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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六零

六零

刘盛凌回公寓的时候,陈心念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盹儿。听到开门的动静,陈心念回头看刘盛凌一眼,说了句“回来了”,转头又看向电视屏幕,身体坐正了些。

刘盛凌脱掉西服挂在门口的简易衣柜内,看向电视。

电视里播放着影视剧,一个亚裔男人和一个欧美女人正在办公室**。

刘盛凌好奇地问:“这是新剧吗?”

陈心念说:“老剧了,丸子推荐我看的。”

刘盛凌进厨房洗了手,拉了拉陈心念的手:“媳妇儿,早点睡。”

陈心念平日里十点就睡了,现下已近凌晨,她睡得实在有点晚。

陈心念专注地看电视,扒开刘盛凌:“你洗澡吵得很,等你洗完了我再睡不迟。”

刘盛凌抚了下陈心念的肩头,轻轻地道声好,去卧室拿出一套睡衣,进浴室洗漱。出来时,卧室门已掩上。

刘盛凌反锁了门,正要关掉客厅的灯,便见客厅的茶几上俨然放着一个礼物盒,礼物盒系带下压着一张贺卡。

刘盛凌将贺卡拿起来查看,只见上面是简单的贺句:

二十二岁生日快乐。

——念念

刘盛凌拿起手机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生日到来了。他摁了摁眉心,近段时间太忙,竟把自己的生日给忘掉了。生日该两个人一起庆祝,高兴高兴,是他疏忽了。

陈心念送了他一个定制的赤道仪,上面有他喜爱的海贼王涂鸦,涂鸦是用漆料涂上的。他记起这一个月来陈心念开始上绘画课,对于课程内容神神秘秘的不肯分享,现在看来多半是因为这个。

刘盛凌抑制不住笑意,手舞足蹈地摆弄了会,直到客厅的摆钟发出咚地一声闷响,这才如梦方醒。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赤道仪,放到入门就能瞧见的客厅展示柜上最显眼的位置,关掉客厅的灯,轻轻地推开卧房门。

陈心念已经睡着了,发出呼呼噜噜的鼻息声,像只沉睡的猫。

来英国的小半年过去,陈心念的睡眠终于恢复了正常,近一个月可算能够自主入睡了。

刘盛凌缓缓地掀开被子,怔了怔。她今晚穿了件丝绸质地的宝蓝色吊带睡裙,黑发如缎,雪肤莹润如上好的羊脂玉。如今体重回归正常,丰瘦相宜。

刘盛凌目光幽深地看了好久,不自觉想起半年多前的大年三十,她穿着类似的睡裙,和他在落地窗前进行了一场白日的旖.旎情事。

刘盛凌舌尖顶了顶下颌,慢慢的躺下来。

陈心念翻了个身,蜷进他怀里。

爱人香软侵袭,太阳穴猛烈地跳跃,刘盛凌闭上眼,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他提醒自己来日方长,爱人的健康还需要呵护,脑子里想些工作上的难题,平复翻滚的悸动。

翌日陈心念醒来,刘盛凌依旧不在身侧。她抚着身上完好的睡裙,望着身旁的空床愣了半天神。

刘盛凌有整理癖,总记得将他自己那边的床褥弄得规整无比,恍若未曾来过。今日是刘盛凌生日,她有意和他庆贺一二,当然包括爱人间的亲密事。可惜如今睡眠好到非比寻常,没能等他到来,便睡着了。

陈心念下了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禁不住嘀咕:“都怪这雨下的太多了。”

雨天惹人好眠,伦敦十天有八天都在下雨,怪不得她。

陈心念转身走进浴室洗漱,一边刷牙,一边在室内毫无目的地走动。

赤道仪被刘盛凌摆进了客厅展示柜,餐桌上摆放着爱心早餐,鸡蛋做成爱心形状,烤肉肠勾起笑脸。四样蔬果过了水,拌上耗油,看起来清新可口。

更醒目的是餐桌中央摆放着一大捧开得热烈的红色玫瑰。

陈心念拿起玫瑰上的贺卡,上面写着:

To my sweetheart——your sweetheart

陈心念笑意浮上眉梢:“尽会哄人。”

