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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摘下来的谁他妈还叫它月亮

会议室中央的巨大屏幕正将荧光均匀地布在每个人的脸颊上,虽然刚刚才发生了那种程度的骚动,但工作就是工作,绑架案的处理时间容不得耽搁。挂了彩的突击二班队长和副队长已经离去,高尾匆匆检查了自己的脸颊,却发现法因娜的两拳打得很有水平——避开了关键位置,也没有明显的红肿或淤青,只是肤色泛红,像是脸颊的短暂过敏。

于是,在安室透沉默的催促下,他们每个人都迅速入座,将所有的不愉快暂时地咽到了肚子里。

那名被绑架的议员住在郊区的别墅群,最新的现场勘测照片已经传输到了警视厅,风见裕也正在一张张地筛过那些照片,好让在场的“专业人士们”完全了解情况。

法因娜打了杯热水端在手里,引得高尾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了她两次,要不是那杯水真的在冒着热气,他一定会认为法因娜在饮水机的位置耍了什么把戏,使得她杯子里装的是伏特加而非饮用水。

安室透也在看报告,高尾认为劫持者的武装力量需要得到评估,只是现场照片实在是混乱不堪,议员的保镖也开了枪,弹道与弹道交错混合,到处布满了搏斗痕迹,但保镖与议员的妻子儿子却都是被一枪毙命。

“别告诉我你们还要等什么弹道鉴定,”法因娜开口了,原本这个环节和她没什么关系,她在这里是为了能在了解情况之后再执行营救任务,但她依然托着那杯热水发言,“分两边,一边是三把手枪,点四五的子弹,三个人都是老手——搏击老手,射击技术中规中矩,噢,这三个人就是议员的倒霉保镖们。”

她摆手示意风见裕也换到另一组照片,继续说:“另一边是四把手枪,九毫米的子弹,三个老手和一个菜鸟,天花板的那枪是菜鸟开的——应该是潜入被发现为了恐吓才开的这枪,议员的倒霉保镖和家人都是被那三个老手杀的,其中一个杀了两个保镖,一个杀了一个保镖和儿子,剩下那个在卧房杀了妻子。”

会议室安静下来。安室透逆过屏幕的荧光看了她一眼,却正好撞上她低头喝水又抬起头来,她带着点疑惑眨了眨眼睛,片刻后笑了:“干什么,我说了什么很吓人的话吗?四把手枪的潜入力量,还带了个菜鸟,说明他们人手没有很足,小队潜入室内暗杀的任务,正常来说六个人也没问题,不用担心他们的武装力量,赶紧找出他们在哪,然后让我们上不就行了?”

饶是高尾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而冷静:“现场的弹道繁多且杂乱,不排除多把武器的可能性,你怎么判断出来的?依据呢?”

“没依据,是直觉,”法因娜扯了扯嘴角,后靠在了椅子上——安室透又有了她会把脚架上会议桌的担忧——她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试图把所谓的依据补上,“这种射击痕迹肯定只能是手枪,冲锋枪会更多更集中,□□更不用说了,是多发圆形,至于人数这些……呃,解释太麻烦了——再说了,这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吗!”

“这不是‘看一眼就知道’的现场,法因娜队长,”安室透前倾在椅子上,淡淡地看向她,“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你已经可以用你的一眼取代鉴定科一晚上的工作了。”

法因娜耸了耸肩膀,摊开手:“那等鉴定结果吗?”

她手里那杯水的热气袅袅而起,荧光度不过那层水汽,只是徒劳地把她满不在乎的面孔抹得模糊。安室透斟酌再三,想起了她坐在bar那弥漫雾气的灯光下,说她的脑子里至今也还都是枪声和坦克履带的行进声。

只须臾,他下了决断:“不等了,武力评估也是为了你们SAT的安全着想,如果你对自己的直觉足够自信,且你的队员对此没有异议,那我们直接进入营救的议题。”

高尾坐直了,他有些神经紧张地插了话:“可这也关乎议员的安全,攻坚的时候,他一定会成为人质。”

安室透极快地回应:“再等下去,议员很可能会被转移,十分钟前GPS信号已经断了,我们现在还能保持在周边搜查列出可疑地点,但拖到天亮,我们谁都不能保证议员的安全。”

“降谷零警部,”高尾倏然站了起来,这一动作险些带倒桌面上的笔筒,他绕过会议桌走到安室透的面前,他把手撑在桌面上,弯身俯视他,多少带了点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不知道这只红眼疯狗怎么通过的心理测试,但是她就是个ptsd的疯子,她见人就咬,脑子里全是些幻听和幻想,如果你要相信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那你就不要动用SAT的部队,换你们公安自己的部队!”

法因娜翻着白眼把喝空的水杯拧到了一起,她开口就要骂人,但是安室透竖起手掌制止了她。他对高尾回以平静的视线,说:“首先,我们公安没有部队,只有线人,这是你们SAT为什么存在的原因,其次,我之所以相信法因娜队长的判断,是因为相信她在阿富汗战场上五年所锻炼出来的本能,最后,高尾总队长,如果你是担心任务失败影响SAT的年终总汇报,那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们‘公安’已经接管了这次任务的指挥权。”

室内针落可闻,直到法因娜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高尾绷紧了脸上的每一块肌肉,他站直身来,迅速地把自己的文书塞进文件夹里,然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安室透面不改色地将目光挪向风见裕也,说:“接下来谈谈营救任务。”

高尾抱起了手臂:“我们还没有犯人的精确位置,只有gps切断后的大概范围,同僚们还在排查周边,没有精确的建筑位置,SAT根本没有出动的必要。”

