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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五十七章

野心谁都有,但是当前这种情况下,也就只能心里想想而已,要是真的表现出来了,那可是会被全天下聚而围之的。

于是,郑含章义正辞严地挺直了背,对身边这些个官员说道:“虽然现在洛州和蜀中做着生意,但这不过是用吴国以肥我雍国的计策罢了。诸君都遍阅史册,自然知道战国时候,各国伐交频频,没有永远的盟友,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就是国与国之间永恒的道理。”

这句话相当直白,里头的道理则是比起言语来要深刻很多的真知灼见:再怎么说,这也是一名曾经的巨头说出来的话语,并且自说出口后就一直被人奉为圭臬,提前个千把年的,放到现在来,自然也能犹如当头棒喝一样把人震醒。

部分人,比如说李由之,他脸上又一次露出了“不愧是殿下”的神色来。

“等赵国的威胁接触,我雍国若是想要图谋天下,反攻赵国,那就得如当年的老秦一样直入巴蜀,将这块天府之国收做后院。但是,我想,等到彼时赵国的威胁已然解除之后,蜀中的刘旻虽然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蜀中未必见得就没有还算聪明的臣子。”

郑含章说到这里的时候,朝着陈夷行看了一眼。

她倒是但愿像是陈夷行这样的人全都因为太过失望而离开蜀中呢,但是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世家里头有聪明人啊,世家那边的聪明人就没有离开蜀中给自己谋个未来的必要。

啧。

“或许的等赵国反应过来,他们就会提出交远攻近的策略——虽然这也只是饮鸩止渴,若是近处的国家被消灭了,那么远方的国家也会逐渐变成近国,然而以刘旻的鼠目寸光,这样的情况不能不提前将之考虑在内。”

“所以,最好是在蜀中现在还与我们亲近,尚且要靠着雍国做为挡住赵国的倚仗之时,先把他们的底细给摸清楚了。若是吴国有动,那就兵贵神速;若是吴国不动,那就等以后突然发难。”

总之,不管吴国如何做,反正它被吞吃掉的命运,其实是已经被注定了。

做为蜀中人,陈夷行没有做声,他稍微垂头,郑含章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当即也没有说什么,至少稍微也眨了下眼睛。

郑含章:“我打算等这份地图绘制完毕之后,请人专门描摹一张,送去长安敬献父王;不过在此之前,我也得对向父皇上表,略陈心迹,也将我方才所说的这番思考报于父皇知晓。”

她的语气中带着相当的忠心,仿佛自己此时说的这一切、想的这所有都是为了雍国的利益,全都是为了她那穿越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看过一眼的爹,而没有一丁点是为了她自己。

既真也假。

真在于,她的情感是真的很饱满,假在于,自古以来所有的政治家都是这个模样,在史书上见过一两次就差不多了。

那些知道什么意思的,自己心里有数,只要是能够坐在这里的大家,都不至于是个会直接叫嚣说“郑含章你居心不良,你这分明是想要自己取了蜀中当皇帝”这番蠢话的人。

而没有想到那一层的呢,那就只会觉得她郑含章的确是个忠臣孝子。

反正表达了这个态度之后,别人就没有理由指摘她了,郑含章给自己叠完一层忠心的甲,随即就把这些个任务全都分了出去,一点都没有自己来的意思。

“王参军,拟折子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还是老样子,郑含章对给便宜爹装孝顺孩子这件事从来都是能推就推,反正别人问起来,她就说是自己的文采太拙劣了,因为是要给爹看的,所以一定要尽善尽美才好。

至于说地图——

地图也要快画,近年来也要多多地派出商旅,将洛州即将变得越来越发达的手工业产品输送到蜀中这个繁华富庶地,顺便备足上头还没有填满的空缺。

李由之开口道——这还是从他在朝邑城前和施钺打出了一波完美的配合之后,郑含章头一次在这样的场合听他说话,回想起她刚刚穿越的时候,她略有些不那么确定:这名从外表上看起来只是个高瘦文士的青年,其声音中似乎多了些许说一不二的决断味道。

或许是从战场上冶炼出来的。

他说:“蜀中天府,自汉初震断祁山道水路之后,独以蜀中一地,纵然富庶也难以夺天下;然而若是连蜀中入版图,那些钱粮却可以通过陈仓道等其余道路,经由水路运抵中原。殿下,下官在想,赵王英雄之辈,必然知道蜀中的重要,若是将来他们图谋蜀中,兴许我等靠着这一张详细的地图,还有机会坐收渔翁之利。”

