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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一百三十六章

傅祜的回答郑含章到底满意与否——至少郑含章是不会直接告诉他的。

天下的官员,除了那种特别愚蠢的,基本上都知道要把百姓抓过来作为自己的挡箭牌,好让自己的所有行为有个借口。

不是那种脸皮特别厚的,到了“再苦一苦百姓”的地步,基本上都会给出一个相似的回答。

但是傅祜的话中有让郑含章惊讶的:他竟然承认他跟着刘顼北上是一种政治投机。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

一个人,若是真小人到了一定程度,其实也是挺能让人欣赏的,况且这也不算很小人,只能说是符合一个合格的政客因利而趋的行为逻辑。

于是,郑含章便主动地放弃了这个话题,她问:“傅先生觉得您与寿春王一定能会到江左去?”

傅祜:“然也。”

郑含章:“怎会如此确定?”

傅祜:“因为殿下能够做到,而雍帝看天下,眼界眼光与殿下并不相同。”

确实。

哪怕郑含章一直不怎么喜欢在别人面前自曝短处,也偏向于给雍帝留点面子——主要是,在她这个身份,实在是不太好说雍帝的坏话。

但是,她没办法阻止一些实话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

雍帝看向整个世界的高度,他的眼界、他的目光所及——这一切都太窄也太矮了,他或许都没有看完过当今天下的完整地图,不知道天下有多大,所顾及的只有从先帝传到他手上来的这点儿疆土、这点儿不算多的疆域。

所以,在他眼中,赵国、燕国、吴国,全都不是他应当图谋的、早晚要抓在手中的东西;而是用来纵横捭阖、交远攻近、拉一个打一个的“棋手”。

要让郑含章来说,这样的观念落后了大概得有那么一千年,至少得倒退到第一次天下一统之前,她很难说自己的这位生理上的父亲到底是个有野心的人还是个没有野心的人,但是,总而言之,他多年来的政策和对外的策略,其实都比较鲜明地阐明了他到底拥有怎样的底色。

而旁人可以通过阅读这些政策,将他看个清清楚楚。

绝大多数人都可以被这样看清,就连郑含章也不例外,顶多是因为她的诸多行政方略带着未来的先见,于是在这个年代看来,便不是很能够读明白她的路数罢了。

“雍帝对于江左能有一个盟友这件事向来乐见其成,从先帝时,这个态度就非常明显。”

傅祜说的是当初,老吴帝还没有死的时候,雍国常年与江左互通有无,有一段时间甚至表现得不像是江左需要一个在江水以北的位置牵制、拉扯住赵国的盟友,而是他们更需要江左这个在关键时刻大概率帮不上忙的盟友。

傅祜:“雍帝想要提升在江左的影响力,想要干预吴国的内政,如今的新君却不能令他如愿,而寿春王可以。”

郑含章:“至少现在,本王不可能出兵,两年之内,都没有可能。”

傅祜笑起来:“或许到那时候,就要看殿下是怎样说服您父皇的了。”

这话听起来不怎么让人开心,但是郑含章要承认,事实就是这样,雍帝很有可能逮着好用的人往死里用——凭什么?这是!她!的!兵!

郑含章面色不虞,语气生硬:“赵国未灭,岂能让洛州空虚无人。”

赵国和长安之间就那么一道屏障!她可是看过吃瓜系统的:哪怕是庄煜,这种铁杆的三皇子党,都不会说在这时候给她捅上多狠的一刀。

哪怕雍帝的战略高度不够,但是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战略高度还算过得去的人,至少他们会控制着朝局,起码也得等到把赵国给吞下来了,再说撕破脸的事情。

大敌当前呢。

傅祜:“这么说来,殿下觉得赵国无非就是一两年之内的事情。但赵国尚且强大,我江左士卒不敢过江。”

郑含章轻轻笑出了声:“是啊,你们当然不敢过江,因为赵国并未衰弱,气数未尽,甲尚坚、长槊尚利。”

“但是,洛州比赵国强,雍国比赵国强,而且会越来越强,傅先生,我想你已经快要看到了。”

大争之世么,强则强,弱则亡,实力是衡量一切的标准,郑含章深深地看了傅祜一眼:“傅先生应当很好奇吧。”

傅祜点头承认,大概是因为从郑含章这边听到了点他想要听到的话,此时他的那张脸含着笑,大大方方地说道:“今天还只是看看农书,或许等到再过段时日,殿下便能见到我不仅仅是迷路到官署外头来了。”

郑含章咬了咬牙,她感觉面前这个家伙也不是个好相与的——同刘顼有些相似的,是他身上也带着一点儿口无遮拦,或者说藏都不藏的“鲁莽”,然而相比起刘顼那家伙无时无刻不如此的调性来,傅祜此人却是会先确定一点底线,随后开始贴着底线玩这些。

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傅祜:“先生不怕死吗?”

