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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六五

六五

听到陈心念将刘越峰的怒火归咎于她自己,刘盛凌愈发低了脸,拿树枝照着雪人的肚皮一阵乱戳:“这糟老头子打电话骂你了?”

刘盛凌没戳几下,雪人填的圆滚滚的肚皮零零碎碎地掉起了雪。眼瞧着再如此下去,好不容易堆到半成的雪人就要坍塌,陈心念干脆收了伞,在刘盛凌身旁蹲下。

她夺过他手中的树枝,重塑雪人圆滚滚的肚皮:“没呢。他哪会稀罕当面和我这个小辈的女眷争高下。只是大嫂前些天同我闲聊,说大伯喝醉了酒骂我,说了这么些话,她让我们别回去的好。”

刘越峰是传统古板的大家长,骨子里就觉得女人该在后院,不然也不会订下家里媳妇儿不能抛头露面的规矩。

两年前刘盛凌决议转让会所股份给她的时候,占股的刘越峰和刘盛煜就投了反对票,刘盛煜还大半夜的给刘盛凌打电话,让他脑子清醒点,别被枕边风吹糊涂了。

当然,刘盛凌扛下了压力,做了此决定。这让名为伯侄实为父子的刘越峰和刘盛凌又冷战好一阵,亏得三姑刘越云说和才见好。

去年他们同李明辉协作的新加坡项目落成,刘越峰欣慰她总算想开,能为夫家办点事了。那年两人欢欢喜喜的回国内过年,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第一顿饭,刘越峰把新加坡的成功皆归功于她靠上了亲生父亲,刘盛煜则提及刘越峰当然是比李明辉靠得住,敲打刘盛凌独自行动太多次,坏了一家子的和气。

刘盛凌和刘越峰、刘盛煜两父子辩了几句。刘越峰气的摔了筷子,要不是有其他亲人们拦着,恐怕刘盛凌就要被体罚了。

刘盛凌也是个犟的,硬是买了两人的飞机票执意回伦敦。

刘越峰和刘盛凌的关系就这样,好一阵又坏一阵,直至现今。

但陈心念知道,刘越峰再和刘盛凌不对付,总归是向着刘盛凌的。说到底,他是怕刘盛凌势弱,被她这个女人压了一头。

刘越峰向来齿于同女人对线,但即便他不发话,也有的是人代劳。去年中秋佳节,陈心念抽空回国,受了刘家人不少窝囊气——大嫂宁棠夸她“枕边风”吹的好,刘盛凌给她的甚多;二伯刘越川暗指她把刘盛凌锁在国外了,让一家子失和。

甚至一向开明的刘越云前几天都同她通了电话,寒暄没几句就开始扯“家和万事兴”的大皮,教育她劝说刘盛凌回国多看看刘越峰,把她气的不行。

刘盛凌听闻宁棠找陈心念聊这些,皱了皱眉:“大嫂虽好心,但你还是少听那些负能量,免得影响心情。”

大嫂可不是好心,她这是生怕你们父子不失和。陈心念如是想着,朝刘盛凌建议道:“也有小半年没回去了。今年的生意稳,人手也充足,不如还是回去一趟。”

刘盛凌望了眼天,发现雪越下越大。他将陈心念拉起来,搓了搓她的手:“回去干什么啊,听训吗?”

陈心念说:“总不能让他一直借酒浇愁。”爸爸从前便是喝酒上了瘾,以致车祸。刘越峰作为刘盛凌的依仗,如今身体一年差过一年,可不能再出事了。

刘盛凌没吭声,两人一起上了有半层楼的台阶,开门走进去。

进了暖意融融的室内,吃上热气腾腾的饺子,喝上新煲好的热汤。两人聊些其他的乐事,暂缓关于回国的商议。

饭毕,刘盛凌一边洗碗,一边自言自语:“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还是国内的肉香些,膻味少一些。”

陈心念停下温红酒的活计,趁机问刘盛凌订机票的事情。

刘盛凌再次否定这个提议,还来一句:“他有亲儿子,规劝他戒酒是他亲儿子的事。我有我的小家庭要忙。”

陈心念一边装做去开客厅电视,一边拿手机安排人订机票,宽慰刘盛凌:“不回去也行,反正我前几天给各家都寄送了礼物,还专门给大伯送了自发热的羊绒护膝。”

刘越峰去年春节不慎在后院海棠树前摔了一跤,自此落下了阴雨天膝盖疼的毛病。

刘盛凌将碗筷放入洗碗槽,摘下洗碗手套,走到陈心念背后,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哼哼唧唧地撒娇:“我真是三生有幸,能有个好媳妇,家里家外能靠着好媳妇打理。”

电视里模特正在T台秀肌肉,陈心念看得目不转睛,随口顽笑:“我还不算你媳妇呢?你可得看好了,没准一个不注意,就被帅哥……”

话还没说完,臀上就吃了一记掌。

陈心念半娇半嗔地回头横刘盛凌一眼:“我说的难道不对?”

