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回忆深海之夜并不是想让你了解我所面临的斗争,而是想坦承我们之间人为的交集。波本、苦艾酒、雪莉,这些人早你身边环绕,包括我。但你仍然一无所知的天真度过每一个危险的日子。
是谁将你陷于危险?有我的一份,我原本就属于黑暗,也有工藤新一的一份,他也不完全属于光明。
每次你们那些虚情假意的演绎总是让我无比恶心,与此同时,令我欣慰的是,工藤新一是个胆小的孬种。对于这场争斗,我满怀信心。
我觉得如果人没有一种爱好是无法活下去的,支撑着我在人间的除了秩序就是胜利,而胜利也是一种秩序。争强好胜救了我,也许这种恶习是遗传而来,自我的第一声啼哭就始终伴随着我。为了追逐胜利的影子,我无法放弃牺牲某一个成员这一渺小的诱惑。在我看来,脱离了现实的幻影是不存在的。
我自己也痛恨这副不得见光的劣根性,假如你真受神启示,就帮我拔出吧!最好将我整具身体撕毁,再扔进那三头巨犬的嘴里,不留一根骨头。
我所剩下的也就是这些“胜利”的慰藉,而胜利最具体的表现就是射出去的每一颗子弹都能命中目标,并且一击毙命。这很有效率,能够快速堆积胜利的快感。啊,想到我死后,他们会推翻甚至享用我的胜利就让我无法忍受,我必须要点燃一根烟,让心中的恨意在呼吸中燃烧着吐出。
烟灰缸里多了三根烟头,是我刚刚落下的。我前面提到“牺牲”——渺小的诱惑,忽忽的风声带走的是伏特加的灵魂,留下一具空心的身体。
我该向你谈论他的死亡吗?又该如何说起呢?
那次深海之后,黑夜极快地罩上了伏特加的眼睛,使他陷入长眠。但我几乎没什么感觉,也许我比自己认为的还要冷血。尽管有时我会叫他的代号,有时我会递给左边一支香烟,有时新上来的成员无法迅速理解我的伸手示意,但我相信这都源于人的习惯,习惯是一种惰性,不是感情。
习惯是可以克服的。
我极快地将伏特加的模样从我脑海中湮灭,还好他没有一块墓碑供人悼念,要不然也许我也会亲手炸毁这样一个对你们来说可能的埋伏点。
他彻彻底底成为一个砍掉舌头的失踪者,我永远无法知道嵌入在他胸骨的那颗步枪弹是否会转移到我的胸口。你能告诉我吗?这是一种你们常称为“奉献”的精神,也是我嗤之以鼻的愚蠢。
那个夜晚的白炽灯下,一群人如苍蝇一般聚集在伏特加的尸体前,我看着他们交错的身影,一个名字都叫不上来。他们会为他嗡嗡吟唱安魂曲吗?不会。
我喜欢明码标价,我向往最简单的选项——按谈妥的价钱进行交易。我们的信任也是在这些交易中建立,权威在利益链上传递,如今,链条上一环一环崩断,颤动着所剩无几的连接。我们这类人从来不懂得扎根,不懂得安逸。
但我仍然坚持,我是胜利的。如今,我们就像在一个透明蜜罐里玩一场幼稚的狼人游戏,每个人顶着身份牌相互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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