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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江湖之人

雅庭轩:

暗卫来到雅庭轩,给门口的精兵传话:“公主已至宫中牢狱。”

精兵传话给一外侍,外侍又传话给内侍,由内侍进入寝殿上报给王上。

“王上,宫中牢狱……派人来传话……说……说公主……在狱中……”内侍高彰,颤颤巍巍说道。

果然,宁祈安还未深睡,便听此消息,一脸忿然起身,盯着腿软的内侍,龙颜大怒道:“谁!又是谁报的信!”说着,斜眼瞥见一旁的水墨屏风,一把推倒。

高彰赶忙跪在地上,直磕头道:“回王上……奴才不知啊……”

“今夜都有谁见了小浅?你来告诉本王。”宁祈安指着跪在地上,胆怯无比的内侍高彰说。

“回王上……今儿就苏中官见了……”那内侍高彰颤颤巍巍的说着。

牢狱:

宁蕴浅在外听见,许之遥大喊一声,以为里面出了什么事,急着想要进去。

此时,宁祈安也从雅庭轩寻来。

“小浅,这么晚了,还不歇息?”

宁蕴浅见阿兄,稍有惊慌,又断然上前质问道:“蕴浅处处寻不见王兄,自然无法就寝。”

宁祈安一听这话,更加生气,却不显神色,问:“哦?找哪个王兄呢?”

“蕴浅不知是自己愚钝?还是王兄故意躲着,竟一个王兄也找不着。”

宁祈安被逗笑了,笑道:“小浅现在找到一个了,可以回宫了吗?”

“还请阿兄言明二王兄是否就在此?不若,蕴浅怕是不能回宫了。”

宁祈安又不笑了:“小浅不困吗?还不赶快送公主回宫!”此话一说,后面跟随的两外侍上前。

“阿兄非要把二王兄禁锢在此?当年的事与二王兄无关,阿兄一直揪着二王兄不放做什么!”

宁祈安一脸冷漠道:“还愣着干什么?送公主回弦月宫!以后没本王的允许,不得让公主出来!”

两外侍正要来拉住宁蕴浅,宁蕴浅怒不可遏道:“本公主自己会走!二王兄若是有什么事,阿兄便也不用放我出来了,干脆也把我也关进牢狱!”宁蕴浅说罢,心中满是愤怒,拂袖离去。

只留宁祈安一人,沉默寡言杵着……

万小江和许之遥从牢狱出来,赶巧碰上宁祈安,大吃一惊的异口同声道:“……参见王上……”

宁祈安抬眼看向许之遥,万小江眼看情形不对,说:“王上,阿遥来给下官送案卷。”

“许将军这么晚了还送案卷,真是尽责啊。”

“……闲来无事,便想起案卷还未送……”

“万司长以后,还是把牢狱中的罪人都养好了,免得让人觉得,本王不近人情。许将军从明日起,便来教本王射箭吧。”说罢,宁祈安心中怀着闷闷不乐离去。

“诶……嘶……”许之遥刚要拒绝,被万小江揪了一下,疼的嗷嗷叫。

“是!”万小江的应声,正好盖过许之遥的疼声。

不羁苑:

清晨的太阳已升起,远远望去炊烟袅袅的飘着,南夕韶阳间,窗外的阳光,灿烂明媚,照射在洛亦泽痞帅的轮廓之上……

这是不羁苑,坐落在深山老林之中,从别处远远看去像是个歇脚的小茶馆,背靠大山不易被发现,里面所住之人,皆是洛亦泽单闯江湖中遇到的兄弟。

“吵死了!陆思奇!”洛亦泽有些烦躁,将榻上的枕头丢向茶馆的房门,喊着外面带头叫嚷的人——陆思奇的名字。

陆思奇啃着手里的肉包子,回头看向茶馆房门。剑眉下,内双的丹凤眼间尽是慵懒随意,面无表情时,清冷孤傲,怀有心事。笑起来时,眼角弯弯,又展现出温柔可爱的一面,形成强烈的反差。

他长的不算出色,可与洛亦泽站一块,倒也不逊色。额间抹额前,是被剪短的中分碎发,与其他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耳后两侧头发,编成细辫子绑在耳后,耳垂下的银环吊着白羽。

腰间绑着一根绳子,绳子上还串着三颗赤、霜、玄三色的木珠。穿的是南阳国的服饰,花纹奇特颜色鲜艳,一身银饰叮当作响,陆思奇自己很是喜欢。

“呃……兄弟们都小点声。”

“诶奇哥,你之前不是南阳国的吗?你在南阳国的时候,有碰见过克制自己的异能者吗?”

