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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海上惊魂

金雪柳轻轻打开玉盒,取出那枚九阳丹。她仔细辨察,确认并非毒药后,在满朝文武灼灼的目光中深吸一口气,仰头吞下。

九阳丹入腹,一股暖意缓缓散开,并无异样。

离朝之后,她打起精神,迅速处置军务,精心挑选五十名精锐兵士,并亲自督察粮草与造船事宜。

出海之日转眼即至,除随行士兵外,她特意带上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梅志奇,他本是御膳房的厨子,即使是最平凡的食材经他之手也能化为佳肴。金雪柳最为喜爱他的手艺,于是特意向乌隐请求带他同行。

另一个人名叫羿秋,出身工匠世家,精研榫卯之术,此次出航所乘的大船便由她亲手设计绘制。她脑子极为聪明,在此之前,从未有人造出过如此宏伟坚固的海船。

更难得的是,她早已多次出海航行,练就了一身绝技,无论风雨晦明,只要手执罗盘,便从不迷失方向,维持船只平稳渡海。

此时羿秋身上挎着数个布袋包裹,步履轻捷地跃上甲板,竟丝毫不喘气。她笑嘻嘻地从袋中掏出一块水灵灵的桃肉,递给金雪柳:“总算赶上了!这次航行就交给阿秋吧!”

金雪柳早已习惯她这“百宝袋”似的本事,笑着接过桃肉咬下一口:“有你在,我自然放心。”

羿秋设计建造的这艘大船外表精致雄伟,有如蛰伏海面的神龙,下水之时引来无数沿海百姓围观惊叹。

金雪柳听着人群中传来的阵阵唏羡之声,也不由再次感叹羿秋的匠心独运。

此外,她还瞥见群众中夹杂着几位京城官员的身影,也不知是单纯地见见世面,还是想监视她,不管他们什么目的,她只当做没见过他们。

待出海祈福的仪程一结束,她立即扬声道:“出发!”

训练有素的兵士闻令而动,合力拉起帆索。帆布沿着桅杆徐徐升起,海风将其吹张,推动大船缓缓航向苍茫大海。

大海航行的第一天,天朗气清,海波不兴。兵士各司其职,心中皆怀揣对蓬莱仙岛的憧憬。

然而好景不长,黄昏时分,天际已有乌云悄然汇聚,海风中也带上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潮湿和腥气。

位于船尾舵楼上的羿秋最先察觉天气有异。她反复核对手中的罗盘与海图,眉头越皱越紧——依照她连日来的测算,未来数日都应是风和日丽,她才最终建议此时出海。此刻天象却与推算截然不同,令她心中隐现不安。

金雪柳得知后即刻下令全员戒备。她亲自巡视全船,指令兵士们检查各处缆绳是否系牢、舱口是否密闭,又命人将甲板上所有可移动的物件牢牢固定,并增派双倍人手轮值警戒。

她站立在船头,任海风拂动衣袂,目光扫过逐渐阴沉的海面与天空,沉静的神情下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对周遭一切的怀疑还未被完全搁置,出海第一天便遇到变故,她心中的不安加重。

暴雨来得又快又猛,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很快连成一片狂暴的雨幕,几乎要将整个天地吞噬。

狂风呼啸,掀起巨大的浪头,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船身,发出令人心惊肉跳的轰鸣。

庞大的船只在这自然之威面前,也不由剧烈摇晃起来。

羿秋嘴唇微抿,她只相信金雪柳,和自己脑海中本来就存在的知识体系,如今事情进展未能被她完全掌控,令她心中不由烦闷。

底舱内,众人紧紧抓住身边一切固定的物体,纵然他们都是身强体壮的精兵,且来之前受过专门的海上训练,此时脸色也绝不好看,船身一直在颠簸,他们眼神里充满担忧,只能相互间打气安慰。

黑暗中,只听见狂风暴雨的咆哮、木材承受重压发出的呻吟,以及众人崩溃的喊叫声。

似乎听到有人叫喊着要出去,但出去十分危险,他们只当自己听错了。

这一夜过得格外漫长。

但好在第二天天光放晴,雨后的蔚蓝天空令众人间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

士兵们开始有余暇留意舷窗外波光粼粼的海面,甚至有人指着偶尔跃出水的鱼儿,试图驱散昨日残留的恐惧。

“快看!那鱼跃出水面了,好大一只!好漂亮!”

