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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确定目标

希望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也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东西。

日头渐渐升高,暖融融的阳光洒在甲板上,驱散了清晨的微凉。泰坦尼克号的烟囱不断喷出浓黑的烟柱,与蓝天交织成模糊的界限,码头与船身的距离越来越远。甲板上挤满了挥着手的乘客,他们向着码头上送行的亲友笑着告别,脸上的憧憬像被阳光镀了层金边,仿佛纽约的繁华已在眼前铺展开来。

珀茲没在甲板上多待。一登船,她就攥紧船票往三等舱的方向走——系统早就为她安排好了舱位,可比起住得如何,她更在意的是赶紧换掉身上这件惹眼的衣服。登船口卡尔那淬了冰的眼神总在眼前晃,像根细针似的扎着她的神经,让她莫名发慌。

通道尽头有间狭小的公共卫生间,木门上挂着“空置”的木牌。珀茲闪身进去,反锁了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她从帆布包里翻出那件灰布裙子,飞快地换下身上的衣服,又用粗布将卷发牢牢裹住,只露出一张素净的脸。对着模糊的铜制镜面理了理衣襟,确认不会被认出来,这才松了口气。

她背着帆布包走出卫生间,顺着舱号找到自己的房间。推开门,一股新鲜木材的潮气扑面而来——舱内的木板刚经过打磨,边缘还带着细微的毛刺。房间窄小得可怜,两张双层铁架床几乎占满了所有空间,床铺间的过道仅容一人勉强侧身通过。中央船壁上嵌着个白色陶瓷洗漱池,池边的金属水龙头泛着新船特有的冷光;墙角立着一根裹着白漆的蒸汽管道,是整个房间唯一的供暖来源,倒也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对面下铺的女孩探过头来,露出张圆圆的笑脸:“你好呀,我叫汉娜。”女孩看着比珀茲小两岁,梳着两条麻花辫,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我跟爸妈一起去纽约投奔叔叔呢!”

“珀茲。”她回以一个浅淡的笑,将帆布包放在靠窗的下铺。刚想坐下,后背突然传来一阵钝痛——想来是刚才在登船口被人群推搡时撞到的。

汉娜的母亲正整理着包裹,见她皱眉,关切地问:“姑娘,不舒服吗?”

“没事,谢谢您,就是刚才被挤了下。”珀茲摇摇头,从包里摸出个苹果,表皮还沾着点灰尘。她擦了擦苹果,咬下一口,清甜的汁水漫开时,登船口那幕又钻了出来——滚落的苹果,锃亮的皮鞋,还有卡尔那张阴沉的脸,像结了层冰的湖面,看着就让人发怵。

“一个人出门?”汉娜母亲递过来块黑面包,“垫垫肚子吧,这船开得慢,到饭点还早呢。”

珀茲摆摆手,举了举手里的苹果:“我有这个就够了,麻烦您啦。”

汉娜按捺不住兴奋,拉着珀茲想一起去甲板上逛逛。珀茲婉拒了,看着女孩蹦蹦跳跳跑出门的背影,又望了望汉娜父母忙碌的身影,心里泛起一阵羡慕。若不是这生死未卜的处境,她又何尝不想好好看看这艘传说中的巨轮?

倦意渐渐涌上来,她侧躺下来,闭上眼。或许是太累了,或许是苹果带来的些许饱腹感暂时压下了不安,她竟真的睡着了,暂时忘了那悬在头顶的灾难,也忘了那个让她莫名忌惮的男人。

而此时的头等舱私人书房里,卡尔已经在地毯上来回踱了两圈,最后猛地驻足,将掌心的纯金钢笔狠狠摔在书桌一角。钢笔撞在深胡桃木桌面上,笔帽弹开,墨水滴在桌角一张空白的草稿纸上,晕开一小片深色污渍,像他此刻压不住的烦躁。洛夫乔伊垂着手站在书架旁,指尖无意识攥着衣角,大气不敢出。

“查不到?”卡尔的声音冷得像冰,指节仍抵着桌面,指腹因用力而泛白,“一个穿粗布裙、戴宽檐帽的平民女人,在登船口撞了我,还敢跑?”

