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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怎么了

霍时这一转头,车厢里漏进的天光恰好落在他脸上。

那双眼本就生得清亮,此刻因带着点茫然,眼尾微微下垂,像含着层薄薄的水光;鼻梁挺翘,鼻尖却透着点粉,连唇瓣都色泽莹润,偏偏下颌线又利落,添了几分少年人的英气。

这般颜色,连车厢里昏沉的光线都似被衬亮了些。

他松着的长发更衬得肤色如玉,几缕发丝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那截本该束在他发间的红绸发带,此刻正松松缠在沈玉宁腕间,绛红的色泽艳得扎眼,倒比他腕间任何饰物都更显夺目。

沈玉宁的目光落在那抹红上,又不经意扫过霍时散着发的模样,喉结莫名滚了滚。

只愣了一瞬,他便清了清嗓子,指尖轻捻着发带尾端,重新摆出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这个啊。”

他抬眼瞧着霍时,语气里带了点揶揄:“还不是某个丢三落四的家伙,昏迷的时候头发散了,发带掉在一旁。要不是我顺手帮你收着,你现在怕是只能披头散发回宗门了。”

“真的?”霍时挑眉,指尖挠了挠耳后,眼里满是不信,“我有那么粗心?”

见沈玉宁不紧不慢地点了头,他更加疑惑了,伸手扒了扒自己散着的头发,发丝从指缝溜过,软乎乎蹭着掌心。

“可我记得……”他皱着眉回想,语气含糊了些,“以前不管是师姐帮我扎的,还是自己束的,都没这么容易松啊,发带总勒得紧巴巴的。”

说着还抬眼瞅沈玉宁腕间的红绸,那截料子软滑,是他特意挑的,按理不该随便就掉。

他撇了撇嘴,没再追问,却忍不住用指尖卷着自己的发尾晃了晃,显然还在琢磨这事儿。

“管这些干什么。”沈玉宁指尖轻轻拨了下腕间的发带,绛红的绸子在月白衣袖上晃了晃,语气听着随意,却刻意把话堵得严实,“你昏迷那会儿浑浑噩噩的,什么都不知道,哪能说清是怎么掉的。”

他抬眼瞥了霍时一眼,见对方还皱着眉,又轻描淡写补了句:“反正发带在我这儿,没丢就是了。”

“也是。”霍时指尖绕着发尾转了两圈,那点疑惑在沈玉宁的话里泡了泡,渐渐就散了。

他仰头往后靠了靠,发丝顺着颈线滑下去,露出一小片光洁的下颌,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说“递个水”般:“既然发带在你这儿——”

他忽然侧过身,背对着沈玉宁坐好,肩头轻轻往对方那边靠了靠,长发松松披在背后,发梢扫过沈玉宁的膝头。

“那你帮我扎上吧。”声音里带着点懒意,尾音轻轻扬着,像是笃定了对方不会拒绝。

窗外的风偶尔掠进来,吹得几缕发丝飘起来,蹭过沈玉宁的手腕。

霍时似乎觉得痒,微微缩了缩脖子,还下意识地往他身前又凑了凑,像是在催,又像是全然没察觉这姿势有多亲近。

沈玉宁垂眸,目光落在霍时披散的长发上。

青丝如瀑,顺着肩线滑下来,发梢带着点自然的弧度,被窗外漏进的风轻轻吹得微晃,看着软得像上好的绸缎。

扎头发这事儿,本就多是爱侣、夫妻间才做的亲昵事。

沈玉宁这么一想,喉结莫名滚了滚,连耳根都悄悄泛了热。

他指尖下意识蜷了蜷,腕间的红绸发带仿佛也跟着烫了几分。

心里明明有些发紧,指尖都差点没处放,嘴上却偏扬起点轻慢的笑意,故意拖长了调子:“你……真要我帮你扎?”

