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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幽灵萝莉3

老城区的青石板路被夜雨洗得发亮,路灯昏黄的光晕里浮着层薄雾,像撒了把细碎的星子。夜景撑着伞,小美飘在他身侧:“这里…”

“你确定是这家?”元棠棠仰头看招牌,“陈记手工烘焙”,褪色的红漆在墙上斑驳,门楣挂着串铜铃,风过时叮铃作响。

小美没立刻答话,指尖轻轻抚过门框上深浅不一的刻痕——最高那道歪歪扭扭的“XXX到此一游”,边缘早被雨水磨得圆钝。

她忽然笑了,眼尾洇开细纹:“十岁那年,我非说要在这儿留记号,你爸举着伞追着我骂‘疯丫头’……”

话音未落,门内传来“吱呀”一声。穿靛蓝布衫的老婆婆探出头来,银发在灯影里泛着暖光,见着小美先是一怔,随即眯起眼笑:“哎呦!这不是小美吗?”

这婆婆能看见幽灵。

看来不是普通人。

燕离心说。

元棠棠手中的伞骨被风掀起一角,雨丝漏进来落在小美肩头。

老婆婆刚要伸手替她挡,却见小美已经抖落伞上的水珠,几步跨进门去。

老式玻璃门撞在门框上,震得玻璃柜里的蝴蝶酥轻轻晃动,蓝印花布掀开一角,露出金黄油亮的酥皮。

“阿婆记性真好。”小美站在柜台前,鼻尖动了动,“还是桂花酒酿的味道?”

阿婆颤巍巍从藤编筐里掏出个牛皮纸包,指腹蹭了蹭纸面:“可不?今早新烤的,就等老客人呢。”

她往小美手里塞了块试吃糕,“尝尝?火候跟从前一个样。”

小美咬下一口,酥皮簌簌落在掌心。甜香裹着桂花香在舌尖漫开,恍惚又看见十岁的自己蹲在烤箱前,踮着脚看阿婆揉面。面团在她掌心里转成雪团,撒把桂花,压进雕花模子,“咔嗒”一扣就是朵圆满的花。

“那年你走的时候,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蝴蝶酥哭。”阿婆擦着柜台,目光落在小美腕间的银镯上——那是阿婆用旧银簪熔了打的,“你妈说你们要去南方,我连夜烤了二十块,装在铁盒里让邻居捎去……也不知你收到没?”

元棠棠倚着门框看雨,伞面上的水痕渐渐洇成地图。他听见小美喉咙里溢出轻不可闻的“嗯”,抬眼时睫毛沾着细碎的水光:“收到了。铁盒我收在老房子阁楼里,上个月搬家才……”她顿了顿,指尖摩挲着银镯内侧刻的“棠”字,“阿婆,我这次回来,是想把阁楼的钥匙给您。”

上个月?

看来这个叫小美的幽灵距离死亡才将将一个月。

那她是如何变成幽灵的呢?

这里面学问就大了吧。

“傻丫头。”阿婆把她拉到身边,从柜台底下摸出个油纸包,“你走后第三年,我收了个徒弟。那孩子勤快,可总嫌老手艺赚不了钱,前两年去了连锁面包房。”她打开油纸包,里面躺着枚铜钥匙,“可我留着后巷那间小作坊,灶台、烤炉都擦得锃亮,等你回来……”

雨不知何时停了。

元棠棠收起伞,听见头顶铜铃又响起来——这次不是风,是小美踮脚碰的。

她的影子投在青石板上,和记忆里那个举着伞追猫的小丫头叠在一起,发梢还沾着方才试吃时蹭的桂花碎。

“所以你今晚非要来这里?”元棠棠接过阿婆递来的热豆浆,杯壁的温度透过掌心,“就为了块蝴蝶酥?”

小美咬着吸管笑,眼睛弯成月牙:“不止啊。”她指了指墙角那台老座钟,铜摆晃得很慢,“你看,它还在走。我小时候总嫌它响,现在听着……”她顿了顿,声音轻得像落在伞面的雨,“像有人在等。”

老座钟的分针“咔嗒”一声,指向八点一刻。阿婆把最后一块蝴蝶酥装进铁盒,系上红绳:“明儿早上八点,作坊见。”

小美点点头。

出了作坊后,小美对众人说,“明天过后我愿望了解,我就要排队去领孟婆汤了。”

“我会忘了前尘,忘了你们。棠棠,燕子还有小宴,你们会舍不得我离开吗?”

燕离没说话。

因为她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些风花雪月之类的又显得矫情。

倒是夜宴回复了:“不会。”

……

夜宴的声音平铺直叙,像青石板路上未干的水渍,没带半分波澜。

小美咬着的吸管“啵”地松了口,奶白的豆浆沫沾在唇角:“欸?”

元棠棠肘尖撞了夜宴后腰一下,压低声音:“你就不能委婉点?”

“忘了才好。”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清楚些,“总记着铁盒里的蝴蝶酥,记着老座钟的……记着这些走不掉的东西,怎么去该去的地方?”

小美愣住了,抬手想擦眼角,却发现指尖穿了过去——幽灵不会流泪。她忽然笑了,这次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你这人真的好可恶!”

