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家族和G的初次（打个问号）接触不算愉快。蝙蝠侠认为G所言真实性有待验证，但记忆备份计划的破产让蝙蝠侠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参考了迪克的经历后，他决定向他的青梅竹马扎坦娜，一位优秀的魔法师寻求帮助，探讨学习一下记忆魔法（蝙蝠侠的魔法天赋不错，只是他始终跨不过自己的心理障碍，所以没怎么用过）。这不是长远之计。
夜翼则是对G的处理方式耿耿于怀。那些女孩正值青春年华，人生还有那么多种可能性，他还是希望她们能有一个好归宿，而不是被以一刀切的方式杀死，即使夜翼从G那里得知异世来客中还有部分是他或布鲁斯的男性追求者，他的想法也没有改变。
（严肃声明：他对别人的性取向持开放包容的态度，喜欢哪一种性别都没有错，他只是单纯对别人怎么追他的记忆失去了追究的兴趣。遗忘也是人类大脑的一种正常保护机制，对吧？）
杰森安静了很多，平时他就不是话多的人，现在他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他想证明自己，父亲和长兄对他的保护让他心烦意乱，“我要强大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布鲁斯像信任迪克一样信任我”，他一直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还不够好。蝙蝠侠好像突然成为了遥不可及的影子，他以为穿上罗宾制服能让他追上退而求其次的目标，但是迪克……
三人一致认为塞沃尔将是问题的突破口（而且那孩子一看就好欺负，不，好套话），各自决定私底下找他谈一谈。
那么塞沃尔去哪里了？
塞沃尔挺忙的，他可没有开玩笑。他有四个哥哥，大哥在工作，负责挣钱；二哥在墓里，负责躺尸；三哥在守家，负责修门；四哥在上学，负责普通。他虽然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但肩负的责任可不小。
——
夜翼说：“像是，杀人？”
“杀毒，它只是刚好长了人的样子。”夜翼赶到现场的时候，男人已经被塞沃尔用长剑肢解，现场惨烈得不可描述，要不是塞沃尔戴着那顶只露一条缝的头盔，夜翼真想帮他捂住眼睛。
没过多久，鲜血和尸体分解成了光粒，像一阵金色的风飘出了房子。
夜翼说：“那就是一个人类，你刚刚夺走了他的生命。”
“是啊。”封闭性良好的盔甲内传出疑惑的闷响，“为了保护我们的宇宙。”
——
“有多少。”
韦恩总裁冷静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女伴被捅了个对穿，长剑也穿过了他的胸口，但是没有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甚至还有心情展现一下韦恩的俏皮：“希望下次你动手前能先打声招呼，把衣服弄得这么脏我家管家会骂死我的。”
“下次一定。”血色污渍在两人的目送下化作光粒消失，塞沃尔掰着指头给总裁算数：“你会记得你吃过多少个苹果吗？好吧，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追求你的有21个，追求超人的有17个，追求迪克的有11个，你是最多的，你最有魅力，开心点了吗？”
“杀人不是游戏，也不应该是，孩子。尽管你以轻浮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但……”
——
“然后你跑了？”
“然后我跑了。”塞沃尔叹了一口气，“我实在听够了他的说教，因为我发现自己说不过他。”
两个孩子正坐在街头一起吃热狗，杰森请客。
“是啊，蝙蝠侠永远都是对的，哼，瞧他那样。”杰森一边数落蝙蝠侠一边乜斜着眼睛观察塞沃尔的神情，“杀人是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塞沃尔因为在思考，嘴里咀嚼的动作变得缓慢起来，“一开始你以为很难，但是对方不可能傻站着等你下定决心，所以你们打了起来，等你冷静下来时，她已经……化成金色粒子飞走了。”
“他们去哪里了？”
“嗯……G说要拿去做警示牌，也算死得其所？”
——
“你在自我欺骗，小赛。”迪克用担忧的眼神看着他，如果塞沃尔是一个姑娘，恐怕早就心甘情愿溺死在这双忧郁的蓝眼睛里，但他只是一个爱吃糖的小孩。所以他直直地看着蓝眼睛发呆，好像听得很认真的模样。
迪克说：“我认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雇佣兵，只要给钱就帮杀人，还认识很多穷凶极恶的罪犯，我见过完全不在乎人命的眼神，绝不是你现在这样。”
塞沃尔：“是吗？（?_?）”
“当然，你没有你表现的那么无动于衷。既然你的无敌来自G为你设定的‘不可伤害孩童’的规则，为什么你还要穿上这身盔甲呢？”迪克把手搭在塞沃尔的肩上，“相信我，我们是玩转双重身份的专家。如果明明没有隐藏真面目的需求，我们却依然穿上了制服，一定是因为我们要借助另一个身份来逃避什么。”
——
“当我穿上那些制服，就好像穿上了一层期待，人们比我还清楚这套制服应该扮演的角色，即使我换回罗宾制服，我自己也忍不住在心里跟他做比较。”
两个孩子正坐在街头一起吃汉堡，杰森请客。
“我跟迪克谈过了，小的那一个，如果不是因为塑料玩具没有口腔，我真想拿东西塞住他的嘴，话太多了。”杰森说，“但跟他谈心没有心理负担，好像是多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这只是普通青少年都会有的青春期烦恼，我自己就能解决。”
塞沃尔说：“我猜普通青少年不会在晚上兼职罗宾跟蝙蝠侠一起惩恶扬善？”
