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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耍赖高手

“常医生,常医生,常医……”

“哎,没聋呢。”

“……你怎么这么大气性?”

还问我?这小混蛋是不是平时混蛋惯了,所以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问题?我真的是很想骂他一顿,但我的确很困了,所以现在除了回去休息我什么也不想做。

“有事快说。”

“你为什么是医生?”江凭仰起脸,带着点我无法参透的期待看着我。

“因为我考......”的是医学院?不对,这个问题听起来没这么简单,比起询问我的职业,更像是在查问的身份,我一时无法明白他在期待我说出什么来,只好怼他,“关你什么事?”

“我们会死吗?”

好奇怪的问题。就这么一会儿,他已经问了我好几个奇怪的问题了。

“不会,大概率就是新型的流感而已。但是你这样发着烧还跑出来乱晃的……不保证。”

江凭把脸转了过去,看向远处的黑暗,越是侧面越能突出他笔挺的鼻子又高又利落,我实在是忍不住去看,也忍不住去想,他的母亲该有多漂亮——老话都说儿子更像妈妈一些,虽然仅仅是概率性的表现。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也特别好看,我见过一次,还是陈嘉煜远远指给我看的,那个孩子的头发相比江凭短了很多,戴着眼镜,校服穿得板板正正,一看就是老师会喜欢的那种学生,不像他这样吊儿郎当的带着傲气。

都怪这小混蛋太过好看,我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看得出神了。

“看够了吗?没看够给你多看十块钱的,微信转我。”

我移开视线,有点脸红。其实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丝毫没有戏谑,大概他这十几年的人生里已经对自己的外表麻木了,花痴他见过了太多。

“没事,你接着看就是,给你打八折。”

好小子,还补刀。

“你好看,行了吧!”

江凭罕见的没有不正经,而是重新低下了头,似乎有什么一直在牵动着他的思绪,良久,他说:“你怎么能跟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都说女人有第六感,你还不如我……我有预感,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我来告诉你不好的事是什么,”我打开手电筒对着他上下来回扫了三遍,“就是明天我会把你夜不归宿的事告诉你们班主任,让他好好管管你,你们班主任谁来着?”

“常医生,你想过世界末日吗?”江凭根本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

我挑了下眉:“想过。你看过丧尸片吗?再烧一会儿你的脑浆就要烧开了,咕嘟咕嘟跟火锅似的,撬开瓢趁热喝是大补,所以在我饿急眼之前快点给我起来!”

江凭苦笑,“你怎么跟个小孩一样,说一句你怼十句。”

“你不一样,你本身就是个小孩。”

“对不起,行了吧,我惹不起你。”江凭双手合十拜了拜我。

我当然不会因为这句一点也不走心的对不起而原谅他,“顺着‘对不起’接着说。”

“你……”江凭撇了撇嘴,我猜他本来是想说“你不要得寸进尺”,“我不该说你的,内衣?”

“哈?”

“我不该把你抱出去。”

“那是抱吗?!”

“我不该对你说难听的话。”

“这句还行。”

“我不该不量体温。”

“嗯,有点懂事了。”

“但你的衣服确实有点透,我没别的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谢谢他提醒我,但我知道自己的衣服并不透,我也没必要为那些龌龊的思想去做什么改变,想要什么都避免,只能造一个蛋把自己装起来——那样也依然无法避免。

江凭把手伸给我,“拉我一把。”

我握住他的手,他单手撑地猛地一使劲,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耍帅,去买东西都不用塑料袋了。不过这么一使劲他是站起来了,我却被他扯得一个趔趄,脑袋猝不及防撞在他的肩膀上,“咚”的一声闷响,险些给我撞出脑震荡。

“疼吗?”

“不疼,”我甩开他的手,扶住太阳穴,“就是人差点没了。”

“那走吧。”

“去哪?”

“医务室啊,你不是真要我烧死吧?小心明天我去校务处投诉你。”

行了,都有力气跟我拌嘴了,看来是没大碍了。

我跟江凭一前一后,两个伤员,一个捂着额头,一个捂着肩膀,慢吞吞地往医务室走,并且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

他其实比我高很多,步幅比我也大很多,但始终走在我稍微后面一点,又离得我很近,我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就在我的脑袋斜上方。我的确有点紧张,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跟人这么近距离的一起“散步”过了,尤其还是异性。走着走着,我甚至开始有点顺拐,我强压着自己各种乱七八糟的想法,生怕露怯,幸好很快就到医务室了。

陈嘉煜已经趴在值班室的桌子上睡着了,跟江凭一对比,陈嘉煜人畜无害的包子脸简直无敌可爱。我没吵他,轻手轻脚带着江凭进了旁边的主诊室。

我从抽屉里找出温度计递给江凭,“自己量,看着表,3点17的时候拿出来。”

小小的诊室里,白色的灯光十分刺眼,时钟的指针咔嗒咔嗒的,白天倒没注意过它的声音居然有这么响,吵得人心慌。我在一旁刷着手机等,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江凭老老实实地坐在病床的床头,肩膀和脑袋抵在墙上,两条长腿像挂在床沿晒腊肉似的,露出一截极细的脚踝,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了。”

“嗯?”我努力支撑着眼皮,脑子里全是浆糊。

“3点17了。”

“多少度?”

