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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Helga Hefflepuf

斯莱特林家族那带着水泽寒气的队伍终于滚蛋了,拉文克劳城堡仿佛卸下了一层看不见的沉重铠甲,连空气都似乎轻盈了几分。但海莲娜知道,这轻松只是表象。那帮家伙留下的不是什么友谊的纪念品,而是一堆需要小心应对的合作条款,以及……一个在她脑子里疯狂刷存在感的、名为泰伦斯·贝勒的未解之谜。

这家伙绝对有问题!她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上那些模拟星辰运行的、慢悠悠移动的魔法光点,心里的小人正在疯狂敲打推理黑板。那些关于精灵的深刻(而且黑暗)的见解,那副少年皮囊下偶尔泄露出的、老鬼一样的眼神……梅林的皱纹啊!他该不会也是从哪个犄角旮旯的重生流水线里爬出来的吧?而且还是跟她有血海深仇的那个批次!这算什么?冤家路窄PLUS版?

烦躁地翻了个身,手臂不小心压到了藏在睡衣口袋里的、那两件精灵信物。月牙耳坠冰凉的触感和橄榄石戒指温润的质感,像两道交织的电流,瞬间刺入她混沌的思绪。都怪泰伦斯那些关于“枷锁”和“战争机器”的鬼话,让她现在一碰到这东西就心神不宁。

“戈德里克……”她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那个可能拥有如火红发、如林绿眸,却被迫手持利刃指向同胞的少年。他的母亲,那位在她眼前化作樱桃树的红发女巫,究竟想通过这两件信物传达什么?是呼唤?是救赎?还是……某种能打破“枷锁”的密码?

带着这堆乱麻般的思绪,她终于抵挡不住疲惫,沉入了睡梦。然而,睡眠并非庇护所,而是另一个更加光怪陆离、也更加残酷的战场。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缕无形的意识,被强行塞进了一个……视角?一个依附在某个炽热而痛苦存在之上的旁观者视角。周围是冰冷、坚硬的石壁,空气里弥漫着霉味、灰尘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过于浓郁的熏香气味,像是试图掩盖什么更糟糕的东西。光线昏暗,只有几支插在墙壁铁架上的牛油蜡烛在跳动,投下摇曳不定、如同鬼影般的昏黄光芒。

然后,她“看”到了他。

一个少年,跪在冰冷粗糙的石地板上。他看起来大概十二三岁,身形精瘦,穿着一件粗糙的、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亚麻布单衣,衣服空荡荡地挂在他身上,显得他更加瘦小。但他背脊挺得异常笔直,像一棵在狂风中死死抓住岩石的小树。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头发。那是如同燃烧的火焰、甚至比火焰更耀眼夺目的红色长发,被他用一根破皮绳随意地半扎在脑后,但仍有许多不羁的发丝散落下来,垂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旁,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额角和颈侧。

他在微微颤抖。不是害怕,而是一种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痛苦、或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抵抗什么的颤抖。他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放在并拢的膝盖上,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海莲娜的视角(或者说,她依附的那个存在)缓缓抬起……看到了站在少年面前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纯白色、绣着金色繁复十字纹路长袍的男人。他的脸笼罩在袍子自带兜帽的阴影下,看不真切,只能看到一个线条冷硬、缺乏血色的下巴。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与这间石室的冰冷、还有那令人窒息的熏香完美融合,是一种毫无温度、仿佛能将灵魂也冻结的“神圣”。

“戈迪。”男人的声音响起了,不高,却带着一种奇特的、能钻进人骨髓里的冰冷穿透力,每个字都像小锤子敲在耳膜上,“告诉我,你今日净化了几处污秽?”

被称作戈迪的少年猛地抬起头!

海莲娜感觉自己(或者说她依附的存在)呼吸一滞。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本该是如同初春森林、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翠绿色,此刻却像两潭被抽干了所有生命、死寂的、空洞的绿色深井。里面没有光,没有情绪,只有一片荒芜的、令人心悸的虚无。但这片虚无之下,又仿佛有某种极其强烈的、被强行镇压下去的东西在疯狂冲撞,使得他眼眶周围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三处。”戈迪的声音干涩沙哑,和他外表年纪应有的清亮完全不同,像是声带被砂纸磨过。

“声音太小了,我的孩子。主的战士,当有洪钟之音。”男人的语气没有任何责备,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规范。

戈迪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手背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吼了出来,声音在石室里撞击出回响:“三处!”

