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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茶楼话别 长街夜游

双方气焰渐熄,老先生这才长舒一口气,只是不敢再说墨陈两家。他徐徐展开折扇,莫过于讲些陈词滥调,台下也无人细听,都侃起大山来。

“你可听闻昨日那场大火,起的莫名其妙,把九方家烧个精光!”

常自在端着一壶茶,却将耳朵递出去听个明了。

另一人回道:“岂止听闻,我可是亲眼见着,那火势大得要吃人似的。”

“哼,九方家向来为虎作伥,想来这火定是哪个仇家放的。”

两人说着,不自觉压低了声音,另一人略有忌讳地道:“这话你可别传出去,我猜是那位大人。”“哪位?”“哎呀!九方家乃是清中党。”那人意会般点点头,道:“干忠仁。”

“不过他早已不见踪迹,怕不是杀了人跑了。”“想来必是,只可怜了无辜的百姓。”

接着两人便转换了话头,常自在便起身离去。

永昌里牌匾之下,涌进一群人,那为首的一袭锦衣,来势汹汹。

却听得一道声音:“既然相逢一场,我们也就算是朋友。”接着便是一阵沉默,他清了清嗓子再道:“咳……你们两个,我要走了,莫要想念我。特别是你,之前你欠我的酒钱,我便不与你计较……”对面坐着的正是善水与巫厌,两人却故意不看对方,彼此钳口不言。

术士不然,还道是因九方些事苦恼,便说:“看来真凶已明目,就是那水妖,叫什么骨鲂的?”他摆摆手,落下一声劝慰。善水却蹙眉,出言否道:“并非全是。”术士不解其意,却也不甚关心,仍旧摆摆手,一口酒闷下肚,便准备辞行,忽的想起什么,道:“我乃通界司最好捕手,辰州张氏,张回是也,相遇即是缘,咱们来日方长。”他便携走两壶酒,别了二位。

只余下善水和巫厌,两人便是好一阵沉默。

巫厌欲要出口,却哽在喉间,良久,才缓缓吐出一句:“喝酒吗?”善水兀自倒了一碗,与他撞眼,默默下肚。巫厌见状便觉好笑,却也倒上一碗下肚。

善水话语低沉,问道:“山魈十石残害无辜百姓一事是否与水妖他们有关?”“他们”却是将那长袍蒙面者一并提起。巫厌沉思良久,欲言又止。

他正要开口,方才的锦衣一行人却大叫起来,两人定睛一瞧,只见众人围着两只鸡叫的正欢,巫厌视线越过喧哗,看清那锦衣的面容后竟会心一笑,心里道:“这正是个契机。”他转而对善水说:“我以为十石吸食人肉出于其本性,而水妖谋害百姓也并非单纯,其目的可查。”

善水:“你是指?”

“趋炎附势,为讨好干忠仁所为。我猜测他们定是未料到干忠仁早已被十石所替代,这下便不得不转换目标。”

善水听罢,似乎有些明了,干忠仁乃是进中派之首,若他们目的是获取更高的权力,必然要在朝廷两派当中抉择,如今干忠仁不知去向,进中派气焰必然消去大半,而此时却是清中派得意之时。善水这才想起那人的名字,关津望。这意味着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关津望。善水对这个猜测心中有疑,实在无头绪,只能将信将疑。

巫厌站起身,拨开人群,朝那锦衣走去。

“赌一把。”巫厌往那一坐,旁人瞧瞧他又看看那锦衣,还道是纨绔之间的热闹,纷纷起哄。

锦衣瞥见来者,好似打断了他的兴致,十分不悦,道:“你是什么人?敢跟本少爷叫嚣,我就不和你赌!”

巫厌嗤笑一声,兴许是锦衣听出了嘲讽之意,当即便暴怒:“你是在笑我?你以为本少爷不敢和你赌吗?怎么可能,若不是见你可怜,本少爷可不会屈尊同你赌。说,赌什么?”

巫厌只觉这关津望的儿子却不如他,少了一寸精明,竟都是些傻气。巫厌全然不在意赌什么,便想起前几日得的宝物,随口道:“镶金兽首玛瑙杯。”关子占听了讥笑道:“我爹前几日得的小玩意儿,你怎么会有,怕不是个假货吧?”

巫厌倒不予理会,接着问:“赌注。”关子占急道:“哼!你可有那东西,我要是赢了,却落个空,岂不是亏大了?”巫厌仍旧笑道:“暂且不论输赢,我若是拿不出这宝物,我就将这两只鸡吃了。”

“好!我要是输了,就给你做狗三日。”关子占激动道。

“绝不食言?”

“绝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语罢,关子占竟觉得有何不对,但却实在不及回想。

赌约既成,两人便各挑了一只鸡,在茶楼外,围起圈子斗了起来。巫厌选的鸡单从外形上稍逊一筹,它冠头尚小精神萎靡,关子占于是不咸不淡道:“就单单这个,我看你就是外行,我赢定了!”

