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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几乎是刚一闭眼,他便睁开眼睛了。

眼前黑幕消退下去后,景象却不是医馆,而是松山院的榻上,他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身体变得僵硬。

只是感觉身边一切都十分恍惚,模模糊糊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只听他嗓音沙哑,唤道:“林栖。”

江知行便知这是什么时候。

一阵静寂后。过了一会儿,木门发出响动,来者却不是楚林栖,而是个面孔陌生的人。他端着一碗汤药缓缓地走进来,似乎是第一天做事,还不熟练。见到人醒了,又慌慌张张地放下药碗跑了出去。

此时,他平稳跳到的心便如泼在地上的水,猛然在胸膛中炸开。

本就沙哑的嗓子,此刻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随后便是江子书的身影,他停止门口,样子有些犹豫。走进来后,像是心事重重。

江子书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只是扶起他喝了些水、吃了些东西,喂了药后,江子书便走了。

江知行躺在他上,两眼一睁,尽是茫然。

门外嘈杂起来,随即涌进来几个人,看到他这个样子都好似有话不说。

江子书站在一边,来一个人,摇摇头,叹叹气。似乎都在为江知行这个状态怜惜。

江知行最终还是颤抖着、忐忑的问出心中的那个问题:“楚林栖……楚林栖呢?”

围在身边的几个人脸色骤变,纷纷紧闭双唇,面面相觑。

这种悲伤的氛围还是由江子书率先开口打破,“生死有命,他坠崖了。”

江知行这才想起来。他表现的极为镇定,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就连气色也看不出。毕竟他身上还有伤,又长时间服用伤身的药物,大家都纷纷劝他要保重身体。

当众人离去后,江子书陪在他身边,撩着他的发丝,温柔的跟他说:“他是魔物。如今是天下皆知的事,就算这次他侥幸不死,也会在今后魔性大发,迟早是众矢之的。如今小四的死因水落石出,师尊的恶行以天下流传。楚林栖岁尸骨无存,我们想看你的意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怕触动到江知行的心弦。但是江知行除了眨眼,没任何动作,也一言不发。

江子书也来越担心,他不安地摸着江知行的手,却越来越抓不住。

他恳求道:“溟儿,算师兄求你,你看开一点。”

此刻江知行的眼眶已经通红,他嘴唇微张,颤抖不止,尝试了几次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嗯,我知道,师兄,你让我一个人,一人静静。”

江子书看他这样于心不忍,给他盖上被子,一步三回头的出去了。

听到木门紧闭的声音,江知行眼眶中强忍的眼泪才流进鬓发里,他哽咽了几声,眼眶中的泪像是源源不断似的,打湿了两边的鬓发。江知行抓着被子蒙住了脸,轻声的哭泣从被子里传出来,他哭了几声,想要自己不哭,可无论怎样做,眼泪都止不住。

直到日移西山,原本清亮亮的天弥漫上血红色的夕阳。他眼睛哭的生疼,干涸的泪珠弄得脸上发紧。

此时,他才有些累了。

不过闭眼片刻,他又醒了。茫然地望着屋内。楚林栖在时的房间满满当当,似乎再塞进一件东西都要屋子就要爆炸;而现下竟觉得空空如也,即便把世间万物都塞进来都填不满。

梦中的痛,把江知行痛醒。他睁开眼睛,心痛到不能说话,不能动,只能躺着流泪。

这种痛不是猛然出击,而是细水长流,就像蛀虫一样,一点一点啃食着脆弱的内心。

缓了许久,他才支着身子起来。张宋已经在站在药材柜前整理药材,见他醒了,便问道:“饿不饿,饿了老夫去煮早饭。”

江知行为了不给人看出端倪,道:“劳烦。”

