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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一百七十章

赵太子稳固住了朝堂。

在短暂的半个月的时间里,他杀了三十几个人,又圈禁了剩下的一部分,还有一些禹州世家中出身的官员选择了投靠到他这边来:在见证了雷霆手腕之后,他们的畏惧显得格外正常。

但是,他付出了比他原本料想的要大很多的代价,赵太子原本预期的平稳的过渡并未实现,甚至于还出现了恒农王。

恒农王……赵太子想到了郑含章有可能会下手。

郑含章在这个时候对赵国动手其实是很正常的,她这个人很擅长用一种玄之又玄的方式找到敌方的弱点,赵太子此时已经差不多习惯了在所有他势在必得的事情上头加上一点来自郑含章那边的莫名阻力——但是他的这位四弟,赵太子是真的没想到恒农王这么个家伙也会对自己竖起一面反旗。

恒农王是个什么东西?

在赵太子的心目当中,对方就是个稍微不那么拖后腿,不那么废物的弟弟而已,放出去当一州的刺史确实也就是对方顶了天的能力了,他是什么玩意他也敢明明白白地当着他的面说造反?

而且,举州而自己称帝的这一块地方距离禹州还不算很远,几乎就是将疥鲜之疾送到了眼皮子底下来——赵太子不得不承认郑含章是很会给他送点恶心东西来的——他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弟弟在眼皮子底下跳,不管很显然是不行的。

哪怕他现在权衡着赵国朝堂上头能够拧成一股绳,拳往一块打,与他同心同德之人加在一起也不过半数,而且这还是在他已经处理好了那些反对者的情况下。

这时候就去管恒农王的事情,势必会消耗他大量本来也没有攒起来多少的政治资本。

赵太子靠在书房太师椅的扶手上,怀疑这是郑含章给自己抛出来的一个钩子,让他不咬不行的钩子。

老赵王在他年龄不大的时候就给他讲过政治资本这东西的意思,以及他应当如何运用这些政治资本——大概是因为他做为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在官场上也有过不少次的浮浮沉沉大起大落,于是在这方面格外注意,也了解得比旁人都要更深一点。

赵太子还记得老赵王当时说起这事的口吻,他的语气,甚至他觉得自己还能够回想起父亲的呼吸是怎样切分着句子和词汇的。

老赵王说:“你要知道,不管你做任何事的时候,都要给自己提前预留些许余地。”

那时候的他还没到能够理解何为政治资本的年龄,于是老赵王就用更浅显、更简单明了的措辞和比喻来和他讲这些。

就像是他当初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时候,谁都不知道他未来会成为一国之主,成为整个中原最赫赫有名的存在之一,那时候,人们都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他是个漂亮的壮小伙子,又高又挺拔,还有一身的力气,说话也好听,觉得他大概能够成就大事。

“如果那时候,有一个有钱人,就像是你姥爷,和一个穷人,像是你斛律羡叔叔,都觉得你爹我未来能够成就一番霸业,想要自己也能够跟着飞黄腾达,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一个有钱人,觉得某人有前途,随后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要啥给啥,要钱给钱,要马给马,要人也可以给人,还有人脉。

而当一个人有钱到了一定程度,全天下所有有才华,看起来将来或许会发迹的人都会被他资助一番,这样的人在未来的荣华富贵仍然是可以被保住的;

而至于说一个穷人,一个只有一身衣服还有自己是完全属于自己的穷人,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一直跟着自己看好的人,并且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对方——这已经是他能够给予的全部了。

“这就是资,是攥在手里的,待到需要用的时候可以给出去,而不用你把自己的命给出去的东西。”老赵王当时是如此对他说的,“你需要有足够的余裕,让你自己不要被敌人调动着走,一旦你不得不跟着敌人的节奏,那你一定会掉进对方为你舌下的陷阱里,切记,切记。”

老赵王攒了很多年的政治资本,他当初起兵的时候手下的那些鲜卑武勋全都是他的政治资本,但是赵太子没有那么容易——因为他和老赵王在郑含章给予的强烈的压迫感之下,选择了尽快让赵国转型成为一个类似中央大一统王朝的国家。

