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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江知行心里一直忧心忡忡,但是说不出来。

天昏沉沉的,沾着水汽的凉风吹着。他的发丝游荡,他也游荡在池塘上的桥上,六月荷花开的正好,一满池塘全是。

他穿着一身淡粉的外衣,和花瓣颜色相近。丝绸的衣摆似水般从台阶上淌下,隐没在荷花丛中。

一阵风吹拂过水面,引得荷花泛起真真涟漪。

整他觉得此情此景富满诗意时,桥上迎面走来两个人。真是江树影的族亲,因为江树影膝下无子,断了后,对他的产业虎视眈眈。自己又没能力接手,又不允许别人接管。

特别是他认亲之后,这些原来以他为荣耀的人全都以他为耻,开始排斥他。

又因这个人是长辈,江知行对他不能太无礼,于是侧身为他让了路。

但这个面向有点凶的白发翁不肯放过他,立在他面前,说道:“独孤家的公子怎么又来了?怎么,你那父亲不要你,到我们家博同情来了。你那父亲只喜欢从小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哈哈哈!”

江知行张口欲争辩,又觉得实在没有理由,于是没有底气的合上嘴。

他就像个轻贱的物件,在哪里都可以,在哪里都会被忽视。

白发翁手中还牵着个小孩,小孩拉着他的爷爷要他赶紧走。

白发翁偏要看着江知行不走,小孩就拽了把白发翁的胡子,生气道:“快走!”

他“诶哟”一声,被孩子拽走了。

江知行躲在后面无声地嘲笑他一番,又继续赏荷。

后晌阴雨连绵,他便持着幻景珠,给楚林栖看松山院落雨的样子。

到了夜里,窗子打开,吹着凉风刚睡下不久,漆黑的空中便响起了无数个烟花弹。

响声给了整个修真界一个震撼,整片天忽明忽暗。

他走出去一看,烟花中写着个“秋”,他顿感大事不妙。

江知行来不及多想,回去拿了剑就御剑飞至空中朝着北面飞去,黑夜中还有很多人与他作伴。

他心里担心南宫驷,一路上手紧紧抓着袖子。几百道身影从上空划过,黑压压的人群直逼北莞城。

江知行实在想不到,南宫家风良好,南宫家主南宫峰裘又从不与人结仇,到底是谁做了灭门惨案。

空中望着秋芜宗的位置火光冲天,惨叫声连连,脚下的百姓嘶吼声宛如人间地狱。一座庞大的城池都陷入了一片无尽的混沌,空中凌乱飞翔的魔物随意的冲出扰乱人的视线,他们一众人都要注意周围还要注意四周。

原本想落得近一些,可空中魔物的干扰实在难以靠近。

他们便落在了城外的林子中。多人的降落,寂静的林子中瞬间充满了七嘴八舌的猜测,冷清的林子变得喧闹起来。

首当其冲的便是独孤竞南、和其舅舅李迈远,不常露面的林隐宗父子,江知行和江凛。

不败宗的威严,修真界人尽皆知。当他家来的人在人群面前说话时,地下无一人敢言语。

独孤竟南腰间系着他特有的黑金宝剑,威风凛凛地说道:“我们现在应该进去营救百姓,查看是否有活下来的人,若是有就护送到城外的大本营中,不败宗将守在大本营。南宫家的事实在无由头,若是凶手还没走,大家进去千万要小心。”

众人都抬起脚步向城中走去,江知行却被叫住了。

转过身发现是独孤竞南,他张口便质问:“你昨前夜为何走了?”

“你们都不欢迎我,我难道还要自讨没趣的留下,不招人厌烦吗?”

独孤竞南道:“母亲醒了张口就要你,你不在身边,母亲又难受了一夜。要是下次去,就多待两日,你可不尊贵,我还得请你不成?”

“等你成亲之时,我会去的。”

独孤竞南双手抱胸,高傲的点点头。

江知行没空管他,转身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城。

城中火势凶猛,犹如可怕的毒蛇。有人取水浇出一条路来,剩下的人便沿途救人。一路上满是死相惨烈的尸体,空气弥漫着烧焦的各种气味。人体烧焦后的气味最明显,大家都掩住鼻口忍着恶心,挤在一起跑进城中。

身边炙热的火气熏烤着眼睛,就算眼睛都睁不开,脚下的步伐依旧不慢。

江知行跟在人群后面,焦急的步伐落在一寸寸的地砖上。

跑到一处巷口时,被暗处来的剑偷袭,好在他比较谨慎,轻松躲避。继续跟在了人群后面,争取不让自己掉队。

这使得他心中的怀疑更盛一分。

秋芜宗的门头已经倒塌,墙体一排全倾倒,到处都透露着他们已经来晚了的讯号。

周围十米都是散落得破碎的砖块,冲天大火依旧迅猛的吞噬着余下的建筑,有不少人四处去找水井取水灭火。

江知行踩上剑升至空中,一眼便从葬身火海的宗门大院内看见了一个极像南宫驷的背影。

不顾空中扰乱视线的魔物,他立马俯冲下去,几乎来一个杀一个,当走近后更加坚信这就是南宫驷。

他一把拍上南宫驷的肩膀,将他转过来。又压着他躲避身后偷袭的魔物,当魔物被杀之后,江知行才顾上他。

南宫驷满脸脏污,脸上满是黑色的烟灰,眼泪又与烟灰混在一起。

他盯着江知行,恳求道:“你能陪我去找我爹和兄长吗?”

