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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六七

六七

刘盛煜笑了下,解释道:“我向盛凌建议,不如花钱买时间,派个职业经理人去英国帮帮你。这样的话,你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团聚了。”

刘盛煜对她和刘盛凌开辟的国外的市场向来觊觎,这不是什么新鲜事。两人也应付过多次了,陈心念从容地说:“这个点子,我们自己都想过,也在积极寻找。如果大哥有好的职业经理人,当然是……”

刘盛煜打断陈心念:“我当然不止是这个意思。”

猜到刘盛煜的意图,陈心念淡然地快速回应:“家里现在乱成一团,我们自己就顾好自己的事业,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刘盛煜吐出一个骨头,拿纸巾擦了擦嘴:“英法就不动了,如今已成熟,想来不会太累人。你们今年准备在国内开业的陵城会所,我出人一半,出资也一半。”

刘盛煜对她说着再温和的不过的话,也有着再温和不过的语气,那双眼睛却微微敛起来,目光又深又冷,隔着镜片都能感受到寒意。像是为了捕食而抛出诱饵,等待猎物上勾的猛兽。

绕是见过很多难缠的人,陈心念还是不可避免地紧张。可现在她无法退却,她桌子底下握紧了手,微微抬了脸,直视刘盛煜。

原以为这桩生意能靠朋友代持能瞒得过,就算是刘越峰都未能察觉出来,没想到大哥却知道了。也不知是刘盛凌糊涂之下露了底,还是这桩事出了纰漏。

刘盛凌伸出那根和刘盛凌如出一辙的小指,沾了下茶水,桌上写下一个数,强调道:“以亿为单位。”

陈心念感慨:“大哥真是慷慨。”

刘盛煜说:“看在盛凌这么辛苦的份上,哪儿能没点表示。”

陈心念扬起眉:“心领了。”

刘盛煜耸耸肩:“盛凌答应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陈心念嗤笑一声,肯定地说:“这个家,我做主。”

刘盛煜淡声问:“你确定?你的一切都是盛凌给的,他哪天厌弃你了,自然也能想办法收回来。”

陈心念眉头一挑,气定神闲地说:“他收不回。”

刘盛凌手指叩了叩桌子,声音陡然转寒:“小姑娘,别太得意。就算盛凌他年纪轻轻就被你拿捏住了,于你而言是个可以捏扁搓圆的软柿子,我可不是。”

窗边的枝繁叶茂簌簌声戛然而止,室内的空气仿佛都静止了。

陈心念忽然拿起刘盛煜面前的半碗汤羹,起身走到流离台前,一股脑倒进水池。再将保温盒里的汤食也倾泄一尽。

做完这些,陈心念一把拿起桌上她剩的那半杯茶,直接朝刘盛煜的脸泼了过去,然后拎起包,扭头就走。她推开门,迎面撞上正靠着门沿的宁棠。

宁棠猝不及防,吓得呀了声,后退两步。

陈心念招呼也没打,面无表情地从宁棠身边走过。

宁棠捂着心脏剧烈跳动的胸口,心有余悸。

这么多年一直待她殷切的陈心念如今脸色一冷,便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一向温柔的眼睛里竟聚起了不少刀锋,直直地往她身上扎。

宁棠瞥了眼餐厅,刘盛煜仍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扶着膝盖,弓下背,脸低到桌沿,先是双肩微微地抖动,然后整个人开始战栗。

宁棠望了眼洗碗池里的一片狼藉,走到刘盛煜面前,抽了纸巾替他擦脸,骂道:“这什么人啊?没半点教养,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事情,竟耍起了泼。老公你别生气,别和没见识的妇道人家一般见识。”

刘盛煜推开宁棠的手,抖着声音说不用。宁棠以为他是气极了,还要劝慰,刘盛煜突然笑出声来,然后开始大笑,甚至笑出了泪花。

宁棠吓得往边上挪了两步,呐呐地说:“老公啊……”

刘盛煜打断宁棠,摇着头笑着说:“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二个有趣的女人了,从前怎么没发现?”

