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宾利的车窗贴着单向膜，沈屿坐在后座，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真皮座椅上的缝线。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最终停在一栋挂着 “辉煌贸易” 招牌的写字楼前。
“沈哥，坤爷在顶楼等你。” 司机小李的声音带着讨好，他后视镜里的目光掠过沈屿腰间的枪套 —— 那是坤爷昨天刚赏的□□，整个集团能配枪的不过五人。
沈屿推开车门，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前台小姐看到他胸前的银色蛇形徽章，立刻躬身行礼：“沈先生，电梯直达顶层。”
这枚徽章是用 “秃鹫” 的金牙熔铸的，坤爷说这是 “自己人” 的证明。
沈屿摸了摸徽章上冰凉的鳞甲，想起三天前在码头仓库，“秃鹫” 临死前诅咒他不得好死的模样。
电梯镜面映出他眼下的青黑。
为了拿到 “辉煌贸易” 的账目，他连续三晚没合眼。
看似在坤爷的书房里整理文件，实则用微型相机翻拍那些用密语记录的交易记录。
“沈屿来了？” 坤爷坐在红木办公桌后，手指间夹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他的独眼闪烁着精光，“坐。”
沈屿在对面的紫檀木椅上坐下，椅面还残留着余温，像是刚有人离开。
他注意到桌角的烟灰缸里有两个烟蒂，一个是坤爷常抽的古巴雪茄，另一个是薄荷味的女士香烟 —— 这在全是糙老爷们的集团总部里显得格外突兀。
“‘老鼠’在咖啡店栽了。” 坤爷突然开口，雪茄灰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听说抓他的是个咖啡店店员？”
沈屿的后背瞬间绷紧：“是，叫陆峥，以前是普通缉毒警，现在好像在执行什么任务。”
他故意说得轻描淡写，同时观察着坤爷的反应。
坤爷的独眼眯了眯：“你好像很了解他？”
“去过几次他的店。” 沈屿从口袋里掏出个微型 U 盘，“这是城西仓库的新进货单，我核对过，和码头的记录能对上。”
他把 U 盘推过去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疤痕 —— 那是上次抓 “秃鹫” 时被砍的。
坤爷拿起 U 盘，却没看，反而盯着他的疤痕：“听说你救了‘黑狼’的命？”
沈屿垂下眼：“只是碰巧。”
上周 “黑狼” 在交易时遇袭，是他开车撞翻了对方的车，还替 “黑狼” 挡了颗子弹，现在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黑狼’说你很像一个人。” 坤爷突然笑了，笑声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像十年前被我们做掉的那个警察，沈峻钲。”
沈屿的指甲猛地掐进掌心，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
父亲的名字从这种人嘴里说出来，像脏水泼在墓碑上。
他强迫自己笑了笑：“坤爷说笑了，我这种人哪配和警察比。”
坤爷突然把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刺耳的声响：“明天跟我去见‘博士’，他新研制的东西需要人试。”
沈屿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博士” 是集团的制毒师，据说藏在某个隐秘的实验室里，连核心成员都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这是要让他接触最核心的环节了。
“是。” 他起身时，注意到坤爷办公桌上的日历用红笔圈着 28 号，旁边写着 “船” 字。
离开写字楼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血色。
沈屿摸出手机，调出加密相册，里面是昨晚拍到的账目照片，其中一页反复出现 “28 号” 和 “天堂鸟” 的字样。
他犹豫了一下，给一个加密号码发了条信息：“天堂鸟将在 28 号起飞。”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一辆警车恰好从身边驶过，警灯的红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像极了父亲牺牲那天的晚霞。
。。。。。。。。。。。。。。
前面改了一下，沈屿的弟弟叫“沈峻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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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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