早餐吃完后,刘盛凌发消息告诉陈心念,自己约好了某高档餐厅的晚餐。陈心念回了刘盛凌自己很期待,出门散步。

这天雨中有风,尽管陈心念穿了防风外套,仍感到寒意。她临时找了街边咖啡厅避雨,从包里拿出行程本和平板。

来英国的这小半年,刘盛凌担心她精力消耗过多,影响健康,国内的很多事都交给了职业经理人。她除却每天盯一下资金盘,每月和国内的职业经理人开一次例会,基本没什么正事。

如今她每日雷打不动地散步一小时,按时吃三餐,睡眠保持在九小时,每周去两次健身房,生活规律异常,如今身姿日渐丰腴,精力更胜从前。

两个月前,她就曾对刘盛凌说过,若是有什么她可以做的,尽管安排她。刘盛凌只说身体重要,他应付得过来,一切都不急。

陈心念知道刘盛凌这回是真不急,就连往常热衷的情.事,都不再急切。她来伦敦后,发现刘盛凌的异性缘比刘盛琦并没有逊色多少,尽管他一直表现出无感与此。

刘盛琦身旁有个中法混血的女秘书珍妮,漂亮又能干,年长刘盛凌三岁。珍妮是三姑刘越云主营会所时就雇来的,后来刘盛凌接手,珍妮仍留了下来,同刘盛凌并肩作战,是他得力的助手。

刘盛凌给她的薪水虽然与市场持平,但她的学历和资历足以找到更大的平台。陈心念能感觉到,珍妮是对刘盛凌有明显好感的。

陈心念尽管对此有些不安,也只得宽慰自己优秀漂亮的人讨人喜欢,这在哪里都是真理。

精力总要消耗掉,注意力总要向好的地方转移,才不会东想西想。如今她要做的,就是变得更好,好到刘盛凌能相信她可以与他并肩作战。

陈心念戴上耳机,继续已持续三月的线上法语课程。

消磨到雨水停歇,一份舒芙蕾被端到面前,陈心念摘掉一边耳机,诧异地同店员说自己并没有点这个。

店员告诉她,这是在她身后斜对面的某位绅士帮她点的。陈心念转过头,只见一位西装革履的欧美帅哥朝她抬了下手,笑了笑。

陈心念笑了下,点头示意。

欧美帅哥走过来,向她搭讪。原来是位法国帅哥,见她在上线上的法语课程,便注意到了她了。

陈心念有意练习法语,有来有回地同帅哥聊了几句。帅哥同她约午餐,陈心念婉拒,扯谎说和未婚夫有约。

帅哥表示理解,契而不舍地向她寻求联系方式。陈心念只提供了ig账号,又看了眼时间,说着时间不早,离开咖啡厅。

陈心念撑着伞在路上走,见男女成对,竟有店铺打出了七夕活动的招牌。她恍然大悟,中国的七夕情人节快到了。

如今世界一体化,连节日都通用了。

陈心念呐呐地想,若是结婚证也通用就好了,那她今天就能和年满二十二岁的刘盛凌成为正式的夫妻。

不知不觉,陈心念拐过街角,走到了会所前。

英国会所已往高端会员制方向发展,进出的男女都着华服。会所的玻璃窗经过雨水洗礼,洁净如明镜,映出她的模样。

她还没换成用于赴晚餐的隆重的衣装,只穿了身简单的巴宝莉长风衣,里面搭配简单的裸白羊绒高领毛衣和烟灰牛仔裤,配黑色雨靴。

长发的随意的挽起来,有几缕搭在额角,显得有些凌乱。

陈心念缕了缕头发,正想自己还是不叨扰了,便有一位碧眼金发的安保过来,微笑着询问她有什么事。她上月来过,也登记过身份。这位安保看上去很眼生,看来他未能认出她来。

陈心念已决定不再入内,便笑称只是路过,好奇便看看。安保无可奈何地告诉她这里是会员制,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心念转身准备离开,便听见身后一道熟悉的呼唤,她迅速整理了下头发,回过头。刘盛凌的女秘书珍妮朝她走过来,和她笑着打招呼,请她上楼。

陈心念称自己只是路过,这就走了。珍妮却告诉她,刘盛凌正在大发雷霆。

陈心念闻言,脸色一变,随着珍妮绕到楼后的小门上去。

珍妮告诉陈心念,近日的葡萄酒品质出了问题。因此被客人投诉酒品以次充好。采购解释是近两日受雨水天气影响,葡萄酒品质波动,刘盛凌认为是采购处吃的回扣过多,和供应商勾结,以劣充好。