宁棠抿紧嘴,刘盛煜看向她。

宁棠勉力一笑,谈及刘盛煜的初恋,“从前那位是热烈张扬,现在这位是蛮横无礼,哪里及得上。”

她和刘盛煜是中学同学,早知道刘盛煜有一位小太妹似的初恋。初恋家境贫寒,中学时辍过学,偷鸡摸狗之事常有,还曾一只脚踏入夜场,还是刘盛煜和公公刘越峰达成协议,自己出国留学和初恋断了,交换条件是家里支持初恋的学业。

哪晓得这女孩尝了刘盛煜的甜头后,再不肯安分,一直想赚大钱,好好的书不读,大学毕业便彻底失了足。刘盛煜心善,回国后又养起了她。

公公刘越峰知道此事后,立时为儿子操起了婚姻大事的心,找到了宁家。

她是申城老钱宁家小儿子家里的老小,名望上瞧着风光,实际上也只有名望可用了,论钱财是远远及不上刘家的。刘盛煜本是要娶她更有实力的表姐,她的极力讨好和谋划下,才替了表姐。

刘盛煜瞧出来,因此一开始很是厌恶她。但她不在意,刘盛煜心善,善良的人总能被人拿捏。

她其实很瞧不上刘盛煜的初恋,所幸这女的死了,她用她的体贴终于换得了刘盛煜一点真心。

前两年她和刘盛煜因为婆家抢娘家市场闹离婚时,她其实本就是不想离婚的,她在婆家的日子过的比娘家可要好。

可她知道刘盛煜不喜欢“懦弱”的女人,总得装上一装。当然是刘盛煜又被她拿捏住了,从此对她的尊敬又多了几分。

这两年的她的日子过的风声水起,她给刘家生了长孙,伶俐可爱得很。如今公公刘越峰一病,她在家里的地位更高了,娘家也成上宾。

这么好的日子,可不能被别的女人搅合了……

她嫁入刘家时,知晓刘家老八卦的娘家老亲戚就告知过她,刘盛凌是刘越峰的私生子——

当年婆婆病重,存了不让儿子有难缠后母和夺家产的弟、妹的心,和娘家人一商量,劝说刘越峰在她过世之后娶了盛棠。刘越峰是刘家的大家长,比刘越岭更能帮娘家。而盛棠当时和刘越岭不对付,来了申城本就是打得联姻的主意,自然愿意找比刘越岭更稳妥牢靠的归宿。

谁知一夜**,身体羸弱难育的盛棠竟能怀了孩子,刘越峰看中名声,便不敢娶盛棠了。他又要给刘盛凌一个正当身份,便拿长兄之恩压了刘越岭娶了盛棠,刘盛凌自然而然成了刘越岭的“亲儿子”。

因为是亲儿子,刘越峰借着扶持弟弟刘越岭给了刘盛凌不少产业。刘越岭死后,刘盛凌不但继承了刘越岭的全部遗产,还更受刘越峰怜爱。

刘盛凌再受宠,也名不正言不顺,加上太随心所欲不服管教,自然不在公公刘越峰的继承人考虑范围内。

只是陈心念太厉害,和刘盛凌在一起里应外合,事业上简直战无不胜。公公刘越峰虽对陈心念的“爱出风头”不满,却于醉酒时曾感慨陈心念确有帮夫的能耐。刘家其他人也这么说,刘盛琦更是想撬了陈心念过去帮他。

刘盛煜因此忌惮起了这两口子。公公刘越峰病了后,刘家虽尽在他手,但是权利不稳。他的忌惮更胜从前,这才拿着公公的病情将刘盛凌压在国内。

她确实嫉妒陈心念的能耐,也确实想帮刘盛煜,所以总挑拨。只是刘盛煜竟说陈心念和他初恋一样有趣,会不会刘盛煜实际上……

一只手抚上宁棠的肩膀,宁棠回神。

刘盛煜淡声说:“别多想,她是弟媳妇,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和盛凌在我心里就是个小孩儿样。”

如果真当他们是小孩儿,还会怕他们把刘家的天变了?宁棠暗自腹诽着,扭捏地说:“我哪有多想?我只是在想我们儿子过两天要去打疫苗的事情。”

