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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五九

五九

“上次例假时间是什么时候?”

“大概三周之前。”

“上次同房时间是什么时候?”

陈心念抿了抿唇:“这个和胃病有关系吗?”

站在一旁的刘盛凌报出了一个准确的日期。

医生看了陈心念一眼,开过检查单子,递给刘盛凌。陈心念一把夺过刘盛凌手里的检查单,发现竟有检查妊娠的。

陈心念压着怒火说:“不用了,我没有怀孕。”

刘盛凌道:“听医生的吧。”

陈心念血压一阵升高,音调也高了:“你什么意思?”

刘盛凌没什么表情,平静地说:“字面意思。”

陈心念抬手对刘盛凌就是一巴掌,他纹丝未动。她坐着,他站着,她只能打到他的下巴,发出轻飘飘的剐蹭声,倒像是在**。

陈心念立时起身还要打,刘盛凌却握住她的肩膀,强势地阻止她朝他发泄她的委屈,开口道:“就算是出了血……”

气血只往脑子里涌,耳朵嗡嗡作响。后面的半句话,陈心念再也听不清。她呼吸急促,眼前一黑,这下真的昏过去。

陈心念醒来时,自己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她偏过头看向窗外,太阳竟已西沉,只余残晖。

陌生的室内昏暗,放在床边椅子上的刘盛凌的风衣却再熟悉不过。陈心念动了动输液的那只手,终于在似梦非醒的酸麻中感受到了一丝真实的痛。

陈心念又一次看向风衣,风衣褶皱明显,胡乱地卷成一团,显示出它爱整洁的主人刘盛凌的忙乱。

她缓缓地吁出一口气,无论如何,刘盛凌是为了她匆忙赶回来的。他们未来的路很长,有话该好好说。

正这样想着,门轻轻地被推开。

来的人是护士,护士帮她拔针,并告诉她,她的突然昏阙把刘盛凌吓了一跳,抱着她便要往抢救室奔。

医护合力安抚了刘盛凌,给她做了一番细致的检查,上了监测仪,得出的结论是她无甚大病,只是胃酸返流的旧疾复发。

至于昏了过去,大概率是因为疲劳和惊怒过度。

仪器监测到她进入深度睡眠,刘盛凌这才同意撤了监测仪。

陈心念询问护士,刘盛凌是否有让她做妊娠检验。

护士正要说什么,刘盛凌便走了进来。

陈心念迅速抿了嘴,偏过头看窗外。

护士退出去,刘盛凌刚走到床边,陈心念便冷冷地说:“我和刘盛琦真没什么,你不必疑神疑鬼。”

这话是冷的,却含了几分鼻音。

刘盛凌将陈心念的手指收入自己手心,陈心念动了动手指,到底是没脱离,眼尾却一瞬湿了:“刘盛凌,你什么意思?”

刘盛凌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身体太虚弱,有时候流血并不是生理期到了,而是流产先兆,所以要检查检查。”

陈心念愣了愣,垂下眼帘,盯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急促的心跳中问:“那有了吗?”

刘盛凌带着笑音否认:“你放心,没有。”

陈心念沉默了两秒,说了声那就好。

不知怎么地,眼泪涌出来,连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刘盛凌忙帮陈心念擦拭,温声宽慰她有他在,请她安心。她的眼泪却因为这句话控制不住地越涌越多,似源源不绝。

刘盛凌俯身搂住陈心念的肩膀,脸埋在她的耳侧,亲昵地蹭她,试图给她宽慰。他跨越万里连夜而来,疏于打理面貌,胡茬刮蹭着她的脸,带来微微的痛,也带来真实的热切关怀。

陈心念张了张嘴,嚎啕大哭。

刘盛凌干脆将她抱起来,大人哄小孩儿般地拥入怀中,抚摸她的肩头,轻拍她的背:“没事了,我回来了……”

刘盛凌的怀抱温暖而可靠,嗓音刻意地放温柔,身上有淡淡的汗味,混着热度和他特有的令她安心的味道。她双手双脚缠上,顾不得逞强,依赖无限。

陈心念哭得昏天黑地,涕液横流。

刘盛凌丝毫不以为意,帮她擦拭。

哭了许久,有医生过来了,陈心念慌忙要从刘盛凌身上下来。刘盛凌却搂紧她,淡定地问医生有什么嘱咐。

医生说有关于她病情的注意事项要交代,刘盛凌让医生当面说。医生说了几句,就此打住,她余光瞥见医生同刘盛凌使了个眼色,刘盛凌便将她重新抱回床上,同她说要去拿一下药。

陈心念轻轻地说了声好,刘盛凌便往外去。

不多时,刘盛凌拿着一袋子药回来了。他将药递给助理,把她打横抱起,出了病房,穿过门诊的走廊,往出口的方向去。

助理跟在他们后面走,走廊有来往的医护和病人,很多人都在瞧他们,他毫不在意,她也倦于再在意。

走到室外的路口,刘盛凌忽然停下。

陈心念问:“怎么了?”