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用掉了不少在过去积攒起来的政治资本。

其实,如果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弱一点的敌人,这种稍微早一点透支掉一点潜力的做法是能够让他们缓过来的:只要蛋糕足够大,够他们这边的人分,政治资本会重新积累起来。

对于为王者来说,积累政治资本并不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但还是打不过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了,透支潜力这种行为本来就不可能停下,因为那些要解决的事情不会因为人心念头的转变而退回到没有做出决定的时候的模样,因此,如果不打算半途而废,那就只有咬着牙狠着心,在这一条路上奔走到最后,赌一把最后会不会出现山穷水复而柳暗花明。

他现在如果选择去打恒农王,毫无疑问便是在消耗着自己的政治资本,而如果不去打——

那甚至消耗的都不能算是政治资本了,那消耗的分明就是他继任赵王的法理性。

在所有人心里——天应该都是没有两颗太阳的,地上也不应该有两个皇帝,至少是在同一个国家之内,不应该有两个最高的政令发出者。

对于文臣来说,他们那么多年来学习的圣贤书都告诉他们这一点,政令不从同一个地方发出,不管是百官还是百姓都会困惑,在执行起来的时候也就无法做到认真贯彻,哪怕是最为忠诚的臣子也会向着瞻前顾后看看另一边是否会发出不一样的政令。

甚至一定程度上来说,这都能被视作无可避免的党争了,毕竟不能有人选择不战队纯干活,而一旦人选择了自己偏向的阵营,就很难不被牵扯到官场的各种勾心斗角之中去。

而对于武将来说,武将是要在战场上拼杀的,他们很难不慕强。

羡慕老赵王、斛律羡这样的人,是羡慕他们统兵打仗的能力;而羡慕一位文臣,极有可能是在羡慕对方的脑子好使,或者是读过那么多的书,看起来可太有文化了。

甚至于对于百姓来说,管在他们头上的有两个说了都算,但是彼此之间却无法让对方低头的人也不是一件好事。

哪怕所有的政令都是好的,那也是劳民的政策。

总之……很不妙。

在两个都很不好的选项里面,他必须完成二选一的选择——这就是郑含章现在摆到了他面前来的一道题,赵太子不得不承认这一招的狠毒狡诈,这是只有郑含章才能干得出来的事情,他心下这样想,他甚至于还将这道缓冲区安排在了两国的中间,这到底是缓冲还是开战的信号抑或者是挑衅,赵太子已经无法言明了,他觉得全都是。

赵国变得越来越偏安一隅,而他手上的牌能打出来的越来越少,郑含章手上的牌却越来越多——有时候赵太子都忍不住去想郑含章到底做了些什么,他们赵国又做错了什么,好像什么都没有做错,一切都是朝着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的,但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在面对洛州的时候,就变成了怎么都无法奈何得了对方、郑含章几乎可以自信到说自己想要从赵国这边摸走多少城池就摸走多少城池。

赵太子以撑额,无奈地垂下眼去。

门外,元照君将一盏她外出走动、按照太医的吩咐活动身体时顺便带上、由小厨房烹饪、由侍女提着的羹汤递给了跟着赵太子许多年的大太监,又给了点散碎的钱银,随即低声说不打扰殿下,便转身就离开了。

*

梁满仓把自己记得快要满了的笔记本借给了徐蝉衣,他说他那边还有不少本子——是已经记满了的,都可以借给她,她慢慢抄慢慢学,这种事情无所谓,反正他对郑含章的理论研究非常透彻,

徐蝉衣和梁满仓凑到一起,两个人讨论了讨论之后,倒是想到了针对世家这种情况应该多讲讲历史小故事,走用历史来反映现实这条路。

但是要怎么说?

徐蝉衣没读过太多史书,梁满仓也没有。

——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没有去学,以史为鉴是洛州官署上下对于官员教育的非常重要的方针之一,每个人都要读历史,都要从历史小故事中汲取营养,然而精精细细地研究史书,这是大儒的学生才能有的机会,洛州这边的基础教育发展得确实如火如荼,这种深入深钻的……

这种人才郑含章自用还来不及,哪里舍得就这么快地流通到市场上去当老师了?

两人思来想去,对于世家的成因以及变化都处于一整个没什么头绪的状态,于是最后徐蝉衣问:“要不……试试看问李由之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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