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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互换身体恢复后的尾声

(场景:佐仓家宅邸,训练场侧厅)

露桉一丝不苟地擦拭着手中的短刃,冰冷的金属光泽映照着她毫无表情的脸。佐仓梦子刚结束每日的体能训练,正用毛巾擦拭着额角的细汗,露桉的声音便如同淬了冰的刀刃般,平静却骇人地响起:

“大小姐。”

梦子动作未停,只淡淡应了一声:“嗯?”

“关于黑羽快斗,”露桉抬起眼,那双总是如同古井般沉寂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近乎实质的杀意,“属下认为,处理方式需要升级。”

梦子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看向她:“处理方式?”

“是。”露桉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却字字带着血腥气,“他不仅与您有过数次逾越常规的肢体接触,更在灵魂互换期间,以您的身体活动长达数日。这意味着——”

露桉的声音压低,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种被亵渎了的愤怒:

“那个卑劣之徒,已经看过了、触碰过了、甚至使用过了大小姐您身体的每一寸。”

空气骤然变得冰冷刺骨。露桉手中的短刃被她握得死紧,指节泛白。

“此等玷污,万死难赎其罪。”她陈述着,仿佛在说一个既定事实,“之前的小惩戒(指管家契约)过于儿戏。属下恳请允许,启动‘清除’程序。”

梦子的脸颊不易察觉地泛起一丝极淡的红晕,不知是因训练后的热度,还是因为露桉这过于直白且骇人听闻的话。她强行压下心头那点异样,维持着镇定:“露桉,你过激了。那是不可控的意外状况,并非他的本意。”

“意外不能成为豁免的理由。”露桉的态度强硬得近乎偏执,“结果就是结果。他的意识,污染了您的圣域。仅此一点,便是死罪。”她向前微倾身体,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大小姐,您只需点头。属下可以做得毫无痕迹,让他像一缕烟一样从此消失,绝不会玷污您的手。”

那架势,仿佛梦子是什么被渣男欺骗身心后惨遭抛弃的可怜少女,而她则是那个要为自家小姐斩草除根、血洗耻辱的忠仆。

梦子感到一阵头痛。她知道露桉的忠诚和保护欲已经强烈到有些扭曲的地步,尤其是涉及她的“纯洁”和“安全”时。

“我拒绝。”梦子语气冷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露桉,记住你的身份。他是我的‘管家’,如何处置,由我决定。没有我的命令,你绝不许动他一根手指。”

露桉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和痛心,仿佛看着自己精心呵护的珍宝被污泥沾染却不允许她清理:“大小姐!您难道……对那样轻浮无耻的家伙……”

“闭嘴。”梦子打断她,眼神锐利,“我的决定,不需要向你解释。收起你的杀意,做好你分内的事。黑羽快斗的事,到此为止。”

露桉死死咬住下唇,沉默了半晌,最终艰难地低下头:“……遵命,大小姐。”

但她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和那双依旧写满“此獠当诛”的眼睛,明确表示她只是暂时服从命令,而非真正认同。在她看来,大小姐简直像是被那个魔术师下了蛊,竟然如此维护那个看光了她、还用她身体做了不知多少丢人事情(她脑补的)的混蛋!

看来,需要更加“密切”地“关注”那位管家先生了。露桉垂下眼帘,掩去眸底深处更加幽暗的盘算。一旦他再有任何对大小姐不敬的举动……她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消失”。

(场景:佐仓宅邸,露桉的私人休息室/装备整备室)

这间屋子冰冷、整洁、一丝不苟,如同露桉本人。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武器保养油和消毒水的气味。在一张异常干净的书桌上,摊开着一本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黑色硬皮笔记本。但里面的内容,却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脊背发凉。

笔记本的扉页上,用工整到刻板的字迹写着:

【针对目标:黑羽快斗/怪盗基德 - 罪行录及对应处置方案(暂定)】

【罪行摘要】

·罪一:视觉玷污 - 于灵魂互换期间,以其意识通过大小姐的眼眸视物,窥见大小姐私密生活场景及……躯体。(罪该万死)

·罪二:触觉亵渎 - 以其意识操控大小姐身体,产生直接接触,污染大小姐之完美容器。(不可饶恕)