刘盛煜顺着宁棠的话题,问起两岁儿子的情况。

宁棠立时来了精神,同刘盛煜交代起来。

被泼了半杯茶水,衬衫沾了星星点点,刘盛煜晚上还有饭局,得上楼换衣。

两人聊着儿子,上了二楼刘盛煜的房间。

宁棠帮刘盛煜换衣,禁不住抱怨:“怎么现在总到这边睡了,家里离得那么近,也不常去。”

刘盛煜耐着性子不知第几次重复:“爸在这里住,这里也离高铁站近。”

宁棠帮刘盛煜扣衬衫扣子,随口道:“那我和儿子搬来和你一起住,我们一家人一起度过这次的难关。”

“不必了,你照顾好儿子就行,其他事情不用操心。”刘盛煜兀自开了衣柜抽屉,从里面拿了领带,自行套上衬衫衣领。

宁棠想帮忙,刘盛煜拒绝了,称只是一点小事。

宁棠见刘盛煜面有不耐,悻悻然收回手。她百无聊赖地四处打量,竟真的被她瞧见与此前的不同之处来。

原本床头柜摆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刘盛煜和父母的合影、一张是他们新的一家三口的合影,如今多了一个着婚服的年轻女人。

宁棠拿起来一看,立时辨认出这是刘盛凌的母亲盛棠的照片。只是这张照片显然只留了一半,因为有一只戴着手表的手覆在盛棠的手上。

刘盛煜迅速夺过合影,气势汹汹地骂道:“你怎么乱动我东西?”

宁棠懵了下,有点委屈的回答道:“我可是你老婆,你公然放在外面的东西我拿一拿怎么了?”

刘盛煜绷了下嘴唇,将那张合影反扣在桌子上,没两秒又摆正,很不耐烦的解释:“清理家里的东西翻到了,就摆出来。”

宁棠吐槽道:“你小姨的照片摆就摆吧,干嘛把小叔的照片裁掉?”

刘盛煜没吭声,转身就走。

宁棠跟在刘盛煜身后走,望着刘盛煜略为蹒跚的脚步,感到一阵心疼。

她和刘盛煜是中学同学,对盛棠有些印象。盛棠待刘盛煜很好,刘盛煜中学时,他的母亲病重、父亲生意繁忙,盛棠甚至曾经来到学校帮他开过家长会,为他早恋的事来过学校同班主任交涉。

那是一个瞧起来虽病弱,但笑起来很明媚的女孩。虽然年轻,却很有几分威风和镇定,在学校要给刘盛煜通报批评的事情上寸步不让,最终获胜。

填志愿那天的酷暑的夜晚,她瞧见过盛棠同刘盛煜在学校的天台吵架,两人似乎在激烈的争吵些什么。这个争吵在后半夜才落下帷幕。

半夜的繁星满天,刘盛煜毫无兴致看风景,耷拉着脑袋,如同丧家之犬,跟在盛棠身后走,连初恋上前打招呼都没有搭理。

也不知是不是盛棠劝服了他,他才选择放弃初恋,出国留学,换得初恋的安稳。可惜盛棠嫁给他的叔叔刘越岭时,他已出国留学。

待他回来后不久,盛棠因为生育导致心脏衰竭,而撒手人寰。

听娘家亲戚说,刘盛凌是盛棠执意要生的,刘越峰虽嘴上要保胎儿,却带她去过医院打算做流产,被她跑掉了。刘越岭帮助盛棠躲藏,待到刘盛凌将要呱呱落地,刘越峰才不得不接受儿子的到来。

盛棠大概是刘盛煜心中的一份不可多得的温情,这也让刘盛煜对刘盛凌、刘越岭都有了迁怒之心。

走至一楼楼梯拐角,刘盛煜往后院看了下。

宁棠顺着刘盛煜的视线看去,果然他在看那棵开的茂密的海棠花树。

不知是第几次庆幸着自己的名字里有“棠”字,宁棠同刘盛煜道:“等你下次回来,就开的更好了。”

刘盛煜收回目光,继续往门外走去。

期间祁无双来电,她迅速切断。

刘盛煜看宁棠一眼,目光带了几分审视:“你和这小丫头怎么会有联系?”