元枫是个小机灵鬼,一头利落干练的短发,全都梳在脑后,剩下额前几缕碎发。不浓不淡的标准眉下,瑞风眼笑起来甜甜的,诠释着十五岁少年的纯真无邪。

大伙们都看着陆思奇,陆思奇觑望大伙们,又低着头,频繁眨眼。咽下最后一口包子说:“这倒是真没有,不过怕是没什么异能,能克制我的换羽移宫吧。”

“这可不一定。”一旁的小眼睛探着头说。

“我怎么觉得,奇哥你这异能……没什么大用。”一旁的小嘴巴啃着包子,笑道。

“小嘴巴~闭起来~奇哥怎么说也是亦泽哥最亲近之人,你小心亦泽揍你~”一旁的虞涵涵对小嘴巴说。

虞涵涵的小挑眉搭配媚眼,笑起来似春日暖阳般明媚。身穿齐胸红纱拼接裙,搭配窄袖罗衫,头上簪着一朵鲜艳无比的大红花,和昨晚在洛亦泽房中,偷的白玉簪,风娆的身材在红纱下,若隐若现……

“呵呵,没用?”陆思奇先是无奈笑笑,而后打个响指,使用异能:换羽移宫(能使事物内容发生改变)

瞬间,小嘴巴脸上多了精致无比的妆容,额间牡丹样式的花钿,夸张的大红唇,尤其是那虞涵涵独爱的嫣红色爱心,横画在眼尾处。

大伙都在笑小嘴巴时,虞涵涵本来也掩面偷笑,突然想起什么,拿出腰间的小铜镜看着自己,恼羞成怒道:“陆!思!奇!”

当大家都回过头来,不笑小嘴巴时,才发现陆思奇早就跑路了。

“喂!”洛亦泽打开房门怒喊道。

“亦泽哥……”众人都面面相觑道。

洛亦泽看着小嘴巴的脸,没了刚刚的愤然,憋着笑说:“陆思奇人呢?”

虞涵涵一听,立刻挤上前,指着自己的脸,跺脚道:“洛亦泽!快管管陆思奇啊!你看他干的好事!奴家今赶早儿搽脂抹粉的,现在全替他人做嫁衣了~”

洛亦泽盯着虞涵涵发髻上的白玉簪,顿时觉得很是眼熟。“你这簪子哪来的?”

虞涵涵顿时没了气意,撒娇道:“啊?哎呀~奴家昨夜,本想关心关心你的……但……我见桌上不知何来如此清透的白玉簪子,我就……就……拿了……”

洛亦泽伸出手说:“还我。”

虞涵涵只得取下簪子,递上后,打趣问:“不知是哪家小娘子的发簪呀?”

“就顺来的。元枫,我让你打探的消息呢?”

元枫拍拍胸膛得意地说:“包在我身上的!这宫中属那亲嫡兄妹宁祈安与宁蕴浅最是让人忌惮,那二殿下宁子濡虽饱读诗书,但毕竟是庶子,而且宁祈安从小便处处为难他。二公主宁初昙更不用说了,在宫中没有一点威望,天生体弱多病。”

洛亦泽却满怀心事的说:“元枫你多去查查宁祈安和宁初昙,说不定藏的越深,越是什么厉害人物。”

“亦泽哥——你真要去王宫闯一闯啊?宫里水深火热的,危险得很啊。”虞涵涵担心洛亦泽道。

“王权之大,权倾朝野。倘若王上要杀咱们,咱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难逃一死。我要的,是一个能震撼天下的位置,而不单单只是江湖第一……”洛亦泽满眼野心勃勃道。

“反正亦泽哥你要做什么,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都听你的别无二心。”元枫毅然决然的说。

“逍遥楼也全听亦泽哥吩咐~亦泽哥你一定饿了吧,快去吃点东西,不若,要被小鬼全都吃完了啦!”虞涵涵转头对元枫做鬼脸说道。

“涵涵姐!”说着,元枫生气的向虞涵涵追去。

虞涵涵转身就跑,见身后远处走来的,正是不巧回来的陆思奇,陆思奇见状又朝后方跑去。虞涵涵怒火再次涌了上来,喊道:“陆思奇!你给我站住!”