·罪三:存在污染 - 其低劣、轻浮之灵魂曾暂居大小姐神圣躯壳之内,构成永恒之精神玷污。(必须以血清洗)

·附加罪:持续蛊惑 - 灵魂归位后,仍以各种手段接近、迷惑大小姐,致使大小姐判断力出现偏差,竟允许其存活至今。(亟需纠正)

【处置方案:《黑羽快斗死法大全》(持续更新中)】

露桉的目光扫过条目,眼神冰冷如手术刀。她翻开新的一页,开始用极其冷静的笔触,记录下脑海中专为那个“卑劣之徒”设计的终结艺术:

1. 魔术道具反噬处刑:

·方案A(扑克牌):将其特制扑克牌发射装置进行微调,使高速射出的扑克牌于枪口处诡异地回旋,精准切断其喉管。死因:死于自身标志性道具,极具讽刺。

·方案B(烟雾弹):替换其烟雾弹内容物为高浓度□□粉末或强效神经麻痹剂,于其使用时自行吸入。死因:湮灭于自身最擅长的迷雾。

·方案C(滑翔翼):在其滑翔翼关键承重结构上制造微小裂痕或安装遥控解体装置,于高空表演时散架,使其坠亡。死因:陨落于追寻的天空。

2. 精密意外死亡:

·方案D(化学课‘意外’):在其化学实验课上,精密计算剂量与反应时间,制造一场看似意外的剧烈爆炸或剧毒气体泄漏事故。死因:学业不精,实验事故。

·方案E(交通‘意外’):于其必经之路,精密操控交通信号灯及一辆重型货车的刹车系统,制造完美车祸现场。死因:不幸的交通事故。

·方案F(高空坠物):计算其行进路线与风向,确保一块来自年久失修建筑的砖石或玻璃‘恰好’在其经过时坠落。死因:运气不佳。

3. 古典处决方式(适用于需传达警告意味时):

·方案G(穿刺之刑):使用特制长钉,于寂静无人处,将其双手掌心钉于墙面或地面,仿效某种古典刑罚,令其失血而亡。

·方案H(绞刑):使用高性能纤维线,于其夜间行动时设下陷阱,使其在冲击力下颈骨折断或被勒毙。可伪装成入室盗窃失手。

·方案I(水刑):将其诱至或绑架至水域,以特殊手法压制入水,制造溺水假象。对于擅长伪装与逃脱的目标,需确保彻底溺毙。

4. 精神摧毁后物理抹杀(针对其‘怪盗’身份):

·方案J(身份揭露与社死):首先精密策划,使其‘怪盗基德’身份于最大平台曝光,身败名裂,遭受全网唾弃与法律追捕,在其陷入极度绝望与混乱时,再进行物理清除。(此方案需大小姐最终批准,因可能波及大小姐声誉)

·方案K(希望剥夺):在其最志得意满、即将完成一次盛大魔术盗窃之时,以绝对力量与算计将其彻底击溃,摧毁其所有自信与骄傲,于其信念崩塌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执行备注】

·优先等级:方案A-C(具讽刺性,优先考虑) > 方案D-F(隐蔽性强) > 其他(视情况需求)。

·前提约束:所有方案之执行,需确保绝对不影响大小姐之安全、声誉及心情。需等待大小姐对其完全失去兴趣或下令清除之明确指令。

·当前状态:持续观察,收集目标行为模式及弱点数据,优化方案细节。所有方案均已进行初步可行性评估与物资准备。

露桉写完最后一条,轻轻合上笔记本,将其锁入抽屉最深处。她走到武器架前,指尖缓缓抚过一柄淬炼得极薄极锐的短刃,眼神专注而虔诚,仿佛在完成一场神圣的仪式。

“大小姐的纯洁与荣耀,由我来守护。”她低声自语,声音里是毫无动摇的决绝,“任何污点,都必须被彻底、完全、不留痕迹地……清除。”

“黑羽快斗……请务必,不要给我执行其中任何一条的理由。”她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毫无笑意的弧度,“否则,那将会是你生命最后,也是最‘华丽’的一场‘魔术’。”

