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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马车外人声起。

“沈将军,想当年也是个心怀天下,精忠报国的大英雄呀!年十七领八百骑兵,随那时的将军出征,斩敌无数,一战封候,可畏少年意气,别人打不了的仗,他去领兵打,就能打赢,他一个人就能创造一个传说,怎么就叛国了呢?”

是一道老者的声音。

“那是当年的事,都过去了多少年了,听外传敌国可给了沈将军不少的好处,那时或许能够保证忠君爱国,可在利益面前,谁又能有十成把握能保证沈将军初心不改呢?”

一道年轻的声音。

“他如今叛了国,谁又去再乎他当年的风光伟绩?他现在可称不上什么将军,他就是个人人喊打的叛国贼,幸亏是死在战场里…”

另一道年轻的声音。

”同一块去的大皇子,也是个厉害的不可多得的人才呀!这次可是多亏大皇子英勇善战,才让叛国贼造下的损失及时得到了止损呀!这次皇上可不得好好赏赐大皇子”

后面不知道是什么声。

“……”

许安被外声吸引住,轻掀车帘子去看外。

宽阔的青石板街两旁都是店铺摊贩,人群熙熙攘攘。车马来往,叫卖声不断,沿岸船舫歌舞悦耳。

车内气氛静谧。

突然,一道冷淡又挟着少许威压的声音响起:“外头有风,把车帘放下”

许安听了乖乖将帘子放下,身子扭正,抬眼观察眼前人。

老人双目紧闭,浑身透着久经官场的威严。他身着黑色锦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精致云纹,领口袖口处的白色绒毛,更添几分贵气。面容清瘦,皱纹如刻,紧闭的双眼下,眼袋微微下垂,两鬓斑白,几缕银发在车内微光下闪烁。

此人是原主的父亲,当今丞相。

许安将眸眼垂下,身子跟没长骨似地往后靠,一副极度懒散样。

“坐好!”冷漠的声音再次响起。

她赶忙挺直脊背,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原本随意搭着的裙摆也被她下意识理好。

目光时不时往丞相脸上瞟。马车缓缓停下。许安看向车窗外。

只见一座府邸映入眼帘,府门上方挂着白色灯笼,门两侧张贴着素白挽联,随风微微飘动。

“爹去办点事,一会儿就回来,无聊就看着笼中的猫,可以逗,但笼子不许打开…”

听着,许安下意识地看向地上被笼子困住的猫。一开始它还能抓笼子表示反抗,后面抓累了就直接,蜷缩着身子在笼里摆烂。这猫是今早陪她想事时,太入迷,未注意到外有人来。

屋里有猫,谁知道这屋里不能存在猫狗之内的东西!白猫刚被人看到,就被身手敏捷的下人逮的正着。无情被关在笼中,后再转交在来找她的丞相手中。

丞相是要将猫丢掉,但下意识将笼子提高,问了下虞思梦:“你喜欢这猫吗?”

许安想答不喜,白猫似也知道自家执行者的这副德性的,疯狂给人使眼色。

几秒后,许安答:“喜”

白猫原以为,丞相听了自家女儿喜欢猫后会放下,但他没有,虽留下猫但用笼子关着,带着一块去。早知道它就不给许安使眼神,就让人把自己丢了,再化作无形体,进入许安的识海里。

丞相骨节分明的手,轻轻一掀车帘:“若等的时间长,你就叫车夫去寻我”