“很好。”男人似乎满意了,但他兜帽下的阴影似乎转向了少年空洞的双眼,“那么,告诉我,戈迪,你为何而战?”

“……为了涤净世间的污秽……为了执行主的意志……”少年机械地重复着,但那空洞的绿眸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快地闪烁了一下,像即将熄灭的火星。

“污秽源于何处?”

“……源于……背离光明的……异端……与……巫师……”说出“巫师”这个词时,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发音异常艰难。

“包括你的母亲吗,戈迪?”男人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刺向最脆弱的地方!

戈迪的身体剧烈地一震,那死寂的绿眸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痛苦、困惑、一种近乎本能的愤怒与……深埋的爱与思念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冲破那层空洞的伪装。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剧烈地喘息着,像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海莲娜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依附的这个存在,心脏在那个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是了……这就是关键!用他母亲作为攻击的武器,反复撕扯他的伤口!

“你的母亲,艾莉丝……”男人的声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稳,却比刚才的尖锐更令人毛骨悚然,“她美丽,强大,拥有着凡人难以企及的力量与寿命……但她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她背弃了光的指引,沉溺于黑暗的巫术,更可悲的是,她竟然愚蠢地相信了所谓的……爱情。” 最后两个字,他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吐出。

“她的力量,她高贵的血脉,没有用于侍奉光明,反而成了孕育更多污秽的温床!戈迪,你的体内流淌着她的血,这是你与生俱来的原罪!但你也是主赐予我们的利器,用来斩断这罪恶的循环!”

男人上前一步,伸出苍白得毫无血色的手,手上戴着一枚镶嵌着巨大、不断散发出诡异精神波动黑曜石的戒指。他用手,覆盖在戈迪的头顶。那黑曜石戒指几乎贴住了少年的头皮。

“你要为她赎罪,戈迪。用你的力量,去净化,去消灭!唯有如此,你才能洗刷她带给你的耻辱,你的灵魂才能得到拯救,才能……接近你血脉中本该拥有的、真正的‘完美’!” 他的声音如同催眠的魔咒,带着强大的、扭曲的精神力量,透过那枚诡异的戒指,蛮横地涌入戈迪的意识。

海莲娜“看”到,戈迪眼中那刚刚燃起的、混杂着痛苦与质疑的微弱火焰,在这股外来的、强大的精神力量冲击下,如同风中残烛般剧烈摇晃,然后……一点点地,被强行压灭,重新被那种死寂的空洞所覆盖。他挺直的背脊微微佝偻了下去,仿佛承受了无法想象的重压,浑身脱力般微微晃动了一下,只有紧握的双拳,依旧固执地泛着白。

*的!海莲娜在梦中几乎要破口大骂。这算什么?PUA未成年精灵混血儿?!利用他对母亲的复杂情感,扭曲事实,再用那枚见鬼的戒指进行精神压制?这教主是个搞传销洗脑的顶尖高手吧!伏地魔是你徒弟吗?还“真正的完美”?我呸!分明是想把他变成只听令于自己的杀人机器!难怪泰伦斯说精灵容易被外部意志影响,这枚戒指……恐怕就是关键!戈德里克的母亲,那位艾莉丝,到底是被怎么欺骗的?这戒指的力量又是什么鬼东西?

梦境开始变得模糊、扭曲,那冰冷的石室、那跳动的烛光、那男人苍白的手和诡异的戒指,以及戈迪最终归于死寂的空洞绿眸,像破碎的镜片一样旋转、消散……

海莲娜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后背被冷汗彻底浸透,冰凉的布料黏在皮肤上,带来极其不适的感觉。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仿佛刚刚从水下窒息中被捞起,梦中那种冰冷的、令人绝望的压抑感依旧紧紧缠绕着她,久久不散。

窗外,天色已经蒙蒙亮,呈现出一种冰冷的鱼肚白。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她粗重的呼吸声和壁炉里昨夜余烬偶尔发出的、细微的噼啪声。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向口袋,紧紧攥住了那两件信物。月牙耳坠的冰凉和橄榄石戒指的温润,此刻感觉如此真实,又如此沉重。

梦中的景象历历在目——戈迪那空洞死寂的绿眸,教主苍白的手和那枚散发着诡异精神波动的黑曜石戒指,那些扭曲事实、诛心至极的洗脑言论……这一切都太过清晰,太过具体,绝不仅仅是普通的噩梦。是这两件信物!是它们带着她,跨越了遥远的距离,让她以某种不可思议的视角,窥见到了那个名为“戈迪”的少年正在承受的、非人的折磨!