雨又开始下了,这次是毛毛雨,沾在青石板上,像撒了层细盐。元棠棠把伞往小美那边倾了倾,尽管知道没用:“舍不得是肯定的,但更怕你走得不安稳。”

燕离忽然从口袋里摸出样东西,是块用红绳系着的檀木牌,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上次去庙里求的,”她塞到小美手里,指尖相触时,竟感到一丝微凉——是幽灵身上罕见的温度,“据说能安神。”

小美捏着檀木牌,指腹蹭过那个“安”字,忽然踮脚抱了抱元棠棠。当然,什么都没抱住,只有一阵带着桂花香的风穿过他的衣襟。

“那我走啦。”她退开两步,朝三人挥挥手,身影在路灯下渐渐变得透明,“记得常去阿婆那里吃蝴蝶酥,说我……说我托你们去的。”

老座钟的“咔嗒”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次却不像是在等谁,倒像是在送别。

元棠棠看着她的身影彻底融进雨雾里,忽然发现手里的豆浆还温着。他转头看夜宴,发现那人正盯着地面发呆。

燕离把檀木牌剩下的红绳缠在指尖,忽然笑了:“走吧,去阿婆家买蝴蝶酥。”

青石板路上的水洼里,映着三个并肩的影子,身后是渐渐远去的铜铃声,和一句轻得被雨打湿的“再见”。

老作坊的门虚掩着,暖黄的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在青石板上淌成一条温柔的河。

阿婆正踮脚擦玻璃柜,银发在发髻里松松挽着,见他们进来,眯眼笑出满脸褶子:“小美那丫头走了?”

“嗯。”元棠棠把伞搁在门边,水珠顺着伞骨滴成串,“她说要去领孟婆汤了。”

阿婆的手顿了顿,抹布在玻璃上擦出个圆乎乎的水痕:“到底还是记挂着那孩子。”她转身从藤筐里摸出个油纸包,塞进元棠棠手里,“这是给你的,热乎的。”纸包里裹着块桂花酒酿酥,甜香裹着温热透过油纸渗出来,“小美说你胃不好,趁热吃。”

元棠棠捏着酥饼,指腹触到纸包上浅浅的折痕——和记忆里母亲包药的样子重叠了一瞬。他咬了口酥饼,桂花的甜在舌尖炸开,竟真的压下了连日来的疲惫。

“阿婆,”燕离忽然开口,“小美说的老房子阁楼,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阿婆擦玻璃的动作停住,抬头时目光穿过玻璃柜,落在墙上那幅褪色的全家福上。照片里,穿蓝布衫的小美骑在父亲脖子上,手里举着半块蝴蝶酥,身后站着穿工装的年轻夫妻,女的抱着襁褓,男的手里攥着串铜钥匙。

“那房子……”阿婆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十年前就锁了。小美走后,她爸妈搬去了南方,钥匙一直在我这儿。”她从柜台底下摸出个铁盒,里面躺着把铜钥匙,表面磨得发亮,“可那房子邪乎得很,自从小美出事,夜里总听见哭声。”

“哭声?”夜景皱眉。

“像小美小时候被蚊子咬了闹脾气的动静。”阿婆搓了搓手,“我去看过两次,门锁得好好的,可推开门能闻见焦糊味——和小美妈烤糊的那炉蝴蝶酥一个味儿。”

元棠棠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腕间的红绳。锁魂绳的残余气息还在,但比之前淡了许多。他想起小美消失前说的“该去的地方”,忽然开口:“阿婆,能把钥匙给我们吗?”

阿婆盯着他看了半晌,把铁盒推过去:“你们年轻人有本事,我信得过。”她又从怀里摸出张黄纸,“这是我去土地庙求的平安符,贴在门楣上能镇邪。”

离开作坊时,雨已经停了。老座钟的铜摆在暮色里晃出昏黄的光晕,分针指向八点二十——和方才分别时一样。

“夜景。”元棠棠忽然叫住他。

夜景正低头看手机,闻言抬头:“嗯?”

“你说‘忘了才好’的时候,”元棠棠的声音很轻,“是在说小美,还是在说自己?”

夜景的手指顿在屏幕上。他想起三天前在训练馆,银锁蛇形扭动时,镜子里自己眼下的青黑;想起昨晚洗澡时,花洒里流出的温水突然变得刺骨;想起小美扑空摔倒时,他闻到的那缕若有若无的猫咪味——不是宠物医院的消毒水,是老房子墙角晒太阳的猫,带着太阳晒过的棉絮香。

“我妈走的时候,”他轻声说,“我锁了她的房间。钥匙在保险柜里,三年没动过。”他抬头看向元棠棠,“后来我总梦见她坐在床头,说‘小景,床头柜抽屉里有你爱吃的糖’。可等我打开,只有半盒化了的白糖。”

回到猫咖时,天已经黑透了。元棠棠把阿婆给的平安符贴在门楣上,符纸泛着淡金色的光。燕离翻出小美留下的住过的木牌,上还沾着她的温度。

“明天去老房子。”元棠棠说,“小美说阁楼有铁盒,说不定能找到她父母留下的东西。”

夜景站在窗边,望着楼下的老槐树。风过时,树叶沙沙响,像极了小美在甜品店说“阿婆的被子晒过太阳”时的语气。

他摸出手机,翻到相册里一张模糊的照片——是去年奶奶忌日,他在老城区拍的。照片里,青石板路上有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怀里抱着个铁盒,正抬头朝镜头笑。

“找到了。”他轻声说。

元棠棠和燕离凑过来。照片里的老太太眉眼和小美有七分像,铁盒上的红绳和小美腕间的银镯花纹一模一样。

窗外,月亮升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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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幽灵萝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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