关子占正当得意时,却没想那只萎靡的鸡陡然奋起,本是被追的却反过来压制得对方动弹不得。

关心道:“这怎么可能?”便恼羞成怒扯着嗓子喊:“废物,你给我打它,起来,废物…”他呐喊着似乎将近哭出声来,也还是输掉了赌注。一时间,他尚不能接受事实,手舞足蹈撒泼般骂道:“你是不是使了什么诡计?我怎么可能输呢?不可能…”

“有何不能。”巫厌此话一出,关子占瞬间气的跌了几个踉跄。巫厌这时急忙说道:“诶诶诶,你可是君子?可能反悔?”

关子占一想,确实是自己下的赌注,便强忍心中愤闷,再如何不能辱没君子两字,嘴里不知该说何:“你……我……”支支吾吾半天,仔细又想来,总觉得哪里不对。

巫厌自然是使了些法,不然如何也无法取胜,趁着关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快速拉着善水逃了去,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别忘了你的赌约,关少爷。”

关子占自是在身后面红耳赤,只好决心将那只输了赌注的鸡炖了吃去。

跑至数十步远,两人这才停下,善水满脸不解,却有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笑出声来。巫厌听闻,耳根竟红了大半,他抚抚耳鬓。善水隔着纱并未看清他的表情,却也觉得几分羞涩,才止住了笑声,问道:“你为何戏弄他?”巫厌轻笑一声,表情意味深长,却不语。

“想知道?”巫厌反问道。

善水见他一副挑逗自己的模样,登时有些置气,心想:“他又要整什么花样,我可不惜得理他。”便径直朝前走去,回答:“不想。”巫厌追在后面无奈笑道:“小娘子,你看那竹架上的水仙美不美?我买来赠你可好?”

善水竟真止住了脚步,朝那水仙看去。巫厌见状,赶忙捧了一怀抱水仙,她见了他笑,竟觉得几分紧张,慌忙接过花,目光却不敢与他相接。

“你瞧!这些水仙是不是像你。”善水听罢,才朝他一望,才发现他的脸颊着了几分桃色,恍然间觉得模样有些熟悉,她正愣着,巫厌早已转身走去。

善水正要抬脚追去,心口却陡然一紧,身体宛如附满冰霜,浑身颤抖不止,接着便是一段画面猛冲入脑海。巫厌再回头,只见善水蜷缩在地上,帏帽下一片死寂。见此景,他方才矛盾地情感随之不见,只有担忧,忙奔上前,焦急地询问:“你怎么了?”

善水不答,面如死灰,却下意识抓紧了巫厌的袖角。巫厌才敢盯住善水,神色紧张。他心间却诽道:“莫不是又似从前那般?”

善水嘴里突然念道:“那女孩,不该…”“不该如何?”善水继续道:“不该死。”“那女孩是谁?”“我没见过…好奇怪。”

巫厌听闻后,反应平常,反倒安慰道:“兴许只是错觉。”善水摇头,那画面里又陡然出现一袭红衣毅然越下春水楼的场景,她伸手奋力去捞,才怔怔地盯着巫厌,却原来是幻觉?她不敢信,一切那么真实。

“你如何?”耳边是巫厌一遍遍的轻声询问,善水却觉得熟悉,接着抬头望向他,缓缓说道:“我们得救她们。”

巫厌不知“她们”是谁,却也不否认,反而问道:“你常看见这些画面?”善水摇摇头,巫厌又问:“你又怎知这是真的?”善水点点头,道:“那人我见过。”却不知是指谁,巫厌便道:“兴许是过往之事。”“不是。”善水笃定,神色不禁多了些惶恐。

听罢,巫厌目光飘至远处,便起身离开,回来时,递给善水一碟吃食,眉眼展开,笑道:“既然我们小娘子要行侠仗义,就不能饿着肚子,樱桃饆饠,快尝尝。”

善水抬眼望向他,心如此不知为何就安定下来了。

“你如何就相信我?”善水咬下一口樱桃饆饠,小声地问道。

“你的话,我便信。”巫厌说的几分坚定,目光径直朝善水投去。

善水别开脸,转换话题道:“我不知道原来死亡是如此突然的事。”她又想起九方芩那张烂漫的面孔同青稚的话语不住地唤她“白姐姐”,她不时地想起,也不住地自责。

巫厌见她轻撩起隔住两人目光的纱,露出半垂的眼睫,似是沾了泪光,频频翕动,心中不禁动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苍白一句:“你…不必自责。”两人却都想起不久前的争吵,也都默契不再提起。

他随即看着她的帷帽道:“你分明无需戴着它。”语罢,善水一愣,不知他为何提及此,一时竟无言。

巫厌见状,忙不迭又道:“我是说这水仙开得美…”善水竟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陡然定住,两眼乱飘,说道:“不必,我戴着就好。”

“你如何想帮他们?”巫厌问道,“他们”却是指的九方、百姓以及那两个梦中人。

善水:“善恶有报。”她自觉冥冥中指引她这么做,记忆却从不过问为什么。

话语间暮色将近,朝雨城宵禁制下,商贩们纷纷收去了摊,两人竟无意间向西市粼水踱去,兴许是无落脚处,兴许是彼此间的心照不宣。

待行至一处哄闹声下,两人抬眼,才道是“春水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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