吩咐完,身姿颀长,衣角随着动作微微摆动,迈着沉稳的步伐跨出马车。

外有车夫守着,白猫不好说人话跟她交流,用意识与许安的识海进行沟通。

白猫:【把笼子打开,我要出来】

许安:【原主她爹不让】

丞相刚走出去,马车轻轻晃动。

许安探身,一把掀开车帘。

外边清冷的风扑面而来,带着办丧事特有的沉重气。中间的门匾上,“沈府”二字在黯淡天色下显得格外醒目。

白猫阴阳怪气:【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

许安淡淡回答:【刚刚】

白猫:【……】

许安懒洋洋地趴在窗口,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看着外的冷冷清清。

【沈将军叛国一事,他生前好友都是连忙避险,生怕跟他扯上半点关系,引来祸害……这丞相跟沈将军的关系可真好呀!】

白猫笑笑,坐在许安身旁:【关系吗?也并没多好…还有点相看两厌…】

许安看了白猫一眼,又望向不知何时被它打开的笼子,一时语塞。

白猫继续讲些,许安不知道的事:【当年的临安城,可真是神仙打驾的时代,皇室宗亲出了个平阳公主,虽是公主,但风光是活活压住了那时的太子,也就是当今的皇上,皇位都差点让人抢了…】

许安根本就不愿听它口中那些毫无用处的八卦。

【…科考上出了个才华横溢的文状元,也就是现在的虞丞相,武考上的武状元是今的沈将军…】

许安直接打继它:【提重点,他俩为什么相看两厌?】

白猫忍止住白了她一眼:【就要讲到了……俩人,一人身处官场,一人身处前线,谁也看不起对方,虞丞相认为沈将军是个只会安弄斧的武痴,沈将军觉虞丞相是个只会说不会干的文弱书生,俩人是被公认的宿敌】

白猫讲,许安心中就越是不解:【俩人即是这样的关系,那丞相更应避之,那未何还要过来?】

白猫的表情变的严肃,没了平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答:【自是为公】

许安想了下它话中的意思问:【沈将军叛国一事为假?】

虞丞相迈着沉稳的步伐,径直踏入沈府。

门内,白色的纸钱碎屑在风中打着旋儿,四处飘散。

灵堂前,素幡低垂,随着穿堂而过的风猎猎作响。

灵堂空荡,因谣言怕来的人,可太多了。

来的人也只有几个,这几个里,大多也是沈老生前接待过的门生。

沈希知见又有人来,快步迎上。

他身着素白丧服,麻衣粗糙,腰间系着一条麻质长带,头戴白色孝帽,帽檐下露出的面容苍白憔悴,双眼红肿,满是血丝,显然是悲痛过度。

礼数周全地向丞相躬身行礼,声音带着哭腔,透着无尽哀伤:“丞相大人,劳您大驾前来,家父泉下有知,定会感激。”

丞相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峻,却也难得放缓语调:“节哀,沈公一生磊落,令人敬佩。”

丞相将视线落在沈希知身上的外衣。

突兀的是沈希知身上的深色斗篷,丧服很薄,如今这是让人冻的不行,沈希知也还是个长生体的孩子,破了规矩,也是让他多穿的。

只是那深色斗篷,花纹和布料都是独供应给皇室用的,有皇室的人来,丞相一想到这就不由的好奇这皇室来的人会是谁?

许安在外见,一名太监迈着不紧不慢的小碎步,神色平静地朝沈府走去。

他身着暗青色的太监服,剪裁合身,衣角随着步伐微微摆动,却不见丝毫慌乱。

手中执着一柄拂尘,白色的尘尾随着手臂的摆动轻轻晃动。许安不禁微微皱眉,满心疑惑。这沈家办丧事,宫里来人干什么?

旁人见丞相前来,下意地纷纷恭敬地让出通道,道上唯一人站着,身影笔直伫立。

待丞相走近,侧身回眸,乌溜溜的眼睛看向她。

先是垂眸,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微微颤动,似在思索如何开口。旋即,她抬起眼眸。

她是真没有想到,虞丞相也会来。

见是长公主李楠月,是他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事。

上前一步后,径直往前走去。她身姿虽未完全长成,却透着皇室独有的优雅与沉稳。

丞相压着声问:“殿下觉,沈将军会叛国吗?”

他声低,仅她能听见。

问题让李楠月止步:“我既来了这,自是不觉”

丞相:“殿下觉自已莽撞吗?”

李楠月:“不觉”

丞相:“会有一天后悔吗?”

李楠月:“丞相也来了,会后悔吗?”

丞相:“不会,那殿下呢?”

李楠月:“我不会做令自己后悔的事,即便那是一件错误的事,我也能做到坦坦荡荡地接受”

丞相:“殿下…下一步是要?”