“听说海里有吃人鱼……刚才那条看着温顺,但愿别碰上凶的。”

“吃人鱼有何可怕?据说还有专摄人魂的海妖!当然也有鲛人,歌声动听,泣泪成珠……还有蛟龙、龙王,不知是否有缘得见?”

“还是别见为妙……”

“昨晚太吓人了,我现在只盼早日抵达蓬莱,一路平安,什么都别发生。”一个名叫季蛉的瘦小士兵抱着膝盖,声音还带着点未散的后怕。

他话音未落,旁边一个名叫伯劳的壮汉便嗤笑一声,粗声粗气地嘲讽:“既然怕,为何还来?莫不是被吓破了胆,只会躲在这里说丧气话?”

季蛉脸一红,讷讷道:“我、我也不愿啊……奈何我打小出海,熟谙水性,才被选上……昨晚的一切,我直觉不妙。”

“哼,胆小鬼!”伯劳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笼罩住季蛉:“老子最看不惯你这种哭哭啼啼的软蛋!昨晚暴雨,是不是你缩在角落里抖得像筛糠?还敢拦着老子不让我去甲板找东西?”

“我那是为你好!”季蛉也被激起了火气,仰头反驳道:“昨晚那么大的浪,你冲出去就是送死!我好心拉你回来……”

昨晚之事不提还好,一提伯劳就仿佛发了狂般,双目圆睁,一把揪住季蛉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老子的银镯昨晚掉到了甲板上,那可是我媳妇留的念想!是不是你拽的我?害我今天出来找不着了!你找死?!”

怒吼声中,伯劳的拳头已经狠狠砸在季蛉脸上。季蛉惨叫一声,试图挣扎,但根本不是伯劳的对手。不过片刻,他已鼻青脸肿,嘴角破裂,一颗牙齿混着血沫吐在甲板上,整个人瘫软下去,狼狈不堪。

金雪柳闻讯疾步赶来,厉声喝止,才让暴怒的伯劳停了手。季蛉被人搀扶起来,抬去敷药时,身体仍在不住颤抖。

伯劳虽被金雪柳威严所慑,不敢再动手,但胸膛仍在剧烈起伏,目光阴鸷得像要噬人,死死盯着季蛉离去的方向。

金雪柳见状,只让人跟着季蛉,以防他再次被伯劳伤害。

处理完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金雪柳独自立于船舷边,海风烈烈,吹动她的长发。

据她出海前对伯劳和季蛉的考察,他们的性格虽然一个易暴躁,一个带些仁懦,但从未向今天这般极端。而且这场冲突爆发得如此突然、如此猛烈,仿佛一点火星溅入了油桶……

她隐隐意识到,茫茫大海上,狂风暴雨和火灾尚且能预防,但人心若失去平稳,有时更可怕。此刻的争吵斗殴或许只是开始,若将来人心躁动,也不知道在这与世隔绝的航程中,还会滋生出怎样的事端。

待诸事检查完毕,伯劳似也平静下来,只是沉默地坐在角落。

伯劳默不作声地将拳头上的血迹往衣服上抹干净,悄步踱上甲板,猫腰逡巡,执拗地寻找昨夜遗失的银镯。

“媳妇……媳妇……在哪儿呢?”他喃喃低语,连被人撞到也浑然不觉。

但也正是这一撞,令他无意间向海面一瞥,一道银光骤然闪过,几乎晃花他的眼。

“啊……”他怔怔张嘴:“媳妇你等着,我这就捞你上来!”