刘盛凌转了个方向,陈心念抬起眼,便见精神卫生科附属楼赫然只有数十米之隔。她搂紧他的脖子,埋头躲在他怀里,便听见他叹道:“瘦了很多。”

陈心念快速地小声道:“我会好好吃饭,很快就能好了。时间不早了,我饿了,我们快去吃饭吧。”

中学读书时,她不是没有去过学校的心理科。可翌日就会被陈青萝知晓,阴阳怪气她的脆弱。说她衣食无忧,学业又不重,就是活得太轻松了才会思维发散,总想些有的没的。

她不喜欢这种地方。

刘盛凌听从她的建议,直接离开。

晚饭打包了某个私房菜馆的汤羹,是在家里吃的。

饭间助理向陈心念发来了消息,感谢她这段日子对她工作上的包容,并祝福她早日康复。

陈心念问刘盛凌:“你辞退她了?”

刘盛凌将陈心念的手机拿到一边,让她好好吃饭,又解释道:“不是辞退,是以后用不上了。友好协商后,终止了合同。”

陈心念嘟囔:“其实她做得挺好的。”

是她状态不佳,让她多费了不少心。

刘盛凌为陈心念添了半碗山药羹:“以后换我来贴身照顾你。”

陈心念接过山药羹:“去了医院一趟,我感觉自己好很多了。”

刘盛凌说:“感觉是感觉,事实是事实。”

陈心念闷头吃山药羹,便听见刘盛凌说:“我是你男人,你不舒服,该自己和我说,而不是让其他人来同我提。咱两隔着屏幕,总不比现实能看清,我也不是验谎机,你要是说假话,我哪儿能回回察觉得到。”

陈心念的脸垂的更低了。

回家的路上,刘盛凌对她解释自己突然回来的原因。

原来不止是助理同他坦诚她状态不佳,她曾经的同事小江、她的朋友林万紫,甚至因为她去送礼物和她只见过一面的江太太最近陆续都同他提过,她气色瞧起来不大好。因为林万紫没和她提前通气,她那天翘班,却向刘盛凌撒谎,说和林万紫约饭的事情就此戳穿。

他因此忧心忡忡,总觉得她有事情在瞒她。昨天他和她打完视频电话,感觉她状态实在太差,就赶回来了。

陈心念想了想,还是决定将此事说开,却避重就轻:“那天就是胃病犯了不想让你担心而已。你也听医生说了,我就是胃液返流。还有一点睡眠的小问题,我自己解决就好。”

刘盛凌深深地看着她:“睡眠不好就去找医生调理,支撑不了便休假。安眠药那玩意儿少吃,容易有副作用。”

陈心念要问刘盛凌怎么知道她在吃安定,倏尔想起刘盛凌这天开的是她停在停车库的旧车,想必是回过家了。她转而开起了玩笑:“闷不做声的回来,一回来就乱翻我东西,你想什么呢?难不成你以为我出轨,搞偷袭啊?”

刘盛凌不说话,眉目低垂,似乎真的在想这件事。

陈心念瞬时没了食欲,拉开椅子起身。经过他时,他拉了她的手腕,她便不动了,梗着脖子说:“我和他没一腿,你爱信不信。就算不是异地恋,也有不在一块的时候,要是总不放心……”

话还没落音,刘盛凌将她拽进怀里,额头抵着她的背:“我的好姐姐,我信你,我当然信。我只恨自己没能时时刻刻的在姐姐身边,让其他男人有了机会觊觎你。”

说到这里,刘盛凌长叹一声,幽幽道:“真想和姐姐像亚当和夏娃一样生活,世上再没有旁的男人和女人。”

陈心念听呆了,呐呐说:“你胡说什么呢?”

刘盛凌挪开椅子,以一个环抱的姿势圈她入怀,拿起她尚未吃完的半碗山药羹,亲自喂她。她不肯,说自己来,他便长吁短叹地讲她手腕细到拿勺子他都觉得心痛的肉麻话,使得她只得用服软让他闭嘴。

吃完饭,刘盛凌还抱着她,继续说些思恋她的温柔话,直到二伯母带着刘家常用的老中医上了门,这才作罢。

二伯母一进门就朝刘盛凌笑着解释,实在是宁棠身体抱恙,中医才迟来了些。陈心念生病的事情,大伯刘越峰知道了,心里其实也关心着呢。

刘盛凌面色淡淡地听完,没说没关系,也没给笑脸。只敷衍几句,转而同中医交代起了陈心念的旧疾。

待刘盛凌交代完,中医为陈心念把脉,凝眉片刻,朝刘盛凌道:“您太太这是情志病,您还是劝她凡事放宽心,尽量开怀为好。”

二伯母追问中医什么是情志病,中医解释过后,二伯母提点刘盛凌:“听见没有,你以后少给念念气受。”