直达顶层阁楼的电梯门才开,陈心念便听见刘盛凌狂飙英式脏话的怒吼声,几乎要震动这栋建筑的穹顶。

珍妮朝陈心念耸耸肩,陈心念走出电梯,穿过开放式办公区,走到刘盛凌的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便见刘盛凌一只手叉着腰,紧缩眉头来回走动,一边骂人一边发号施令。

陈心念认出来,被刘盛凌训斥的是会所的老员工华裔采购经理大卫和年初新雇的英籍青年里昂,两人均一副诚惶诚恐的态度。

刘盛凌察觉有人走近,不耐烦问是谁。陈心念不愿打扰刘盛凌工作,往后退了两步,珍妮轻拍她的胳膊,用眼神宽慰她别害怕,堆了笑脸推开门。

刘盛凌让室内的两人离开,语气明显转好了些,询问珍妮采购清单的事情。方才听训的两人走出来,里昂面上有微微的不耐烦,大卫则扶上了里昂的肩膀,一派语重心长的表情,对他低声耳语。

走到一半,大卫先瞧见了坐在办公室外双人沙发上的陈心念,很明显愣了下,然后热忱地朝她打招呼,用流利的中文喊她刘太太。里昂只朝她略一点头,两人迅速朝外去。

这番动静引来了刘盛凌的注意,急促的脚步声从办公室传来。

刘盛凌走到门口。一见陈心念来了,他先是迅速低下头,再抬头时便送上笑脸,拉住她的手,大拇指在她的手心悄悄地磨:“你怎么来了?”

陈心念怕痒,收手抓紧他的拇指,勉强镇静地说自己路过,顺道来看看。

刘盛凌黏黏糊糊地晃了下陈心念的手,马上又记起自己的老总派头,收敛了笑意,转头询问杵在门口的珍妮为什么没有及时告知陈心念来了。

陈心念忙打圆场,说知道他们有事要忙,左右自己无事,便顺道等等了。

珍妮向刘盛凌道歉,说去帮两人买午餐。陈心念抬起手机,展示自己的订单,扬眉告诉刘盛凌,在等候的期间,自己已点了他最爱的中餐厅的餐食。

刘盛凌眉眼弯起来,揽住陈心念的背,和她一起进办公室。

关上门后,陈心念本欲问刘盛凌关于刚才的矛盾,话还没出口,刘盛凌便搂了陈心念的腰,问她是不是很想他。陈心念点了点头,还没说什么,热烈的吻便落下。

腻歪了一会儿,餐食到了。两人以办公桌为饭桌,一边吃一边聊。陈心念询问刘盛凌刚才发生了什么,刘盛凌随意说了两句,便挪开话题。

很明显,刘盛凌有意聊些乐事。

陈心念不好多问,只得作罢。

饭刚吃完,刘盛凌的电话便响了。刘盛凌立时接通,踱步到外面的会客区,与供应商就酒水的品质和价格谈判。

陈心念默默将餐具收进外卖袋,转头望了眼略显凌乱无序的办公桌,依照刘盛凌的习惯,开始着手整理。

刘盛凌打完电话回到办公室,便见陈心念坐着他的办公椅,面朝窗外的连绵不绝又落下雨幕,一只手扶着额头,肢体语言瞧起来有点苦恼。

刘盛凌抱歉的说:“这里是雨水比较多。”

陈心念没理他。

刘盛凌扶了下额头,走到陈心念身旁,将办公椅转过来对着她。他半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朝她扬起笑容:“开心点,想想今天的晚餐,想想一周后的旅行。”

两人在一个月前约好了去北欧看极光,且已订好行程。

陈心念反手将手覆在刘盛凌手上,认真地看着他:“脱的开身吗?”

刘盛凌扬起眉头说着当然,伸出手臂,环住她的腰,笃定地说:“你男人我可不是吃素的。”

刘盛凌的话虽是强硬而自信的,脸上却疲色难掩,陈心念捧住刘盛凌的脸,怜惜地朝他说:“太做实干家是很累的。”

刘盛凌知道陈心念在指他凡事太过亲力亲为,下巴枕在陈心念膝盖上,长长地叹一声:“没办法,很多人都是老狐狸。不盯紧点,容易出纰漏。”

陈心念朝刘盛凌耳语:“大卫吞的不少,里昂是个傻乎乎背锅的。”

刘盛凌惊诧:“你怎么知道?珍妮告诉你的?”