“艾莉丝……”她低声念出梦中教主提到的、戈迪母亲的名字。那位红发女巫,她不是因为愚蠢而被骗,她是……爱上了一个错误的人?一个卑劣的、欺骗了她,甚至可能窃取了她部分力量(或者制造了那枚控制戒指)的巫师?而那个巫师,很可能就是现在的教主?!这信息量也太炸裂了!猎巫者竟是自己人?堪比八点档狗血剧,但结局却血腥残酷得多!

她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团乱麻。所以,现在的局面是:教主利用从戈迪母亲那里骗来(或偷来)的力量,制作了可以控制精灵混血(或者纯血?)的戒指,正在对戈迪进行惨无人道的洗脑和精神控制,把他打造成对付巫师的终极武器——“绯红的利刃”。而戈迪的母亲艾莉丝,在意识到一切后,不知如何逃了出来,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将可能蕴含着对抗这种控制、或者唤醒戈迪本性的关键信物,托付给了恰好撞见的自己……

梅林啊!这托付也太他喵的(跟千年后的学生学的)沉重了吧!她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巫啊!(虽然内在是个千年老幽灵)这感觉就像新手村还没出,系统就直接给你砸了个拯救世界(还是地狱难度)的主线任务!这合理吗?!这游戏体验极差!

海莲娜抱着脑袋,把自己重新摔回柔软的枕头里,发出一声无声的哀嚎。吐槽归吐槽,但一股前所未有的怒火,却在她心中悄然点燃,越烧越旺。

不是因为教主的邪恶和残酷(那当然也很让人火大),更多的是因为……那种将活生生的人,扭曲成没有自我意志的工具的行为!那种肆意践踏他人灵魂、剥夺其自由与选择的傲慢!

她想起了自己作为幽灵的千年时光,那种被定格、被束缚、永远无法真正“活着”的痛苦。而戈迪,他还在呼吸,心脏还在跳动,却正在被强行拖入另一种形式的、活着的死亡!他的灵魂被禁锢,他的意志被篡改,他天生的、属于森林与自由的力量被扭曲成杀戮的凶器!

这绝对不能忍!

还有罗伊纳……她那个理性至上、偶尔毒舌但内心其实藏着柔软(大概吧)的姐姐。如果教廷的威胁不被阻止,如果像斯莱特林那种极端纯血论调占据上风,拉文克劳所珍视的智慧、知识与包容,又将何去何从?未来的霍格沃茨,还能如期建立吗?那些悲剧,是否会以另一种形式重演?

以及……那个身份成谜、但大概率是“同类”的泰伦斯·贝勒。他那副死样子虽然很欠揍,但……如果他真的也是重生的,那他是否也背负着想要改变的过去?看着他走向那条成为血人巴罗的老路?光想想就觉得……有点浪费他那张脸(不是!)。

不行!绝对不行!

海莲娜猛地从床上坐起,银灰色的眼眸中燃烧着一种与她稚嫩外表截然不符的、坚定而灼热的光芒。去他的按部就班!去他的小心翼翼!重活一世,如果还只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哪怕是潜在的仇人)走向已知的悲剧,那和上辈子那个无力徘徊的幽灵有什么区别?

这一世,她不要只做一个被动的旁观者,一个等待命运裁决的棋子!

她的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她要变强,强到足以打破这该死的宿命!她要利用自己知晓未来的优势和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尽可能地……拯救!拯救那个被枷锁束缚的红发少年,拯救她嘴硬心软的姐姐,拯救那个可能走向歧路的斯莱特林,拯救所有她能看到、能触及的、被卷入这场风暴的、她在乎的人!

哪怕前路遍布荆棘,哪怕希望渺茫得像夜空里最黯淡的星,她也要去闯一闯!

这中二度爆表的宣言在她脑海里回荡,让她自己都有点脸红。但……管他呢!重生不就是用来干这个的吗?!

坚定了(自认为)伟大目标的海莲娜,感觉浑身都充满了……饿意。没错,经过一场精神折磨般的噩梦和一番头脑风暴,她的肚子非常不优雅地咕咕叫了起来。果然,拯救世界也是需要体力的。

她草草洗漱,换好衣服,决定先去餐厅填饱肚子,再思考她的“伟大计划”第一步该从哪儿开始——比如,是先想办法增强自身实力,还是先调查那枚诡异黑曜石戒指的来历,或者……想办法给那个见鬼的教主找点不痛快?