他抬眼,视线越过霍时的肩,落在他耳后那点淡红上,语气里掺了些戏谑:“我可半点不会。到时候扎得歪歪扭扭,或是扯疼了你,可别赖我。”

“没关系啊。”霍时头也没回,声音顺着发丝飘过来,轻得像窗外的风,“只要是你给我扎的,歪了疼了都高兴。”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自然得仿佛说过千百遍。

他大约是真没多想——或许是粗神经没察觉这举动的亲昵,或许是打小一起长大的熟稔让他觉得本该如此,又或许是心底某处连自己都没弄清的念头,让他说得分外坦然。

霍时只是乖乖坐着,发梢偶尔被风撩起,轻轻蹭过沈玉宁的手背,浑然没注意到身后人闻言时,指尖猛地一顿,眸色瞬间沉了沉,那抹晦涩的光在眼底翻涌,藏着连沈玉宁自己都没厘清的情绪。

不管霍时是无心脱口,还是打小熟惯了才说得坦然,那句“只要是你”落进耳里时,沈玉宁心里那点因亲昵而生的慌,忽然就被暖意漫了开来。

指尖捏着的红绸发带似也软了些,他垂眸看着霍时柔顺的发顶,那点戏谑早散得没影,眼底漾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柔。

至少此刻能确定,在这位竹马心里,自己总归是不同的——是能随意说“你帮我扎”,是哪怕扎得歪了也甘愿的人,这份独一无二,足够让他心头松快许久。

“好。那我开始扎了。”

话音落时,他脸上哪还有往日半分或高冷或玩世不恭的影子。

唇角弯着浅弧,连眼尾都松快地垂着,那点温和漫在眉梢,像被窗缝漏进的天光烘暖了似的,简直不像平时那个总爱逗人的沈玉宁。

车厢里的风像是被什么轻轻按住,骤然敛了势头。

先前还在窗棂间打转的气流停了,连带着悬在半空的几粒微尘也凝着不动,只余下车轮碾过碎石路的声响,咯噔,咯噔,慢得像在数着时辰。

指尖先碰着发顶时,没敢用劲,只虚虚悬着。

那软滑的发丝却像有自己的性子,顺着指缝就往下溜,不是急急忙忙地坠,是缠缠绵绵地滑——发梢蹭过指腹时带点微凉,中段贴着指节又透着温,到了发根处,竟浸着点方才被体温烘热的暖,层层递过来的温度,比春日里晒过的温水还要柔。

动作刻意放得极轻,指腹贴着发丝往下拢时,偶尔会擦过耳后那片薄软的肌肤。

不是实实相碰,是发丝被拨开的瞬间,指腹带着体温掠过去——那点暖不烫人,却像极了春日里刚化的溪水漫过青石,混着发丝扫过的微痒,一起钻进皮肤里。

身前的人果然轻轻缩了缩脖子,耳尖先泛起点淡粉,却没偏头躲,反倒把脊背绷得更直了些,连肩头都微微收紧。

垂在身侧的手悄悄蜷了蜷,发梢却像受惊的蝶,在肩头轻轻颤了两颤,又软软地落回去。

“别动。”低笑混着温热的呼吸落在发间,气息拂过头皮时带点微痒,尾音里裹着的纵容几乎要漫出来,像怕惊飞了停在肩头的雀。

手往后拢时,指腹先贴着发丝梳了梳,将散落的长发轻轻归到一处。

指节穿过发丝时,总有些碎发不听话,缠着指缝打旋,得停下动作,用拇指和食指细细拈住,顺着发梢的弧度慢慢理直——那发丝软得像揉过的云,捏在手里几乎使不上劲。

红绸在掌心绕了两圈,指尖捏着绸边试了试松紧,没勒得太紧,只堪堪束住,却够稳当。

末了指尖在发尾轻轻捻了下,不是真用力,只是指腹蹭过发梢的软绒——果然见身前的人猛地偏了偏头,耳后那片淡粉瞬间深了些,连耳廓都透着红。

他没回头,肩膀却轻轻绷着,只闷闷哼了声:“弄疼了。”

“是吗?”尾音拖得长长的,懒懒散散地飘在空气里,带着点明知故问的笑意。

指尖却没停,轻轻落在发顶,指腹贴着发丝揉了揉——没敢用劲,只是虚虚地打了个圈,像在安抚炸毛的猫。

“那下次给你扎松些?”