郑含章深以为然:李由之呢,在朝邑城胜利之后,就算是靠着自己的能力彻底打入了洛州凤凰城之郑含章核心班底里头来,他是有资格出入被郑含章称之为“兵工厂”的场所的。

他知道现在的洛州军工正在以怎样的速度推进着,也知道卫云庭那边的练兵效果如何:人虽然没有多多少,但是更优渥的待遇让已经参军的那些都更乐意在战场上效死了,而装备的提升,很有可能在之后实现大规模的以一敌十的效果。

所以李由之很自信:这里的渔翁之利,换句话说就是趁着双方不够强的时候,对着两边都开战,哪怕是对后勤压力极大的双线作战也未尝不可。

这也同样是郑含章的想法。

是啊,谁说不是这个道理呢,双线作战也未尝不可,只要每一步都能按照她的规划来,发展过程中不要遇到太大的阻碍挫折。

所以说啊,盔甲兵器也要快点造。

她对李由之说:“既然由之你如此关心,那么这件事就交由你来负责,我觉着我的书房中还有些空荡荡的,若是能够有一张蜀中地形图在墙上做为装饰,或者单列一张屏风出来,应当会变得美观许多。”

李由之微笑着称是。

这么看来,这会儿能说的就差不太多了,郑含章坐着端起茶盏来,听韦淮和刘毓再说这段时间朝堂上有没有什么指示派发下来啊、军队训练以及扩招什么的都如何了啊……

其实也没什么好听的,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吃瓜系统的更新速度都没那么频繁了,只能说洛州这地方是无风无浪,令人安心。

她请这几位离开,走到王稚面前的时候,伸手做了个虚虚地搀扶的姿势,开玩笑道:“我才刚没看着王参军多少时候啊,怎么参军就又瘦下去了呢?”

一边说着,她的手指一边落在王稚的手腕上,指腹很小幅度地在她的手腕内侧划了一下。

她指腹下的肌肉在瞬间收紧了一下,随后王稚的手指也反过来在她的掌心上轻轻点了两下。

郑含章原本还带着一点点开点玩笑的坏心思:毕竟,她现在对外还是男性的外表嘛,哪怕这个年代尚且没有发展出“存天理、灭人欲”,极度限制女子和非父非夫非子的男子之间的沟通交流,但好歹男女大妨也不能说是没有。

她想要看看,王稚对自己的触碰会有什么反应。

在感觉到的第一时间,郑含章做出判断,王稚还是没有脱敏啊——她觉得王稚之后应该好好给自己训练训练,男女之间有什么区别?当然生理上是有的,但是从大脑的水平上来说,根本没有。

她完全不应该有这样的生理反馈,要习惯,才能和洛州当前的这些官员打成一片呢。

看看施钺呢?

但是王稚随即的动作她是真的没想到,少女的指尖本来应该要用“柔荑”来形容,但是现在在细腻的肌肤之上,已经逐渐覆盖上了一层薄的茧子,而不能算是很硬,只是有一些稍稍粗糙的指腹在她的手上点了两下。

这下轮到郑含章感觉到“痒”,她差点儿就要把王稚的手给握紧。

感觉有点被反将一军了……郑含章放开王稚的手,用来遮掩这些小动作的宽大袖口也撤开,她抬眼来看王稚。

王稚抬头看了她一眼,长长的睫毛下面那双很大也很深邃的眼睛很是平静地看着她,片刻后,她很是轻快地眨了下眼睛,瞳孔中很深的位置泛上来一点点小小的笑意。

郑含章有些悻悻地转开了脑袋。

正所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确实输给了王稚。

将在座的这些位都送走之后,留下来的那个是崔凤鸣。

除去他外,还有韦淮也尚坐着,他好歹也是严格意义上来说的凤凰城官署里会坐着的官位最高的一位,有了新人,有了招聘面试环节,他于情于理都应该在郑含章边上坐着。

但是,先前郑含章招人最多的那会儿,以韦淮为代表的洛州豪强们都在和郑含章对峙着呢,他连郑含章的面前都不一定会出现,就更别说和他坐在一起给别人搞面试。

现在韦淮想到那时候,就会觉得脸热头烧,于是他当即决定,哪怕现在自己被郑含章挽留着坐在这里,他也要当做自己根本不存在。

殿下,请您尽情发挥,不用过问在下如何!

郑含章也大概能够感觉到韦淮的态度。

此时的韦淮啊,那简直就和大学各部门里面凭借着资历当到了管理阶层,本质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子的那些位副部长一点区别都没有啊!