“已经让船员在三等舱和甲板搜查了,先生。”洛夫乔伊躬了躬身,声音压得更低,“只是船太大,乘客太多,目前还没传回消息……”

“我不管。”卡尔猛地打断他,指节因用力攥着桌沿而泛白,指腹在深胡桃木桌面上掐出几道浅痕,又狠狠松开,掌心的纯金钢笔被他扫到桌角,“咔嗒”一声滚了半圈。“那枚怀表是母亲留下的,就算翻遍整个泰坦尼克,也要把她找出来!”

顶灯的光芒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下颌线方硬利落,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即便盛怒,那轮廓也透着股久经上位的沉凝气势。鼻梁高挺如刀削,在脸颊投下一小片阴影,鼻翼因呼吸略急而微微张合,反倒冲散了几分平日的疏离。

一双淡褐色的眼眸此刻像淬了冷光的铜扣,怒意翻涌间,眼窝深邃的轮廓更显锐利,看人时总带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他随手扯了扯领结,丝绸摩擦的轻响里,喉结滚动的弧度沉稳有力,连额角因烦躁而绷紧的线条,都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强悍气场,正是那种常年握权者才有的、糅合了英俊与威慑力的模样。

他脑中又闪过登船口那幕——女人慌乱低头时,帽檐外漏出的几缕黑卷发,像团没梳顺的麻线,衬得那身粗布裙更显狼狈。竟敢冲撞他,还敢带着怀表跑?卡尔的指节捏得更紧,眼底的寒意几乎要凝成冰——找到她,必须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平民知道,冒犯他要付出什么代价。

暮色渐沉时,珀茲醒了。舱室里静悄悄的,汉娜一家大概还在外面。推开门,夕阳的金辉立刻涌了过来,在脸上镀上一层暖光。

她理了理衣襟,心里盘算着——该去找杰克了,按剧情,杰克现在应该在甲板。那个在小说里永远带着阳光气息的画家,或许能让这趟死亡航程多些喘息的余地。幸好早上换了衣服,应该不会被卡尔的人认出来吧?

三等舱的餐厅里飘着面包和肉汤的香气,珀茲简单吃了晚饭,便走向甲板。海风带着凉意拂过来,甲板上行人不少,隐约有小提琴的旋律在风中流淌,是首轻快的爱尔兰民谣,几个乘客正随着节奏轻轻摇晃身体。越往前走,那旋律越清晰,夹杂着人们的笑声,倒冲淡了些航程里的沉闷。

珀茲的目光穿过人群,很快定在不远处的身影上——那一定是杰克。他穿着件棕色夹克,领口随意地敞着,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衬衫。夕阳的光落在他蓬松的金发上,像撒了层金粉,侧脸的线条利落又柔和,尤其是笑起来时眼角的纹路,带着股无拘无束的少年气。书里说他总爱靠在栏杆上画画,此刻他虽没拿画板,指尖却正随着琴声在船舷上轻轻叩着,像在勾勒无形的线条。

珀茲的心跳快了几分。她记得小说里的情节:艾拉正是因为欣赏杰克身上这份自由烂漫,才执意要劝他提前下船;后来两人成了朋友,杰克还为艾拉画了幅肖像,却没成想,这幅画让卡尔妒火中烧,竟找了借口把杰克关了起来——若不是艾拉冒死相救,他根本撑不到船难发生。

她放慢脚步,自然地混进人群。走到杰克身旁时,民谣正好奏到欢快的段落。她没有立刻说话,只是像他一样静静听着,直到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风里。

“太美好了——”她轻轻开口,声音轻盈得像羽毛。

杰克正沉浸在音乐里,闻言下意识接道:“是啊,这旋律能让人忘了所有烦恼。”他扭头看来,目光落在她被粗布裹住头发的侧脸上。

珀茲也转过头,迎上他的视线。

杰克微微一怔。眼前的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浓长的眉毛在白皙的皮肤上并不显沉重,反而衬得眼神格外明亮;鼻子圆润挺翘,像块可爱的乳白石;嘴唇是淡淡的玫瑰色,薄而透。他喉结动了动,一时竟有些说不出话。