发丝在指腹间蹭来蹭去,软得没个筋骨,带着刚被体温烘热的暖,混着点淡淡的皂角香,从指缝里钻进来,挠得人心里发轻。

窗外的天光斜斜切进来,金晃晃的一片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红绸被照得透亮,边缘泛着细碎的光,衬得那把黑发愈发浓黑如墨。

绸带末端垂在发间,轻轻晃了晃,那抹红落在黑发上,艳得扎眼,又软得温顺,竟比先前见过的任何景致都要分明。

霍时没接话,只微微侧了侧头,把下巴轻轻往肩窝埋了埋。

那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了什么,耳尖的红却半点没褪,反倒被垂落的几缕碎发遮着,透出点藏不住的艳色。

连后颈那截露在衣领外的肌肤都泛着薄粉,顺着脊椎的弧度往下晕开一小片,像被方才指尖揉过的暖意浸透了,连带着鬓角的发丝都像是软了几分,贴在耳廓边,没敢再晃。

车厢里静了片刻。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成了底调,咯噔,咯噔,慢得像在数着漏下的天光。

间或掺着沈玉宁指尖拂过发丝的轻动——不是刻意的触碰,是束好的发尾偶尔滑落,他抬手轻轻别回耳后时,指腹擦过发丝的沙沙声,又或是红绸末端蹭过衣料的微响。

这些细碎的动静混在一处,不吵,反倒像浸了水的棉絮,软乎乎地缠在空气里。

连窗外漏进来的风都慢了些,贴着车窗溜过,没敢惊动那点温软,只把悬在半空的微尘吹得轻轻打旋,落在两人交叠的影子上。

“好了。”沈玉宁收回手时,指尖不经意蹭过霍时束好的发尾。

那触感软滑,带着发丝刚被体温烘热的微暖,指尖像沾了点细碎的绒,轻轻颤了颤。

红绸的尾端本就松松垂着,被穿窗的风轻轻一吹,细巧地晃了晃——不是剧烈的摆动,是带着点慵懒的弧度,末梢扫过霍时的脊背时,像极了一片羽毛轻掠。

那力道极轻,却让霍时肩头几不可察地缩了缩,垂在身侧的手指也悄悄蜷了蜷。

身前的人这才慢慢转过来,肩头转过去时,束好的马尾轻轻扫过衣料,带起一点细碎的声响。

他抬手摸了摸发顶,指尖顺着发丝往下滑,碰到那截红绸时,像被烫了似的顿了顿,很快又移开,只虚虚捏着发尾晃了晃。

偏头看沈玉宁时,眼尾还带着点没褪尽的红,声音轻得像怕被风吹走:“扎得……还行。”说罢又别开眼,假装去看窗外掠过的树影,耳根却悄悄又深了些颜色。

语气里藏着点说不清的别扭,眼神却不由自主往沈玉宁腕间瞟——方才那截红绸还缠在这儿,此刻虽已不在,腕间那片肌肤上,却还沾着几根他的发丝,细得像线,软乎乎贴在上面。

沈玉宁瞧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喉间溢出声低笑,尾音里裹着点纵容的暖意,却没拆穿。

只垂眸捻起腕间松垂的红绸,指尖绕着绸带轻轻打了个松结——动作慢得很,指腹蹭过绸面时,连带着那几根沾着的发丝也轻轻晃了晃。

“还行就好,免得某位小公子又要嫌我手笨。”

霍时被他说得耳尖一热,轻哼一声别开脸,目光硬邦邦地钉在窗外掠过的树影上。

肩头却悄悄动了动,手背往身后一搭,把束好的马尾往更显眼的位置拨了拨——那截红绸本就艳,被他这么一挑,在乌发间晃得更扎眼,像朵落在墨色宣纸上的红梅。

天光斜斜切进来,落在他侧脸,把鼻梁的弧度描得清清爽爽。

睫毛垂着,在眼下投出浅浅一层阴影,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只有嘴角偷偷勾着点极淡的笑,弧度软得像被风揉过的棉絮,连他自己垂在身侧、悄悄蜷起的指尖,都没察觉到这份怎么都藏不住的欢喜。

不过是束发这片刻功夫,马车已稳稳停在山脚下。

车帘被风掀起一角,便能见远处山门隐在云雾里,青石板路蜿蜒向上,连车轮碾过最后一块碎石的轻响,都像是融进了山间的风里。

“要回家了。”

霍时抬眼望向车窗外,先前还带着点羞赧的眼尾亮了起来,像落了两颗碎星。

那点光顺着眼睫颤了颤,连带着方才被束起的马尾都轻轻晃了晃,衬得侧脸的轮廓都软和了几分。

“是啊,要回家了。”

目光落在霍时侧脸上,看他眼尾亮着的光映在车窗上,沈玉宁喉间轻应一声,心底也没来由地漫起些微思念。

让老公给自己扎头发,爽死了吧,小霍[狗头]

老公让你给他扎头发,爽死了吧,小沈[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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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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