(场景:佐仓宅邸,大小姐的私人浴室)

宽阔的浴室氤氲着温热湿润的水汽,空气中弥漫着昂贵精油与淡淡药草的清雅香气。巨大的大理石浴池内,水温恰到好处,水面漂浮着新鲜的花瓣。佐仓梦子闭着眼,靠在池边,温热的水流包裹着她,试图洗去一天的疲惫,但某些无形的痕迹似乎比想象中更难祛除。

露桉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色侍浴服,长发一丝不苟地挽起。她跪坐在池边,眼神专注而虔诚,仿佛正在进行一项神圣的仪式。她的动作轻柔至极,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

“大小姐,请允许我。”露桉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有些朦胧,却依旧清晰冷静。

梦子微微颔首,没有睁眼。

露桉拿起一块柔软至极的海绵,浸透了混合了特殊洁净与净化香氛的浴液,开始细致地为梦子擦拭背部。她的动作极其小心,避开水中若隐若现的伤处,但重点却明确地落在那些她认为被“污染”过的区域。

肩膀。

那块肌肤,如今留下一道粉色的、新愈合不久的疤痕——那是黑羽快斗用她的身体挡下的那一刀。

露桉的目光落在那里时,骤然变得无比冰冷,甚至隐含痛楚。她挤出更多的浴液,近乎执拗地、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擦拭那道疤痕周围的肌肤,力道稍微加重,仿佛要将某个存在的“触碰”彻底磨灭。

“此处,”露桉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曾被卑劣之躯的血玷污,更承载了不应由您承受的痛楚。必须彻底洁净。”

她用的是特制的、带有微弱药草气息和强烈洁净感的浴液,味道清冽,与她平时为梦子准备的舒缓香型完全不同,目的性极强——覆盖、清除、净化。

手臂。

然后是手臂。露桉托起梦子的手臂,指尖划过那光滑的肌肤,最终停留在某一处或许并不显眼、但在她记忆中无比清晰的旧伤疤痕上——那是童年那次坠楼留下的痕迹之一。

而这里,在灵魂互换期间,必然也被那个家伙使用过、触碰过。

她的擦拭变得更加用力,海绵反复摩擦过那片区域,甚至微微发红。

“还有这里……”她几乎是咬着牙低语,“每一寸被他意识驱动过的肌肤,都必须祛除残留的污秽气息。”

她的动作不像是在侍浴,更像是在进行一场驱魔仪式。水声哗哗,蒸汽缭绕,露桉的神情却肃穆得像在执行最高级别的任务。她更换了三次浴液,确保那种她所厌恶的、或许根本不存在、仅存于她臆想中的“黑羽快斗的气息”被彻底覆盖。

她甚至取来一小壶预先准备好的、用多种具有“净化”意味的草药与花瓣浸泡过的温水,缓缓从梦子的肩头淋下,水流特意冲刷过肩膀和手臂的伤处。

“以此净水,洗去所有不洁与关联。”她低声念着,如同祷文。

梦子始终闭着眼,感受着露桉近乎偏执的清洗。她能理解露桉的心情,那份极致的忠诚背后,是害怕她受到一丝一毫的玷污和伤害。温热的水流和露桉用力的擦拭,带来轻微的刺痛感,尤其是伤处附近,但也奇异地带来一种心理上的慰藉,仿佛某些混乱的、不受控制的记忆,真的能随着这仪式般的行为被洗去。

终于,露桉停了下来。她仔细端详着梦子被热水蒸得微微泛红的肌肤,尤其是那两处伤疤,仿佛在确认是否真的已经“洁净”。

她拿起柔软宽大的浴巾,小心翼翼地将梦子从水中扶起,包裹住,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轻柔,与刚才擦拭时的用力截然不同。

“大小姐,已经洁净了。”露桉的声音恢复了一贯的平静,但眼底深处那丝难以完全抹去的执拗,显示她并未真正放下,“您依旧是完美无瑕的。”

她帮梦子系好浴袍的带子,目光最后扫过那两道伤痕,眼神微暗。

对于露桉而言,身体的洁净或许可以通过这样极致的清洗来完成,但那份因灵魂互换而产生的、无形的“联系”和“记忆”,才是她真正想要祛除而不得的东西。这让她看向远方(黑羽快斗所在的方向)时,杀意始终无法真正平息。

