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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085 死生

阿碗低着头不敢看许嬷嬷——她前几天说得那般笃定,说自己不会再跟萧屿发生什么不用再喝这避子汤了的,结果这才过了多久……她又喝上了。

她当时真的不该心软让萧屿搬过来的,两人睡在一处太容易出事了,想起自己之前问萧屿明明答应的事为什么说话不算话,萧屿还振振有词:“约定的是不做晚上的事,又没说不做早上的事!”

想再跟他加一条约定,他却无论如何都不肯应了。

阿碗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但她又不能把萧屿劝离,就算她主动去了别的屋睡,只怕他也还是要跟去的,阿碗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非说要在她身边才睡得着。

心里瞥着事,阿碗还是出了门。

她约了贺莹。

她这几日重新想了一下岳四说的事情,那天是突然听到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所以一时之间脑子懵住了,如今冷静下来想一想,还是觉得疑点颇多,就这么放任不理阿碗实在是做不到,只是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见到岳四——她连岳四被带到了哪里审讯都不清楚。

好不容易等贺莹回了城,她一早便约了贺莹想托她带自己去找元隺、去见岳四,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元隺与贺莹恰好要见面,便一道见了阿碗,看到阿碗过来,元隺面上有些羞愧:“抱歉,我没办法带你去见岳四郎了。”

阿碗虽然失望,但也知道自己的要求不太合理,倒也不至于责怪对方。

元隺顿了顿:“昨日听说你要见他,昨夜我命人去询问了一下他现在在何处,才得知昨天一早于狱中自尽了。”

死了?

又死了?

阿碗感觉自己好似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子,脑子又有点发晕。

怎么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想要找白兰问事情,被告知白兰死了,她想要岳四再给自己细说一下,岳四也死了?

阿碗突然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一双手在阻止她去发现什么似的。

当然这个念头一出来,她便忍不住笑着否定了——说到底她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至于要为了她这一点小事就杀人吗?

她想找谁谁就死,到底是她运气太不好,还是京中死人就是这么稀疏寻常的事?

于她个人而言,岳四肯定是该死的,但阿碗也知道,一个人是否真的该死,不能是以她个人的喜恶、也不该是以任何一个人的喜恶来评判,否则的话,人命就太轻贱了。

听岳四话里的意思,他家中应该是小有钱财的,比她过得好、比城外的流民过得好,可是,可是好像又都一样——死得随随便便,激不起一丝水花。

如果她不曾问起,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岳四死了,就像城外的山脚下,没有人知道那里曾经死过很多人一样。

“你们之前审他的时候他可曾供述出什么?”阿碗不死心,“难不成他所犯罪过太大必死无疑所以才畏罪自杀吗?”

“姑娘这事他是未遂,其他的事未曾细问,但想来他至多是从犯,”元隺摇头,“有罪,但不至于是死罪。”

阿碗点头,虽然不满,但是倒也并不意外,元隺看了看她:“那日姑娘与他私下里说了什么?”

阿碗下意识道:“没说什么,只是问了一些有关于我的事情。”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元隺:“你怀疑我?”

“怎么可能?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阿碗不满,“要我说,我还怀疑你呢!是不是你或者你的人对他做了什么,把他吓得心惊胆颤只好寻思,或者他本来不想寻死是你们胁迫他——”

贺莹打断道:“阿碗姑娘!”

阿碗顿住,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确能做到这种事,蓦地脊背发凉。

她知道元隺的身份,但即使活了两辈子,她对于皇家或者说皇权似乎缺乏了足够的敬畏,连贺莹对元隺都是口称“殿下”,而她自己,不管是对元宥、元宓还是元隺,时常张口便是“你你我我”。

如果元隺能够让岳四“自愿”“自尽”,想来让她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于……城外莫名其妙死了那么多人,杀人放火却没听说有谁因此获罪,背后一定有很大的靠山,有没有可能其中就有皇子参与其中?

阿碗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害怕。

她退后了一步。

贺莹站在她身侧,元隺收敛了神色:“并非怀疑,只是略有疑惑故而询问而已。”

顿了顿,他解释道:“我并没有胁迫他的理由,倒是更愿意他作为证人指证他人,只可惜如今他一死,这些事便无法再追究下去了,也许这便是那些人想要的结果。”

“抱歉,姑娘本就是受害者,”元隺道歉,“是我鲁莽了。”

-

虽然岳四的死阿碗很意外,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经历过白兰的死,再听到岳四死了,虽然仍旧心神震荡,但不至于跟先前一般失魂落魄。

回府午膳的时候,萧屿时不时看她一眼,她跟贺莹见面,他不好跟着,她带的人又不能到元隺跟前,所以他们仨说了什么,他没办法知晓。

只是看阿碗每次见元隺回来,都神色不对,他难免皱眉。

他正想找个机会跟阿碗旁敲侧击一下,看阿碗对元隺到底是什么想法——虽然阿碗喝醉的时候说只与他好,但喝醉的人说的话能有几分可信度?

只是还没寻到机会,许嬷嬷过来传话:“少夫人,陶五郎在外边托人求见,说他有一件你一定想知道的事情要说,少夫人若是不见,日后定然会后悔……可要一见?”

阿碗本来不想见的,她不觉得陶敄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跟自己说,上次他发酒疯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她可不想那场景再来一次。

只是……什么事她一定想知道、不知道一定会后悔?

