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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将整个河南府能查到的、与人贩子及“采生折割”相关的案犯证据全部整理封存,交由可靠人手押送往京城刑部后,贾葳心头压着的一块巨石总算稍移。

他知道,接下来便是刑部审讯、大理寺复核,最终呈报御前朱批。

那些丧尽天良的恶徒,等待他们的,将是菜市口千刀万剐的极刑。

律法能给予的惩戒,至此已是极致。

这日,孙婆子又端着汤药进来。

她依旧是那副沉默的样子,脸上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轻快明亮的笑容,将药碗放在贾葳面前后,也不离开,就站在一旁,看看贾葳,低下头,又看看贾葳,来回往复,眼中满是纯粹的、毫不掩饰的感激。

小南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道:“孙婶子这定是因为二爷您雷厉风行,把那些人贩子一锅端了,心里感激您呢。”

贾葳正低头吹着滚烫的药汁,闻言抬眼看了看孙婆子那真诚的笑脸,心中微暖,却又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他低声调侃小南:“就你话多,什么都知道。”

人贩子是伏法了,可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他们被扭曲、被摧残的人生,又该如何挽救?

那些被“采生折割”的孩子,大多早已不堪折磨死去;侥幸活下来的,运气好些的被卖为奴仆,运气差些的……他甚至不愿细想。

而被拐的女子,即便获救,在这个世道,又能有多少出路?

打击罪恶大快人心,但对受害者而言,伤害已然造成,永难磨灭。

想到这里,贾葳对着那碗浓黑的药汁,不禁有些出神。

水沚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贾葳对着药碗发呆的模样。

他走上前,极其自然地伸手探了探碗壁的温度,觉得正好适口,便想如之前几次那般,自己先喝一口,再……却被眼疾手快的小南猛地出声打断。

“二爷,药温正好了,这次可千万别再劳烦殿下‘帮忙’了。”小南的声音又急又响,带着明显的警惕。

贾葳猛地回神,对上水沚投向小南那冰冷嫌弃、仿佛在看什么碍事玩意儿的眼神,顿时无语。

他默默端起药碗,仰头,一口气将苦涩的药汁灌了下去。

自打上次水沚强行“喂药”被小南撞个正着后,这小厮就仿佛被触动了某种护主的开关,时刻紧绷着神经,开启了“防狼”模式。

用他的话来说:“我家二爷身子弱,经不起殿下您那些‘花样’,若是二爷心甘情愿,小的自然没话说,但您要是敢‘欺负’二爷,小的就是您要跨过的第一道坎!”

其实在小南朴素的认知里,主子们私下亲密些无伤大雅,但喝药这等关乎性命的大事,岂能儿戏?

万一药洒了,药效不够,耽误了二爷病情怎么办?!

他可得替太太看好二爷。

在济世堂完成了第二阶段为期七日的针灸汤药调理,贾葳自觉身体轻快了不少,呼吸也顺畅许多。

一行人辞别徐大夫,启程返回驿馆。

马车刚在驿馆门口停稳,还不待下车,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血腥味便混合着初春微凉的空气,直冲鼻腔。

贾葳心头猛地一沉,脸色瞬间白了白。

这已经是第几次了?

自他们从金矿返回,这种“迎接”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小南立刻跳下车,厉声询问守在门口、脸色发白的衙役:“怎么回事?!”

那衙役显然惊魂未定,声音发颤:“回、回大人……半、半个时辰前,来了一伙人,拉着几车东西,说是……说是给钦差大人和殿下送来的本地特产食材……吴、吴副将查验时,发现那些人脚步沉稳,眼神不对,大都是练家子。刚想拿下盘问,他们竟突然暴起发难!幸亏、幸亏吴副将早有防备……经过一番厮杀,才将贼人尽数斩杀……弟兄们也折了好几个……”

水沚嗤笑一声,优雅地迈下马车,靴底踩过门前尚未清洗干净、渗入青石缝隙的血迹,凤眸中寒光凛冽:“呵,这是在大牢里没找到他们想灭口的人,所以狗急跳墙,直接找到驿馆来了?”