于是三人在林子里你追我赶。大伙们早已习惯,都坐着继续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洛亦泽也坐在了陆思奇刚坐的位置,拿起盘中一个肉包子吃了起来……

王宫-雅庭轩:

雅庭轩直立在明镜湖畔岸边,其造型独特,轩的长廊建在明镜湖畔上,长廊连接着一亭子,最后连接着岸边的房屋,若是站在长廊或庭中,便能观明镜湖畔的最佳景色。

其旁便是御花园,宁祈安就喜清净之地,便选了这么一处轩殿,作为自己的寝殿。

轩中人上上下下,全都一言不发地跪在大院中,弓着腰,磕着头。此地虽有铺路,但其他地方,大片大片的石头路,膝盖定是受不了的……

宁祈安背过身,双手怀抱,站在房外木板地上,隔着一排栅栏,都感受得到他的怒火中烧。“还是没有人愿意挺身而出吗?那便全部赐死吧。”

此话一出,引得众奴恐慌无比,其中还有从怜星殿抓回来的若梦。

内侍高彰直挺起腰来,满眼含泪道:“王上,当日真的只有精兵和苏中官见过公主啊!奴才夜半起身,去如厕时,就曾听见公主在外大喊,随后便见苏中官出去了……”

苏中官深知自己逃不掉了,便抬起头。

宁祈安转过身来,双手垂下,划过白玉玉佩。一把长剑突然出现,宁祈安紧握长剑,指向跪在第一个的苏中官质问:“本王问你,可是你偷偷告诉小浅的?”

苏中官直言不讳道:“是又如何,王上如此蛮横无理,当初就该让大公主继位!王上继位,又是对严丞相大人傲慢少礼,出言不逊,又是对先王的安葬之礼轻视以待。现如今更是过分,不仅将王爷关入大牢,还将公主禁了足!还有什么事是你干不出来的!先王悉心教导你,难道你就是这么治理玥凌国的吗?你对得起先王,对得起琼瑶王后吗?”

宁祈安压制心中怒火,冷笑道:“苏中官真是口若悬河,不给本王一丝还嘴的机会,你有什么资格提我母后?他又有什么资格能和我母后葬在一处?既然苏中官对先王如此忠心耿耿,那便随他去阴曹地府吧!”

话落,长剑挥下,苏中官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长剑上的血一滴,两滴,坠落在地面的石头上……

众奴皆满脸惊恐万分,宁祈安随手将剑丢在地上,拿出手帕,擦拭手上沾染的鲜血。“方才指出苏中官的人是谁?”

那内侍颤颤巍巍爬出来,咽了口口水说:“参……参见王上……是……是奴才……奴才叫,高彰……”

“把本王的剑擦干净送进来,地上也派人弄干净,本王不要看见一滴血迹,以后……你就是中官了。”宁祈安眼中满是怒火,走进房中。

他关上门,久坐不言。良久,才抬眼看向桌上的茶壶,拿起玉杯放好,倒茶,轻抿一口。突觉茶味苦涩不堪,眉头一皱,便将玉杯砸向珠窗。

破窗而出,内力之大让玉杯分裂,碎片划过窗外一打扫落叶丫鬟的脖颈,那丫鬟察觉,瞳孔放大向珠窗盯去,可为时已晚,脖颈飙血,就此倒下……

带领许之遥的一精兵见状,只是稍作震惊,又继续带路。许之遥见此情形,震慑而又气愤。

“王上,许将军已至门外。”门外一内侍说道。

“让他进来吧,你再去取盏茶来。”宁祈安说着,摆弄摆弄外衣和袖子。

“是。”

许之遥走进房中,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宁祈安,质问道:“王上为何要杀了房外那丫头?”