她不信陶敄,但还是怕万一,起身道:“那我去看看吧。”

萧屿立刻跟上她:“我与你一道去。”元隺那里他没办法知道他们说什么就算了,陶敄这里他肯定是要听的,他倒是要听听,阿碗这个“前未婚夫”到底是有什么话要说。

他们住的院子有单独的会客的地方,阿碗过去的时候,陶敄已经在里边了,酒醒之后陶敄没了之前醉酒时的癫狂,或许到底是读书人要脸,看到阿碗时神色还有些不自在。

阿碗也不与他客套,直截了当:“说吧,你有什么事非要跟我说?”

陶敄看着她如今的模样,不由得有些怔忪。

阿碗的样貌跟以前比起来并没有太大变化,尤其那双眼睛还是跟之前一模一样,否则他先前不会认出她来,可是如今白日里仔细打量,她跟之前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如今她面颊上多了些肉,不再是以前面黄肌瘦的模样,头发虽然不至于是乌黑油亮至少也是梳得齐整顺滑,头上的首饰不多,但是看着也值得不少银两,身上的衣料看着并不华贵,但也是极好的料子。

以前那个他向来不屑一顾、被他母亲支使着一只跟在他身后的人,好像突然有了大造化,成了仿佛他才是需仰望高攀的人。

察觉到陶敄的眼神,萧屿不着痕迹地上前挡在他俩之间。

陶敄看了他一眼,心里又平衡了。

阿碗高嫁了又如何,反正嫁的也是个傻子。

“阿碗,”陶敄没理会萧屿,“我听闻你前些日子跟四公主一起去祈福?”

阿碗皱眉:“你要跟我说的是这事吗?”早知道不来了。

陶敄心中火热,虽然那日是醉酒后胡话,可是在知道阿碗居然真的能跟公主搭上关系后,陶敄是真的后悔了,他觉得以前那个江湖术士也许说的不是假话,他的确是有尚公主的可能——他有自知之明,他书念得不是很好,能中举全凭运气,若是能尚公主,也不失为一步登天的福气。

他要是早知道阿碗能有这运道,过去这些年一定会对阿碗好些,只不过虽然他以前对阿碗不好,他们家到底是帮过阿碗,陶敄自矜道:“看在你我过往交情的份上,能否替我跟公主引荐一下?”

阿碗从萧屿身后出来,有些不可置信地打量陶敄,她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他们俩过去哪有交情可言,更何况他还跟离家联手想要坑害她嫁到金家!想到过往种种,阿碗有些生气:“你先前让人跟我说的重要的事情就是这个?”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梦呢?”阿碗不太客气,“如果没事的话你走吧。”别说她跟元宓关系没好到这份上,就算是真好到这份上,她凭什么要帮着陶敄牵线搭桥?

她也是信了邪,白跑这一趟,居然还期盼着真能从陶敄口中听到点有用的话。

阿碗说着便要走,陶敄突然开口:“李二叔没有死。”

阿碗顿住脚步,扭头看他。

“我告诉你李二叔的事情,”陶敄见她果然上钩,趁机谈条件,“你替我向公主引荐。”

阿碗不再看他:“我才不信呢,如果这是真的,之前你为何不说?”才刚出了岳四的事,她才不会再被这种明显是谎言的话再给骗了呢。

“我没说假话,”陶敄声调扬起,“李二叔年前的时候回过一次陶家村,许多人都看到了,不信的话你回去问问,一问便知我没有说谎。”

“既然你没有说谎,”阿碗仍旧不信,“你之前几次为何不说?醉酒了发酒疯胡言乱语都不提,你以为我会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见阿碗又要走,陶敄连忙道,“李二叔虽然人活着回来了,但看情形可是不太好,我原本是想着反正你们以后未必遇得到,便懒怠说罢了。”

阿碗看向他:“是怎么个不好法?”

“听说他这些人都被人关着做苦役,浑身上下都是伤病,手断了腿也瘸了,”陶敄见她问起,立刻细说,“听说他是一路乞讨着回来的,穷困潦倒,一身伤病,可怜至极。”

阿碗沉眸:“那他现在在哪里?”

想着她又轻哂了一声:“还在李家跟着那一家子过活?”

“没有,”陶敄摇头,“他都那样了,根本干不得什么重活,李家那一家子怎么可能会闲养着他?他一回去便将人赶跑了。”

阿碗没吭声,陶敄不死心道:“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这下你能把我引荐给公——”

“我可没答应过,”阿碗冷哼一声,“再说了,他死不死的,我也不在乎,早知道你今日要说的是这些废话,我就不来了。”

说罢阿碗不理会陶敄的叫喊,抬脚便走了出去。

不过她没有回住的地方,而是出了府直奔着去找了池青。

本来想将这事告诉池青的,不过再见到池青的那一刻,又迟疑了,终究没说。

离开之前她找了郑阿婆:“姥姥,我可能要离京一段时日,我不在的日子里,麻烦姥姥帮我看顾一下我娘,若是遇到一个姓陶的人,可千万别让他看到我娘或者近我娘的身,更不能让我娘跟他搭上话。”

她给郑阿婆描述了一下陶敄的长相,郑阿婆仔细听了,点头,问她:“要去多久?”

阿碗在心里算了算:“短则三四月,长则半年吧。”

萧屿忍不住看她——他如今已经根据陶敄的籍贯知道了阿碗以前住的地方,若他猜得没错的话,阿碗是要回去打听陶敄口中说的事。

但是临渡县离京城其实并不算太远,马车走官道不过十日的路途,就算阿碗花费十日找人问话,来回也不过一个月,她怎么算出来的短则三四月、长则半年?

他瞥了阿碗一眼,想到今日起床之后,阿碗便有意躲着他,她别是想要趁机远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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