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才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蓝忘机式的严谨:“有区别。First-name 是出生时父母所赐,蕴含期许与祝福;second-name 是及冠或及笄时,宗族长老根据德行功绩赐予,代表社会身份与责任;middle-name 则多为母系传承或特殊纪念,象征血脉根源或个人信念。三者合一,方为贤者之城认可之全名(There is a distinction. The first-name is given by parents at birth, carrying expectations and blessings; the second-name is bestowed by clan elders upon capping or hair-pinning, based on virtue and merit, representing social status and responsibility; the middle-name often signifies maternal lineage or special commemoration, symbolizing bloodline roots or personal conviction. Only when combined do they form the full name recognized in the Sage's City)。”
魏无羡听着他清晰、准确、甚至带着点学术腔调的英语解释,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蓝湛……你……你什么时候英语这么好了?!”
蓝忘机平静地回视他,琉璃色的眼眸里波澜不惊:“在你抱怨的时候,我背完了《贤者之城礼制通考》(While you were complaining, I memorized the 'Comprehensive Study of Sage's City Rituals and Systems')。”
魏无羡:“……”
他默默转身,走到书桌前,看着那堆如同小山般的典籍和那份让他头疼欲裂的试卷,又看了看墙边那个如同人形学习机器的蓝忘机,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觉悟,重重地坐回了椅子上,抓起了那支沉重的、仿佛灌了铅的羽毛笔。
“学……我学还不行吗……”他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对着那空白的羊皮纸试卷,如同面对此生最大的仇敌。
白骨塔观测棚内,气氛凝重。
蓝曦臣坐在一张临时拼凑的书案后,面前摊开着一本厚厚的羊皮纸笔记本。他手中握着一支蘸满了墨水的羽毛笔,眉头紧锁,仿佛遇到了极其棘手的难题。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信息,字迹清隽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疲惫。
“魏公子的老师……实在太多了。”蓝曦臣放下羽毛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指着笔记本上列出的名单:
“卡普·赫奇帕奇(Cap Hufflepuff),蛇族(Serpent Clan),”他用笔尖在旁边标注,“他个人的签章却是一枚黄底的土獾圆印(His personal seal is a yellow-based badger sigil)……土獾?这与蛇族有何关联?”
“彭丹特·斯莱特林(Pendantic Slytherin),”蓝曦臣的笔尖移到下一个名字,眉头皱得更紧,“他的银底印鉴上倒是一条黑蛇(His silver-based seal features a black serpent),这倒是符合蛇族特征。可是……”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疑虑,“他那个从不离身的银质挂坠盒(That silver locket he always wears)……总让我感觉不太好(It always gives me an uneasy feeling)。而且他教授的还是暗系法术(Dark Arts)……魏公子跟着他学习,会不会……”
“教风系法术(Wind Magic)的第艾德蒙·拉文克劳(Deidmund Ravenclaw),”蓝曦臣的目光移到下一个名字,“他的石印是蓝底的鹰(His stone seal has a blue-based eagle)……鹰与风,倒是相合。此人气质儒雅,授课也最为系统清晰,只是……”他想起沙盘上偶尔捕捉到的、魏无羡在风系法术课上被无形气流卷得东倒西歪的画面,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位神出鬼没的锐鹰教授(Professor Ravenclaw)……”蓝曦臣的笔尖在“锐鹰”这个名字上重重一点,神色变得格外凝重,“他教授的是最为玄奥艰深的灵魂系法术(Soul Magic)……他手上那枚戒指(That ring he wears),镶嵌的黑色宝石……金光瑶贤弟曾私下提醒我,那极可能是传说中的‘回魂石’(Resurrection Stone)!此物涉及生死禁忌,凶险异常!他教的法术……实在太过晦涩难懂了!”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名单末尾:“戴尔瑞(Delri)教授的木系法术(Wood Magic)倒是引人亲近(Approachable),充满生机……可是,”他抬起头,看向围在书案旁的江厌离、江澄和金子轩,脸上满是困惑,“对比起前边说的这四位(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锐鹰),他年纪也太轻了吧!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如何能与那几位并列为蛇族核心,成为魏公子的导师?”
江厌离看着蓝曦臣疲惫的面容和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歉意。她轻轻抿了抿嘴唇,温声道:“难为泽芜君了。这些天你不仅要处理姑苏蓝氏的事务,还要时刻关注那缝隙里的影像,分析这些复杂的信息,实在是……太辛苦了。”
金子轩闻言,立刻放下手中把玩的一块用于练习魔咒的发光水晶,凑到江厌离身边,带着点邀功似的语气:“阿离,我也很累啊!这些天跟着蓝大公子学习这些异界的知识,头都快炸了!你看我……”他指了指自己眼下淡淡的青影。
江澄则抱着手臂,靠在支撑观测棚的柱子上,目光依旧紧紧盯着沙盘上那个鲜红的小木雕,听着传音水晶里隐约传来的魏无羡崩溃的哀嚎和蓝忘机冷静的讲解,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他冷哼一声,语气烦躁:“累?再累也得搞清楚!魏无羡那家伙,在那边都快……”他学着金子轩之前的用词,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快登基当皇帝了(He's practically ascending the throne over there)!又是学执政,又是学当皇帝,还拜了这么一群古里古怪、深浅不知的老师……金子轩,你告诉我,这有什么好值得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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