两人忙得很,回国几次都是轮流,唯一一次共同回去是在去年过年。那次因为和刘越峰、刘盛煜父子的矛盾,吃过一顿饭第二天走了,便没有领上结婚证。

虽两人以夫妻名义生活多年,但她还不算刘盛凌的合法妻子。如今生意太忙、和刘家人不和,婚礼和要孩子的计划往后延,她倒也不着急。

刘盛凌面无表情地去关掉电视,温好了的红酒挪到一边,掐着陈心念的腰,将她放在岛台上。他的眉目低垂着,某处却雀跃的往相反的方向来。

陈心念笑了下,膝盖收紧逗趣。

刘盛凌顶了顶后槽牙,俯身拿起醒酒瓶。

陈心念自然知道刘盛凌想做什么,戏心大起。一面说着不要,一面又装着“热疾”发作扯掉衣衫,问他是否给她下了药,否则她怎么会这么热。

刘盛凌手腕调转着醒酒器开口朝向她,朝她走近。她便勾了他的皮带扣,还往下看一眼,惊诧的捂着嘴,说些露骨的调戏话。

温热而醇香的红色水液从锁骨倾泻而下,交织成一片温软丰满的红。他一手锢紧她的腰,俯下脸,张开嘴——

刘盛凌如今已近二十四,稚气尽消,脸上轮廓更为立体分明,显出英俊的眉骨和下颌。因为保持着健身的好习惯,身体线条流畅有力。张力十足,诱惑更胜从前。

陈心念沉沦中配合地奉上。

……

在满室酒香中熬到三更,似乎永远不知餍足的刘盛凌才放过她。她恍惚中被刘盛凌抱去了浴室洗澡,又抱回了卧房睡觉。

陈心念昏昏欲睡中听到刘盛凌说:“我们这栋公寓花了老头子快半个亿,大哥知道了,当然会想从其他地方争回来,这情有可原。大哥对老头子不满,自然不会关怀他的健康。”

陈心念抱住刘盛凌的腰:“我定了三天后回去的机票了。”

刘盛凌亲了亲陈心念的发:“什么时候定的?”

陈心念说就是在他念叨国外的肉不如国内的时候,刘盛凌笑了,亲昵地蹭了蹭她的发,表示这次一定得把结婚证领成。

计划赶不上变化。

中国的节日,外国要员借着庆贺节日的名义来敲竹杠。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配合,应付完一波又一波。

临出发的前一天事情仍未收场,只得临时改签。

两人深夜到家,草草洗漱便睡了,陈心念半梦半醒中,察觉身旁的刘盛凌仍在翻来覆去,手搭上他的胳膊:“别烦,事情总会解决的。”

刘盛凌幽幽说:“老头子又该骂我了。”

不知为何,机票改签开始,他就心绪不宁。

陈心念提起精神:“要不然你先回去,我随后到。”

刘盛凌否决:“不行,我得和你一起。”

陈心念强调道:“我随后到,没问题的。”

刘盛凌收紧了拢着陈心念胳膊的手:“你一个人可以吗?”

陈心念笑了:“当然可以,你见过我的本事,尽管放手。”

