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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谢云流护送人群逃出后,就在山庄门口等着。

左等右等,一直等不到人,最后所有人都出来了,李忘生还没出来。

t他意识到李忘生出事了。

谢云流不顾倒塌大半的山庄,再度冲了进去。

处处残垣断壁,烈火焚烧噼啪作响,举目四望皆是废墟,不见人影。

偌大一个庄园,他要去哪儿找呢?

谢云流按照最后逃出的地坤的说法,李忘生在百花园时还在,后来就没见到了。

人可能是在百花园失踪的。

谢云流先前没来过这里,等他循着方向找到梅园时,却发现这里莫名眼熟。

北边的石桌,南边的窗,墙边的梅树——

这与春苑的梅园极其相似,布局上却恰好相反。

这里多了很多不起眼的小物件,看上去更加古朴、更有生活气息。

难道说……

谢云流跃上高墙,从半空俯瞰整座百花园。梅园、菊园、芙蓉园、牡丹园……果真与春苑完全相反,仿佛是春苑百花园的倒影。

从苍穹漏下的细沙落至谢云流肩头,他思索片刻,从墙上跳了下去。

他们当时追着身上带有梨花香的白衣人才跑到了百花园,而进入百花园后,那人就消失了。

如今想来,那白衣人多半就是春苑与春风来的主人,香老板。

他之所以会进入春苑的百花园后就无影无踪,恐怕是因为——

谢云流在梨花园的围墙上敲敲打打,摸到了一处声响不同别处的地方,敲起来声音沉闷,仿佛中间是空的。

他后退两步,一剑将石墙劈开,果然见到一条暗道。

——春风来山庄的百花园与春苑的百花园,根本就是互通的。

暗道看上去崎岖陡峭,里面一丝光亮也无,谢云流面不改色,提剑走了进去。

欢声笑语隐隐传来,丝竹管弦不绝于耳,谢云流盯着不远处出现光亮的细缝,心知已经从地下山庄来到了地上的春苑。

他刚从地道钻出,便被迎面而来的浓郁香气拂了一脸。

日光明媚,落英缤纷,还是一片大好春光。

可十丈软红尘,李忘生究竟被困于何处呢?

床榻摇晃,嘎吱作响,交叠的两人正戏得欢,忽然门被打开。

一个白衣银剑的道子站在门外,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

而后“嘭”地一声关上门。

两人回过神来,破口大骂:“谁啊!”

“是不是有病!”

谢云流一间一间地闯,他面无表情地打开一扇门,再面无表情地关上,其间伴随着屋中人不善的咒骂,甚至还扔出了软枕、茶壶等物件,他也浑不在意,仍旧一间一间地找。

他不知道李忘生被关在了哪里,便用了最简单最粗暴的法子,一间一间的排查。

前来劝阻的人被他一剑挥开,他瞥了对方一眼,冷铁腥气嚣张肆虐,竟无人再敢上前。

谢云流沉沉吐出口气,转身踹开了下一间房门。

“庄主!庄主!”

在谢云流还在找人的时候,消息已经被人告知了香庄主:“外面来了个道长,正在闹事!”

香庄主此刻正在一间黑暗的屋中,四周挂着厚重的幕帘,只有角落里挂着壁灯。

“那人什么样子?”

他坐在藤椅上,前面摆放着一架刑架,有个人半跪坐地上,双手被铁链吊起。

他被解了发,昏迷着,垂着头,露出颈后那段光洁的颈。人微微喘息,肌肤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

“那人穿着白袍,手里还拿着剑,话都不说就挨个踹门,看着像是来找人的!”

香庄主微微皱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找过来了。

他一扬下颌,对身旁的侍从道:“再喂一次。”

侍从端着药,有些迟疑“春风来超过三杯,人可就……”

香庄主不耐地摆了摆手,示意继续。

“没时间了。”他说。

于是侍从上前,单手抬起李忘生的脸,他唇边上一次的药渍还未干涸,再喂却怎么也不张口。

侍从索性捏住下颌,硬生生把人嘴撬开,把药全都倒了进去。

李忘生昏昏沉沉,不知怎么回到了谢云流走的那天夜里,那个花朝,他夜半梦醒之时偷偷泄露的心意。

他眼睁睁地看着“谢云流”三个字从笔尖流淌而出,他想停下,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李忘生拽着自己的手,与自己较着劲,直到最后再写不出,精疲力尽。