他手忙脚乱地翻出带网长竿,朝那银光处捞去。几只低飞的海鹰不断啄扰竿柄,却被他凶恶吼退。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他终于将那道银光捞了上来。

“媳妇……”他指尖发颤,抚摸着失而复得的银镯,泪流不止。

待拭净眼泪,他才发觉随银镯上船的,还有一尊银色雕像,银镯正是卡在雕像上方才没有沉入海底,被他一同捞起。

至于这银色雕像为什么没沉下去,他并不关心这一点。

那银像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炫目至极。他仔细端详,发现雕的是一只展翅腾飞的银鸟,双爪如钩,姿态灵动,仿佛下一刻便要冲天而去。

“真是宝贝……不知是不是纯银的?若能卖个好价钱,我就发财了。”对亡妻的执念渐渐被贪欲取代,他反复擦拭雕像,不时举向阳光细看。

突然,他面露惊异,银鸟背上竟浮现出许多眼瞳,此起彼落,如雨点落湖荡开的涟漪。

“这些眼睛……好生古怪。”他痴迷地盯着最新出现的那只眼睛,心神仿佛被利爪攫住,不由自主伸长脖子。

等他惊觉不对,为时已晚。

他的瞳孔最先变灰,面色泛起泥黄,两行浊液自耳中淌出,滴滴答答落满甲板。

几名路过的兵士见他举着银像僵立不动,只当他又发痴,扬声喊道:“伯劳,开饭了,今日有肉!”

但伯劳毫无反应。

一人疑惑上前,忽见他肩头衣服湿透,周围甲板遍布泥渍,顿觉不妙,伸手拍向他肩膀:“你去哪里沾了这一身脏?”

不料一触之下,伯劳的头颅竟“咔嚓”一声歪斜掉落,尘泥溅了那人满脸。

待他反应过来,惊骇大叫。

余人闻声而来,初以为发生凶案,可当伯劳的正面转过来时,尖叫四起,伯劳竟已化作一尊身首分离的石雕。

众人正欲逃散,却忽闻一声女子叹息。

那叹息悠长平板,声调毫无起伏。一股阴风席卷而至,将众人牢牢定在原地:“看过来……”

女声如钩,紧紧拽住所有人的神智。他们拼命挣扎试图逃跑,脖颈却不受控制地扭转,目光死死钉在那尊银鸟雕像上。

顷刻间,他们瞳孔灰败,面无人色,欲呼无声,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身体急速僵硬、石化。待黄泥色蔓延全身,众人已尽数化为石像,头颅接连滚落,死寂无声。

很快,底舱众人被甲板动静惊动,纷纷赶来查看,只见七具尸体横陈,他们未细究死状,粗看以为有人将黄泥沙覆上他们尸体,只顾得仓皇呼叫:“小心!有妖物混上了船!速报将军!”

众人战战兢兢展开调查,有人瞥见那只银镯,悄悄纳入怀中。正待悄悄离开,眼前蓦地出现一羽银色小鸟。

他觉得小鸟精巧可爱,忍不住伸手抚摸那金属羽翼。随即,他对上了银鸟身上的妖异眼瞳,再也移不开视线……

梅志奇刚备好饭菜,正指挥兵士端盘,忽闻火舱外面的走廊脚步杂乱,心下生疑,撂下菜刀疾步而出。

刚向左望去,便见一群兵士如排竹般相继倒地,头颅齐整滑落,碰撞滚作一团。

梅志奇揉了揉眼,以为是出现幻觉,再睁眼大为惊骇,被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他连蹦带跳逃回灶间,一手举锅盖为盾,一手挥菜刀护身,战战兢兢跃回走廊,颤声大喝道:“究竟何方妖孽?速速现形!”

话音未落,一只银鸟倏然飞至他面前,身覆波纹状妖瞳,幽幽闪烁。

梅志奇目光不由自主被其吸引,很快,他手臂垂下,锅盖与菜刀“哐当”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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