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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佩

天刚蒙蒙亮,院子里的公鸡刚啼过第一声,谭红就端着个木托盘来了。托盘上放着两件新裁的衣裳,月白色的绸面上绣着暗纹,领口和袖口滚着圈青蓝色的边,是时下流行的新中式样式,看着就透着股规整劲儿。

“快起来换衣裳。”谭红把托盘往桌上一放,见曲知遥揉着眼睛坐起来,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今天可得精神点。”

等兄妹俩换好衣服,曲珩逸才发现谭红自己也换了身行头——一袭正红色的旗袍,领口盘着精致的如意扣,裙摆开衩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踩着红底高跟鞋

“琳琳,过来。”谭红拉过曲知遥,从抽屉里摸出把桃木梳,“干娘给你梳个新发型。

曲知遥乖乖坐到小板凳上,任由谭红的手指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曲珩逸站在一旁,看着谭红熟练地将那把长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再在发尾系上青蓝色的丝带,忽然想起谭红说的“干爹”,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她就是薛贵平的妻子。

“好了,看看。”谭红把一面铜镜递到曲知遥面前,镜中的小姑娘梳着俏皮的双辫,衬得原本就圆的脸蛋更像个红苹果。她转头看见曲珩逸还杵在原地,笑着招手,“你小子也过来,头发乱糟糟的,我给你梳顺了。”

曲珩逸愣了愣,不太自在地走过去。谭红拿起梳子给他打理额前的碎发,嘴里还念叨着:“瞧瞧这头发,跟野草似的……”说着说着忽然笑出声,带着点莫名的雀跃,“活了二十七年,总算知道当娘亲是什么滋味了,怪新鲜。”

下楼时,才发现院子里已经站了几个穿黑褂子的汉子,见了谭红都恭敬地低下头。堂屋被收拾得格外整齐,正中摆着两张太师椅,供桌上还燃着两支红烛,虽不算大张旗鼓,仪式感却足得很。

谭红径直走到左边的太师椅坐下,薛贵平已经坐在右边了,穿着件藏青色的锦袍,脸上带着少见的温和笑意。旁边一个精瘦的小弟端着个茶盘过来,上面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水,分别递到曲珩逸和曲知遥手里。

曲知遥捧着茶杯,乖乖地跪在了蒲团上。曲珩逸看着那方蒲团,心里还有些不情愿——可眼角瞥见薛贵平那双深邃的眼睛,还是咬咬牙,跟着跪了下去。

“干爹,请喝茶。干妈,请喝茶。”曲知遥先开了口,声音清脆,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把茶杯举过头顶。

薛贵平接过茶盏,呷了一口,笑得眼角都堆起了细纹:“好孩子。”

曲珩逸硬着头皮,也把茶杯递过去,声音有点闷:“干爹请喝茶,干妈请喝茶。”

“起来吧。”薛贵平接过他的茶,放在手边的小几上,随即站起身,牵着兄妹俩的手,转身对着站在堂屋门口的一众小弟朗声道,“从今天起,薛翊然、薛婉琳,就是我薛贵平的子女!”

“小少爷好!小小姐好!”汉子们齐声喊道,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都簌簌往下掉。

薛贵平显然很满意这阵仗,大手一挥:“今儿个喜上加喜,晚上都跟我出去,好好乐呵乐呵!”

“谢谢大哥!”小弟们又一阵欢呼,脸上满是兴奋。

曲珩逸和曲知遥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昨天那个眼神冷厉的薛贵平,和今天这个笑盈盈的“干爹”,简直像两个人。他们实在猜不透,为什么这样一号人物,会突然要认下他们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仪式结束后,谭红拉着曲知遥的手,从腕上褪下一个银手镯,上面錾着缠枝莲的纹样,看着有些年头了。“这是我娘给我的,”她把镯子套在曲知遥纤细的手腕上,轻轻转了转,“戴着,保你平平安安。”

曲知遥摸着手腕上冰凉的银饰,甜甜地说了声:“谢谢干妈。”

轮到曲珩逸时,谭红递过来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对玉佩,白玉质地,上面刻着繁复的云纹,凑在一起刚好是个完整的图。曲珩逸捏起玉佩,指尖触到冰凉的玉面,忽然皱起眉。

“不是,干妈,我……”他想说这玉佩看着就。。

“你什么你?”谭红直接把锦盒塞进他手里,眼睛一瞪,“让你收着就收着,哪来那么多话?”

曲珩逸还想再说,曲知遥却扯了扯他的衣角,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说:“哥,拿着吧,挺好的。”

他看着妹妹手腕上晃悠的银镯子,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最终还是把锦盒合上,揣进了怀里。

谭红把兄妹俩带到堂屋,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靠在太师椅上,指尖轻轻敲着扶手,缓缓开口:“从今天起,你们得跟着干爹学些东西。”

“学什么?”薛婉琳眨着眼睛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上的银镯。

“拿枪、开枪,还有些防身的功夫,”谭红的目光在两人脸上转了圈,“最重要的是学会沉住气,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脸上都得跟没事人一样。”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你们干爹的上头是齐家主,他是第一小队的老大,在这一带说话很有分量。”

