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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一百三十五章

时间回溯

彼时,帝泽天从诸鸾宫回来后,便秘密地探查起父上与小叔之间的微妙关系。明面上,父上待小叔疏离淡漠,恪守君臣之礼;可那疏离之下,却藏着更为深沉的东西,像是刻意压抑的炽烈,又似隐忍多年的执念。这般形容虽显怪异,却是他观察多时得出的结论。

为何父上如此痴迷于前往小叔的府邸?小叔离开天界多年,府邸却始终维持原样,连那株紫藤都被术法固着花开不谢。每次前来,父上总是长久地伫立在那株紫藤树下,眼神迷离,指尖摩挲着树干上某道陈年刻痕,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

府邸中的侍从们,但凡见到父上的身影,无不胆战心惊。原本不热闹的庭院变得更加寂静,侍从们大气都不敢出,纷纷屏着呼吸,小心翼翼地退到一旁。他们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举动或是声响,就会惊扰到父上,招来无端的祸事。可究竟为何父上会这般,又为何侍从们如此惧怕,这一切都如同迷雾般,让人摸不着头脑。

帝泽天在心底反复思量许久,脑海中不断权衡着利弊与可能出现的状况。终于,他下定决心,神色郑重地唤来迖叔。待迖叔来到跟前,帝泽天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沉稳地说道“迖叔,我有一事,需得仰仗您帮忙。”

迖叔听闻帝泽天的召唤,赶忙上前,微微弯腰,双手抱拳,恭敬地垂首作揖,言辞恳切“诺,不知殿下要老奴做何事?”

他紧紧盯着迖叔,一字一顿地说道“迖叔,你去帮我彻查父上与小叔之间的来往,事无巨细,我都要知晓。”

“诺。”

帝泽天摆了摆手,神色平和,语调舒缓地说道“此事不必操之过急,你且慢慢查探便是。把每一处细节都摸清楚,切不可因图快而有所疏漏。”

时光如白驹过隙,这一番调查持续了数千年之久。在这漫长时光的悄然流转中,许多事情都在不经意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直至帝泽天揭开了帝释天与蒲玄知之间那不为人知的关系时,他已不知不觉间深深爱上了阿蒲女。与此同时,天庭之上,前任天帝帝皇天的崩殂如同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震撼了整个神界。而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幕后真凶,正是此刻站在真相前的帝泽天。

那日,厚重阴云如墨般泼洒在天际,压抑的氛围笼罩着整座帝宫。祖祠深处,帝泽天一袭素缟,身姿笔挺却又透着无尽悲戚地跪在蒲团之上。他的面色如纸般苍白,毫无一丝血色,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轻拢起,小心翼翼地护住那盏摇曳欲熄的长明灯。

微弱的灯光闪烁不定,灯芯幽蓝的火焰似在风中挣扎,那幽冷的光映照着他的脸庞,让他原本清俊的眉目更显冷峻,仿佛被淬入了千年寒冰,不见丝毫温度。他就那样静静地跪着,宛如一尊被时光凝固的雕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深渊之中。

在他身后,迖叔佝偻的身影蜷缩在浓重的阴影里,脚步蹒跚而迟缓。他微微俯身,苍老的声音像从地底爬出,在这寂静的祖祠中回荡“殿下,老奴查了数千年,......终于查出了当年一些事,只不过怕您接受不了。”

“迖叔,你便事无巨细地说与我听吧,莫要有所隐瞒。”言罢,他不再多言,转身拿起案几上的蜡烛,步履沉稳却又带着一丝决绝,朝着下一盏长明灯走去。他微微弯腰,身姿挺拔如松,手中蜡烛的火焰轻轻触碰灯芯,刹那间,那黯淡的长明灯重新燃起明亮的光,光晕摇曳。

“诺……”迖叔嗫嚅着吐出这个字,神情瞬间凝重起来,眉头紧蹙,似有千斤重担压在心头。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揪着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此刻,这些皱纹都因纠结而拧成一团。他低垂着头,目光躲闪,始终不敢与帝泽天对视。

迖叔的内心宛如汹涌的潮水,各种念头翻涌不息。说,还是不说?这两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反复争斗,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痛苦不堪。最终,他缓缓抬起头,明白有些事情终究是瞒不住的。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在帝泽天的心上。他将当年帝释天与蒲玄知之间的恩怨情仇,以及阿蒲女身世之谜。如抽丝剥茧般,一点点地,都被他毫无保留地倾吐出来。

当说到阿蒲女的身世时,迖叔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小殿下,并非诸鸾王蒲玄知与凡间女子所生,而是与您血脉相连的亲生弟弟。”这句话如同一声炸雷,在帝泽天的世界里轰然作响,震得他心神俱颤,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止了转动。