刘盛凌于清晨起床,乘坐私人航线回国。这件事他没同刘家人提,他想给大伯一个惊喜。他刚下飞机,电话铃声便响起来。竟是三姑的儿子刘盛琦打来的。

刘盛凌想也没想就挂断,电话又一次打来。

刘盛凌皱着眉头接通电话。还没出口嘲讽,电话那边刘盛琦的话让他的表情瞬时凝固。他拖着行李箱,慌张而匆忙地往外奔去。

一心一意招呼权贵太太们的陈心念直到傍晚,才看到刘盛凌给她发来的消息,顿时心乱如麻、坐立难安。刘盛凌告诉她,大伯刘越峰脑梗了,如今上了救护车,生死未明。

焦灼中一夜过去,陈心念没能和刘盛凌联系上。

翌日清晨,陈心念从刘心舒处得知,刘越峰刚刚已脱离了生命危险,转进了ICU病房观察。而刘盛凌将刘越峰的脑梗归咎于刘盛煜放纵刘越峰饮酒,在医院同刘盛煜打了一架之后离开,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刘心舒提及此事,叹道:“大哥绝对是无心的,盛凌这样做,大哥会伤心的。再说了,大哥和大伯是亲父子,当然是希望大伯好。盛凌和大哥打架也就罢了,还在大伯抢救的事情上插手,这太过了。”

陈心念愕然:“他插了什么手?”

刘心舒告诉陈心念,刘盛凌奔去医院时,刘越峰正在抢救。医生从抢救室出来,说刘越峰情况危险,可以用上一剂功效明显的猛药,增加一成抢救成功概率。

只是这剂药副作用明显,可能引发瘫痪。刘盛煜当时犹豫了,刘盛凌武力威逼刘盛煜答应,气势汹汹得连刘盛琦和其他兄弟齐上阵都未能拉住他。

陈心念听完,耐着性子解释道:“从小就数大伯对盛凌最好,盛凌重感情,又太年轻,难免急躁。”

刘心舒惆然道:“我当然知道盛凌是好心,想救大伯的命。可要是大伯真的瘫痪了,大家真不知道该怪盛凌,还是夸盛凌。本来嘛,不用药可能也可以救的,副作用还少一些。”

“情况那么紧急,救活几率肯定是越高越好。当然是该夸他了……”陈心念勉强应付两句,挂了电话。

陈心念想方设法弄到最早的机票,直到安稳地坐在飞机上,预备起飞,才敢和刘盛凌打去第三次电话。

电话这次被接通,刘盛凌先是告诉她,自己在家里休息,又同她提及大伯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刘盛凌的声音听起来无精打采,陈心念小心翼翼地说:“我已经买到了凌晨的机票,两三点就到家了。”

电话里的刘盛凌勉强有了些精神:“那我去接你。”

陈心念轻声细语地说:“不用了,我找好了接机的专车,你好好休息。”

刘盛凌适才说了声好,那边忽地传来刘盛煜的声音,问刘盛凌怎么在这里。

陈心念愣住,正要出口询问,电话被挂断。

刘盛凌看了眼半开的门外站着的刘盛煜,将手机关机,慢吞吞地从墙角爬起来,穿过刘越峰卧室床尾的走道,来到刘盛煜面前。

刘盛煜瞥了眼卧室里那张原本该挂在床头的墙上,如今被刘盛凌反扣在墙角的刘越峰和盛棠的婚服合影,高傲地扬起脸,唇角微微地上扬。

刘盛凌面无表情地侧过身,从刘盛煜身边走过。刘盛煜抓住刘盛凌的胳膊,冷笑着说:“刘盛凌,你别以为你能眼不见为净。实际上你的存在本身就是肮脏的——你这个刘家永远见不得光的野种。”

刘盛凌眼神黯了下,掰开刘盛煜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刘盛煜的电话响了,他笑着说:“看来念念很好奇到底你发现了什么。”

刘盛凌慌乱地转过身,三两步上前,企图去夺刘盛煜的电话。刘盛煜灵活避开,挂了电话。

刘盛凌面色灰败,瘫靠在墙上,长腿无力的往下掉。双手撑着墙,这才勉强站稳。

刘盛煜嗤笑出声:“为了个女人怕成这样,你可够没用的。”

刘盛凌低下脸,双唇抖了半天,轻轻地问:“你想要什么?”

刘盛凌单手抄兜,望着刘越峰的卧室的床上,被刘盛凌收拾出来整理妥当的衣服,绷了下唇,硬声说:“他醒了,你亲自贴身去照顾他。”

刘盛凌瞬时亮了眼睛站直,很快他又佝偻着背,低下头,呐呐地说:“我不想,如果是其他的事情……”

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那个虚伪的生物学父亲。

刘盛煜冷冷地打断刘盛凌:“别废话,我让你去你就得去,现在由不得你做主。”

刘盛凌没说话,滑坐在地板上,抱住自己的膝盖。

刘盛煜扶了扶眼镜,重新挂上往日里一贯温和的笑意:“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汇报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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