当年郑含章就带过这样的副部长,所以现在看到这熟悉的模样,不仅不会觉得生气,甚至还有点儿怀念。

没事。

她来,都习惯了。

*

崔凤鸣,曾经邓尔思的入幕之宾之一,今年才将将十九岁,先前在北方待过半年。

以上的信息,直接来自于邓尔思,进行一下简单的翻译是:这位青年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出名了,因为才学、颜值和身材被邓尔思看上,搭上了她这边的关系。

邓尔思直接把他送去了北方,也就是郑含章那位同样未曾谋面的好大哥,大皇子身边。

在原身的记忆中,这位大皇子比郑含章要大了有十六岁,他出生的时候,雍帝的原配云皇后甚至都还没有嫁给他。

严格来说,郑含章觉得,大皇子都能当原身的爹了——雍帝的年龄分明应该算她的爷爷。

大皇子生得够早,而后一年,云皇后就嫁给了当时还不是皇帝的雍帝,在有了儿子、证明了自己拥有生育能力,算是走进了皇位竞争俱乐部的雍帝巨开始造嫡子。

因此连着有一年多的时间,他都和云皇后住在一起,并不怎么宠信后院,然而兴许是他和云皇后不算太搭配,劳动了那么久,雍帝也没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嫡子,倒是云皇后因为一直无子而内耗,在雍帝运气很好地捞上了皇帝的位置之后没多久,便郁郁而终。

中间这么长一段时间,大皇子都没有添弟弟,倒是多了两个关系不算很亲近的妹妹。

等到二皇子出生的时候,大皇子已经五岁了。

五岁的年龄差距说大不大,但是也绝对不小了,大皇子可以步入朝堂的时候,他的弟弟们都还在读书,脑子里甚至都没有什么权力的概念,他比起后来人多了足足四五年的时间来扩大自己在朝堂上的影响力,要不是三皇子的母家颇有权势、另外几家还想着要把自己家的姑娘送入宫中,靠着雍帝绝对不算老的年龄搏一把自己上位的可能,他兴许都给自己搏出一个太子之位来——虽然他是庶子,但他也是长子,做为雍帝的第一个儿子,哪怕雍帝是个没什么父爱的男人,他当初好歹也是期待过这个孩子,也将其带在身边亲自照看过几天的。颇有感情的基础上,还有先发优势以及大皇子自己能力不差,可能性怎么看都小不了。

可惜,他最终没能把自己经营成太子,但大皇子并未气馁,还根据自己先前失败的原因总结出了下一步的方针:

在朝堂上,反对他最多的,就是比他小了六岁左右的三皇子那一党。

三皇子的母亲是庄妃,庄妃的父亲和兄长是上一任和这一任的禁卫军首领,也称大宫伯。

所谓禁卫军,便是驻守宫城的一支军队,算是给皇帝当保安的,在保障皇权安全方面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大宫伯,在禁卫军首领这一职责之外,还有着安排巡防、训练、维持宫内秩序等等一系列的职责,换言之,坐在这里的人只能是皇帝最为信任的人,否则要是被收买了、或者本身就有点狼子野心的,那皇帝还能不能活?

庄氏能够一直在这个位置上坐着,足以证明他们是如何的简在帝心。

庄氏的权力都在长安,而他想做什么,庄氏都会反对他,并且,庄氏的手里有兵,哪怕是守卫宫城、没有真刀实枪地在战场上杀过人的兵,那也是武装力量——大皇子直接针对这些点思考,得出了自己应该离开长安,到北边去,接手一支军队。

然后他就去了北方,到现在也仍然和胡人是半合作、半对抗的状态,算是所有皇子中拥有骑兵最多的,也有相当的权利和威胁:如果将来继位的人不是他,那他或许会直接带着北方的军队,和胡人合作之后长驱而南下,直接撕裂国土、自立为王。

邓尔思将崔凤鸣送往那里,是想要让他当一名随军文官的。

因为崔凤鸣有诗才、有赋才,能为虎豹之文。

这样的人,不管是记史,还是写作折子上报长安朝廷,都是极好的,也很容易在上司身边得到重用。

笔杆子嘛,笔杆子做办公室,事事都要和领导对接,要是能做好,飞升真的很快。

崔凤鸣的文采确实斐然,去了几个月,大皇子虽然因为邓尔思从未站位而还没把他当成完完全全的自己人,但对他也还算看重,本来一切都挺好的,但是没过太久,一个先前在胡人那边同可汗做交易的人回来了。