在刘顼还没有离开洛州的时候,此人表现出的一派沉默寡言的样子,竟然全是伪装……但、或许也不尽然,吃瓜系统总不至于虚假……但,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傅祜惊讶,那惊讶的表情看着真的非常刻意,且虚假:“怎会呢?殿下,自然是害怕的。”

郑含章:“既然如此,你哪来的胆子窥探我国内政?”

傅祜:“我与寿春王不都已经投了雍国么?怎么不算是雍国的臣子,况且寿春王也将祜留在了洛州,便是要祜为殿下排忧解难、肝脑涂地的意思。”

随即,他上前一步,低声对郑含章道:“殿下若是信不过我这个南臣呢,便把臣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管起来,如何?臣的一切所见、所闻、所行、所为,都逃不过殿下的法眼。”

郑含章想要把他当成工具人用,他也想要通过这个机会从洛州学会点什么——双方各有图谋,而目前虽然正处于或许此生关系最近的所谓“蜜月期”,但彼此之间的防范并不可能因为这所谓的蜜月期而减少,甚至因为是初初接触,甚至还可能更多一些。

在和傅祜对视片刻之后,她脸上骤然绽放出一个明艳爽朗的笑容:“好啊。”

*

当郑含章这边正面对上了又一个**型刺头的时候,王稚则在尽量无视着寿春王刘顼。

刘顼实在是个聒噪的人,王稚不是很能受得了他,也还好洛州如今富庶了,也需要几个人坐一辆马车。

她恨不得天天都坐在自己的马车里头,没事就不下马车——郑含章舍不得她得厉害,在洛州的诸位谋臣之中,她也可以算是独一档的恩宠,为此就算是要送王稚出门,她也特地让人在马车里面给王稚备下了一箱子书,其中有一半是从赵国那边掠过来的,总之就是王稚所没看过的,专门为了给她解闷,防止她旅途中太过无聊。

除此之外,还有让人专门给她缝制的软枕,可以靠在腰上垫着,缓解她经常坐在那边看书一看上就是两三个时辰的不健康生活习惯所导致的腰酸。

但是人总归是要从马车中出来的,毕竟吃饭的时候也不能总是缩在马车里,王稚不得不和刘顼坐在靠近的位置:他们两个是这个车队中地位最高的两个人。

刘顼原本是那种在富贵生活之中逐渐变得非常娇生惯养的天潢贵胄,但是这一番出逃,好歹令他逐渐能够忍耐一些这样的舟车劳顿。

于是,干粮他也一样可以吃,甚至一边吃一边看着王稚:“我总觉得王大人有些眼熟,竟像是在何处见过一般。”

王稚当初在江左的时候,是非常出名的一位娘子,什么林下风致啊、萧萧肃肃啊之类的词汇,不管原本是用来形容男子还是女子,总之只要是个好词都可以用在她身上。

但是作为女子,她抛头露面的次数自然不会多,而且就算出面也是和女眷们待在一起,在她还没有离家出走并且决定这辈子如无意外,顶多从物质上丰厚地回报养父养母,但大概是不会再回去了的情况下,外头应该不那么容易有人认出她来。

况且……她比起几年前已经又长开了不少,面容也习惯性地画得更为坚毅,五官的线条偏硬,声音听着也不一样。

王稚平静地说道:“当年世家南渡,我家没有过江,后来潦倒了,兴许与南边的某家有些亲缘关系。”

刘顼“哦”了一声,随后开始好奇她在洛州都做些什么,是什么时候被郑含章招揽的,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成为郑含章亲信的……如此之类。

王稚一开始还随口回答上两句,和时间有关的全都回答得真假参半,后来就干脆剥起了在火上烤得外皮带上了一点儿焦色的坚果。

剥壳的声音噼里啪啦,火舌舔舐着木柴的声音是更轻的噼里啪啦,刘顼在这般安宁的声音中也沉默了下来,一直到最后一粒坚果也被王稚送入口中,她突然开口道:“寿春王才离开江左不到两个月,便已经开始怀念故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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