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这两天早出晚归,东方曜次次找她都落空。积攒的不满终于在一个下午爆发,他堵到刚从外面回家的西施,“夷光,你这几天都去师哥那边了吗?”
总是见不到面是生气的一方面,另一方面则是,他明明已经跟她提过关于元歌其实别有用心的揣测,虽然他也不是很确定,但她不是说知道了吗?为什么还要和师哥走这么近?就算是事关她的生意,那也不必日日都去吧?这几日的惴惴不安让他练剑都总是跑神。
西施从他这一句发问里听不出什么,但是结合他脸上的表情,还是象征性地宽慰了他两句:“是啊,不过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情,忙过了就好了。到时候我就跟你一块去演武场练习,好不好?”
“……”东方曜的责问在他看到她眼下的疲倦未眠导致的乌青时哽在了喉头,那一点怨气也哑了火,此刻别的什么都不重要,他只心绪复杂地问她:“你多久没休息了?要不要现在马上去睡一会?明天还要早起的话我叫你。”
西施闻言笑了笑,踮起脚心软地轻拍他的额发:“放心好了,我还不困。”说完,她朝他举起手里一只湖蓝色的香包,得意地晃了晃。
东方曜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看她精神不错自己又忍不住喋喋不休:“这是什么?你又上哪买的古怪香包?还是城西你经常去的那家吗?下次和我一起吧,我也想给我姐买几个,说起我姐,你不知道她揍我有多疼……”
西施用手指抵在他嘴前,示意他噤声,怕他说个没完,开口解释道:“不是买的,是师哥给我的,他看我精神不好,给我提神用的,可管用了。”
一听见这话,东方曜总是张开的嘴现在突然闭得很紧,他低头将那块香包从她手里抢走,接着又默不作声地推她进了房间,然后转身离开把门关上,现在与她正一门之隔。
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西施还没从他抢她东西的行为中反应过来,就被关在了自己房间里。她拍了拍自己的房门,看着背靠着房门的那个身影,好笑地喊他的名字:“喂,东方曜,你这是要干嘛?”
听见闷闷的回响:“你困了需要的是休息,不是提神的香囊。你好好睡一觉,不用怕睡过头,我明天早上会来叫醒你的。”
西施知道他也是担心她,想起这两天确实有些劳累过度,便答应了他:“好吧好吧,我乖乖睡觉,那你待会帮我去跟师哥说一声,明天约个晚点的时间,可以吗?”
“知道了。”
……
“师哥,夷光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她明天要晚些和你见面了。”东方曜除了来完成西施交代给他的事之外,还有一件事。他将那个湖蓝色的香包递还给元歌,“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忙些什么,但是她已经很疲惫了,你身为师兄,不劝她休息却给她这个?”
元歌没有接,离开了西施,他那不易被觉察的傲慢和冷漠悄悄显露于人前,他微笑:“这是我送夷光的,没有道理是你来还。”
东方曜向来口快,但他绝不是没脑子。他的这番指责其实对于一个普通师兄来说是很失礼的,且不论西施一定会坚持,就算是平常人看见自己的同门劳累疲倦送一个提神香囊也再合理不过。那他又是因何指责?看着这个香囊的颜色,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天两人道别时的场面,纵然他文墨一般,也能描述出美丽与缱绻来。就算再不想承认,西施对元歌是有些不同的。
“她不会生气的,总之你们明天还会再见面,届时她若是还需要,你再送她一次不是更好吗?”东方曜话语间隐约夹了些莫名的敌意。
元歌接过香囊,看着东方曜转身离去。
东方曜拿西施对他的包容当武器让元歌觉得有些不快,他想反唇相讥,但这的确又是事实。相较之下,元歌就不能。他和西施之间的联系要更细弱,他的言行都要斟酌。如果他们足够亲密,那他明日就大可以将这番不快告诉她。
元歌还有很多角度可以反击,但他选择了闭口不言。因为无论怎样他也不想让东方曜意识到他自己其实对西施远超同门之谊,否则以他们当下这种亲密无间的状态,到那一步只会比咫尺还近。
这样看来,这点不快实在不算什么。
他看向自己小指上不存在的丝线,轻轻勾了勾。正如他当日所言,他已经掐断了自己和那小傀儡的连结,但可能是因为是自己的心血,他隐约还能感受到一点来自它的细微感觉。
如果按照西施那天的表现来看,她应该是很喜欢这个小傀儡的。那她睡觉的时候,是否会带在身边呢?他现在隐约感觉到的温热气流,会是她的呼吸吗?那他是否能算是已经触碰到了她的脸颊?
柔和的烛光在他细长指尖泛起莹润的光泽,他静静看了一会,直到耳垂开始泛红,他才摇了摇头,起身将那块香囊拆开,填入新的香料。
其实东方曜说的没错,他也劝过她不必如此操劳辛苦。可她坚持如此,他才顺着她的意不再阻挠。可是如果她对他像对东方曜一样包容,他是不是也就有了劝阻的底气?归根结底,他们之间的距离还是太远。
先发这些,这章还有一些,回头再写[抱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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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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