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面对执行官的权能,和我一起尽情享受争斗的乐趣吧!”
他的声音穿过面具,一下子低沉了许多,仿佛变换了个人一样。
说着,整个人都大了两号的执行官霎时从原地消失,闪现到飞霄面前。旁观的金发少女大吃一惊,当即附身前冲,想要助友人一臂之力。不料全力激活邪眼,穿着上魔王武装的第十一席执行官却闪过劈落的刀刃,操纵着电闪雷鸣,重重一击砸在正中心的地面。
“轰——!”
在庞大的雷元素灌输下,黄金屋正殿那厚实的黑曜石地面迅速崩裂开来,毫无准备的旅行者失去立足之地,立刻往下落去。
“小心!”
“呀——!”
“荧——!”派蒙措手不及,忙跟着往下飞,试图拉住同伴的衣角却没失之交臂。
一阵风刮过耳畔,白衣白发的仙人弟子已站在了下面一层。正放开手,将被其揽于怀中的金发少女放落地面。
“荧你没事吧!”派蒙赶到旅行者身边急道。
“没事!”事情来得突然,少女心口扑通扑通直跳,面上还是尽力作平静状。
尘烟弥漫中,一道紫色的光芒缓缓下落。
“我来帮忙!”
差点跌伤的旅行者目露凶光,抬手紧握黎明神剑,前跨一步。
“好,我来主攻,你伺机便是!”
飞霄一口应下。
群殴固然没脸,但这可不是什么讲究一对一、公平对决的时候!
……
此时璃月港的近郊,一座可以眺望道黄金屋远景的山峦之上。
一名面带厚实面具,遮掩真容的火之债务处理人拿着望远镜,聚精会神地巡视着黄金屋周边的动静。
“真的不用派人阻截吗?我看刚刚过去那个人……多半是去搬救兵了。”
“不需要。”
落后他两步,负责监视另一个方向的雷萤术士给出笃定的答复:
“「女士」大人一早就吩咐过,只要看着就好,别的什么都不需要做!”
“嘁!大意了。”
橙发青年半弯着腰,捂住腹部的伤口低咒。
随着血液流出,之前身体里翻涌的力量仿佛也随之流失了出去。
所谓邪眼与魔王武装都不是普通人能用得了的东西,想要以平凡之身超越限制获取规格外的力量,就要有付出难以承受之代价的准备。以公子身为神之眼持有者的身体素质,又有冰之女皇赐福托底,正常情况下,只要他在使用后好好睡一觉,基本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但他此刻深受重伤,若还强撑下去,别说反败为胜是不可能的事,还会将自己的身体情况往更糟糕的方向作进一步的拉扯。
心不甘情不愿解除装备的瞬间,大量生命力与力量流失的副作用一同涌现,青年顿时不支地单膝点地。
“呼……以一己之身,对战你们俩,呼…果然还是我托大了……”
分工合作,专门负责游走,牵制之职的金发少女在其侧后方停下脚步,也是喘个不停。
“……赢了?”一直在场外,急得快上火的派蒙发出不敢相信的试探声。她胆子不大,说话时也小,只是刚刚结束的这场战斗实在叫人疲惫,反倒使她的话音格外响彻。
相比另两人,正面对敌,且给了敌人致命一击的飞霄状态无疑好上很多。白发的狐女手中巨斧落地,只呼吸了片刻,便在表面上平复了过来,语调轻快地回复道。
“是啊,已经结束了,很快吧?”
“在把你移交到七星手里之前,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交代,我可不觉得有什么需要交代的。用枫丹的话说——我要见我的律师?”他的心态显然不错,这个时候了还有兴致开玩笑。
“一定要说的话,我觉得自己有必要反省一下——其实一开始我完全没有与你们动手的必要。”就算背上亵渎岩神遗体、畏罪潜逃的罪名,也比被璃月七星抓个正着,关押起来动弹不能的后果来得好。至少不会被搜走身上的「百无禁忌箓」,打断接下来的计划。
“之前「队长」还说我不够成熟,当时我还不以为意,现在看来那完全是阅历丰富者才能提出来的见解——想必其他人来说,我果然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伤势不轻的青年发散了一番自身的感悟。
达达利亚对于真正的秘密始终守口如瓶,但他语调平静,叫人看不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连派蒙都听得双手抱胸,吐槽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
“快快!再快一点!”
璃月港通往黄金屋的路径,一队得到通报的千岩军战士飞奔赶路。
黄金屋乃仙祖法蜕暂时存放之地,有异动的消息太过骇人,得知此事之人顾不上禀报七星,第一时间点了就近的人手前往。
将公子移交至赶到的千岩军军士手里,派蒙跟着飞霄和荧慢慢走出黄金屋。虽说橙发的至冬青年伤势不轻,随行的士兵们也都兢兢业业聚精会神的样子,但她还是忍不住心怀担忧道:
“就凭这些普通人,真的能看得住达达利亚吗?”