闻听此言,他顿觉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此前,他虽有过种种设想,却从未料到阿蒲女竟是父上与小叔所生的骨肉,更是自己同根同源的亲弟弟。而自己,却在这不知不觉间,对这位血脉相连的弟弟产生了情感。更令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一切都在自己亲生父亲的精心安排之下发生的,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彼时,他近乎自虐般地操持着丧仪,似是不知疲倦的陀螺,片刻不敢停歇。他害怕一旦停下,那些纷扰的思绪就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迖叔瞧着他这般操劳,心疼不已,多次劝他回府歇一歇,可他只是固执地摇头,脚步依旧匆匆,继续投身于繁杂事务中。

新帝帝释天将他这番举动看在眼中,记在心底。一日,帝释天宣他觐见。宫殿内,天銮宝殿上,帝释天端坐在龙椅之上,目光如炬,待他行礼毕,缓缓开口,声线低沉却字字清晰“连日来不知疲倦,尽心操办祖上的丧事,朕甚是好奇,你这般所为,可是在为杀害祖上之事自责?还是另有缘由?”

帝泽天闻言,缓缓低下头,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发出一声嗤笑。他声音低沉,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错,我自是自责且内疚。不过,我这点心思,与您精心编织的骗局相比,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新帝帝释天微微一怔,旋即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眼中满是不解,声音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与戏谑“噢~你说孤骗了你?孤倒是好奇,孤究竟骗了你何事,竟让你生出这般大的怨气?”

帝泽天抬起头,眼中满是愤懑与质问,直直地盯着帝释天,一字一句道“父上,您骗我碧天是小叔与人间女子所生。可实际上,他是您与小叔的孩子。如今想来,一切皆有迹可循。怪不得他自出生便遭受天劫,甫一降临人世便哭闹不止,恶鬼如跗骨之蛆般纠缠着他,让他被困于神树之内,始终无法踏出一步。”

帝释天依旧端坐在龙椅之上,姿态闲适,对帝泽天的指责不以为意,脸上挂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赞赏。他微微前倾身子,声音低沉而温和,宛如在与老友闲话家常“呵呵~果然没让孤失望,不愧是孤看中的孩子,如此聪慧过人。这么快被你发现了我与你小叔之间这点秘密。”

帝泽天瞪大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手指微微颤抖着指向帝释天,声线因愤怒而拔高“父上!您......您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谈及此事?碧天是您的亲生骨肉,您怎能忍心将他随意丢在阿蒲山上不管不顾?他虽无辜,可终究是您与小叔违背人伦所生的孩子,是这世间不容的孽种啊!”

帝释天微微垂眸,轻轻叹了口气,神情似有几分怅惘,缓缓说道“是啊,他是孽种。当年,你的祖上就是这么决定,让他自生自灭,不许任何人施以援手。能活下来,算是他命大;若是死了,也不会有人怜惜。毕竟,他的存在,是我与你小叔的耻辱。这可是你祖上的原话。”

他的目光越过帝泽天,似是陷入了往昔的回忆“你祖上,是这世上唯一知晓我与你小叔关系之人。他权势压人,不准我去找你小叔。可他怎会明白,我爱你小叔爱到了骨子里。那时,妒火在我心中疯狂蔓延,我恨,恨你小叔的眼里从来没有我。他只醉心于游山玩水,钟情于温婉如水的女子。盛怒之下,我杀了他的妻子,还剖开了那怀有身孕的肚子,取了他未出世孩子的性命。”

帝泽天瞪大双眼,满脸的惊恐与愤怒,身体微微颤抖,声音都染上了几分颤音“父上!您...您怎么能对小叔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婶婶和那未出世的孩子又何其无辜!您的所作所为简直是丧心病狂!怪不得祖上要在破煞道设下结界,让您终身不得靠近。这,便是您疯狂行径应得的惩罚!”

“呵呵~可不是嘛。你祖上就爱这般多管闲事。就因为这,生生棒打鸳鸯,让我与心上人天各一方。如今呢,我每日只能和你那善妒的母亲相对无言,四目对视间,尽是索然,实在是乏味至极啊。”

“您既对我小叔心生爱慕,便不该行那有违伦常之事,感情之事,本就应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况且我母亲也是这其中的受害者。她为您倾心,为您付出诸多,一片真心可鉴,可您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给过她。”

“这是她自作自受罢了!当初若不是她向你祖上谏言,撺掇着与孤成亲,你小叔又怎会被你祖上打发得远走他乡。”

“您怎能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一人身上呢?”

