗词大会,夺得头筹。任务奖励:向皇帝面呈“出宫游学六月”之请,获特批许可。时限:三百六十日。】

她收剑的手顿在半空,剑穗上的玉珠“嗒”地落在青石板上。诗词大会?那是宫中贵女们争妍斗艳的场合,吟风弄月,笔墨丹青,与她日日相伴的剑与药,实在是八竿子打不着。

正怔忡间,谢清晏踏着枇杷树影走进院来,鬓角的银丝在阳光下泛着白。

“锦儿,”他递过一卷烫金请柬,封面上“皇家诗词大会”六个字笔锋遒劲,“宫里的帖子,为父已替你接了。从今日起,需花一年功夫准备。”

谢锦裀接过请柬,指尖触到烫金的纹路。

谢清晏望着她手中的素心剑,目光沉静,“剑能护身,诗亦能明志。这一年,既要练剑不辍,也要读诗入心。”

当晚,谢锦裀便对小鹦鹉说:“我要历代诗词集,越全越好。”

片刻后,她从锦囊里拿出几册蓝封线装书——《唐诗三百首》《宋词选》《历代闺阁诗集》,书页间还夹着张素笺,写着“腹有诗书气自华,剑藏锋芒诗藏韵”。

第二日天未亮,她便搬了张竹榻放在院中的枇杷树下。

左手按在《唐诗三百首》上,右手握着素心剑,先背一首王维的《山居秋暝》,再练一遍“封脉十八式”的“流泉式”。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她念到“新雨”二字时,剑势忽然放缓,如细雨沾衣般轻扫木桩,剑气漫过朱砂点,竟带着几分湿润的柔劲,恰合了诗里的清润;

念到“明月松间照”,剑尖陡然上挑,如月光穿透松针,精准点在木桩顶端的“百会穴”位,稳得没有一丝颤动。

背李白的“飞流直下三千尺”时,她便练“断渊式”,剑势如瀑布坠崖,却在触及木桩前骤然收劲,留三分力恰似诗里藏不住的豪情;

背李清照的“知否知否”,则练“缠丝式”,剑在腕间绕出轻柔的弧,如叹息般拂过桩身,剑气里竟也带了几分婉约。

有时背到生涩处,她便提着剑去药庐捣药。

碾药碾子转得急了,便念“骏马似风飙”;

碾得缓了,就吟“闲敲棋子落灯花”。久而久之,连药杵落下的节奏,都暗合了诗词的平仄。

谢清晏看她背诗时剑穗总在书页上轻扫,练剑时嘴里又念念有词,只微笑。

一日晨起,见她对着初开的桂花背“叶上初阳干宿雨”,剑势里竟带了几分花影的摇曳,便知这一年的功夫,原不是要她做个只会寻章摘句的闺秀,而是要让诗的气韵,顺着剑穗的纹路,渗进她的经脉里去。

秋分时,谢锦裀已能背下三百首诗。那日她练完剑,倚在树下翻《宋词选》,西风卷着落叶掠过书页,恰好停在辛弃疾的“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

她忽然握紧手中的素心剑,剑身在夕阳下亮得像句未说出口的诗——原来诗里有剑的锋,剑里也能藏诗的魂。

冬至刚过,药庐后的空地上积了层薄雪。

谢锦裀望着木桩上那些被剑气磨得浅淡的朱砂点,忽然将素心剑横在膝头——距离诗词大会只剩三月,而谢清晏给她定下的最后三道剑关,才刚刚开始。

【血振不沾衣】

她取来猪脬,灌满温热的羊血悬在梨树枝头,血脬外罩着件素白的绢衫,风一吹便晃晃悠悠,像极了搏杀中起伏的衣襟。

“剑过血出,气劲需如诊脉时的‘浮取’,只破其表,不扰其里。”

谢锦裀低声念着祖父医案里的话,剑随身起。

第一剑斜挑血脬,剑锋刺破的刹那,她腕间骤然发力,一股巧劲顺着剑身荡开,将溅起的血珠震得向外侧飞散。

绢衫落下时,雪地上染开几点暗红,而衣衫上竟只沾了星点血痕,像极了她给病人放血后轻按止血的手法。

练至第七日,她已能一剑洞穿三个血脬,最外层的素纱衣依旧洁白如新。

收剑时望着雪地上的血迹,忽然想起给外伤病人清创时,刀锋既要利落划开腐肉,又不能伤及周围好肉——原来这剑上的干净,从来不是避血,而是懂得让血“各归其位”。

【刃过不惊蝇】

开春时,她在院中悬了数十只细纱笼,每个笼里都养着一只绿头苍蝇。

剑柄上系着根红丝,丝端拴着片花瓣,只要剑势稍重,花瓣便会颤动,惊得苍蝇嗡嗡乱飞。

“如施针‘捻转’,劲在毫厘之间。”

谢锦裀闭着眼,将“盲式听脉”的本事移到剑上。

耳听着苍蝇振翅的细微声响,剑如“飞针”般刺入纱笼,剑锋擦着苍蝇的翅尖划过,却没带起半分风动。笼里的苍蝇依旧停在笼壁上,红丝系着的花瓣纹丝不动。

最难是连刺十笼。

当她刺到第七笼时,忽有只苍蝇猛地起飞,翅声陡然变急。她手腕微转,剑势如“调针”般轻轻一偏,恰好避开苍蝇振起的气流,剑锋落地时,十只苍蝇竟无一只受惊。

谢清晏站在廊下看得清楚,那剑势里的稳,恰似她给婴儿喂药时,汤匙倾斜的角度分毫不差。

【观脉止杀术】

这最后一式,她在药庐后的竹林里练。

选了株碗口粗的青竹,竹身被她用朱砂画出如人体经脉般交错的纹路,每道纹路的尽头,都藏着颗饱满的竹节——那是她假想的“要害”。

“观脉知强弱,止杀在未发。”

谢锦裀握着剑绕竹而行,目光如“望诊”般扫过竹身。

她能“看”到哪些纹路是“淤堵之脉”,需以剑气疏通;哪些是“要害之节”,需留三分余地。

剑势起时,或轻挑或斜划,剑气只沿着“经脉”游走,将那些代表“敌意”的淤堵之处震碎,却始终离竹节寸许。

练到月满时,她已能让剑气透过竹身,震落竹梢的枯叶,却不伤竹身半分。

一日,有只野猫窜入竹林,惊得她手腕一偏,剑险些刺中竹节。

她旋身收剑的刹那,忽然想起给濒危病人施针时,哪怕心跳微弱,也要守住最后一丝生机——原来止杀不是不杀,是懂得在剑峰触及要害前,先看清对方的“生机之脉”。

诗词大会前七日,谢锦裀最后一次练完这三式。

素心剑的锋刃映着月光,干净得像从未沾过血气,却又藏着能震落星辰的劲。

她望着竹身上那些被剑气震出的细密纹路,忽然明白——这最后一年的剑,练的不是杀伐之术,而是让剑懂得“生”的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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