江凭欠了欠身子把温度计递给我,我最先看到的却是他手背和手臂上一条又一条交错涌动的血管,看着就觉得十分有生命力。就算不是医护人员,看到这样的手,也很难不喜欢。

“三十九度二,”我抬眼看了看江凭,“老实坐着,我去给你开点退烧的药。学生证带了吗?”

“没。”

“明天拿过来补刷,哦今天。”

主诊室的饮水机一下班就关了,我去药房拿了药,又回值班室给江凭接了一杯热水,看着他把药吞下去,才真的松了一口气。这一天天的,终于能消停了,希望明天别有学生来,虽然一般是不会有的,在校医务室是真的清静,要不是这段时间需要照顾学生们,我甚至可以每天迟到早退,反正年主任也不会管。

现在我真的要睡觉了,我已经困到连哈欠都打不出来,一口气吸进去感觉离丹田还有十万八千里,怎么也吸不饱。

“别走……”

我不耐烦地停下开门的手,不知道这小子又要搞什么。

“别走。”

“不走我们俩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坐一夜吗?你年轻,你精力充沛,我快困死了。”

“这不是有两张床嘛。”

“孤男寡女的,不太好吧?”我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放心,我不打呼,也不梦游,”江凭上下打量着我,“……也暂时对你没有兴趣。”

“呵!”我翻了个白眼,“我对你有,我半夜会变成狼人把你啃了。”

“来啊。”江凭伸展开两条有气无力的长胳膊,白色的校服T恤像一面投降的旗帜在对我招摇,“都是瘦肉,啃吧。”

“别贫了,赶紧睡一觉,过一个小时我再来给你量体温。”

“别走。”江凭站了起来,眼神里竟然有些哀求。

“不会吧,一个人害怕?”我嘲笑他,“还有你害怕的时候呢?”

江凭没说话。

“放心,我们就在隔壁,有什么你喊一声就都听到了。”我打开主诊室的门,刚往外踏了一步。

“常渺!”

他……竟然直接叫我的名字?没礼貌的小子,要不是困得脑浆都变成稀粥了,高低我也要教育他一顿。

江凭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陪陪我,算我求你。”

“你刚刚叫我什么?”

“常渺。你不叫常渺吗?”江凭垂下眼皮看了看我的胸牌。

我转过身看着他,“常渺是你叫的吗?别没大没小的。”

“所以陪我吗,常医生?”

“不陪。”我甩开江凭的……没甩开。

“陪我。”

“不陪,我,要,休,息。”

“在这儿也能休息。”

“啧,放开。”我开始烦躁了,谁也别想拦着我睡觉。

“谁啊?”这时陈嘉煜揉着眼睛走过来,一看就是被我们吵醒的。

“小陈,快,这有个学生发烧了,”我像终于见到了救兵,赶紧把他喊过来,“交给你了,过一个小时再给他量一次体温,我去眯会儿。”

“好……嗯?凭仔?”

“Hi,煜哥。”

没想到他们俩竟然认识。也是,陈嘉煜没事就爱在操场上拉人打球、打游戏,跟江凭这种爱逃课的学生认识也是正常。

“你怎么啦?!”

“有点发烧。”

“三十九度二叫有点儿?”我忍不住怼他。

“呀,高烧啊,你没事吧?吃药了吗?”陈嘉煜迎上来,我顺势往旁边一溜。

“没事,吃……哎!”江凭又要抓我,这次没被他抓住,还闪了他一个大跨步,气得他大叫,“常渺!”

我得意地冲江凭挑了下眉,转身拐进了值班室。

年主任还在睡着,没被我们吵醒,不过已经不打鼾了,只是蜷缩在床的一角,紧紧抓着被子。

“常渺……”

叫我?他不会在梦里也要安排我什么吧?

“快跑,快跑……”

原来是做梦。不知道年主任梦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了,竟然还会让我快跑,不过至少我应该没有在他的梦里闯祸。我走过去弯下腰,看着年主任这张讨“岳父”们喜欢的脸,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像小的时候妈妈哄我睡觉那样。果然,很快年主任就平静下来了。

年主任确实很有魅力,跟江凭不同,他的脸没有那么锋利,鼻子倒是窄窄的,嘴唇很薄,我一直觉得他有点像英国人,而且是那种英国电影里明明很好看、家境也殷实的有点老派的绅士,但由于性格内向导致错过了女主的人物,可能连男二号都排不上,属于是不会惊艳女主但会让观众铭记的存在。如果非要结婚的话,年主任是个很好的选择,当然我也配不上人家就是了。怪不得小姑娘喜欢他喜欢得要命,我说的不是那个领导的女儿,而是这里的一个学生,虽然以年主任的年纪,努努力甚至都能当她爸了,但有的人就是喜欢叔叔型的,何况还是这种超有型的年轻叔叔。

“常渺!”

这小子……怎么还跟到值班室来了。怕他吵醒年主任,我长叹一口气忍住怒火,冲他挥了挥拳头,准备出去再好好教育他一顿。

“不能跟我孤男寡女但能跟他孤男寡女是吧?”江凭没好气地指着年主任说。

我无语了,“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还有第二张床?”

“那你来……”

“放东西啊。”我把白大褂脱下来挂好,记录册和手电筒也都收进了抽屉里。

江凭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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