刘盛凌没接二伯母的话茬,同中医说有些事要单独交流。

刘盛凌带中医一离开客厅,陈心念便朝二伯母解释,是自己最近太忙所以想的多,不关刘盛凌的事。

二伯母对陈心念咬耳朵:“他一个爱耍孩子气的,你可不得为他多想吗?那中医毕竟是他大伯家特雇的,哪儿能一直紧着你们。再说了,各家有各家难念的经,自己该为自己家人的健康负责,哪儿能怪的着别人。”

二伯母话里话外都是刘盛凌将自己的病归咎于刘家人的疏于照顾,陈心念忙称理解,自责一番,二伯母这才拉过陈心念的手,转过话锋后悔于自己对她的疏于照顾。

陈心念回了两句亲厚话,转而问大嫂宁棠出了什么事。

二伯母叹道:“盛煜和盛琦不知道为什么,在公司大门口打起架来,把棠棠给吓得动了胎气。好在送医及时,没有大碍……”

两人正说着,刘盛凌过来了。

二伯母就此打住,同中医一起和他们告别。

关上门,陈心念倚着门缓神,如今身子弱着,她勉力应付了二伯母几句,就又开始头昏脑胀:脑中如罩着一团迷雾,脚下似踩着一团棉花。

刘盛凌一把将陈心念打横抱起,往楼梯间走去。

陈心念要求刘盛凌将自己放下,说自己能走。

刘盛凌没好气说:“走一步喘两步的走,还不如我代你走。你说你费这么多神和她说那么些废话做什么?精力都被耗掉了。”

陈心念没吭声,搂紧了刘盛凌的脖子。

……

晚间洗漱,刘盛凌也坚持照顾陈心念,浴缸里放满了温水,陈心念泡热水浴,刘盛凌便拿了小板凳坐在她背后,帮她洗头发。

陈心念朝刘盛凌抛媚眼:“要不要一起?”

刘盛凌明显兴趣乏乏:“身体养好再说。”

陈心念将发梢拨到肩前,垂眼分辨发丝里的白发是否多到一眼就能看出。没一会儿,刘盛凌便将她的头发拢到背后。

如此来回两次,刘盛凌让陈心念别乱动,影响他帮她洗头发。陈心念干脆破罐子破摔:“喂,看到白头发不要大惊小怪,我生物学父亲就有点少白头。”

刘盛凌回答道:“要拔吗?”

声音很沉闷。

陈心念僵硬地耸耸肩:“拔吧。”

刘盛凌帮陈心念拔掉两根白发,起泡的洗发液抹上她的头发,他的指腹在她发间灵巧的轻揉,不时询问她的感受。

陈心念由衷地说:“刘盛凌,你会很讨女人喜欢的。”

刘盛凌笑着回答:“我要是不能讨女人喜欢,姐姐怎么会愿意和我在一起?”

陈心念沉默。

细细想来,并不是她愿意和刘盛凌在一起,而是他愿意和她在一起,他们才有了现在。他愿意收留失了“富家小姐”身份后被冷嘲热讽的她,愿意一再为了解决她的困难奔波劳碌,愿意给她家里的财权,愿意呵护她、尊重她,极少为她的强势而抱怨。

从很早开始,她对他的帮助和照顾就已远不及他回馈给她的。

刘盛凌起身拿了花洒,让陈心念仰枕着浴缸边沿。他用手背拭了拭水温,打开花洒,帮她冲洗头发上的泡沫。

陈心念盯着刘盛凌的脸出神,他额发凌乱,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下巴青色一片,整个人疲意明显,却还勉力支撑着,对她绽开笑容。

陈心念垂下眼睛,极力忍受开口时凭空而来的尖锐痛感,满含歉意地通知刘盛凌:“盛凌,我恐怕帮不了你了,我觉得……”

刘盛凌没让她把这番可以解绑的话说下去,打断了她,平静地通知他对她的打算:“我定了明天回英国的机票,你和我一起。”

陈心念呆怔地看着刘盛凌。

刘盛凌在她头顶上方死死盯着她,用强势而无容拒绝的语气,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也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要把你带走。你是我的女人,你该和我在一起,这件事由不得你肯不肯。”

陈心念沉默良久,想笑着调侃刘盛凌这番“霸总言论”,以活跃气氛。可唇角像是有根紧绷的弦,只轻轻往上扯一下,这根弦便牵动泪腺。她双眼紧紧地闭上,唇颤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出话来,声音嘶哑得不像话:“原来我妈她真的不爱我。”

话音落,泪流瞬时挤出她的双眼。

一如既往,刘盛凌没有深究她和她母亲到底起了什么冲突,更没有当着她的面痛骂她的母亲,因为他很清楚,这样做并不会让她好过。

他只是帮她拭泪,说了声知道了。

这声音含着浓浓的鼻音,令她愣怔。

他低下脸来,嘴唇轻轻贴上她的嘴唇。

下一秒,泪水砸到她脸颊上,像是下起了雨。

他的泪水滚烫,让她如坠冰窖的心终于开始回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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