珀茲没察觉他的失神,只想留下好印象,便笑着扬起嘴角:“Hi!我是珀茲。”裹在粗布里的卷发有几缕不听话地溜出来,垂在脸颊边,更添了几分灵动。

杰克恍惚间想起曾路过一户人家时闻到的花香,清清淡淡,却让人难忘。他定了定神,连忙回道:“杰克·道森。”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比预想中更热络些。杰克说起在巴黎街头写生时被鸽子抢面包的趣事,珀茲听得弯起嘴角,黑眸里盛着笑,连裹在粗布里的卷发都跟着轻轻晃;聊到喜欢的风景,杰克指尖无意识在船舷上划着海岸线的轮廓,目光落回珀茲脸上时,总忍不住多停半秒——她认真听着的模样,比大西洋的日落还让人心头发软。

没说几句话,珀茲眼角的余光瞥见一行人朝这边走来——为首的女子穿着月白色真丝长裙,领口绣着精致的蕾丝,金发松松挽成发髻,几缕碎发垂在颈侧,身后跟着两个穿深色制服的仆人,一个捧着披肩,一个警惕地扫视四周。

珀茲的呼吸微微一顿。这模样、这排场,像极了小说里对艾拉的描写——作者曾写过她偏爱月白色系的衣裙,说她的金发在夕阳下会泛着蜂蜜般的光泽。难道是她?

女子的目光很快落在杰克身上,停顿片刻后,又扫过一旁的珀茲,眼神里闪过一丝讶异。她在这趟航程的关键节点往返过数次,对杰克身边该出现的人了如指掌,可眼前这个黑眸明亮、即便裹着粗布也难掩清丽的女孩,却从未出现在她的记忆里。看杰克与她交谈时的熟稔模样,又不像是偶然搭讪——这凭空多出的角色,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困惑。她示意仆人在原地等候,自己提着裙摆朝两人走来,语气自然地打破沉默:“抱歉打扰,我是艾拉·汉密尔顿。”

杰克闻声回头,见是位衣着精致的小姐,礼貌地颔首回应:“杰克·道森。”又侧过身朝珀茲偏了偏头,笑着介绍:“这是珀茲。”

听到“艾拉·汉密尔顿”这个名字的瞬间,珀茲心里顿时落了实——果然是她!书里那个为了找到能改变家族命运的关键契机,哪怕以身犯险也要登上泰坦尼克的艾拉。喜欢的角色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眼前,她心里的拘谨顿时消散了不少,跟着轻声问好:“您好,汉密尔顿小姐。”

珀茲能听出,艾拉与杰克交谈的话语里藏着一个目的:劝他提前下船,避开那场灾难。她在心里默默点头——她当然支持,毕竟杰克是她的攻略目标。于是悄悄退到一旁,安静地听着,没再插话。

夜风渐大,吹得艾拉的裙摆在风中轻轻扬起。她身后的仆人立刻上前一步,想为她披上披肩,却被艾拉轻轻摆手制止了。珀茲看着眼前的两人,忽然有些恍惚。一个是现实中早已逝去的青春模样,一个是作者笔下鲜活的角色,本不该有交集的人,此刻却都在她眼前呼吸、交谈。先前没能看到卡尔与艾拉初遇的遗憾,倒像是被眼前这平和的画面悄悄治愈了。她忍不住弯起嘴角,黑眸亮晶晶的,映着远处的灯火。

杰克恰好扭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女孩迎着风笑,眼睛像盛了星光,让他心头一跳,也跟着笑起来。

“怎么了?”珀茲见他盯着自己,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杰克这才回过神,连忙问道:“风大了,你不冷吗?”

“我没事。”珀茲有些意外他的关心,心里轻快了不少。

艾拉一直在观察着两人,见杰克对珀茲格外留意,心里有了计较。她深吸一口气,看向杰克:“我想跟你打个赌。”

杰克挑眉,来了兴致:“哦?赌什么?”

“赢的人可以留在船上,输的人……必须在昆斯敦港下船。”艾拉的语气很认真。她知道杰克的船票是赢来的,或许这样的方式能说动他。

杰克的笑容淡了些,有些迟疑地看向珀茲。

艾拉心里一紧——看来这女孩在他心里分量不轻。

就在这时,珀茲忽然开口,笑着对艾拉说:“昆斯敦港吗?我正好要在那里下船。”

艾拉松了口气,看向杰克:“你看,这是个明智的选择。”

杰克看着珀茲,眼里的犹豫散去,点了点头:“我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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