“阿遥将军看见了?那正好……”

“别叫我阿遥,王上和属下的关系还未到这种地步吧。”宁祈安话还未说完,就被许之遥打断了。

“行,遥将军来的正好,你去帮本王,查查那丫鬟的来历,本王觉得那丫鬟,对本王图谋不轨。”

许之遥上下打量宁祈安,听命出去调查,许之遥问遍了上上下下,所有雅庭轩的丫鬟内侍,又来查看丫鬟的尸体,宁祈安就站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

“听其他丫头说她叫陌兰儿,从来不与人亲近,一直都是冷冰冰的性子。与别的丫头不同的是,她做事从未出错过。”

许之遥说着,在尸体前蹲下拿起陌兰儿的手仔细查看,握住又道:“这不是一般的丫头,她有内力!”

宁祈安坦言提示:“她脚腕上是不是有个印记?”

许之遥一看,还真是:“玥凌敬仰金乌,南阳国敬仰仙蝶,这半蝶状的印记……这是南阳……”

宁祈安赶忙用手捂住许之遥的嘴。“小声点,说不定,不止一人呢。”

许之遥眨眨眼睛,紧张无措的推开宁祈安的手,向附近张望,好一会,才回头看一眼宁祈安。垂眸道:“这……这是南阳国的一种暗卫——蝶者,意为间谍。”

宁祈安挑眉表示认可:“嗯,对南阳了解挺多的,不算傻。现在可以不冤枉本王了吧。既然这样,那便随本王去后山练弓吧。”

许之遥现在才相信面前的人,绝对像义父所说,是个城府极深之人,弓腰行礼道:“是,王上。”

不羁苑:

朝阳之下,竹叶沙沙作响,微风吹拂作伴,少年大步流星,朝气蓬勃的样子鲜少可见。

他闯进茶馆,洛亦泽正查看纸条,对元枫早已习以为常。“瞧你那样,猴了吧唧的。有人出万两银子杀严太执,你猜,会是谁?”

“先不说这个,我发现了个惊世骇俗的大秘密!走走走!去里面说。”元枫说着,就上前推着洛亦泽,走到一扇屏风后,这里有个大石门挡着,旁边放着一盆树苗,树苗上长有稀疏的一片叶子。

洛亦泽走着,束起的马尾和腰间木珠,随身而动,摇摇晃晃。

元枫迫不及待的摘下叶子,石门被粗大的藤蔓缠绕打开,待洛亦泽和元枫进去后,石门关闭,树枝苗上被摘掉的叶子又重新长了出来。

“奇哥!涵涵姐!”元枫进去后喊道。

进去后,一直走就会到达一个宽敞明亮的地方,摆满了蜡烛,各个房间都通往这个大堂,算是把这座大山挖了个空。要说为什么大山不倒塌呢?还要属元枫的异能一直支撑着整座大山。

虞涵涵从通往财库的方向出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账本说:“亦泽哥,各处的账我都算好了。”

陆思奇插着兜走出来,坐在大石桌旁倒了一杯水道:“纸条你看了没?咱们派谁去?”

元枫脚踩石凳,举起手中纸条喊:“先听我说!安插在典狱司的兄弟传信来,说当年的琼瑶案有问题!当年那个叫檀姬的妃子被赐死的时候,一句话都不说,但频频嘶吼,在她死后才被发现,没有舌头了——”

虞涵涵听后,冒了一身冷汗。“噫——好可怕!”

陆思奇问:“典狱司的酷刑,可没有割舌这一项,难道另有其人?”

洛亦泽思索:“有人不想让她说话,那就一定有隐情,她毒死了先王后,或许有幕后主使。”

元枫恨不得把宫里的所有人想个遍:“仁政王?舒贵妃?还是说是何高官?”

“传闻仁政王早年爱慕王后,而且仁政王流放比琼瑶案早好不好。舒贵妃一家也都孱弱多病没什么势力,听闻与琼瑶王后交好,王后还送了只镯子给她的女儿,也就是如今的二公主。”陆思奇解释道。

虞涵涵接:“这事肯定没传王上那去,不若要是王上知道,怎么可能不管。咱们的人都知道她……舌头……没了,那小江肯定知道,知道为何不上报?”

陆思奇道:“有鬼。”

洛亦泽接:“人可比鬼,还要可怕。”

虞涵涵受不了了,起身双手拍在石桌上,分别指着洛亦泽、陆思奇、元枫说:“行了!先管管眼下的事!不是接活儿了吗。你,念账本。你,你去杀好了。你……你乖乖听着。”

洛亦泽拿起账本说:“账有鬼。”

陆思奇看着手中的茶杯,挑眉道:“杀鬼。”

元枫震惊不已:“听鬼?”