袁鑫派来的死士,目标明确——要么救走或灭口柳顺等关键人证,要么,找到并销毁那些要命的账本信件。

贾葳跟在他身后,目光扫过院子里正在冲洗地面的血迹和摆放整齐的尸首,语气平静无波,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他们……应该很心急了吧。”

这时,一名仆从快步上前,恭敬地递上一封信:“殿下,少卿大人,这是开封翁御史派人加急送来的信。”

水沚挑眉,接过信笺,拆开火漆。

快速浏览一遍后,他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指尖弹了弹信纸:“咱们的翁御史……怕是快要急得上火了。”

信上,翁宴一如既往地言辞恳切,先是关切询问贾葳的身体恢复情况,又“忧心忡忡”地问及抓捕人贩子的进展是否顺利,是否需要他派人前来支援。

最后,笔锋一转,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焦头烂额的窘迫:袁布政使一天三次派人到驿馆“关切”二位伤势,催促二位早日回开封主持大局,下官实在快要顶不住压力了,二位快快回来吧!

贾葳与水沚原本的计划,确实是找到金矿证据后,便押送人证物证返回开封,交由翁宴这个名义上的主审官接手。

然而,丁势安插在翁宴身边的眼线早已传来密报——翁宴,已被袁鑫用金矿的巨大利益成功策反。

既如此,那些足以将袁鑫党羽连根拔起的铁证,岂能再送入虎口?

水沚当机立断,改变了计划,命吴旭挑选最精锐可靠的心腹,伪装成商队,配合着丁势带来的内卫,走水路直接将所有人证物证秘密押送往京城。

算算时日,此刻应该早已安全抵达。

贾葳闻言,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容里却没什么温度:“我们在此拖了这么久,他们派来的人又次次扑空,一无所获。只要不傻,大概也能猜到东西早已不在我们手上,而是直接送去京城了。你说……咱们的翁御史,现在会不会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袁鑫想要自救,最关键的一环便是毁灭罪证,并将“找到”罪证的贾葳和水沚一并“清理”干净。

如此,他才能和翁宴达成交易,将金矿之事模糊处理,甚至反咬一口。

翁宴也只有在确认证据和知情人全部消失后,才敢放心大胆地登上袁鑫的贼船。

可现在的情况是:

当初说好贾葳和水沚前去探查金矿,找到证据便回开封。如今“证据”杳无音信,本该返回的两人却像钉在了嵩县,一会儿查人贩子,一会儿病重不起,派去的杀手却如同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这种完全失控的局面,足以让任何心中有鬼的人陷入疯狂的焦虑。

开封府衙,后院花厅。

翁宴看着手中贾葳那封字迹工整、语气谦恭却通篇都是“病情反复”、“事务缠身”、“仍需静养”等借口的回信,长长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眉头拧成了一个结。

当初要不是他拍胸脯保证,贾葳和水沚两人会带着证据回来自投罗网,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了……真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坐在他对面的袁鑫,面沉如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已经冰凉的茶盏。

良久,他重重将茶盏顿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语气凝重,带着一种近乎认命的阴冷:“建文兄,看来……情况有变。你我恐怕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他抬起眼,目光幽深地看着翁宴,一字一句,仿佛在陈述一个即将发生的事实:“六殿下与贾少卿,心系百姓,嫉恶如仇,坚持留在嵩县清剿凶顽,不幸……遭了那些报复心极重、无法无天的人贩子团伙的毒手……双双罹难,因公殉职了。真是……令人痛心疾首啊!”

翁宴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恰到好处的震惊与沉痛,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噩耗,他捶胸顿足,声音充满了惋惜与哀伤:

“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贾大人和六殿下都是年少有为、国之栋梁,怎么……怎么就偏偏遇上了这等事!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唉!真是我大雍的巨大损失啊!”

花厅内,两人相对唏嘘,沉痛的叹息声久久回荡。

那情真意切的表演,仿佛贾葳与水沚已经真的遭遇不测,成了两具冰冷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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