李楠月:“若谣言不散,此事说成真,我去查,还我老师一片清白”

听着,虞丞相只觉沈将军,教出来的不是一个学生,而是另一个他,是年少时,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他。

丞相神色微凛,随即侧身面对长公主,双手交叠,端端正正行了一礼。

李楠月愣了一下,他一向是见高位者不拜,哪怕面前的人是位最高的皇上,他拜也要分公私。

她也不觉,自己的一番话,能让他行礼,俩人其实是没有任何交集。

太监迈着平稳的小碎步踏入沈府。彼时,听到声响,二人不约而同地望过去。

丞相眉头微蹙,目光如炬,上下打量着太监,试图从其神色举动中洞察来意。

长公主则微微歪头,眼神中透着的审视与探究。

太监察觉到二人目光,只觉一虎一狼正盯着像身为猎物的自己。

赶忙快走几步,来到近前,微微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贵妃娘娘让奴唤您回宫”

李楠月将目光看向虞丞相,他向她投来一放心的眼神。

李楠月轻点头,表示知道。

要踏出沈府前,瞧沈希知,疲倦地靠在门上,他身形单薄,素白的丧服松垮地挂在身上,更显身形憔悴。

他仰头望着天,目光有些呆滞。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压得极低,似乎随时会倾泻出无尽的悲伤。

眼神中充满迷茫,像是迷失在这片悲痛的大雾中,找不到方向。

李楠月比他大几天,比他高些,她觉得理当为他弯下身。伸手,动作轻柔地给他拉紧了身上穿上松松垮垮的斗篷。

沈希知察觉到她的动作,缓缓扭头,目光与她相接。

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眶红肿,眼神中除了无尽的哀伤,还夹杂着一丝诧异。

愣神片刻后,沈希知眼中涌起一丝悲凉,嘴唇微微颤抖,似想说些什么,却又被悲痛哽住了喉咙,最终只是艰难地挤出一 句:“…您要走?”

李楠月点头并回应他:“嗯”

下意识地连忙抓住她的衣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哀求与绝望:“别…走…别走”

他是不信李楠月昨日说的话,但他没人了,如果眼前这个愿意骗他的人,都走了,他不知道以后要怎么办?

(如果…如果昨日说的话是骗我的,我不在意是不是骗我的,求…殿下再说几句,我不想一个人,不想被抛下…)

仅剩的自尊心,让他没能将心中的话,说出口。

李楠月看他的眼神不知觉放软下来,握住他的手,她的手是冰冷的,但他就是不愿放。

直视他的眼睛:“放心,我走,还会来找你”

她知自己手凉,怕冻坏他,握了一下,便将他的手放下,住外走,沈希知心里没底,寂寞地将手垂下。

轻轻往外走了两步,因心中放不下,刚转身,瞧见沈希知那失魂落魄的模样,心瞬间揪紧。

她不假思索,快步折返,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沈希知。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满是安抚,她的怀里是温暖的。

沈希知身子微微一颤。

“我说会来找你,那就是一定会来找你,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来找你,我昨日说护你,那就是一辈子都护你,我知你不信,那不信,也不能阻止我…”

李楠月的怀抱里总是有股莫名的力量,让人安心。

他昨日是在她怀中睡了一夜,她是清醒地守了他一夜。

许安不喜欢穿太厚的衣服,尤其是身披的,两边的团毛夹着脖子。

戴上感觉就特别像过去犯病时,有一双人的手,扼住她的脖子,让她喘不来气。

许安扯下,穿在身上的斗篷,动作并不温柔放在一旁:【帮我想办法消毁掉这件衣服】

白猫看着这好好的衣服不解发问:【不想穿,就老实放在边上,干嘛要消毁,多浪费?】

许安整个人歪歪斜斜,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马车上,丝毫不想好好坐着。

半瘫在座位上,脑袋有气无力地耷拉向一侧,像是随时会滑落。

【没消毁,它在,看到了就会有人来劝我穿,厉害点的,会直接强行让我穿,没了,他们就只会说你应该多穿点,他们就只能看着,只能说,可没人愿意将自己身上的衣服给别人穿】

白猫可不愿听,她这人闲散起来说的废话。

【你不消毁?】

【我指导型机器,不是什么搅碎机,我只能告诉你,如何消毁】

【如何消毁?】

【烧了,扔了,或是卖了,给别人……】

马车上的人正百无聊赖地歪靠着,不经意间抬眼,瞧见有人从府里出来。

许安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原本没骨头似的身子一下子坐直,双眼紧紧盯着那人,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

