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杼之跟着萧珩来到“锦绣庄”。这家绸缎庄在京城名气极大,不仅售卖各种丝绸,还藏有许多珍稀的丝线。掌柜的见萧珩前来,连忙热情迎接:“侯爷,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萧珩指着沈杼之,介绍道:“这位是苏州‘云杼坊’的沈姑娘,她织云锦的手艺极好,今日来,是想看看你们这里的天蚕丝。”
掌柜的连忙向沈杼之问好,随后领着两人来到内堂,取出几盒丝线:“沈姑娘,这些都是上好的天蚕丝,有白色、米黄、浅粉几种颜色,您看看喜欢哪种?”
沈杼之拿起一缕白色的天蚕丝,放在阳光下细看,只见丝线莹白剔透,触感柔软顺滑,比她在苏州用的天蚕丝还要好。她又拿起浅粉色的丝线,捻了捻,说道:“这两种颜色我各要十斤,另外,你们这里有没有更细些的金线?我要给镇国公夫人的女儿织嫁衣,需要细金线来绣凤凰的尾羽。”
掌柜的连忙点头:“有,有!我们刚到了一批细如发丝的金线,是用纯金打造的,沈姑娘要是要,我给您算便宜些。”
沈杼之选好丝线和金线,又和掌柜的约定好送货时间,才和萧珩离开“锦绣庄”。回去的路上,萧珩见她心情极好,便问道:“找到满意的原料,是不是就更有信心完成嫁衣了?”
“是啊,”沈杼之笑着说,“有这么好的丝线,定能织出最好的嫁衣。对了,萧公子,你怎么对丝绸这么了解?我之前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京城客人,没想到你竟是安定侯府的公子。”
萧珩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之前在苏州没告诉沈姑娘我的身份,是怕你有顾虑。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丝绸,侯府里也有专门的织房,不过比起沈姑娘的手艺,可就差远了。”
两人一路闲聊,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小院。接下来的日子,沈杼之全身心投入到云锦的织造中。她每天天不亮就起床,直到深夜才休息,手指被梭子磨出了薄茧,却依旧一丝不苟。
萧珩时常来看她,有时会帮她整理丝线,有时会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模样。有一次,沈杼之织到深夜,起身时不小心崴了脚,萧珩连忙上前扶住她,又让人去请大夫。大夫来看过,说只是轻微扭伤,敷些药膏便好。
“都怪我太不小心了。”沈杼之有些懊恼,再过几日就是赏花宴,她还有两匹云锦没织完。
萧珩却温声道:“别着急,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先好好养伤,剩下的活,我让侯府织房的人来帮忙,她们虽不如你手艺好,但打打下手还是可以的。”
沈杼之有些犹豫,她不想麻烦别人,可时间确实紧迫。萧珩看出她的顾虑,又说道:“你放心,我会让她们严格按照你的要求来做,绝不会出岔子。而且,你要是累倒了,耽误了赏花宴,才是真的麻烦。”
沈杼之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在侯府织工的帮助下,剩下的两匹云锦很快便织完了。赏花宴前一日,沈杼之将所有定制的云锦都送到了各位夫人手中。
镇国公夫人看到嫁衣时,眼睛一亮,抚摸着上面的凤凰纹样,赞叹道:“沈姑娘的手艺真是绝了!这凤凰就像要飞起来一样,我女儿肯定会喜欢的!”
其他夫人也对自己的云锦赞不绝口,纷纷表示以后要定制云锦,只找“云杼坊”。沈杼之听着众人的夸赞,心中满是成就感,她知道,自己在京城的第一步,算是稳稳地踏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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