陈心念矢口否认,将方才观察到的说给刘盛凌听:“大卫的手表可是限量款,前几天我去过的拍卖行……”

她说到重点处,往紧闭的门看了眼,压低声音,对刘盛凌说了个数字。

刘盛凌咬牙切齿:“这老东西,比我想得要吞的多得多。”

说完低下脸,又沮丧道:“原本想杀鸡儆狐狸,看来这些偷粮的狐狸根本不在乎。”

陈心念提议:“直接出辞退信,把他辞掉怎么样?”

刘盛凌摇摇头:“大卫和供应商抱团的厉害,牵一发容易动全身,需得盯紧些,找些确切的把柄来,再做打算。”

陈心念疼惜地拿脸颊贴了贴刘盛凌的脸:“我的实干家未婚夫,你再能干,也精力有限。不如借力打力……”

办公室的隔音并不算好,两人闷头用申城特有的吴侬软语说了会儿悄悄话,刘盛凌的眼睛里渐渐迸发出雀跃狡黠的光,禁不住捧住陈心念的脸,连亲了好几口,逗得陈心念咯咯大笑。

陈心念看起来神采奕奕,喜悦不似强撑。

刘盛凌见状,也跟着笑出声来。

两人欢欢喜喜地贴在一起腻歪,丝毫没有注意到敲门声,直到推开门进来的珍妮大惊失色地说出一声sorry,这才如梦方醒。

陈心念赶紧要从办公椅上起来。

刘盛凌却毫不在意地摁住陈心念的膝,不让她起身,继续保持着半跪在陈心念面前的姿态,和颜悦色地制止珍妮关门,让她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即可。

见珍妮望着整洁的办公桌发愣,得意地扬起脸,告诉珍妮这都是自己的妻子的功劳,陈心念禁不住悄悄拧了下刘盛凌的大腿,刘盛凌龇牙咧嘴地喊疼。

珍妮退出去,关上门。

陈心念揉了揉自己压根没拧动的刘盛凌结实的臂膀,抱怨道:“表情干嘛这么夸张?把人都看懵了,一点老板的形象都没有。”

刘盛凌说没关系,珍妮本来就知道他们感情好,又补充一句:“外国人开化的很,我们两口子街边接吻都没什么。”

心跳渐渐急促,陈心念拨了下办公桌上的订婚合影照片,咕噜道:“谁和你是两口子,我们两可结婚证都还没领。”

刘盛凌握紧陈心念的手,朝她眨眼:“我们找个合适的时间回国一趟,把结婚证领了怎么样?”

陈心念沉吟道:“大哥的儿子过些天就要办百天宴了,不如那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

刘盛凌否决:“换个时间,我们悄悄的回去领。大哥的百天宴,我自己回去一趟就行,你好好养着。”

陈心念便不再坚持。

当初她随着刘盛凌来到英国伦敦是临时起意,他们并没有通知刘家人。

他们刚一抵达英国伦敦,刘盛凌便接到了刘越峰的电话,对他一番斥责,说他乱来,哪有做生意还拖家带口的,说会派人把她接回国。

刘盛凌头一回当着她的面儿对刘越峰发了脾气,扯到自己已足够强,并不需要家族企业的助力。当初他将法国会所的股份部分转让给大哥并非为了所谓的合作,而是为了换她在刘氏企业的快乐安稳,这一点彼此心知肚明。

如今他们非但没有做到,还让她替代他成了受气包,以至于病情加重,他气量大就不谈股份的事了,但一定得将她带走,远离这带给她伤害的地方。

刘越峰当然不承认,还怒骂刘盛凌坏了刘家对媳妇的规矩。

她这才晓得,刘家“不准媳妇抛头露面去工作,媳妇需得相夫教子做好大后方”的规矩是真的,她破了例是刘盛凌用法国会所股份换得的。

打完和刘越峰那通不欢而散的电话后,刘盛凌宽慰她,刘越峰这些给媳妇的规矩腐朽不堪、毫无道理。她既成了他的妻,他就有义务为她求得公平。股份转让的事全然是大伯乘势拿捏他,请她不要放在心上。

她就算放在心上,既已来了伦敦,此事便收了场,不宜再忧。

可亲友们明显不这么觉得,因为刘盛凌冷待国内一众亲人,不少亲友联系她,劝她别给刘盛凌添乱,尽早回去。又再三地说,她自小就养在刘家,当然是他们的亲人,如今和刘盛凌在一起,当然更是。