长公主出来,身后跟着个太监。

许安看着有一瞬的意外,不过很快就明白了。

沈将军是长公主的老师,她是因师生关系而来。

瑟瑟秋风裹挟着丝丝凉意,长公主身穿单薄。

许安攥紧斗篷,另一只手轻轻掀开布帘,迈出小巧的绣鞋。

她站定,抬起头,提起裙摆,清冷的目光扫过四周。快速跳下马车,在守着的车夫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跑出去一段时间。

“虞小姐!虞小姐!”身后车夫在喊她。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着胸腔,脚步踉跄却又坚定无比。

(知道原主身弱,没有想到原主身这么弱,跑两步就这么难受)

终于,在长公主面前,她一个急刹,双膝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还好一双有力的手及时伸来,稳稳地扶住她的双臂,将她缓缓扶起。

她的身子还因刚才的剧烈奔跑而微微颤抖,脚下的地面似乎还在晃动,好一会儿才勉强站稳。

长公主一脸担忧地看着许安:“虞小姐,你没事吧?”

许安摇头答:“没事”

李楠月今十四岁,就已经是同龄人里很高的存在,比季子路高半个头,比沈希知高,比面前的虞思梦高的快一个头来。

许安看着她,必须要仰着头望,才能看见。

许安摆手示意李楠月将头低下来,李楠月不解,但乖乖照做。

长公主身姿优雅,微微前倾,头缓缓低下,动作轻柔舒缓,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她那如墨的发丝顺势滑落,几缕垂在脸颊旁,隐隐遮住了半张侧脸。

长公主与许安目光交汇。

上前,双手轻柔地捧起斗篷,猛地将斗篷展开,动作间满是敬重与关切,同时又带有几分小心翼翼。

将斗篷轻轻盖在长公主身前。

细致地为她系好领口的带子。

长公主瞧着她那认真又略显笨拙的系结动作,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温柔笑意,轻声嗔怪道:“你这是打的死结。”

那语气,像是在数落一个调皮又可爱的孩子,带着宠溺,又透着亲昵。

她听到这话,动作一滞,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随即松开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太紧张了,没打好,殿下莫怪”

长公主刚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太监开始催促:“您快些吧!贵妃还在宫中等着您回去…”

长公主一个眼神望去,一下子就镇摄住太监,那个眼神是要将人吃了般可怕,让太监抬不起的头压得更低。

李楠月站好后,目光重新落在她身上,虞思梦太矮了,李楠月不得不低头去看她:“感谢你的斗篷,找个时候,我会还给你的…”

说完后便站直了身子,许安自觉地退到一边去,让道,让长公主离开。

侧身要回头时,正纳闷那车夫是刚才的何时起,不喊自己,或是来找。正回头时,不经意抬眼,恰好与从二、三个台阶之上缓步而下的丞相四目相对。

看清来人的那一刻,她先是一怔,后是在想,他是不是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全部看到了。

“思梦呀!过来…”丞相轻唤了一声,原身的名字。

许安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叫的是原身,想装作平静地过去,但身体下意识的本能是后退和……

逃!

逃!

许安感到奇怪,不是她的大脑控制这具身体,更像是这具身体原本的意思。

愣神时,丞相已经走到了许安面前。

“怎么还是这样呀!要么叫你,装作不听见,要么是…见了鬼似的跑,不过好多了,没像平日那样…”

虞丞相将身上的外衣披在她身上。

那个想法就像是一瞬间存在,不过很快是许安的意识掌握了身体的主权。

(真奇怪呀!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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