(场景:黑羽宅,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花洒中倾泻而下,冲刷着黑羽快斗的身体。水珠顺着他重新熟悉起来的、属于少年人的肌理线条滑落——修长而蕴含着魔术师特有敏捷力量的手臂,平坦结实的腹部,以及那双能完成精妙步法和高空行走的腿。

雾气氤氲中,快斗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自己的身体,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一个之前被生死危机和灵魂归位的混乱压下去的念头,此刻在独处的、放松的沐浴时刻,猛地钻进脑海,带着一种迟来的、极其诡异的……羞耻感。

“等等……”他喃喃自语,耳根微微发热,“这么说起来……我的身体……岂不是也被那家伙……看光光了?”

这个认知像一道无声的闪电劈中了他。

他下意识地低头,视线扫过自己的胸膛、腰腹,甚至更往下……仿佛能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到不久前,正是佐仓梦子的意识主宰着这具身体,进行着日常的一切活动。

包括……洗澡。

“噗——!”快斗猛地呛了一口水,剧烈地咳嗽起来,脸颊也不知道是因为热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瞬间爆红。

“不、不会吧?!”他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开始想象那个画面——顶着佐仓梦子那张总是高傲又冷淡的脸(灵魂),却用着他的手……他的身体……打沐浴露……冲洗……

“停!打住!黑羽快斗你在想什么啊啊啊!”他用力甩头,想把那些极具冲击力的想象画面甩出去,但收效甚微。

一种混合着极度尴尬、荒谬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躁动的情绪包裹了他。这感觉比被中森警官追着跑十条街还要让他无所适从。

“那个大小姐……当时到底是什么表情?”他忍不住开始揣测,“肯定是板着一张脸,好像在进行什么精密实验一样吧?说不定还会嫌弃腹肌不够明显?还是吐槽皮肤不够细腻?”

他几乎能脑补出佐仓梦子用他的身体时,那副冷静到近乎挑剔的审视目光扫过每一寸的情景。

“啧……”快斗发出一声说不清是懊恼还是别的什么的咂嘴声。明明是他比较吃亏吧?被看光的可是他啊!虽然看的人用的是他自己的眼睛……但这关系绕得他头都晕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的手臂和肩膀上。那里当然没有梦子身上那些伤疤,但是……

“她当时用着我的身体,感觉怎么样?”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会不会觉得……呃……行动还挺方便的?力气也够大?”他甚至有点莫名奇妙的、想要得到认可的感觉?这都什么跟什么!

然后他又想起了自己用梦子身体挡刀的那一刻,肩胛处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

“真是的……”快斗烦躁地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水流进眼睛也顾不上,“这都叫什么事啊……”

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任由热水冲刷着身体,试图冷静下来。但脑海里那些关于“被看光”的念头和想象,却像顽皮的鸽子一样扑棱着翅膀,赶也赶不走。

最终,他只能自暴自弃般地叹了口气,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羞窘、无奈和极度复杂的神情,小声嘀咕了一句:

“算了……反正……好像……也不算太亏?”

至少,他也……咳……看到了对方的……而且,触感……嗯……

打住!不能再想了!

黑羽快斗猛地关掉水龙头,扯过浴巾胡乱地裹在身上,决定用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开始变得有点“危险”和“跑偏”的沐浴。再想下去,他怕自己明天见到佐仓梦子时,会控制不住表情,然后被那个敏锐又毒舌的大小姐看出端倪,再被她用那种看变态一样的眼神鄙视——

那才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场景:黑羽快斗的房间)

快斗刚胡乱擦干头发,换上宽松的居家服,试图把浴室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连同水汽一起蒸发掉,桌上的手机就不合时宜地欢快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老妈”两个字。

他叹了口气,抓了抓还有些潮湿的头发,接通了视频请求。

屏幕那头立刻出现黑羽千影笑眯眯的脸庞,背景似乎是某个充满异域风情的酒店房间。她看起来心情极好,眼睛弯成了月牙。

“快斗~想妈妈了没有呀?”千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快活泼。

“老妈,你那边是半夜吧?又熬夜?”快斗习惯性地吐槽,把手机支在桌上,自己瘫倒在椅子里。

“哎呀,刚完成一件小工作,正准备休息呢。”千影摆摆手,随即眼神变得狡黠起来,像只发现了秘密的猫,“不过呢,在睡觉之前,听到了一件非常~非常有趣的事情哦!”