只刘心舒对她道:“嘴上应付一下罢了。左右你们两又没有父母需要顾着,只要处得来,两个在哪里过日子都是一样的。你要是回来,少不得当盛凌的人质。他每每和大伯大哥谈事,总要考虑你会不会被牵连。”

陈心念这才明白过来,她并非只是刘盛凌能充当护卫的“盾”,很多时候,她是别人用来指向他的“矛”。

下午陈心念没有留在会所,按例去了健身房,再回家换好华服,提前到了餐厅,刘盛凌却比她到的还早。

陈心念一见到刘盛凌,便愣了。

刘盛凌注意到,问她怎么了。

陈心念先是垂了眼,又忍不住抬起眼皮,如实道:“这套衣服挺适合你。”

因为工作,也因为当地的服装习惯,刘盛凌现在几乎每天都会穿正装。如今他虽才二十二岁,有一张年轻的嫩脸,可身姿挺拔的很,举手投足间尽显张弛有度,神态是自信笃定的,着正装时再也没有从前那种小孩扮演大人的感觉,贴合极了。

这会儿他换了墨灰条纹西服三件套,西服出自于阿玛尼高定,是她专给他订的,还等了两个月。他一直没穿,说是等待重要场合。这套西服裁量得当,有金丝暗线藏于纹理中。餐厅打光极好,愈发显得他矜贵又帅气非凡。

虽在一起这么久了,她瞧着还是会心动。

刘盛凌说都是她的功劳,笑着补充:“你今天很漂亮。”

他说话声音很低,像是生怕被人听见后也看她,他的目光黏在她的身上,缠绵地绕着她,像是生怕人瞧不见他喜欢她似的。

陈心念抓了下裙摆,控制不住地热了脸,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思绪不禁飘到旖旎处。

她今天穿了件阿玛尼连衣裙,裁剪简单得宜,十分贴合身型,起伏毕现。领口是波浪式设计,春光欲遮欲现。穿成这样,她确实对他存了几分勾.引的想法。

她是正常的成年女性了,当然有需求,更何况身旁夜夜都有荷尔蒙炙烤。

两个人递菜单时,不小心手指触碰在一起,都如被蜜蜂蜇了一下,迅速缩回手。互看一眼,同时热了脸。

这家餐厅临近伦敦运河,布置的颇有情调。空运的鲜花作装饰点缀,还有名家画作在墙上镶嵌,钢琴师和小提琴师现场演奏音乐。

两人边吃边聊,间或欣赏一下餐厅的环境和窗外的美景。却都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交缠不停歇。

中途餐厅经理带着主厨过来了,询问他们吃饭的感受。陈心念认出来,这位主厨是白日里健身房见过的帅哥。主厨也认出了她,略显惊喜,就白日的偶遇闲聊两句,很快转向餐食。

刘盛凌虽略显惊诧,到底没说什么。

陈心念礼貌的应付过去。

餐至尾声,他们点的一道简单的甜点被主厨升级成了一道精美繁复的甜品,说是感谢她对甜点的独特见解。

刘盛凌笑着说托了她的福,可她才准备切甜点。他便立时坐正,那双漂亮如琉璃的眼睛望着那道甜点,垂下的睫轻轻地抖动。很快地,他整张脸都红了,磨着后槽牙,脸颊还一鼓一鼓的。

显然是又吃起了飞醋,又不想扰她的兴致,所以不得不压抑。

陈心念收回了手,笑着说自己吃饱了,请服务员打包。

但这并没有让刘盛凌好过多少。

餐厅和所居公寓只隔一条马路,两人选择步行回家。漫步街边的路上,刘盛凌情绪低落的很,垂着脸踢路边的石子,总不时看一眼他拎着的那个甜品袋,背越弓越低,无精打彩到一只脚就要踩入前方的浅水坑。

陈心念及时将刘盛凌往后拉,让他避免踩坑。刘盛凌兴致乏乏地问她怎么了,视线又落在自己手里拎着的甜点上。

陈心念跺跺脚:“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呢?不过是个甜点而已,至于吃这么大的醋嘛?”

刘盛凌矢口否认,陈心念想了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甜品袋,转身走到街边的垃圾桶前,正抬手要扔,刘盛凌及时夺过了甜品袋:“别扔了,好贵的。”

陈心念白了刘盛凌一眼:“你也知道贵啊。”

陈心念兀自往前走,刘盛凌跟上去,拽紧甜品袋,暗暗松了口气。

——好险才没把戒指扔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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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六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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