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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第 69 章

奶娘堆着笑上前,伸出手想接过小娃娃:“敏哥儿乖,抓周礼要开始了……”

谁知那周岁的小娃娃手脚竟出奇的有力,小肉手死死攥着贾葳衣襟前光滑的监德蓝锦缎,另一只小手更是胡乱揪住了贾葳垂落的一缕墨发。

奶娘稍一用力想抱离,小家伙立刻瘪起嘴,喉咙里发出不满的呜咽,眼看就要放声大哭。

“呵!” 水沚在一旁看得脸都黑了,冷哼一声就要上前强行解救。

可他刚迈出一步,那原本只是委屈呜咽的小娃娃,仿佛感知到了威胁,猛地扭头看向水沚的方向,小嘴一张,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尖锐嚎哭。

小小的身体拼命往贾葳怀里钻,仿佛水沚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一幕引得周围宾客一阵低笑,有人连忙打圆场:“哎呀呀,六殿下龙章凤姿,贵气逼人,连小娃娃都敬畏三分呢!”

“正是正是,小公子这是被殿下的威仪震慑住了!”

水沚脚步顿住,听着这明显是奉承的“解释”,差点气笑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把这不识趣的小崽子拎起来丢出去的冲动,硬生生停在了原地,只是那盯着袁敏小爪子的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袁鑫捋须呵呵一笑,仿佛全不在意这场面,反而带着几分“慈祥”对贾葳道:“看来敏儿与少卿大人真是投缘。既如此,就劳烦少卿大人抱着敏儿过去,让他沾沾您的文气,完成这抓周之礼吧。”

众目睽睽,贾葳骑虎难下。

他无奈地抿了抿唇,只得抱着这沉甸甸、黏糊糊的“烫手山芋”,在众人簇拥下走向大厅中央那张铺着大红锦缎的圆桌。

圆桌上琳琅满目,象征前程的物件摆得满满当当:金算盘、玉如意、小巧的乌木官印、文房四宝、兵书小剑、甚至还有象征商贾的金元宝、代表农事的微型稻穗……可谓包罗万象,寄托着长辈无限的期许。

贾葳放开托着小孩大腿的手,双手的虎口架着小孩的胳膊就想将其放到那特意留出的、柔软的锦缎中央。

谁知察觉到贾葳的意图的小娃娃根本不配合,他非但没被眼前五光十色的玩意儿吸引,反而如同受了天大委屈,小嘴一瘪,“哇”地一声又哭嚎起来。

肉嘟嘟的小娃娃手脚并用,抓着贾葳的衣服不放,意思很明确——不准分开我和这个漂亮的哥哥!即使是漂亮哥哥本人也不行!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就在袁敏的小爪子即将搂上贾葳脖子的瞬间,一道绯红的身影如同闪电般切入两人之间。

水沚出手了!

他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一手精准地揪住袁敏后背的衣料,像拎小猫崽般将他轻而易举地提溜起来,另一手则顺势将贾葳往自己身后一带,彻底隔开了两人。

“哇——!” 骤然失去目标的袁敏,悬在半空,哭得撕心裂肺,小脸涨得通红。

水沚面沉似水,对那震天的哭嚎充耳不闻。

他手臂稳稳一送,将兀自挣扎踢腾的小娃娃直接放到圆桌正中央那片空地上,随即拉着贾葳的手腕,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退到了围观人群的最后方。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待看清时,只见六殿下已拉着贾少卿远远退开,而圆桌中央只剩下那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袁家小祖宗。

奶娘、丫鬟、甚至袁庭都慌忙围上去哄劝,可袁敏只认准了被“抢走”的漂亮哥哥,任谁靠近都哭得更凶。

水沚拉着人坐下后才松开贾葳的手腕,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大仇得报般的解气神情,对着贾葳挑了挑眉。

贾葳看着他这幼稚又霸道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唇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为了不让对方太得意,贾葳低头整理着被小家伙抓皱的衣襟和被扯乱的一缕发丝。