“那就是没那么普通的青少年的普通青春期烦恼。”杰森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说，“其实我觉得你和你哥的做法没什么错，既然偷渡客别有用心，就应该做好我们不欢迎他们的准备，我们这算正当防卫。”
毕竟韦恩家再有钱也不能同时迎回2个管家、3个伯伯、5个叔叔、7个韦恩夫人（还有男夫人？或者说丈夫？）和12个公子小姐。杰森被布鲁斯接回家半年后还觉得自己在做梦，现在看来没醒的人不止他一个。
杰森说：“你觉得我们组个队怎么样？我可以帮你。”
——
“既然拒绝了他，你应该清楚你也不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我以为你会说‘杀人是不对的’。”塞沃尔说。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虽然G当时以维护宇宙安定的角度辩解，但蝙蝠侠看得出他其实更偏袒人类，“我不杀人是因为我不想，但如果我们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让一个孩子承担全部的责任和代价。”
也不至于敞开韦宅大门去招待那2个管家、3个哥哥、5个弟弟、7个妻子/丈夫和12个孩子。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想告诉你。”塞沃尔说。
这句话包含的感情复杂深沉又不言而喻，但蝙蝠侠久经沙场的侦探直觉敏感地抓到了烟雾弹下的蛛丝马迹，“特别是有关小丑的事情，对吗。”
“我不知道。”塞沃尔的嘴巴还在动，但是却没有声音出来。他怕蝙蝠侠看不懂，嘴型做得很慢，说的是：我们的记忆都不完整，除了G。
那倒未必，蝙蝠侠想起了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盖徳医生的谈话，临走前盖徳叫住了他，说：“在小丑接受心理治疗期间，我希望你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了保持咨询效果，你懂的，他一遇到你就会变得太过兴奋。”
现在想来，虽然医生所言是事实，但他可能也有别的小心思。多巧，小丑突然安静了，有几个身份来历是凭空捏造的人出现在哥谭，以及最近才浮出水面的青少年失踪案，都发生在三个月前，这是一个重要的时间节点，蝙蝠侠猜测屏障漏洞也是这时候出现的。
还有名字，同一风格的假名，盖徳（Guard），守卫者；塞沃尔（Saver），救世主；还有他从偷听电话里得到的名字，约书亚（Gioshua*），摩西的继承人，在上帝的帮助下带领以色列人进入“流着奶和蜜”的应许之地。看着没有前两个那么简单粗暴，除非他实在是懒得起名字，盖徳·麦克斯，假设G的姓氏也是麦克斯，他们两人的姓名缩写都是GM（Gioshua·Max），游戏管理员，三人的名字多多少少都对应了G的职责。
（*实为Joshua。）
认真的吗？蝙蝠侠有意询问塞沃尔另外两个兄弟的名字，好证实他的推理能力究竟遭受了怎样一番羞辱。他回忆起知道超人的伪装全凭一副眼镜时的头疼（超人不赞成的眼神：嘿，这是氪星科技，瞧不起谁呢！），这帮仗着自己有超能力就无法无天的人能不能都给他滚出地球？
但塞沃尔拒绝告知，没关系，蝙蝠侠有丰富的对付这些“自大狂”的经验，他可以自己查。
总之G的兄弟会是一个分工明确的家庭作坊，首领约书亚（G）负责抓虫，小弟弟塞沃尔负责灭虫，大哥盖徳负责小丑，内容不详，其余两个兄弟一个在墓里，一个在学校，可能是某种隐喻，但应该都履行着自己的职责。蝙蝠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有什么惊喜是他还不知道的了。
“虽然他说你们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呼唤他的名字并随时解答，但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这么做。他这几个月并不好过。”塞沃尔可怜兮兮地看着蝙蝠侠。
“哥谭破了个大洞，他一边要修复屏障，一边要找出不属于这个宇宙的东西。他不得已选择了我，只因我是几个兄弟中机动性最强的一个。他整天坐在那里，不只是因为焦虑和恐惧让他没有办法出门，也因为他每天都筛选着来自一个宇宙的海量信息，去找到那些异常点，他做不到同时分神操控自己的身体去干别的事情。”
“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帮他。”塞沃尔说，“也许你（们）知道，我们很高兴你（们）发现了我们。”
蝙蝠侠永远无法拒绝一个向他求助的孩子。
塞沃尔一直以来都在充当“打手”的角色，知道的并不多，但盖徳可不一定，蝙蝠侠很想跟他聊一聊，但没想到第二次谈话会来得那么快。
他得说他从来没这么讨厌“过talk”这个单词，这就是其他人听到蝙蝠侠说要“聊一聊”时候的感受？他原谅超人每次听到这句话都露出那种表情了。
*Gioshua这个名字纯属失误，我想着既然“Giogio”都可以是“Jojo”，那么约书亚的首字母应该是“G”！——都不知道我的迷之自信是哪来的。
*我圆回来了！
BGM：还魂门-胡彦斌
我写文案的时候就是用这个调调写“打开世界的大门”。
写的时候没听歌，所以没找合适本章的BGM。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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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the do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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