张宋却不在意这些,径直走出后门。

昨夜梦境的不安仍旧在心中延续,强烈的不详之感,使得江知行不断的安抚自己的心。

同时,他又拿起幻景珠,左右擦了擦,闪过一阵光芒后,还是没有反应。

他顿时如芒刺背、如坐针毡,仿佛过去的失去的痛苦又重新在心间上演。如潮汐般的痛苦将他席卷,江知行吃过早膳,付给张宋银子之后,便急匆匆地走了。张宋看他不到门口就御剑飞走,晃了两下手中的扫帚道:“真浮躁。”

江知行飞在天上时,依旧紧张到不行,衣摆翩翩,迎风而动。

刚靠近亡命山,江知行体内的灵力便稍微有些紊乱。这里时魔物的集聚地,魔气相当高涨,方圆百里都寸草不生,修士御剑也不会经过此地,空旷的空中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身影。

江知行手中攥着幻景珠,心里忐忑,祈求到了一定要看见楚林栖。

黑压压的山体上,许多枯树被埋没,半山腰有一座占地很大的宫殿。江知行虽不知道具体位置是哪儿,但凭一两次楚林栖手中幻景珠中模糊的样子,也能判断大致方位。于是他便挑了个看似安全的地方降落了,位置在门口旁侧很远的地方。

魔物大致分高中低三级,高级的便是像姬清风、楚林栖这样,有着完整人形并能够稳定维护的;二便是像姚长老这样,能短暂维持人形,时常还会变得很奇怪的;三便是那些气或者靠借住他人身体的。

守着大门的便是低级魔物,它们只是附着在墙面上,但看样子也不好对付,看起来很是凶猛。

从门进不去,江知行便又御剑到空中,这次飞的很低,只勉强跨过门楼进了里面,又几乎隐形,所以没有魔物发现他。刚在空中盘旋几圈,便在最里侧的位置看到了幻景珠中出现过的场景,只是很远很小的一盏花灯。只是上面的花纹很独特,江知行便肯定心中想法,义无反顾的降落到游廊中,强大的魔气压迫便如汹涌的潮水,江知行皱着眉毛,轻轻地在游廊上穿梭,周围白墙上因魔气原因而变黑,像是藤蔓一眼蔓延在墙上。身侧的墙壁上,头上的顶上,也有许多双隐形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过尽是些没修炼好的,连魔物都不算,不足为惧。

只是脚下步伐不肯放松,一直走到了内院,在院内碰到了两个巡逻的魔物。

魔物一看有人,便迅速飘闪过来,江知行也拔出无名剑,挡住了魔物的攻击。

准备再打几个回合时,姚长老骂骂咧咧地走出来:“喂喂喂?!干嘛呢!”

姚长老刚准备训斥那两个魔物,一转身便被吓了一跳。

“你。”

“姚长老。”

姚长老震惊地想逃,可是左右看看又逃不到别处去,只能硬着头皮道:“仙师,您真是稀客啊,不知此行到访所为何事啊?”

他分明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江知行一把推开他闯进了内院,看见了那一站小花灯。

江知行着急便不顾姚长老的劝阻,走到了门前,刚准备推门,两个手腕和脚踝便被人抓住,动不了了。姚长老这才迅速走到他身前,道:“仙师,是来找我家尊上的吗?”

他望着手腕上的黑绳,语气不善:“知道还问?”

“真是不巧,我家尊上今日不在府内,出门去了。”

江知行肯定不信,他道:“怎么今日不在?幻景珠上也不在吗?”