当她走进城堡那间惯常用早餐的小餐厅时,却意外地发现,今天这里的氛围……有点不一样。

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往常那种熟悉的、带着烤面包和咖啡因的单调香气,而是一种……异常温暖、复杂而诱人的味道。那是一种混合了新鲜出炉的、带着蜂蜜甜香的全麦面包,某种用奶油和香草慢炖而成的、口感顺滑的燕麦粥,以及煎得恰到好处、边缘微焦的培根,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能抚慰灵魂的、带着大地芬芳的魔法气息。

海莲娜的肚子叫得更响了。这味道……也太犯规了吧!拉文克劳家的厨房什么时候偷偷升级了?

她看到罗伊纳已经坐在了她常坐的位置上,面前摆放着的早餐看起来也比平日精致丰盛了许多。但罗伊纳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在食物上,她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墨黑色的眼眸快速扫过上面的文字,眉头微微蹙着,像是在思考什么难题,连海莲娜进来都没注意到。

“姐姐,早安。”海莲娜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忍不住瞟向旁边餐车上那些盖着保温银罩、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食物,“今天的早餐好像……特别香?”

罗伊纳这才从文件中抬起头,看了海莲娜一眼,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海莲娜怀疑她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没睡好),然后点了点头,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嗯。厨房来了几位……客人。赫奇帕夫家族的人。”

赫奇帕夫?海莲娜在记忆里快速搜索了一下。一个近几十年来才崭露头角的新兴魔法家族,名声不显,据说主要从事魔法植物种植、草药培育和……餐饮行业?以前只觉得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家族,但现在闻着这香味……好像有点东西?

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端着一个小巧的、还在冒着热气的陶瓷炖锅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少女。看起来大概十二三岁年纪,比罗伊纳稍矮一些,身材匀称,给人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她穿着一身暖黄色的、质地柔软舒适的棉布长裙,裙子上没有任何繁复的装饰,只在领口和袖口绣着几朵简单的、嫩黄色的小花。她的头发是那种如同成熟麦田般的、温暖的金棕色,编成两条粗粗的、看起来就很结实的麻花辫垂在胸前,辫梢用同色的布条系着。她的脸庞圆润,皮肤是健康的、被阳光亲吻过的暖色调,脸颊上带着自然的红晕,像两颗熟透的苹果。最吸引人的是她那双眼睛,是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般、清澈而温暖的湛蓝色,此刻正含着友善而略带腼腆的笑意。

她看起来……和拉文克劳的理性冷峻、斯莱特林的阴郁精致完全不同。她就像……就像刚刚从一片丰收的田野里走来,身上还带着阳光、泥土和烤面包的香气,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让人忍不住想靠近的、暖洋洋的亲和力。

“拉文克劳小姐,早安。”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点点柔软的乡下口音,但并不难听,反而显得格外真诚。“这是刚用我们家族自己种的、带着晨露的宁神花和幸运四叶草熬的安神粥,对平复心绪、补充魔力很有好处的。我看您好像昨晚没休息好,就自作主张给您也盛了一碗,希望您不要介意。”她说着,将手里那碗散发着淡淡草药清香和谷物甜香的粥,轻轻放在海莲娜面前,动作自然又体贴。

海莲娜愣了一下,看着面前那碗冒着热气、粥体粘稠、点缀着细碎花草的粥,又看了看少女那双清澈真诚的蓝眼睛,心里莫名地一暖。这服务态度……拉文克劳家的仆役可没这么贴心周到。而且,她怎么看出自己没睡好的?这观察力可以啊!

“谢谢你……”海莲娜有些迟疑地开口,她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哦!瞧我!”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我叫赫尔加,赫尔加·赫奇帕夫。我们家族是应埃利奥特长老的邀请,过来帮忙……嗯,改善一下城堡的后勤和伙食,顺便看看能不能在城堡附近的土地上种点有用的草药。”

赫尔加·赫奇帕夫。海莲娜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原来她就是赫奇帕夫家族的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高高在上的家族成员,反而像个邻家热心肠的大姐姐。

“我是海莲娜,海莲娜·拉文克劳。”海莲娜也报上自己的名字,语气不自觉地放松了许多,“这粥闻起来很棒。”