虞涵涵无奈抢过账本,使了个凶狠的眼神,打开念道:“茶馆收益三十文,东街逍遥楼收益三千两,北街织女铺收益一千八百两,南街赌坊收益两千七百两。”

叹口气又道:“私下交易五千两,其中南阳的三千两。分给大伙剩四千两,咱们拿两千两去给日曦城的百姓,一人拿五百两,这只是个约莫。”

洛亦泽点点头,看着陆思奇问:“五百两够花了,但你的赌坊这次,怎么赚的还没涵涵的逍遥楼多?难不成真有鬼?”

元枫张大嘴巴,愣道:“我听到了!有鬼。”

陆思奇风轻云淡的回答:“那咋了?有鬼我杀了便是。”说罢,便偷偷伸出手,查看送给洛亦泽的木珠。

洛亦泽嫣然一笑,接着说:“有人出一万两要这个严太执死,干不干?”

殊不知石桌下,陆思奇正在玩自己腰间的木珠。

“你……做甚?”

陆思奇随性的笑了,答:“我就瞅瞅,没变色。这木珠有灵性的,据说在坏人手里,他就会变色。”

“奇哥你不送我!”元枫撇着嘴说。

“小鬼,他俩过命之交,你别和大哥争宠~”虞涵涵打趣元枫笑着说。

“嘁。”元枫把玩着手指甲,嘟着嘴生闷气。

“呐——”洛亦泽取下腰间一颗赤色的木珠,递给元枫说:“找根绳子串起来吧。”忽觉,不对劲,又说:“什么叫争宠?”

虞涵涵歪着头,傲娇的说:“行~不争不抢便能得到,那你们都有,那我呢?”

洛亦泽不知所措看向陆思奇:“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这木珠三颗才算完整的一串,我没带那么多,下次回南阳,给你们俩带完整的一串。”陆思奇解释道。

虞涵涵听得这话,才肯作罢。“好叭好叭~一万两啊——是咱们所有铺子加起来的收益了,谁啊?这么富可敌国。”

“御史慕容安。怕是……严太执这丞相的位置,该换人了。”洛亦泽猜测道。

元枫同情的眼神垂下说:“现在没有异能的人多,经常被欺负,赚银子也难。这朝中还处处勾心斗角。”

洛亦泽突发奇想:“我有个好法子,日羲城如此,不都是他害的嘛。一个奸臣想趋炎附势另一个,这一万两可不够日羲城吃的,但是别的可以……”

御花园:

御花园的竹门上,爬满了蔷薇花的藤蔓,煞是好看,往里看去,每隔一片花田就会有一株蔷薇花坐落在花盆中。

宁祈安就想让宁蕴浅多来御花园里逛逛,雅庭轩建在御花园旁,他想着宁蕴浅多来御花园里看看,也就会多来雅庭轩看看自己。

若梦正修剪蔷薇花的枝叶,水灵的脸上,浮出些许忧伤。她朝园外望去,脸上转变成一副喜出望外的模样,朝远处的人喊:“桐嬷嬷!这里!”

桐嬷嬷一路小跑来:“若梦,我从高中官那听得公主已经出宫去了,你怕是见不到了。不过我已经让人去帮你传信了,想必公主很快便会收到的。”

若梦神情暗淡下去:“这样啊,那好吧,多谢桐嬷嬷了,嬷嬷可知我家王爷的下落处境?”

桐嬷嬷把若梦拉近了窃窃道:“王爷他啊,被关在宫中牢狱里,贫苦呀……唉……”

若梦跪下担忧道:“桐嬷嬷,若是公主回来了,还请嬷嬷务必告诉若梦。”

桐嬷嬷赶紧扶起若梦,拍拍她的手说:“乖孩子,快起来,快!嬷嬷知道了,公主回来了一定告诉你。”

“谢谢桐嬷嬷……”若梦带着哭腔道。

桐嬷嬷为苏中官不甘道:“若梦,咱们都是苏中官挑选上来的人,苏中官临终前嘱咐下的事,咱们一定会办到的。”

若梦含着哭腔,点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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