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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一百四十八章

诚然,人在长安的刘顼,能够对人在江左的新任吴帝做的事情并不多。

如果排除了无能狂怒的谩骂、过分偏信道士和尚等玄学手段诸如扎小人之类的诅咒、以及对着一些现在仍然愿意和他说话,并且看起来像是站在他这一边,愿意听他慢慢说自己在江左的经历的人,讲述在他年少的时候,他是怎样在这位大哥的嫉妒仇视中努力成长,阳光向上的故事——那就真的没什么可做的了。

更可恨的是,甚至还有人在听到这些言语之后,将其告诉了雍帝。

作为一个帝王,雍帝自己的道德水平其实并不怎么样,但这并不妨碍他严苛的遵守着“宽以待己,严以律人”的行事作风规则,站在道德的高地上,对着站在下面的所有人指指点点。

雍帝问刘顼是不是确有其事,随后又像是玩笑像是警醒地告诉他:“你如今的妻子,那可是朕的侄女,是朕的堂兄捧在掌心里养大的明珠,也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你可切莫再辜负了她。”

这话说得是不怎么重,但是刘顼哪里敢在这个时候不把这句话的意思加重了去理会,于是,他自是在座位上狠狠体会了一把如坐针毡、如芒刺背的滋味,随后顶着后背上的一身冷汗,过了一整个下午。

此时的天气已经逐渐转热了,但是尚且还没有那么的热,穿一件单衣不会觉得多冷,但是穿上两层就一定会觉得热,于是当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背上湿透了起码一半的刘顼就觉得一阵冰凉贴着自己的脊骨往上蹿去,鸡皮疙瘩随即覆盖了整个背部的皮肤。

刘顼在雍帝处的时候,脸色就已经颇为不好了——至少同他先前刚刚被雍帝承认了法统,并被保媒新婚那会儿着实春风得意的样子相比,他此时的脸色差不多已经像是个垂死的溺水者了。

而等到回去之后,他则直接病了一场,吹的那些风外加上心理承受的压力,对于这位“贤王”来说似乎有一点儿难扛。

而等到雍帝派人去探望他的时候——这位被雍帝派出去探望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逐渐在陈家的托举下正式步入官场的陈识青,还有那位有些自告奋勇的大宫伯庄煜。

陈识青笑眯眯地与庄煜同行,就仿佛他对这位大宫伯是闻名已久而心向往之,同时,他还请了王稚作陪。

毕竟,王稚是如今身在长安的官员之中,同刘顼认识最久的一个嘛,谁能说陈识青的这番举动不是对刘顼的关怀,是一位考虑足够细致妥帖的君子之所为呢?

但是,此时躺在床上的刘顼确实正处于一个羞于见外人的状态,如果说先前从宫中回来的他,像是个溺水快要身亡的人一样,那么现在的他,看起来就真的像是死了并且停灵摆了两天的尸体了。

苍白苍白的,没有发烧,因此脸上那种烧热起来的红晕也没有了,闭着眼睛,头发有点乱,甚至没有力气坐起来。

陈识青见了后,很是可惜地摇头,随后看看左边的庄煜,再瞧瞧右后方跟着的王稚,感叹道:“看来殿下的确是病得重了,两位,咱们就不要打扰病人休息了吧?”

他们从刘顼的卧室中出去,门也给关上了,但是在这个年头,指望着一扇薄薄的门以及那不算厚的墙有什么隔音效果,那就是在是想得太多了。

躺在里头床上的刘顼虽然病得厉害,但确实也没有就病到了神志不醒,对于外界所发生的一切都感知不到的程度。

他还是能够听到一些声音的,一些碎片化的,零零散散地进入他的耳朵里来,就像是先前他听到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一样。

他仿佛是听到外头的人在说,他这一病可是真的重,这要是没能熬过来的话,雍帝冒着和吴国那位新君闹掰认下了他的法统,岂不是与已经吃了一个天大的亏了?

