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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 97 章

翌日清晨,贾葳换上了一身簇新的绯色官袍,胸前补子上那只口衔祥云、翎羽毕现的孔雀,昭示着他已是位列九卿之一的从三品大员——太仆寺卿。

用过早膳,他便乘车先往吏部而去。

吏部衙门的书吏们早已得了消息,态度恭敬却又不失衙门中人的矜持,验明身份文书,将太仆寺卿的任命诰身以及那方沉甸甸的银印青绶正式交予他手中。

手握银印,贾葳才真切感受到肩上担子的分量。

出了吏部,马车径直往位于皇城西侧的太仆寺衙署驶去。

马车在太仆寺门前停下,小东下来放好脚凳,贾葳弯腰下车。

抬眼望去,只见衙署大门虽不如六部气派,却也庄重肃穆。

门前两尊石狮历经风雨,显得古朴沉稳。

早有得知消息的太仆寺属官在门外等候。

小东、小西等随从照例被拦在了衙署大门之外。

出发前,腿伤未愈、拄着拐杖的小南还特意蹭到门口,扯着嗓子给自家二爷鼓劲:“二爷!加把劲儿!争取今年年底就能带咱们进去伺候!”

话音未落,就被旁边负责宁国府车马、脾气火爆的焦大没好气地拍了下后脑勺:“浑小子!胡吣什么!二爷是去办皇差,你当是去逛园子呢!还不滚回去歇着!”

贾葳想起那个场景,忍不住笑了笑,整理了一下衣冠,便抬步迈入太仆寺高高的门槛。

他刚一进去,早已候在门内的两名身着青色云雁补子官袍的官员便立刻迎了上来,齐齐躬身行礼:“下官太仆寺左(右)少卿周文彬(孙志远),恭迎大人莅任!”

贾葳停下脚步,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二人。

只见左边那位自称周文彬的少卿,约莫三四十岁年纪,面皮白净,身材微胖,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甚至略带谄媚的笑容,显得十分和气温驯。

右边那位孙志远少卿,则年岁明显大些,怕是已过五旬,肤色黝黑,身材同样发福,却胖得有些“横”气,眉宇间带着一股经年累月奔波操劳留下的风霜与严厉,看起来不太好相与。

“两位大人不必多礼。”贾葳虚扶一下,声音清润平和,“本官初来乍到,于马政一途实是新手,日后还需二位多多辅佐,同心协力,方能不负圣恩。”

“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左少卿周文彬立刻接口,腰弯得更低了些,笑容愈发殷切,“大人年少有为,才华横溢,陛下钦点大人执掌我太仆寺,实乃我等之福,太仆寺之幸!下官才疏学浅,日后定当唯大人马首是瞻,尽心竭力,以供驱策!”

一番话说得漂亮又顺耳,显然是久经官场历练。

右少卿孙志远则只是再次抱拳,言简意赅地沉声道:“下官职责所在,定当尽力。” 语气平直,并无过多逢迎之态。

贾葳心中已对二人性格有了初步判断,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温和道:“有劳二位先带本官熟悉一下衙署环境,再将一应卷宗账目、当前要紧事务与本官分说一番。”

“是是是,大人这边请!”周文彬连忙侧身引路,态度殷勤备至。

孙志远也默默跟上。

贾葳在二人的陪同下,大致参观了太仆寺的各个廨署——掌管皇家舆马的车驾清吏司、负责各地牧监马政的牧监清吏司、管理驿传系统的典牧署等。

每到一处,皆有属官前来拜见,贾葳皆温和应对,并不多言,只仔细听取周、孙二人的介绍。

随后回到正堂,周、孙二人又抱来厚厚几摞卷宗账册。

周文彬口齿伶俐,善于总结,将太仆寺的职责、历年大事、与兵部、户部的关联等说得头头是道,但一旦贾葳问及具体某项马匹损耗数据、某个牧监草场现状、驿马调配细则等,他便开始含糊其辞,或需翻找良久,或干脆推说“此事一向是孙少卿经手更为清楚”。