快斗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你又听说了什么奇怪的八卦?”

“不是八卦哦,”千影凑近屏幕,压低声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兴奋和调侃,“是青子那孩子刚才跟我聊天时,不小心说漏嘴的哦~”

她故意拉长了语调,观察着快斗瞬间僵硬的表情。

“她说呀——我们家快斗,终于出息了!居然成了佐仓家那位漂亮大小姐的——专、属、管、家!”千影一字一顿,说完还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堪比探照灯,“是真的吗?快斗?你终于开窍了?会拱白菜了?还是佐仓家那么名贵的水灵灵大白菜!”

快斗:“……” 他就知道!

他的脸瞬间垮了下来,耳朵尖却不受控制地有点发烫:“老妈!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什么拱白菜!那是……那是……!”他卡壳了,总不能说是被坑签了卖身契吧?

“是什么呀?”千影穷追不舍,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哎呀,别不好意思嘛!佐仓家的大小姐哦,梦子对吧?我记得那孩子,小时候见过的,漂亮得跟个洋娃娃似的,就是小脸老是绷着,跟个小大人一样。没想到现在出落得这么标致了呀?你小子眼光不错嘛!”

“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快斗试图挣扎,感觉越描越黑。

“哎呦,还害羞了?”千影笑得更开心了,“说起来,佐仓家啊……以前好像还和你爸爸有过合作呢?他们家主办过几次大型艺术展,好像还邀请过盗一去做开幕表演嘉宾呢?”

快斗一愣,这个他倒是没听说过。

千影陷入回忆:“嗯……好像是有那么一次。你那时候还超级小,估计没印象了。梦子那孩子当时也在场,被保姆抱着,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盗一变魔术,好像看入迷了,连最喜欢的糖果掉了都没发现呢。”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你爸还逗她,把掉了的糖果变成了一朵小花送给她,她好像还愣了一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来了呢。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你们两个小家伙又碰上了,还成了……嘿嘿,主仆?”

“老妈!”快斗听得头皮发麻,尤其是听到老爸和梦子还有这种过往,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更浓了,“什么主仆!那是契约!契约关系!而且是很不平等的那种!”

“好好好,契约契约~”千影从善如流地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写着“我懂,我都懂”,“不管是哪种关系,能接近那么优秀的女孩子就是好事呀!总比你整天只知道气青子、琢磨怎么偷宝石强吧?妈妈我很欣慰哦!”

快斗:“……” 完全无法沟通!

“加油哦,快斗!”千影对着镜头做了个鼓劲的手势,“好好‘服务’大小姐!争取早点转正!说不定以后就不是黑羽管家,而是佐仓女婿了呢?妈妈我很开明的哦!佐仓家的话,聘礼可能有点压力,不过没关系,妈妈可以重出江湖帮你攒……”

“老妈!!!!”快斗终于受不了了,满脸通红地对着手机怒吼,“你快去睡觉吧!晚安!再见!”

说完,不等千影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他猛地按掉了视频通话。

世界终于清静了。

快斗瘫在椅子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感觉比跟基德杀手周旋一圈还累。脸上热度还没退,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回响起老妈的话。

老爸给小时候的梦子变过魔术?她还看入迷了?

他想象着那个画面——小小的、一脸严肃的梦子,看着舞台上华丽的魔术师,眼睛闪闪发亮的样子……

嘴角不知不觉地微微上扬。

好像……是有点可爱?

下一秒,他猛地惊醒,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

“清醒点黑羽快斗!你在想什么啊!那家伙现在可是你的‘主人’!而且是个超级麻烦、斤斤计较、还会用广播公开处刑你的可怕女人啊!”

然而,那份因为遥远回忆而泛起的一丝微妙悸动,却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漾开的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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