毕竟嘛,认下刘顼算得上是一种投资,他将来真的成为了吴帝,那就是投资成功,大赚特赚上了一笔;而如果刘顼非但没能成为吴帝,甚至对于江左朝堂的影响都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约等于无,那么这笔生意就是亏得连底都不剩下了。

其实这话也就是将冷冰冰的政治摆到了明面上来讲,本来也不算是什么要紧事,甚至如果是在平常,有人和刘顼说起这个,刘顼自己也会相当不在意地摆摆手,笑着说这算什么。

但是此时他躺在床上,身体虚弱,身边还没有个什么人来安慰安慰他这一颗随着身体变得虚弱而一并脆弱下来的心脏,因此,这样冷冰冰的正在陈述的事实,确实从一定程度上把他给打击得很有些难过了。

情绪上来,甚至有一些想要流泪。

因为这个缘故,他变得比先前稍稍清醒了一点,想要知道外面的人是在怎么说着自己的——胸中憋着一口气不肯放出来,虽然对于病体不是很好,但是对于这一时的状态来说,倒确实是有一点提振的效果了。

随后,他又听到外头的人在说,这一次话语变得清晰了些许,说他虽然是个不中用的,明明可以更好地解决了这一次的风波,却表现得一点都不像是在江左那边传扬得多么好听的一位贤王,但好歹也可以像是当初的商君徙木为信那样,做为一个标杆。

“那也不一定是赔,昔日燕家新起黄金台,虽然是用千金去买了马骨,但是后来天下之贤才,不就都朝着黄金台上去,忠君报国了?”

他听到陈识青那年轻的声音,对方的音色比较明亮,莫名带着点儿白银的色泽,此时滑过一些轻快到甚至可以从中听出点儿轻蔑的调子。

“陛下雅量宽宏,最是礼贤下士、重视贤才,先前对这位如此重视、如此地优待,不就是希望把他做为一副千里马的马骨么?”

雍帝……那个目光中都往外透着愚钝的家伙,他当真……

刘顼咬着牙,他感觉到羞辱落在他身上,他能够接受郑含章不把他当回事情,但却受不了雍帝也更多地将她当成一个工具来用。

千金买马骨……马骨……

随后,他又听到大概是庄煜在说——庄煜是这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比王稚和陈识青加在一起年龄更大,声音是很好分辨的——他提到,最近洛州那边上了折子,说赵国那边的情况瞧着似乎有些动摇的意思,什么世族仿佛有些意动之类的话,随后又说,还是陛下智珠在握,竟然早早地就想到老赵王父子想要在国内大肆推动革新,就一定会让那些禹州世家们不满,从而朝着他们雍国这边靠过来,先前收容下的这个流亡的江左皇子,吴国王爷,便是最好的吸引那些人的写照。

刘顼的一口心气哽在胸口,他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如果雍帝都有这样的谋算而他却从未看出来的话,他未免有些过于糟糕与凄惨了——而且他的眼光当真就那么差吗?刘顼觉得未必,他在病中觉得头脑晕晕然,思考什么的都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甚至于其中还泡着少许的浆糊。

但你是他非常用力地去想了,他仍然还是觉得雍帝没有这个脑子,况且……是洛州递上来的折子啊。

比起说雍帝有千金买马骨的心思,他更愿意相信是郑含章又有了什么谋算想要实现。

郑含章开始图谋赵国了么?

刘顼心想,但他确实没了再想下去的力气,这一次他闭上眼睛,眼前有些发黑——是真的神智有些不太清醒了。

*

庄煜其实没有留下。

他是很忙的,来这边看了一眼,发现刘顼并不在外人能与之交流的状态,觉得就算洛州那边有什么图谋也不至于在这时候交接之后就走了。

他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刘顼身边的人也能起到传递消息的作用,因为刘顼身边侍奉着的那些人,不管男女老少,背后都有人盯着,而不是忠于刘顼这个江左的王爷的。

其中当然也有他的人。

他不担心对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传递出点什么信息来。

因此,刘顼在病中隐隐约约听到的声音,那个有些年老的声音,其实是陈识青掐出来的。

王稚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陈识青还会有这样的技能,但听起来确实像极了。

陈识青对她眨眨眼,随后又没呆了多久,两个人都离开了刘顼的府邸。

走到门口的时候,陈识青突然转头对王稚说:“哦对啦,王参军,你来长安都多久了,是时候把你放回去了吧?殿下前几日来的信上可是催促的紧。”

他能够感觉到郑含章对于这位王参军的喜爱和重用,郑含章在写到王稚时候的字都变得带上了连笔起来,不管是口述还是亲笔,一定都是急切地想要见到王稚会到洛州去的。

他这个表哥倒是淡淡的……陈识青摸摸鼻子,对王稚说:“陛下那边绝不会拦你,我尽快帮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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