“希望能合您的口味。”赫尔加开心地说,那双蓝眼睛弯成了月牙,“我们赫奇帕夫家没什么太大的本事,就是祖传会伺候土地和锅灶。能让食物变得美味又对身体有好处,能让土地长出更多有用的东西,我们就很开心啦!”她说话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对自家技艺的自豪,但这种自豪并不惹人讨厌,反而显得朴实可爱。

一直沉默着看文件的罗伊纳,此时也抬起头,目光落在赫尔加身上,墨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审视,但并非敌意,更像是一种……对某种未知实用技术的评估。“赫奇帕夫小姐,关于你之前提到的,利用特定魔法植物组合,优化城堡外围警戒结界魔力流转效率的方案,我认为有进一步探讨的价值。饭后,如果你方便,我们可以去我的书房详细谈谈。”

赫尔加立刻点头,脸上露出认真的神色:“当然方便,拉文克劳小姐!能帮上忙是我们的荣幸!我带了详细的种植规划和魔力场模拟图!”

看着赫尔加那充满干劲、毫不怯场的样子,再看看面前这碗光是闻着就让人心情平静不少的安神粥,海莲娜忽然觉得,这个新兴的赫奇帕夫家族,或许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不追求强大的攻击魔法或深奥的理论,他们专注于最基础、也最不可或缺的后勤、治疗与土地祝福。在这种动荡的时局下,这种能力……或许比任何锋利的刀剑都更珍贵。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温热的粥送入口中。清甜的谷物香味混合着宁神花特有的安抚气息和四叶草带来的微弱幸运魔力,瞬间在味蕾上化开,仿佛一股暖流,缓缓抚平了她因为噩梦和沉重目标而紧绷的神经。

也许……希望并不总是以锋利的形态出现。有时,它也会化为一碗温暖的粥,一个友善的笑容,和一片即将孕育生机的土地。

早餐在一种难得的、近乎温馨的氛围中结束。赫尔加·赫奇帕夫的出现,像一缕阳光穿透了拉文克劳城堡连日来的阴霾,连带着罗伊纳似乎都对那些枯燥的文件少了几分不耐,饭后便带着赫尔加去了书房,讨论她那套听起来就很靠谱的“种田流”防御方案去了。

海莲娜心情复杂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方面,赫尔加带来的温暖和务实让她看到了一丝不同于斯莱特林激进路线的希望;另一方面,梦中戈迪那空洞的眼神和教主冰冷的声音,依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在心间,提醒着她远方正在发生的残酷。

她需要做点什么,不能只是等待。她拿出羽毛笔和羊皮纸,开始尝试梳理已知的信息,规划下一步行动。增强自身实力是必须的,但除了按部就班的学习,还能从哪里快速获得力量?调查黑曜石戒指?这玩意儿一听就涉及教廷核心机密,难度系数爆表。给教主找麻烦?她连人家大本营在哪儿都不知道……

就在她对着羊皮纸上那几个可怜巴巴的选项愁眉苦脸时,卧室的门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埃利奥特长老,他的脸色比早餐时凝重了许多,手里拿着一封看起来刚刚收到的、用某种迅捷魔法传递过来的信件。

“海莲娜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打扰你了。刚刚收到来自北方的消息……又一个与我们有些往来的小家族,弗利家族,他们的聚居地……失去了所有联系。最后传出的魔法讯号,充满了……净炎的波动。”

海莲娜手中的羽毛笔“啪嗒”一声掉在了羊皮纸上,溅开一小团墨迹。

弗利家族……她有点印象,一个擅长驯养魔法鸟类、规模比莫里斯家族还要小的家族。失去了所有联系……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又一家……灭绝了。

而且,是在斯莱特林家族刚刚离开,两大家族“同盟”达成的风声可能已经传出去之后发生的。这是巧合?还是……某种**裸的挑衅?或者说,是教廷在展示肌肉,警告任何试图联合的巫师家族?

埃利奥特长老没有再多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海莲娜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关切,有沉重,或许还有一丝……对她之前那番关于“勇气”言论的无声回应。他留下那句如同丧钟般的话语,便转身离开了。

房间内重新恢复了寂静,只剩下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但海莲娜却感觉,这寂静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沉重,都要冰冷。

赫奇帕夫带来的炊烟尚且温暖,远方的悲歌却已再次奏响。希望的萌芽与残酷的毁灭,如同光与影,在这个时代交织上演。

她低头,看着羊皮纸上那团逐渐晕开的墨迹,像一块丑陋的伤疤。变强的渴望,从未如此刻般强烈而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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