宁棠温声解释:“这不是她家嫂嫂要进门吗,过两天要在我娘家的酒店置办婚宴,便联系多了些。”

刘盛煜不赞同宁棠的说辞:“她哥哥结婚,她父母自会操办,用得着她操什么心?她新开的餐厅生意不行,近日到处找人捧场,还不够她忙的吗?”

宁棠叹息:“嫂子要进门,小姑子若想在娘家好过,总归要献些殷勤。实话和你说了吧,她想帮她嫂嫂办个婚前派对,给她一个惊喜,希望用我们家会所。我们家场地费贵,还难约,她想找我想法子。”

刘盛煜不置可否,牵过宁棠的手:“她不是你,她从小就骄纵跋扈得很,一向是她哥哥反过来给她收拾烂摊子。”

宁棠勉强笑了一笑:“是我以己度人了。”

刘盛煜上了车,又降下车窗,严肃地朝宁棠道:“专心照顾好儿子,其他的事你别劳心。你就学学念念,和她只面上过得去,凡事不搭腔就行了。”

宁棠笑容僵了下,点头说好。

刘盛煜升上车窗,车的引擎启动,没一会儿消失在宁棠的视线。

宁棠笑容淡下,回到刘宅内,指使宅内一众人等收拾宅院。然后自个儿上了茶室,倚着窗边一边嗑瓜子,一边欣赏后院绽放的海棠树。

见王姨坐在原本刘盛煜常坐的椅子那儿歇了会,宁棠将坚果壳往桌上一丢,扬声唤王姨上楼来,说有事要问她。

王姨姗姗来迟,拉开门时,宁棠皮笑肉不笑地说:“您腿脚若是太不灵便可以退休,还是身体要紧。也是刘家这么多年的老人了,我会薪水照发的。”

这老太太原本是过世婆母的远房表妹,因为信佛独身了一辈子,一直待在刘家。刘家一众人等很是厚待她,总拿她当长辈,近些年鲜少让她做事。老太太待陈心念明显比待自己亲厚,两人常有说有笑的,见着刺眼得很。

刘家的管家权一直在这老太太身上,待到公公刘越峰出事,她终于拿到管家权,虽辛苦艰难些,也算是大权在握。

王姨端着笑脸说:“大太太误会了,是要帮您拿东西,这才耽误了几分钟。”

宁棠诧异,王姨进门,有个佣人抱着一个爱马仕大纸盒从墙后跟着走进来。

宁棠愣住:“谁送来的?”

女佣回答:“是快递小哥拿过来的。”

宁棠让女佣将纸盒搁在茶几上,心不在焉地盘问了王姨一会儿刘盛煜的动向,便兴致乏乏地放过她。她拆开纸盒,捂住脸笑起来,送来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只爱马仕,祁无双这小丫头还算上道。

祁无双的电话又打过来,宁棠接过,骂她不知道分寸,东西怎么送到洋房了。祁无双笑着回应,说自己亲自去她家里送过一回,没碰着人,便只好来这里碰运气,果不其然见到了刘盛煜和她。

宁棠紧张道:“他没瞧见你吧?”

祁无双赶紧说没瞧见,还称她特意等刘盛煜走后,找了快递员送来刘宅。宁棠多句责备祁无双的冒失,又淡淡地谢过她的礼物。

祁无双提及使用刘家会所大包房的事情,宁棠高傲地昂起头,笑了笑:“这点小事,哪儿能办不成。”

那边不知又说了什么,宁棠瞥了眼门外正在跪着擦拭地板的女佣的身影,磨着指甲压低声音笑着说:“你放心,盛凌明天一准儿会去。”

电话打完,门被敲响。

女佣进来擦拭地板,宁棠指点一二,直接拎了新包,趾高气扬的往外去。女佣擦拭到一半,往窗外瞅了载着宁棠的车尾,啐了一口。一转头,便见王姨立在门口,用不赞同的表情瞧着她。

女佣先是吓了一跳,而后忙去扶住步履蹒跚的王姨,为宁棠苛待她而打抱不平,“您是老太太带来的,为刘家奉献到独了一辈子身,大太太怎么能这么对您?就算是老爷和大少爷,也对您一向尊重得很。”

王姨正色道:”现在家里需要大太太劳心劳力的多得是,她难免心浮气躁下心直口快了些,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女佣望了眼凌乱无序地撂在茶几上的爱马仕包装袋,忍不住低声咕噜一句:“我瞧着大太太滋润得很,还有人朝她行贿呢?”