偏偏有人不识趣。

袁庭好不容易从哭闹的儿子身边脱身,竟又挤了过来。

他脸上堆着笑,对着贾葳装模作样地作揖:“贾兄,实在对不住!犬子顽劣,惊扰了贾兄!只是……”

他目光黏腻地在贾葳整理衣襟的手指和微乱的发丝上扫过,又指了指圆桌上哭嚎不止的儿子:“您看,这小兔崽子是认准了您,哭得人心焦。能否……能否劳烦贾兄再上前一步,哪怕只在桌边站着,哄他止了哭也好?这抓周礼总得进行下去啊。”

这时袁鑫也踱步过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与“慈爱”,捋须叹道:“唉,看来敏儿是真的与六殿下和贾少卿有缘啊。这头一次见面就如此依恋,实在是……难得的缘分。”

他刻意加重了“缘分”二字,目光在贾葳和水沚之间逡巡,意有所指。

水沚眼神一暗,正要开口拒绝这得寸进尺的要求,手腕却被贾葳轻轻按住。

贾葳抬起眼,脸上依旧是那副清浅疏离却无可挑剔的浅笑:“袁大人、袁公子言重了。既蒙小公子错爱,下官在旁看着,也无妨。”

他心中冷笑:一个周岁娃娃,见了生得好的外人便抓着不放,闹得抓周礼都无法进行,这出闹剧传出去,难道不比当年荣国府那位“抓了胭脂”的宝二爷更添几分“佳话”?正好让那些无聊的闲人们多点谈资。

贾葳依言走到圆桌附近站定,并未靠得太近,只维持着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

神奇的是,那哭得快要背过气去的袁敏,一抬头看到贾葳的身影,哭声竟真的戛然而止。

他抽噎着,挂着泪珠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贾葳,小脸上满是委屈和渴望。

他小手撑着光滑的锦缎桌面,竟真的扭动着小身子,奋力向贾葳所在的方向爬去。

圆桌上障碍物甚多,小家伙爬得磕磕绊绊,甚是吃力。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小小的身影上。

就在他吭哧吭哧努力攀爬时,一只小胖手无意识地按在了桌边一方沉重的端砚之上。

“哎呀!抓了!抓了!”

一直密切关注着的魏家主立刻高声叫好,满脸堆笑地对着袁鑫拱手:“恭喜袁大人!贺喜袁大人!小公子一出手就抓了文房之宝的砚台!此乃大吉之兆啊!将来必定蟾宫折桂,高中状元!光耀袁氏门楣!”

他一边大声道贺,一边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一旁的贾葳,眼神深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探究和算计。

袁鑫抚着胡须,看着那方被小孙子“选中”的砚台,脸上终于露出了由衷的满意笑容,连声道:“承魏兄吉言,承吉言。”

至于那个还在锲而不舍向贾葳爬去的小娃娃袁敏?

早已被识趣的奶娘一把抱了起来,任凭他如何扭动挣扎,哭闹踢打,都牢牢箍在怀里,迅速退回了内院深处。

主角退场,抓周礼在一种略显仓促和诡异的气氛中宣告结束。

管家高声唱喏,宾客们被引着移步外厅。

巨大的厅堂内,早已摆开数十桌珍馐美馔,香气四溢,丝竹管弦之声渐起。

以贾葳和水沚的身份地位,自然被安排在主桌,紧挨着主人袁鑫。

魏家主虽不坐主桌,却如同穿花蝴蝶般游走于各席之间。

此刻,他拿着酒杯拎着酒壶,笑容可掬地来到主桌旁,目标明确地朝向贾葳和水沚。

“六殿下,贾少卿,”魏家主微微躬身,姿态放得很低,“二位大人远道而来,一路辛苦。魏某代开封士绅,敬二位一杯薄酒,聊表心意,万望赏脸。”

水沚眼皮都没抬一下,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面前的银箸,声音冷淡:“晨间方至,车马劳顿,乏得很。酒,就不饮了。”