“这件事正是我和风见要说的。”安室透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风见裕也切换了图片,一处废弃工厂的卫星图像显示了出来,狙击班的最佳位置和突击班的突进路线与备用路线都已经清楚地划归出来,法因娜的视线扫视路线,如同机器扫描一份文件,风见裕也从中读出了审视,但法因娜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喝了一口她朴素的热水。

安室透的金发落下,湛蓝色的视线短暂地落向法因娜,后者半睁着眼,一如既往地散漫,但安室透知道她的沉默就是一种认同,他继续说:“我们的线人已经把精确情报给到了我们。”

十分钟后,法因娜全队已经在斯巴鲁的车厢里检查弹匣和补给,耳机的内部通讯线路里,坐在隔壁车上的狙击手本间凑开起了玩笑,类似于“队长和一之濑背着我们打架”这种话在十二个人里落了几个来回,法因娜跟着他们一起嘲笑了高尾和二班的身手。

“但是公安真是群——奇特的人,”本间凑似乎想不出什么其他有趣的形容,“那个深色皮肤的混血公安,是警部的警衔吧?高尾是警视,按理来说是高一级,怎么能开个会出来被那个公安警部气得脸色铁青的?”

想起安室透那副无辜又淡然的脸,和高尾那张又青又红的脸,法因娜笑了:“我是上尉的时候,克格勃来找我,我也得一脸惜命地跟着走,情报机构就是这样。”

“但是那么严肃的公安居然没有问责我们队长打架——我们的战绩已经可以让我们这么为所欲为了吗?”本间凑的缺点和优点都是话多,“不会是偷偷记在黑名单上什么的吧?”

“别闲聊了!”眼看时间将近,法因娜正色呵斥了他一句,“全体都有!再来报一遍任务过程!”

随着耳麦里清一色“是!”的应答,空气终于变得严肃起来,一之濑代替突进队,本间凑代替狙击队,双方开始复述任务。法因娜撕开尼古丁贴片粘在自己的手臂内侧,在他们喊出“完毕!”之后,解开了冲锋枪的保险。

“尽量别搞出人命,”她说,“但如果是自身安全受威胁的情况,那务必毫不犹豫地开枪,陈词滥调我就不再重复了,公安如果在任务中有临时要求,我也会像平常对待高尾一样判别合理性再向你们传达,所以像以往一样执行就可以——明白了?”

“明白!”依然是清一色的应答。法因娜揉着耳麦调整位置,却感到了一阵不合常理的细微疼痛,她拧了拧痛处,果然挤出一丝血迹,应该是刚刚打架造成的擦伤,但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会议结束之后,安室透拍了拍风见裕也的肩膀,指使后者给自己送了张创口贴。

当时,那张创口贴被不明所以又赶着集合的法因娜随手揣进了腰包里,和止血带吗啡绷带挤在一起,现在终于明白了原因的她感到有些好笑,她把那丝血渍抹开在战术手套上,只是抬眼看向了前方。

创可贴。她根本想不起上次用创可贴是什么时候,她脑中“止血”这两个字的定义也与创可贴相去甚远,曾经她手下的步兵大腿中枪,她们从铁丝网中将他拖上担架,顶着炮火越过雷区往战壕送,他伤口涌动的血液濡湿整张担架,又一滴滴落在砂土之间,指出了她们快步行过的每一步,那时候,法因娜满脑子都是“止血”,却怎么也没能翻出一截完整的止血带,所剩不多的绷带被她用裤脚的布料捆紧在那个步兵的腿上,却依然无法阻止出血。

她们只能带着担架大步潜行奔跑,顶着夜色和一声声火炮的轰鸣,“止血,止血,止血,止血”,她们在心中喃喃,却只能听见担架上人的哀鸣逐渐淡去。他最终死在战壕前十数米的位置。

这个创可贴就像在告诉她,曾经的那一切都像虚幻的梦境,这里是文明社会,小小的擦伤也需用创可贴严丝合缝地保护。

“都说了我不是围着他喊‘安室先生’的女高中生,”她用俄语轻声喃喃着,“人形野兽连致命伤都不会在乎。”

坐在她身边的一之濑向她投来了目光,似乎是略有犹疑,他片刻后才用俄语开口:“队长,致命伤还是要在乎的。”

法因娜瞪圆了眼睛看向他,下意识地说了句俄罗斯脏话:“一之濑,我现在才知道你会说俄语。”

“啊,队长,”对方隔着部盔挠了挠头,“你经常拿俄语自言自语,上次警视厅开了各种通用课,我和本间都去学了俄语。”

“……你们这帮家伙能不能给我留点合理的私人空间?”她忍不住用起了复杂的语法。

一之濑短暂地消化了一会儿这句被法因娜刻意绕了几圈的俄语,但耳机里的本间凑已经大声回应了她:“不能!队长!我们真的很想关心你的身心健康!毕竟你根本不睡觉!”

“闭嘴吧!”她头痛地后靠在了车窗上。

周遭安静了下来,直到一之濑再次平静地开口:“你说的安室先生是刚刚那位公安警部吗?降谷零警部?”

“你再问下去我们都得被抓去公安签保密协议。”法因娜挥了挥手,像是要把烦恼一起挥向一边。

“没事的队长,我在警校见过他,他比我高一届。”一之濑坦然地说。

法因娜坐了起来,她摆出了一副危险解除的面孔看向一之濑,等待对方把话说完。

“很有人气的全优天才,他们那一届的毕业生代表,有个学俳句的家伙说他像月亮。”

法因娜哈哈大笑起来,她想起安室透在湾岸的雨雾中用二百八十码截停她的车,她像是被文人酸得睁不开眼睛似的,说:“摘下来的谁他妈还叫它月亮,那叫他妈的卫星撞地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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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摘下来的谁他妈还叫它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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