“无妨,有貊泽盯着,不会让他半路脱身的!”
“貊、泽……?”派蒙挠了挠下巴,很快回想起来:“哦!就是刚刚被你叫去喊人的,那个紫色衣服的男人对吧!原来他叫貊泽啊。之前好像没见过,是你的朋友吗?”
“貊泽吗……他的话,非但不是朋友,还有仇敌来着。”
“啊?!”派蒙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一向冷静沉稳的金发少女也不由讶异。
“开个玩笑而已。”飞霄耸耸肩膀,一边不以为意说着,一边顺手还抖了抖刚刚被当做诱饵丢出,被公子的□□攻击糟蹋的破破烂烂已经不能穿了的风衣,似乎真的只是为了松弛一下气氛。
“不过你要是亲口向他询问,恐怕只能听到:‘飞霄——她是夺走我「家人」的仇人’这样的答复吧!”
“讨厌!人家是认真在问问题,不许胡乱编排敷衍!”
派蒙双手抱胸,怒气冲冲地抱怨。
——这个飞霄是怎么回事!?人家是真的很认真很认真的在担心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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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是在故意逗弄派蒙,这点荧看得出来,但以她对当事人的了解,却也不认为是在故意说反话。所以,是什么样的仇怨和经历,能让那个看起来就不像什么正大光明角色的男人,决定与飞霄化敌为友,甚至直接成为前者的下属?
荧并非不感到纳闷,不过这并不是非要知道的事情,至少并不赶着眼下就要了解。
“既然能被飞霄交付信赖,这个貊泽必然有他的长处。”
她一边安慰派蒙,一边转头对飞霄道:“虽说是你的下属,但背后谈论他人**,要是被当事人知道,难免有些尴尬——派蒙小孩子心性,随便听到点什么事就像追根究底弄个清楚——还是等事情结束,找机会介绍她和那位貊泽认识,待双方成了朋友,再让她自己去问吧!”
金发少女的态度过于成熟稳健,仿佛一位历经世事宽容豁达的长者,和她青春靓丽的外表形成强烈落差。
发现自己确实逗小孩逗过了的狐女心下略有尴尬,抬手蹭了蹭鼻尖。
璃月古话说的好:仓廪实而知礼节。大沙海水源匮乏,生活条件极其紧张,当地人一是一,二是二,风俗上根本没有什么含蓄婉转的发展余地。习惯了直来直往的那一套,深知留云借风真君一定不会喜欢那样的做派;重返师门的白发狐女不是没有在这点上多加关注,但毕竟人本性难移——这不,有幸面对愚人众执行各并肩作战了一场,难免在真实的一面上有所疏漏……
到底是小事,飞霄只眼神游移了一下,立马将之抛至脑后。
“没事儿!有关貊泽的事沙姆沙伊赫很多人都知道,他自己也早就不放在心上,没什么不好说的。”
“你们应该听说过,狐人一族的寿命漫长,虽然比不上真正的长生种,却也远远超过普通人。加上天生掌握名为幻术的能力,受伤后自愈能力强,还不影响生育力……很多人都羡慕到要破防。”
“明面上得不到神明容许,却没办法阻止有人在暗地里窥伺。璃月这边还好,有帝君和七星压着,没人敢乱伸手。须弥那儿草神不管事,沙漠那一片早些年乱得厉害,什么见不得人的组织都忘那一块跑,我也是近十几年才空出手清理。”
某个本来还心里发誓要和人绝交一个小时的漂浮物听到对方开始说故事,忍不住悄悄竖起耳朵偷听。可一直不见飞霄进入正题,到底还是没忍住追问起来:
“那、那和那个貊泽有什么关系?”
——你说你个小派蒙到底有什么用你!你生气有超过五分钟吗?!
身为冒险伙伴的荧双手叉腰,无语了两秒,到底没有去打断对方听故事。只是心里默默在某人的可靠度上打了个叉。
“当然有关系。”没少率人扫荡之前说到的那些犯罪势力的狐人女将军肯定道。
“事实上,貊泽他正是我当日打扫卫生得到的试验品和战果!”
随着叙述,她的眼前不由浮现那个为了「家人」视己方为仇寇,朝思暮想欲要杀掉自己报仇的少年人身影。
“试验品!?”派蒙大惊。
相比之下,荧却是早有预料,只道是之前的停云果然没言过其实。
人体实验什么的,果然在哪里都不足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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