王姨问女佣听到些什么,女佣老老实实地告诉王姨,她在门外听到宁棠说“只是这点小事,哪儿能办不成”,后面的就听不清了,因为宁棠压低了声音。

说到这里,女佣添油加醋一句:“大太太不比小太太自己能干,又爱到处摆阔,该不会是拿了刘家的资源给自己谋好处吧。”

王姨斥责道:“大太太娘家厉害,未必是找上的刘家。一个包而已,也稀得你想这么多?你把手上的正事干好,先生太太的心用不着你操。”

女佣忙拍了自己一巴掌,说王姨教训得对。退到未擦拭的地板处,重新跪下,躬身用抹布擦拭地板。

王姨诧异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女佣委委屈屈地说:“大太太说这样才擦的干净。”

王姨皱着眉头说:“死脑筋,她现在又不在,快拿扫地机来用。”

女佣赶紧从地上起来,去拿了杂物间藏着的扫地机过来。扫地机启用。女佣乐滋滋地操作着机器,朝王姨道:“小太太给的东西就是好用。”

刘越峰过年出院回家那会,家里忙作一团。陈心念建议将家里做适老化改造,被宁棠以家里佣人多,应付得来否定了。

之后陈心念借口申城公寓不常回,家里很多电器用不上,让刘家佣人去公寓搬了不少解放家务的电器。佣人们一看就知道,那是最新最贵的产品,专为了减轻他们的家务负担用的。

另外,陈心念得知宁棠不肯提高佣人工资,趁着大少爷两口子去娘家,借着过年要给利是,给每位佣人都包了个大红包,口头上是希望他们多多照顾常来刘宅的刘盛凌,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为着得费心照顾半瘫的老爷,给了他们金钱补给。

陈心念做这些好事从来不声张,还实实在在地惠及了大家,因此大家都记在心里,对两位太太的天平有了倾斜,即便理论上,大太太才是正儿八经的当家的。

王姨自认作为刘宅的管家,的确没有像其他佣人一样,因为这些恩惠而偏向陈心念。相反的,她还处处提防陈心念用这些恩惠蛊惑佣人们,在刘家占了大太太的地位,不时提点佣人们要清楚谁才是他们的雇主。

只是……大太太确实在娘家说不上话,若是她被人托着办事,多半用了刘家的资源。若是真的给刘家惹上烂账,岂不是给盛煜这孩子雪上加霜……

王姨走到走廊的公用电话前,给陈心念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通。听见陈心念的声音,王姨瞬时改了主意,称刘盛凌的电话打不通,她要开始准备晚饭了,不知道他们是否回家吃饭,烦请陈心念帮忙联系一下。

陈心念一口应允,又补充道:“我正在道医馆外面等着盛凌呢,待会儿可能和他们一起回来。”

又和王姨聊了两句,陈心念挂掉电话。前方道医馆的门开了,刘盛凌推着刘越峰走出来,身后还跟着忠叔。

陈心念开门下车,朝他们走过去。

走了没几步,便见刘盛凌迅速绕到轮椅前方,挡在刘越峰面前,朝她快速摆手,示意她赶紧离远点。

陈心念站住脚,朝刘盛凌比了个睡觉的手势。

刘盛凌转头看了眼,刘越峰靠在轮椅上睡着了。

刘盛凌松了口气,忠叔替了刘盛凌推刘越峰,朝她和善地笑了笑,朝他们摆手。

刘盛凌走上前,拉住陈心念的手。

陈心念迅速抽开,往边上挪了一步。

刘盛凌又靠过来,紧紧拽住,低声在她耳边说:“他睡着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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