姚长老额上出了很多汗,“这是尊上的私事,属下不敢过问。”

江知行皱眉更深,手腕上的绳子沾染着强烈的魔气,对他来说本就是一大威胁。他低头沉默许久,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身上刚包扎好的伤口也应时喷出鲜血。

姚长老明显慌乱起来,它松开绳子,将绳子收进袖口中,忙让身边两个小魔物把江知行护送出宫。

两个魔物一直将他送到了山脚下,任凭江知行怎样问它们,它们始终一言不发,江知行彻底断了念想,望着高高的网名山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觉得心中喜一阵悲一阵,最后索性把幻景珠扔进袋子里,那只袋子里装的都是他不用的东西,晃了晃袋子,便挂在腰间继续远离亡命山。这次走的十分决绝,绝无半点拖泥带水。

他御剑并没有又回到竹枝城,而是落在滁州的边缘地带,回不回宗门全看他的意思。

江知行一落地,先是找了个医馆包扎伤口,由于此地的人都比较豪爽,他还被骂了一顿。

随后,江知行便迫不及待地走进一家常去的酒馆,这家的酒香醇可口,十里八乡十分有名。此处老板和蔼,也是个好去处。不过他带着斗笠,并没有被老板认出来。面对新老顾客,老板都是一样的恭敬。

“客官,您看看,您喝点什么?”

“要两壶梨花白。”

老板忽而将腰弯得更深,低声道:“江公子?”

江之后看了老板一眼,并没有出声。

“真是您啊,您好久都没有来喝酒了。莫非是最近的事缠身?”

“多谢关心。”

“公子,我们这里出了新品,还请您品尝。”

老板鞠了躬,笑盈盈地走了。江知行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心中难免有一丝气愤。

酒端上来后,他故意将酒杯紧紧握住,直到酒杯中的酒都在晃动不止。他才猛然回神似的,缓缓松开了手掌。接着便将酒灌下腹,又望着空酒杯发呆,之前这样的场景发生过数百次,

喝着喝着,两行泪便从眼角缓缓滑落,清脆一声,落进酒中。

而身上的伤口此时余痛未消,一阵撕扯般的疼痛却接憧而至。痛的他眼泪不停的下落,他捂着眼睛,把头支在桌子上,掩面无声地哭着。江知行从未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库哭泣,所以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他松开手,手掌已经湿润,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

幸好帽檐能挡住他的眼睛,要不然他就要暴露。

刚安静下来不久,壶里的酒只剩一点儿,江知行刚起身要走,肩膀便被人按住。

江知行浑身颤了一下,随后缓缓转身,发觉只是南宫驷。

南宫驷也不不惊讶,看了下周围的人群后,便坐到了江知行的对面。

“怎么了这是?怎么在这里喝闷酒?”

江知行紧闭着嘴唇,眼里湿漉漉的。

南宫驷一看便知是什么,靠近他低声说道:“不会楚林栖不见你了吧?”

江知行一听,眼眶中的泪便落了下来。

南宫驷道:“真是啊?你别伤心了,别哭了,啊。”

江知行这样哭下去也不行,他自己掩面缓了一会儿,才漏出通红的眼睛。

问道:“你怎么来了?”

南宫驷立马有了正形,说道:“我呢,现在正在重建秋芜宗,我经验少,便来请教江大哥。”

江知行仔细看了看,南宫驷竟然多了一丝他料想不到的稳重,手上带着他爹的扳指,腰间挂着他哥的匕首。

“所以就到了酒馆?”

“我经常去请教江大哥,不能每次都空手吧?所以,我打算买两壶酒来,没想到遇上了少女心事的你。”

江知行拍了他一下,道:“说什么呢!”

南宫驷望着他笑了许久,才停止了小声说道:“好了,你自己在这儿坐着吧,我回去了。”

“诶,现在修真界没有什么关于我的事吧?”

“有,怎么没有,四处都在议论你勾结魔物,如今都成真了。正坐在这儿为魔物伤心呢。”

“上一边儿去。”

“好了好了,我真走了啊。有事呢,你想回来也可以的,你师兄可跟我整天念叨你呢。”

南宫驷走出店面,一去不返,江知行把酒全部喝完后有些醉醺醺的,不过意识尚在。他拿银子结了账,便走在街上,准备回宗门

江知行走的很慢,他又从腰间掏出那只小袋子,将仍在里面的幻景珠拿出,放进胸前的衣服里。

又捧着心口,悄然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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