此人是大皇子麾下,嫡系,父兄都是大皇子的铁杆,很得大皇子的信任。

此人也确实有些才能本事,然而嘴欠,评估着别人能不能得罪得了,得罪得起的话,那就会直接开始嘴贱。

崔凤鸣家里曾经是世家,祖上深得前朝开国太祖重用,然而福祸相随,他的先祖在做到太师这个位置之后突然招来灾祸,全家处斩,女子与未满十五岁的孩童悉数流放北边,就这样败落了下去。

他绝对不是个惹不起的人,所以那人直接对着他开始了输出,一句针对他姣好的脸,说女娘就回家绣花;两句针对他的出身,说靠着床上功夫的能是什么好货色;三句针对邓尔思本人,说这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说她把朱家上下老老小小都睡了一遍,这才讨好到能够当这个朱家实际上的家主……

前面那几句还没让崔凤鸣破防,他沉默着打算忍了算了,但是在说到邓尔思,那人还带着几个朋友哈哈大笑后,崔凤鸣放松了攥紧的拳头,抽出佩刀把那人给捅了。

他运气还算好,那人不是什么很位高权重且背景深厚之辈,只是一家子都在大皇子那边挂靠着,要求他偿命。

大皇子不想得罪邓尔思,他还有着结盟的想法呢,但是自己的嫡系也不好牺牲,于是头疼得要命,当即就给邓尔思发去书信,让她把人带走。

邓尔思对人,往往是你若无情我便休,你若有情我便蒲苇如丝的,她把崔凤鸣接了回来后,又给他做了一次职业规划,就送到郑含章这儿来了。

但送到郑含章这儿来,也不算完全地想要用郑含章这柄伞来保护住她的老情人。

她也觉得崔凤鸣的才能,在郑含章这儿也是很有发挥的能力的:写撰文章这样的能力,放在哪里不是稀缺的人才?

虽然说之前有遇到有人造黄谣,没有运用自己的文采反击回去,反而直接动用物理打击的先例让人有些怀疑,但——

崔凤鸣的才能是文字,但却是慢才。

慢就算了,还不是口才——他有点儿结巴。

别人能做到出口成章,但是崔凤鸣却需要回去,坐在桌前对着一盏豆灯,字斟句酌地串联珠玑,这样苦心孤诣地慢酿,方才能够成一篇绝妙好辞。

要是他能暂停时间,自己回去慢慢思考好一篇文章,回来再把时间流速给恢复了,让别人来帮自己把全文读出来,他的文章绝对可以让那人体会一下什么叫祖宗八代都被送去五谷轮回之所熏染过的威力。

可惜,他只能慢慢地写,而如果回去之后才写出檄文来批判对方,那其实还有点躺在床上对今天自己挨骂、邓尔思也挨骂了却没能还嘴的情况后悔不已的意思。

而崔凤鸣,才慢却性烈,最是忍不了一时之辱,故而拔佩刀而非笔刀。

郑含章知道这些,但她仍然让崔凤鸣自己说了来洛州的原因,让韦淮也听完之后,托着下巴稍稍拿了个乔:“这岂不是说,让你留下,也算是得罪了大哥那边?”

崔凤鸣:“殿、殿下说笑。”

他说话的速度也是慢慢的。

“宁王殿、殿下,不曾为、为难下官。”

郑含章:“当面如何,背后如何,这可不需要一样。”

她笑着摆摆手:“倒也罢了,看在邓夫人的面子上,但崔先生也得给我些留下你的理由,既然是才慢,那明日午后来见我时,也带上一份为我上表父皇的折子吧,同王参军要写的那份一样——方才所说的那些,崔先生应当都听见了?”

崔凤鸣点头:“都……记得。”

崔凤鸣在距离凤凰城官署两三里的坊市租了住所,还有大约两个月的时间才到期,于是管家并未留他住下,韦淮更是表示自己家里马车在外头等着,也可以送,而当这俩走了之后,郑含章打了个哈欠,转身走到旁边的屋子里头去。

王稚在这儿等着呢。

她面前放着一盘管家送上来的点心,看着不是多么精致,但很香。

王稚只拿了个最小的,也只咬了一口,还配着茶,郑含章不客气多了,她拿起里面最大的那个,一口咬掉一半,很不讲究地在王稚对面的椅子上把椅面坐了个满。

快速嚼咽下去后,她扭头:“来吧,到了咱俩夜话说赵王的时候了——你是不爱吃点心吗?那我让管家拿点儿肉上来,弄个古董锅咱们一边指点江山一边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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