“那昨晚那个哥哥是谁呀?”薛婉琳忽然想起孟砚之那张冰块脸,还有他被逗笑时的样子。

谭红笑了笑:“他算姜家的人,我们和姜家是合作关系。姜家在科技、医疗方面很厉害,齐家则偏江湖路子。”她摸了摸薛婉琳的辫子,“你说的那个哥哥叫孟砚之,就是你昨晚听错的‘小燕子’。他父亲是孟德江,你得叫孟叔叔,医术好得很。”

正说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昨晚那个横眉竖眼想赶他们走的汉子,此刻弓着背,一脸惶恐地走到兄妹俩面前,身后还跟着两个低着头的小弟。

“小小姐,小少爷,”汉子声音发紧,双手垂在身侧,“小的昨晚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二位,今天特地来赔个不是。老大说了,你们想怎么罚,我们都认。”

薛婉琳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眼神冷下来。没等薛翊然反应,她扬手就给了那汉子一巴掌,清脆的响声在堂屋里回荡。

“可以走了。”她声音不大,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不打你,才对不住我哥昨晚受的气。”

谭红在一旁看着,心里忽然一揪——这眼神,这利落的性子,真像当年的那个人。

汉子捂着脸,却如蒙大赦:“谢谢小小姐!”带着小弟们匆匆退了出去。

“没想到你个小丫头,倒是有点狠劲。”谭红打趣道,眼底却藏着丝复杂。

薛婉琳吐了吐舌头,没接话。

“好了,说点正经的,”谭红坐直身子,“我觉得你们还是该上学。”她看向两人,“你们现在几岁,心里有数吧?”

“我该上初中了。”薛翊然答。

“那妹妹该上小学。”谭红看向薛婉琳。

“我们是龙凤胎,”薛翊然低声道,“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算是孤儿。”

“哦?龙凤胎啊。”谭红有些意外,随即笑了,“难怪你妹妹看着那么瘦小,我还以为是你虐待她呢。”

薛翊然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天天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就惦记着零食,她不长这么瘦小才怪。

“我回头安排一下上学的事。”谭红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熟悉熟悉这里吧。”

“谢谢干妈!”薛婉琳眼睛一亮,拉着薛翊然的胳膊,“哥,我们到处逛逛吧?”

“也好,别走远了。”谭红摆摆手。

兄妹俩沿着青砖路往外走,薛婉琳看着两旁的院子,忍不住小声说:“哥,你觉不觉得我们像穿越到古代了?你看这些院子,虽然没我们家以前气派,可样式很像古装剧里的。”

薛翊然赶紧捂住她的嘴,用唇语示意:别乱说。

薛婉琳眨眨眼,乖乖点头。

没走多远,就有小弟来叫薛翊然,说薛贵平找他。薛婉琳只好自己接着逛,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远远看见孟砚之正在药房门口捣药,石杵撞击石臼的声音“咚咚”作响。

她眼珠一转,想捉弄他一下,悄悄溜到水井旁,捡起几块小石子,“噗通、噗通”扔进井里。

孟砚之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说:“躲在假石头后面扔石子,是想假装随地大小便吗?”

薛婉琳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从假山后走出来:“路过,路过而已。”

孟砚之停下手里的活,拿起旁边一个油纸包好的药膏:“过来,把这个拿给你哥,按时抹,不会留疤。”

薛婉琳接过药膏,忽然促狭地眨眨眼:“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哥吧?”

孟砚之懒得理她,转身去收拾桌上的药材。

薛婉琳的目光扫过桌角,看见好几把戒尺,有的看着挺旧,上面还隐约带着点暗红的痕迹。她好奇地拿起一把,突然伸到孟砚之面前。

没想到孟砚之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咚”地一声跪了下去。

这一下把薛婉琳吓得不轻,手里的戒尺“啪”地掉在地上,她也跟着噗通跪了下来,愣愣地看着他。

孟砚之反应过来,又气又急:“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啊哥,是你先跪的,吓死我了!”薛婉琳委屈地说。

孟砚之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第一次见你,还以为是个萌妹子,原来昨天哭的是你的第一人格,现在才是本来面目。”

“你什么意思?”薛婉琳瞪着他。

孟砚之没再理她,转身进了药房,“砰”地关上了门。

薛婉琳看着紧闭的房门,以为他真生气了,从兜里摸出几颗糖,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就转身跑了。

她一路跑一路喊:“哥!我又闯祸了!”

薛翊然刚从薛贵平屋里出来,听到声音皱起眉:“你干什么去了?”

薛婉琳蹦到他面前,吐了吐舌头:“其实……也没什么啦。”

这时,屋里传来薛贵平的声音:“是婉琳吗?”

薛婉琳立刻跑进去:“谁叫我?”

可一见到薛贵平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像是条件反射一样,“咚”地又跪了下去。

旁边的小弟吓了一跳,赶紧说:“使不得啊小小姐!”

薛贵平挑了挑眉马上扶起她:“我很吓人吗?见了我就跪。”

薛婉琳低着头,声音跟蚊子似的:“知道就好。”

薛贵平被她逗笑了,难得放柔了语气:“干爹给你赔不是?”

“赔不是就不必了,”薛婉琳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有吃的吗?我好像……饿了一个星期了。”

薛翊然在一旁扶着额头,心里叹气:这丫头,别人稍微对她好点,她就能相处得毫无顾忌,这毛病得改。

只是……看着她这副鲜活的样子,倒比昨天哭着念爸妈时好多了。他在心里默念:爸妈,你们现在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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