“事已至此,你也清楚我和你小叔的关系,也了解了碧天的真实身份,该怎么做,想必你心里有数。更何况,你向来爱慕碧天,这么多年的心意难道就要付诸东流?这么多年的爱慕,难道就要让它永远停留在心底,不去努力实现心中所愿吗?”

“我......容我再想一想。”

“好,你且慢慢想,想好了再来答复我。在此之前,你就去天修苑,为你祖上修撰文书吧,也让自己静一静。”

帝泽天闻言,双唇紧闭,未发一言。只是在那之后不久,人们便看到他每日准时出现在天修苑,为祖上修撰文书。静谧的天修苑中,唯有笔墨摩挲纸张的沙沙声,仿若他心底不甘的低吟,在这寂静天地间,宣泄着无人诉说的怅惘与愤懑。

回溯至今

轿辇轻晃,阿蒲女泪落如珠,娇容泣泪惹人怜惜。他满心悲戚,思绪乱如麻线。好不容易得见父上一面,本以为能享片刻天伦温情,未曾想父上对他冷言冷语,如寒霜骤降,伤透了他的心。这也就罢了,那照顾他长大、情同兄长的泽郎,向来对他关怀备至,不知犯了何错,竟也惹得父上雷霆震怒。他满心委屈,却又无处诉说,只能在这轿辇之中暗自垂泪。

细细想来,确实为哥哥感到不值。无论是出于报答还是真心,哥哥始终是那个对他极好的人。他长相俊逸,心地温润,尽管偶尔会有些偏激,但那也是太在乎我了,才会如此。他实在不明白,为何父上非要横加阻拦,不让我们在一起呢?

帝泽天掀开轿撵的帘子,缓缓走了进去。一抬眼,就看到阿蒲女哭得满脸都是泪,现在已经没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那里。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他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阿蒲女身边,慢慢弯下腰,就好像生怕自己动作大了会把他弄醒。

他伸出手,手指轻轻碰到阿蒲女的脸,像羽毛划过一样轻柔,一点一点地把他眼角的泪水擦掉。不知道是他擦拭的动作让阿蒲女不太舒服,还是因为他哭了太久,身体还在止不住地抽搐,阿蒲女轻轻颤抖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抽涕。这声音就像一根针,直直地扎进了帝泽天的心里,让他心疼得不得了。

他的脸蛋白得像刚剥了壳的鸡蛋,这会儿却染上了两团绯色的红晕,就像被调皮的云朵染上了色彩。小鼻子一抽一抽的,红彤彤的,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捏。再看那耳朵,耳尖红红的,像是被谁偷偷用红笔描了一下。他这副模样,恰似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散发着诱人的清甜气息,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乖囡已入梦乡,莫不是梦到你父上斥责于你?莫怕,莫怕。这世间无人能阻止我爱你,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以后啊,不管你能不能接受现实,我都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再受一点点委屈。”言罢,他伸出手,动作轻柔至极,缓缓抚过他的发丝,似在安抚他梦中的不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帝泽天在人间的别院。抬眸望去,那别院隐于翠柳之间,静谧而雅致。帝泽天小心翼翼地抱着还在熟睡的阿蒲女步下轿辇。或许是这动作稍显急切,惊扰了阿蒲女的清梦。阿蒲女悠悠转醒,迷蒙的双眸缓缓睁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帝泽天温柔的脸庞。刹那间,他意识到自己正被帝泽天紧紧拥在怀中,双颊顿时泛起一抹艳丽的酡红,如三月枝头初绽的桃花,娇艳欲滴,红得通透而夺目。

阿蒲女双颊绯红,垂首敛目,声音细若蚊蚋,声音带着一丝羞涩,嗫嚅道“泽……泽郎,我……我自个儿能下地行走。”言罢,他只觉心跳如鼓,慌乱得不敢抬眼去看帝泽天,只将头埋得更低,那羞怯之态,宛如春日里初绽的花朵,娇柔动人。

帝泽天宠溺地笑了笑,打趣道“呵~无妨,抱我心上人入怀,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况且,你我情投意合,名正言顺,又有何可惧?莫要再害羞了。”

阿蒲女轻咬下唇,双颊绯红似染了天边云霞,垂首嗫嚅道“嗯……非也,我……我就是有点害羞嘛。”言罢,他在帝泽天怀中微微挣扎了片刻,像只不安分的小猫咪,然后猛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撒腿就往别院里跑,那慌张又可爱的模样,仿佛身后有什么在追赶他似的。

帝泽天望着那如灵动小猫般的身影匆匆奔入别院,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神色悠然,并无半分焦急。反而觉得她这副模样可爱到了极点,他那红扑扑的脸蛋、慌乱的小眼神,还有那匆匆忙忙的步伐,每个细节都像有魔力一样,愈发让他心醉神迷,情思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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