笔摔在桌上,墨晕开一滩。

李忘生虚弱地踉跄一步,却被桌脚放置的酒坛绊倒。

哗啦一声,酒坛碎成了片,浓郁的酒香铺陈开来,从地上升腾而起。

是师兄生辰那晚的青梅酒,清甜,又带着微微的酸意。

李忘生怔怔地跌坐在酒水之中,仿佛也被熏染如青涩的梅子——可口,待人来品。

夜深露重,风从窗外吹来,扬起垂落的竹帘。

有点冷。

李忘生后知后觉地动了动,抬起落水的衣袖。

浸湿的衣十分沉重,他胳膊抬起都颇觉费力,袖摆沉甸甸的,仿佛蓄满了水,淅淅沥沥沿着肘弯滴落。

棉麻浸湿了,便隐约透出下面的肤色来,模模糊糊晕染了什么,看不清。

心没来由地狂跳,好像知道这是什么,又好像不知道,李忘生盯着看了一会儿,缓缓揭开了衣袖——

是朦胧的墨色,是飘逸的字迹,从他肌肤之中渗透而出,愈发清晰:

谢、云、流。

那坚毅的横竖,那利落的勾折,那不是他的字迹,那是谢云流的字迹。

一道惊雷乍然响起。

“……!”

李忘生慌了神,连忙放下衣袖,想掩藏这个秘密。他挣扎着起身,可双腿仿佛被酒泡进了骨子里,酸软无力;身上浸湿的衣是那样沉重,**地包裹着他、压着他、让他难以站起。

蒸腾的青梅酒在月色中氤氲,青涩的酸,果肉的甜,几乎将李忘生整个人浸染。

脚踝,双腿,腰腹,手臂,衣衫湿到几乎透明,越来越多的字迹在他身上显现,像是有一个爱捉弄的人藏起了身形,拿着笔,一笔一笔在他身上写下自己,像是某种咒语,某种烙印。

“别……”

李忘生竭力遏止字迹的蔓延,可徒劳无功。

曾经不可说的禁语此刻却明目张胆地昭示于他的身体,遮也遮不住,擦也擦不去。

笔尖所过之处,带起轻微的痒意。

李忘生几乎被折腾出了汗,挣扎之中,衣衫从肩头滑落,月色乘着夜风悄然潜入,窥见迷醉的酒中谪仙,淋漓的水光,淋漓的欲色。

“……”

李忘生喘息着,忽地打了个寒颤。风吹得他有些冷,可身下的酒水在渐渐发热,冷热交加之下,他难受极了。

“嘎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

李忘生茫然地被声音吸引,转头看了过去,黑暗里,他只窥见一道身影一步一步向他靠近。

……好熟悉。

月色与夜色分割了光影,李忘生**地跌坐在酒水月色,却情不自禁望向彼岸的晦暗不明。

晦、暗、不、明。

看不清面容、看不清神情,看不清黑暗中的一切,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形。

随着身影的靠近,李忘生心越跳越快,月色明朗起来,终于照见那人雪色的衣摆。

谢云流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李忘生目光懵懂地追逐着谢云流的脚步,酒水升腾出了白雾,将他全身蒸得发热,可他好似浑然不觉,眼中只有离他越来越近的心上人。

师兄。他的眼睛无声地唤。

谢云流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缓缓蹲下身。

李忘生呆呆地看着面前之人,却见对方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抚上他脸庞。

怎么坐在地上?他问。

“……”李忘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垂下眼,瞥见水面映着自己的倒影,衣冠不整,狼狈不已。

可师兄却还是那般光风霁月,风清月朗。

“我……”

李忘生犹豫着该编个什么理由,却察觉对方的手逐渐往下,伸进了他湿透的衣裳里。

“师兄!”

李忘生一下乱了心神,他仓惶攥住谢云流手腕,“不行!”

为什么不行?对方没有将手撤出来,问得漫不经心。

这话恍惚有些熟悉,李忘生却想不起来,他身上烧得发烫,神志却异常清醒。

“师兄来日要继任掌教,怎可与师弟如此胡闹?”

谢云流低声笑了笑,他倾身向前,与李忘生交颈,声音又缓又轻:

师兄不是你养的一只雀么?

“!”

李忘生霎时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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