拒绝得干脆利落,毫无转圜余地。

贾葳也微微颔首,语气温和却同样坚定:“魏家主盛情心领。只是公务在身,不敢贪杯误事。还请见谅。”

被如此直白地拒绝,魏家主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变脸速度堪称一绝。

他哈哈一笑,丝毫不显尴尬:“是魏某考虑不周。殿下与少卿大人心系公务,令人敬佩。”

他立刻招手示意侍者:“去,为殿下和少卿大人换上最好的明前龙井。以茶代酒,这也算是我们开封本地人对二位大人驾临的一点心意,还望万勿推辞。”

伸手不打笑脸人,对方台阶给得足,再拒绝反倒显得不近人情。

贾葳与水沚对视一眼,端起侍者奉上的青瓷茶盏,象征性地举了举,各自浅浅抿了一口。

茶水温热,清香扑鼻,确是上品。

魏家主见二人终于“赏脸”,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打蛇随棍上,仿佛多年的老友般热络地攀谈起来:

“二位大人以前可曾来过我们开封?此地处中原,也是前朝旧都,颇有些值得一观的古迹名胜。像那铁塔、繁塔,还有相国寺的千手观音,都是难得的景致。二位大人若是公务之余得闲,魏某愿做向导,陪二位好好游览一番,领略我开封古都风韵。”

贾葳放下茶盏,脸上依旧是那副无懈可击的浅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多谢魏家主美意。只是我等此行,身负皇命,查办粮仓掺假一案,责任重大。差事一日未结,便一日不敢懈怠,更遑论游山玩水了。”

他微微加重了“粮仓掺假”四字,目光平静地扫过魏家主瞬间有些闪烁的眼睛。

袁鑫坐在主位,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心知肚明,眼前这两位钦差与自己,乃至魏家背后的二皇子势力,立场早已泾渭分明,势同水火。

此刻所谓的宴饮,不过是彼此维持着最后一丝虚假的体面,避免在证据不足时彻底撕破脸皮。

他需要的,只是让对方挑不出“礼数不周”的错处即可。

于是,在接下来的宴席中,袁鑫表现得热情周到,却又恰到好处地保持着距离。

宾主之间言笑晏晏,推杯换盏,谈论着风花雪月、诗词歌赋,绝口不提粮仓、布仓半个字。

气氛看似热烈融洽,实则暗流涌动,彼此心照不宣。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管家凑到袁鑫耳边低语几句。

袁鑫笑着起身,对众人道:“今日承蒙诸位赏光,蓬荜生辉。后园小戏台已备好,请了开封最好的‘义和班’,还请诸位移步,赏脸一观。”

众人纷纷附和叫好。

袁鑫转向贾葳和水沚,笑容满面:“殿下,贾少卿,请移步听戏?”

水沚放下茶盏,动作优雅地拿起一旁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凤眸微抬,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不容置疑的疏离:“袁大人盛情,孤心领了。只是连日奔波,乏得很。且明日还要提审案犯,需得养精蓄锐。这戏,就不听了。”

贾葳也随之起身,拱手道:“下官亦是。多谢袁大人款待,时辰不早,我等先行告退。”

袁鑫脸上的笑容不变,眼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他并未强留,只拱手道:“既如此,下官不敢耽误殿下与少卿大人歇息。来人,好生送殿下和少卿大人回驿馆。”

在袁府管家和一众仆役的恭送下,水沚与贾葳并肩走出这富贵喧嚣的府邸。

接着拉人上马车的机会,水沚状似无意地握住了贾葳的手腕,指尖在他微凉的皮肤上轻轻摩挲了一下,随即松开,动作自然流畅。

马车驶离袁府那灯火辉煌的大门,迅速融入开封城的繁华之中。

车帘放下,隔绝了外面的热闹,车厢内只余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和方才宴席上沾染的、挥之不去的奶味与酒菜混合的腻人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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