而孙志远虽言辞朴拙,甚至显得有些木讷,但对贾葳提出的每一个具体问题,皆能对答如流,数据清晰,情况明了。

何处草场今岁丰茂,何处马群疫病损失几何,各地驿传线路负荷轻重,乃至历年采买马匹的渠道、价格浮动,他都如数家珍。

显然,这位看似粗豪的右少卿,才是真正在务实干事的人。

一个上午便在初步的熟悉事务中度过。

贾葳心中大致有数,并未急于发表意见,只嘱咐二人将近年重要卷宗整理出来,他需细细翻阅。

在太仆寺用了午饭后,贾葳并未休息,又命马车去到大理寺。

他虽已升迁,但原任大理寺右少卿的事宜尚未完全了结,继任还未定。

此前出差,紧急公务已由同僚处理,但仍有不少积压的普通案卷需他收尾。

踏入熟悉的大理寺衙署,氛围与太仆寺截然不同。

得知他到来,大理寺卿朱贺亲自迎了出来。

朱贺看着眼前身着孔雀补子、风姿更胜从前的贾葳,眼中满是赞赏与感慨,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真真是后生可畏!这才多久,便已是九卿之列了!才多久就和我这个做伯父的一样了啊。”

贾葳连忙躬身谦辞:“伯父谬赞了。小侄资历浅薄,全赖陛下信重,侥幸得以擢升。若非在大理寺时得伯父与各位同僚指点教诲,小侄至今怕还在翰林院埋首故纸堆呢,岂有今日?”

朱贺闻言哈哈大笑,显然对他的谦逊很是受用,又勉励了几句,还让他有空督促一下他儿子朱正华,知道他此行是为交接公务,不再多扰。

贾葳径直去了自己原先的值房。

案头上果然堆着不少卷宗。

他静下心来,一份份翻阅处理。

处理间隙,他特意从卷宗底部翻找出离京前便留意到的一份案卷——正是那桩“洛阳富商陈善当街遭袭、反杀凶徒王六”的命案卷宗。

他又找出后来河南府呈报的、关于嵩县特大人口拐卖及“采生折割”案的最终判决卷宗。

两相对照,仔细核对其中人名、代号、关系网络。

果然!

那个在洛阳卷宗里作为“受害者”出现的富商陈善,其名字赫然出现在拐卖案主犯的名单之中,且是核心头目之一。

刑部已依律判了陈善凌迟之刑。

贾葳沉吟片刻,提笔写了一份详细的文书,将两份卷宗的关联、王六袭击陈善很可能是为报仇或被逼无奈之举等情况一一阐明。

他认为,尽管王六已死,但其情可悯,其行或有可原之处,当为其正名,至少不应背负“无故行凶”的恶名。

将此文与两份卷宗一并封好,命人即刻送往刑部复审。

窗外日头悄然西斜,积压的案卷也处理得差不多了。

酉时的晨昏鼓一响,马车驶向宁国府。

贾葳先去了母亲尤氏的正院请安。

刚一进院门,便听到屋内传来一阵熟悉的说笑声。

挑帘进去,竟见一个身着妇人服饰、梳着圆髻的年轻女子正坐在尤氏下首说话,竟是三月份出嫁的立春。

立春见贾葳进来,连忙起身,笑着行礼:“给二爷请安。”

尤氏也笑道:“正说着你呢。立春这丫头特意送了新制的点心来给我们尝尝鲜。”

贾葳欣喜道:“你怎么回来了?在苏家一切可好?”

苏记糕点正是立春嫁的夫家。

立春脸上泛起红晕,眼中带着幸福的光彩,回道:“劳二爷、太太挂心,一切都好。今日铺子里新出了一款糯米凉糕,想着二爷和太太或许喜欢,便送些过来。”

说着,她打开手边一个精致的食盒,里面是摆成花瓣形状、晶莹剔透的糯米糕点,点缀着桂花蜜和果干,一看便知花了心思。

“知道二爷不能用太多糖油,这是特意调了方子做的,清淡些。”

贾葳拈起一块尝了,果然清甜软糯,又不腻口,连连称赞。

立春尽心尽力伺候贾葳多年,尤氏也愿意给她体面,让人给她看了座,又留她一同用了晚饭。

席间,尤氏不免提起观雨楼里年纪渐长、也到了该婚配年纪的雨水和惊蛰两个大丫鬟,笑着问立春这个“过来人”可有什么建议。

贾葳虽是她俩的主子,但丫鬟们的婚配终究是主母尤氏职权范围内的事,他最多只能提些建议。

他便道:“母亲考虑的是。只是雨水、惊蛰伺候儿子多年,有情分在。具体如何,还是先问问她们自己的意思才好。”

立春也笑着说了些苏家见闻、市井人家婚嫁的寻常规矩,气氛温馨和睦。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这一室安宁之上,仿佛将外界的风雨喧嚣都隔绝在了宁国府的高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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