江知行什么都没有问,点头后就跟南宫驷一起走。南宫驷崩溃的情绪似乎下一刻就要爆发,像是一方炸药在面前放着。

原本优美的宗门中成为一片火海,繁杂错综的亭台楼阁中火光窜天,许多黑团从里面陆续飞出。

四周的房子里窜出来的火苗像是恶魔一般想要夺去两人的性命。

一路上四处躺着的尸体明确的诉说着明确的惨状,地面上四分五裂流动的血痕割开往日的宁静。

江知行一直抓着南宫驷,面前的景象太过惨烈,他担心南宫驷会接受不了。

当走到南宫峰裘的寝室时,门内忽然闯出两个魔物,南宫驷举剑一挥,面前的魔物瞬间消散。

他浑身的怒气足以将周围的人掀飞,南宫驷的脸正因为怒气而狰狞着。

与其余地方不同的是,这里的火势很小,或者说,这里的木屋没有什么可以燃烧的,星星点点的微火可怜的在黑漆漆的木头的挣扎着。偌大的院子只剩一片空空的废墟,和空气中弥漫着的人体烧焦的味道。

只是四处都不见南宫峰裘的身影,就连外面的尸骨中也看不见。

南宫驷浑身发抖,当走进南宫驰所居住的院子时,他更是双腿发软,只能依靠着江知行的搀扶才能勉强行走。

而大火将能辨认身份的东西烧的一干二净。

身边不断地有黑团窜出,在他们周围环绕着,似乎像是看着他们的笑话。

江知行一手拽着南宫驷,一手持着无名剑在空中挥来挥去驱赶着黑团。又隐去了生人气息,生怕那人还未走远察觉到这里。

南宫驷仿佛有些癫狂,他口中低声又焦急的说着:“快出来啊,别躲着,外面已经没有东西了。”

“我早知如此何必跟你们赌气呢,我真傻,我才真的该死,我才是最该死的那个。”

南宫驷又不甘心的围着废墟中转了好几圈,才从余烬刨出了南宫峰裘的扳指、南宫驰傍身的匕首和四轮车上的零件,余烬下的东西还发着火光,南宫驷的手指上多了几个泡。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似的,盯着灰烬中的各自的遗物,这都已经说明他的父亲和兄长已经葬身火海,南宫驷的身体重如泰山,江知行也扶不住,南宫驷便摔在了灰烬中。

扬起的灰烬似鸿毛般无力的升起,有丝花瓣般无奈的坠落。

“南宫驷,你节哀。”

南宫驷没有理他,而是把扳指待在手上,又捡起匕首。

清泪落进灰烬中,他便在之后缓缓站起来,朝向江知行说:“身边有人。”

江知行也察觉出来,望向了一边的屋顶,周围的房子中,只有那片屋顶还立着。上面坐着一个人,晨光中印照着那人的脸。清晰的轮廓刚好能辨认出那就是姬清风,他双手交叉摆放在胸前,高傲地俯视着两人,还时不时地朝着江知行眼神挑衅。

姬清风张口道:“南宫驷,是吧?你家人真少,都不够我的这些如饥似渴的人杀的,还没有杀几个,家里就没有人了。他们还没有吃饱,不过可以了。”说完后,翻身下去了,他刻意留下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南宫驷气的浑身发抖,头顶的碎发直愣愣的立着。刚准备跟上姬清风,就被江知行拉了回来,一把丢在身后。

南宫驷生气又克制的盯着江知行,他此刻是跌坐着的,而江知行是站着的。

江知行抓着他的衣领朝他吼道:“你着什么急!现在是报仇的时候吗?若是他再动怒,在城中的百姓和来搭救的人随时都得陪葬。为了别人的性命,你能不能冷静点!”

南宫驷双目紧盯着他的眼,道:“冷静?你凭什么要让我怎么冷静?!我的仇人就在面前,我甚至连跟他打一架,慰藉了父亲和兄长未安息的亡灵都不可以吗?!就算是死了,也比现在活着强。”

“南宫驷,我知你心中有气,丧亲之痛难忍,杀亲之仇难报。可如今你应当自保,只要你不死,这仇便有一日得报,倘若你因仇恨而迷了双眼,要与他打,但那可是姬清风。若是一不小心成了他的刀下亡灵,你的仇恨便跟了你下去就无人再记得了,你只有保证自己是活着的。”

“江知行,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没本事,就应该给你们做陪衬。就应该在面前一些事时,当临阵脱逃的懦夫。就应该无奈的接受所有人强加给我的,而我却不能接受的。是不是就应该谨言慎行,听从你们。从一开始说起,我就不应该赌气而离家出走,那样我至少不用单独留下承受这样的事实和痛苦。”

江知行什么都没说,他静静地蹲下去,把南宫驷扶起来,看着南宫驷的眼睛。

“你现在应该明白的事,是你要尽快整座起来,而不是在这里恨这个恨那个。”

南宫驷逐渐安静下来,他眼角的泪逐渐回了眼眶,他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江知行把他扶起来,拖着他就往外走。

虽然姬清风已经走了,但他留下的魔物还是一样难缠。

南宫驷看看他道:“兄弟,你够仁义。”

江知行无奈地看看他道:“别疯。”

他拖着已经崩溃的南宫驷到了城外的大本营。

红日依旧从东方升起,蝉鸣如约般继续在耳畔聒噪,四处的火点黯淡下去,一切平静如初。

南宫驷在多人的安慰下逐渐恢复了理智,城中幸存的人也都在大本营中休息。

江知行才肯将脸上挂上流下的血擦一擦,独孤竞南则在一边给他拿药,虽然依旧挂着脸,眼神依旧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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